《》章 節目錄 第268章 先天步 文 / 流芒楓子
不過秦舟虛早已經不是當年賭局上的秦舟虛，實力今非昔比，雖然水至清的水雲袖功力深厚了不少，但秦舟虛依然是游刃有餘，他的腳下不停地按八卦方位移動。
「翟兄，看那年輕人，他腳底下似乎有些玄機。」每一次秦舟虛上場，烈雨星都格外激動，他湊在翟向暉身旁，指了指台下的秦舟虛。
翟向暉點了點頭，「不錯，這少年也不知道是哪家門派的，我以前倒是和他照過面，但從不知道他還有這身修為。」
「噢？翟兄竟然見過這少年？」烈雨星來了興趣，凡是和秦舟虛有關的東西他都感興趣，他儼然已經把秦舟虛當成了火家的子弟。
翟向暉對秦舟虛也是充滿了好奇，心想自己還真是走眼了，如果以前知道他有這身能耐，應該早早結納，現在對金家絕對是一大助力，他沒有烈雨星看得那麼透徹，但也大概猜出秦舟虛應該是黃階後段左右的實力了。
如果翟向暉知道秦舟虛已經是玄階後段巔峰的高手，已經超越了金家世代家主，他一定會後悔地拿頭去撞牆。
「是啊，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在學校讀書的學生，比現在稚嫩多了，我對他的印象倒不深，只是對他師父慕名已久，這才親自登門拜訪。」
烈雨星有點激動，本來對秦舟虛的師承來歷一無所知，沒想到這麼快就從翟向暉的口中打聽到了，只要打聽到他的師承，以後有很多事都好辦了，烈雨星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在世俗界說句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
他最怕的就是秦舟虛是某個上古門派甚至是神秘世家的弟子，那樣的話，憑他這點面子，根本沒有接觸的可能。
既然翟向暉都能找上門，那說明秦舟虛的師父應該不會太牛，翟向暉能辦到的事，他烈雨星沒理由做不到。
不過翟向暉卻讓他失望了，烈雨星根本沒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說起這個師父，烈兄可能聽說過，他就是一代鑒賞大家單越。」
「原來是他！」烈雨星愕然，沒想到秦舟虛的師父竟然會是單越，他和單越在年輕時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這個人的鑒賞能耐超一流，在當時已經是華夏一絕，經過這麼多年，恐怕還沒有能夠難得住他的物件兒。
這樣恐怖的鑒賞實力，絕不僅僅是天賦，單越肯定有過人之處，或者是得到過高人指點，要麼就有先輩留下來的秘典，其實鑒賞和修煉是同一個道理，烈雨星相信，沒有傳承，只靠自己瞎摸索，如果短時間內就能造就一代高手，那絕對是扯淡。
站在無數前人的肩膀上，才有今日這些人的成就，如果單越手中有秘典，恐怕不是凡俗之物。只是烈雨星對鑒賞實在是沒什麼興趣，而單越對修煉也是興趣寥寥。
所以倆人雖然都是各自境界的頂尖人物，卻談不到一塊去，只是心有相惜，單越留給烈雨星的印象不壞。
翟向暉察言觀色，已經知道烈雨星肯定是認識單越的，「烈兄應該是認識吧？」
「嗯，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據我所知，單越不是我們的同道中人，他沒有修練過啊。對了，翟兄既然找上了單越，恐怕又是得到什麼好寶貝，要找這位大家過一過目了。」烈雨星腦子轉的極快，雖然他和單越年齡相仿，但他是修煉者，身體的各項機能遠超單越。
翟向暉哈哈一笑，遮掩了過去，「哪裡哪裡，算不上什麼寶貝，只是一把古舊玩意兒罷了，對了，這個年輕人就是我在那時候遇見的，當時只有他們師徒兩人，這個年輕人還和我的手下交過手，我見識過，那時候他修煉的是外家功夫。」
「不錯，這年輕人的外家功夫確實有一套，力道威猛但卻總是有轉圜餘地，算得上是一位外家高手，但我覺得他的內家修為恐怕遠在外家實力之上。」烈雨星想起秦舟虛的伏龍九式，覺得裡面確實有不少玄機，幾乎是他見過最剛猛的招數，甚至比土家的拳術還要有破壞力。
翟向暉點了點頭，「烈兄慧眼如炬，看得一點都沒錯，這年輕人的內家修為確實在外家功夫之上，但當時他卻沒有任何修為，如果我這雙拙眼還沒壞掉，還有這點判斷力。」
「沒有修為？」烈雨星微微張開嘴巴，這個消息太驚人了，「敢問翟兄是什麼時候見過他的？」
「呃，大概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吧，具體我記不清了，應該就在這個時間段裡。」翟向暉算了算自己得到魚腸的時間，基本上差不了太多。
