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文 / 六道
(237)中年黑人面色陰沉地頂著謝文東,不過從他波動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恐懼和慌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謝文東倒是也不勉強,他點點頭,說道:「你可以不說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對我而言也不重要。告訴我你的身份,以為指使你們做事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正中中年黑人的要害,後者深吸口氣,凝聲說道:「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謝文東看著中年黑人半晌,突然笑了笑,轉頭看向傑克,問道:「怎樣能讓他開口?」
傑克揉著下巴想了想,回手從腰間將匕抽了出來,接著,隨手拿起一條毛巾,緩緩走向中年黑人。中年黑人受過特殊的訓練,心理承受能力遠遠過常人,他看著傑克,搖頭說道:「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
沒等他把話說完,傑克已到了他的近前,將手進團了團,狠狠地塞進他的嘴裡。接著,他手持匕,在中年黑人的眼前晃了晃,慢慢向下移動,刀尖順著中年人的臉,慢慢劃到他的胸口,這時,傑克開始手上加力,鋒利的刀鋒瞬間將中年黑人的胸膛的皮肉割開,鮮血也隨之流淌出來。
由於身上麻藥的藥勁還沒有消失,中年黑人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手腳也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身上下刀子。
傑克邊慢慢劃開中年黑人胸腹處的皮肉,邊面無表情地漠然說道:「你一定見過人體解剖,可是你沒有親身嘗試過吧,尤其是在你還清醒著的時候!」
聽聞這話,中年黑人的臉色頓時變白了,他想尖叫,可是被堵得死死的嘴巴什麼都喊不出來。
傑克繼續說道:「我的職業是殺手,為了職業上的需要,我專修過人體解剖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我會讓你看清楚,你的腎臟、肝臟甚至事心臟都是什麼樣子的,哦,如果我的刀夠快的話,你一定能看見你心臟的樣子!」
別說中年黑人下的臉色煞白,就連一旁的謝文東都感覺到陣陣的寒意,不過,他想要的也正是這種效果。
傑克只是割開中年黑人胸腹的皮肉,還沒有進一步割下來,不過他的話卻比任何酷刑都有效。中年黑人連聲嗚嗚著,腦袋不停的搖晃著,兩隻眼睛瞪的像小燈泡似的,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面頰直淌。
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傑克幽幽說道:「看起來你還真是冥頑不化,那好吧,我先從你的腎臟下手!」說著話,他手商家力,洗禮的刀尖瞬間刺破了中年黑人腹部的肌肉,傑克身子前傾,作勢要將刀一直劃下去。
這一下,中年黑人徹底受不了了,心理防線也隨之崩潰,他眼角都要瞪裂,看著傑克,劇烈的搖晃著腦袋。傑克輕咦了一聲,疑問道:「你有話要說嗎?」
中年黑人連連點頭。
傑克眨眨眼睛,隨即將匕抬了起來,在中年黑人的肚皮上蹭了蹭刀面上的血跡,隨後一把將堵在對方嘴巴的手巾拔掉,冷冰冰地說道:「你要說什麼,就趕快說,我的耐性很有限!」說這話,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瞄向了中年人的肚皮。
中年黑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著傑克,久久無語。
見狀,傑克無奈的聳聳肩,將手巾又拿了起來,繼續向中年黑人的嘴巴塞去。手巾剛湊到中年黑人的嘴前,後者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氣死的,顫聲說道:「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叫瑞達·賽爾瓦,是安哥拉情報局的特工,你們如果敢殺我,你們就再也別想走出安哥拉!」
一旁的謝文東對他的威脅嗤之以鼻,聳聳肩,說道:「我問你,是誰指示你們來殺我的?」
「我不知道是誰!」中年黑人搖頭說道:「我只是接到上級的指令行事的···」
傑克聞言,將手中刀又提了起來,向中年黑人的肚皮移去。後者臉色頓變,急聲說道:「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不過,據我聽到的風聲,命令應該是出自總理府,我只知道這些,你們再逼我也沒有用!
聽到這些已經足夠了。謝文東點點頭,雖然他明知道出命令的人是費爾南多,可是聽中年黑人親口承認,他的心情還是忍不住一陣波動。她倒退兩步,冷聲說道:「幹掉他!」
傑克皺了皺眉,疑聲問道:「東哥,不需要留下他做證據嗎?這樣我們能有辦法指控費爾南多。」
謝文東說道:「沒有用,也沒有那個必要。」
這時,田啟快步上前,到了窗沿邊緣,冷冷看了中年黑人一眼。後者也預感到要生什麼,臉上露出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他顫聲說道:「你……你們你要幹什麼,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為政府工作的,我是政府的官員……"
田啟聽不懂英語,更不會管他在解釋什麼,他一把將中年黑人頭上的枕頭抽了出來,接著雙手抓住枕頭的兩邊,慢慢向中年黑人的面門壓了下去。
「你們不能……"話到一半,中年黑人的聲音消失了,田啟用力的將枕頭壓在中年黑人的臉上,不給他一絲呼吸的縫隙。
中年黑人身子手腳不能動,身子因缺氧而劇烈地震動著,田啟前身傾斜,幾乎把自身重量的壓力都用上了。時間不長,中年黑人顫動的身軀慢慢平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已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直到這時,田啟才將枕頭拿開,再看中年黑人,兩眼圓睜,嘴巴大