「三四年？」烈雨星苦笑了一下，三四年就從一個渾然沒有修為的人成長成了一個超越黃階的存在，論實力，恐怕在場所有的年輕修煉者，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秦舟虛。
不過烈雨星轉眼一想，也對，秦舟虛可是接近天生火靈的存在，以他的資質，三四年突破到黃階後期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肯下苦功，再有奇遇的話，恐怕不到三十歲就能突破地階，這將是火家的無上榮耀，儘管他不是火家的人。
翟向暉看烈雨星突然露出了笑容，心中暗罵，這老狐狸不知道又琢磨什麼呢，反正肯定沒好事，五大世家中，水堅白剛愎自用，杜海狂傲無知，林一山陰險有餘，實力則有限的緊，唯獨這個烈雨星，不僅實力超群，心計也是很深，翟向暉有時真想親口問問他，你老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翟向暉輕輕咳嗽了一聲，「烈兄，是覺得小弟說的不妥？」烈雨星這才回過神，他連忙陪笑，「哪裡哪裡，翟兄客氣了，唉，到底是老了，坐一會就走神，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翟向暉心裡大罵，「放屁放屁，你像是老不中用的麼？」但他臉上卻是笑容不改，「對了，烈兄，剛才說到這少年的步法，烈兄可是有什麼見教？」
「噢，對對，正是這步法，翟兄眼光過人，看看這年輕人的步法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烈雨星和翟向暉又回到剛開始的問題上。
「嗯，這少年腳下的步子邁的不大，但好像是按照先天易數來走的，一看這一步，好像是從未濟走向乾卦，如果這一步踏出去，恐怕勝負就要分出來了。」翟向暉話音剛落，秦舟虛已經先他一步走完這最後一步。
「水火並生，剛柔相濟，大概是成了吧。」秦舟虛輕輕低吟了一聲，他的手掌已經搭上了水至清的肩頭，但卻沒有帶絲毫勁力。
水至柔大駭，連忙轉身，卻發現秦舟虛已經笑吟吟地站在一米開外了，原來秦舟虛剛才看水至柔躲避杜若蘭的掌力，腳下好像按四象方位挪動，一進一退，暗合二十八宿主輔之分。
他哪裡知道這是水家的一門絕學，叫做凌波四象步，水家的每代家主都會挑選天分極高的弟子，從小教授先天易理，等到十歲過後，才開始修煉，條件極為苛刻，如果年齡到了，先天易理並不很是明瞭，那麼就會被淘汰。
或者說易理之說明白了，但修為不夠，也是沒有機會得到傳授，在水至柔這一代人中，只有兩個人得到了傳授，水至柔是其中之一，連水至清也沒有資格，原因是水至清對先天理數並不感興趣。
水堅白一直很得意水至柔的這套「凌波四象步」，走的飄逸如意，已經有他師傅的風範了，跟他相比，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他哪裡知道秦舟虛只是在旁邊看了一會，就自創了一套步法出來，而且按照六十四卦的方位走動，複雜性遠超凌波四象步，當然威力也是極大。
水至清這一套流雲袖用完，竟然沒沾到秦舟虛的衣服邊兒，秦舟虛一趟走完，覺得好像還有一些地方可以再彌補，畢竟是新創，這又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有些紕漏在所難免。
「該起個什麼名字好呢？」秦舟虛開始考慮為他的這套步法安個名字，就叫先天步好了，反正是按照先天之數來走的。
天子觀氣術是先天易數的祖宗，秦舟虛用來創步法，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倒不是他天資過人，這等於一個米國名牌學府畢業的phd，讓他看別人做完二位數的加減法後，又創了一道乘除法出來，根本就不叫事兒。
雖然秦舟虛沒覺得有什麼，但烈雨星和翟向暉卻是看得目瞪口呆，這套步法他們是從來沒有見過，按說，進退得宜，靈巧機變，要數水家為第一。
翟向暉輕咳了一聲，雖然現在水至清不佔優勢，但他實在是心中好奇，按捺不住，「堅白兄，要論輕功我和烈兄都遠不及你，這年輕人好像是踩著一種步法，堅白兄能告知一二麼？」
水堅白臉一黑，「哼，也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不登大雅之堂，我不知道。」翟向暉看了一眼烈雨星，倆人都是苦笑。
這步法精微奧妙，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水堅白竟說他是亂七八糟，實在是難以理解，他們哪裡知道這先天步可是自創以來第一次在世上露面，水堅白就是再聰明十倍，他也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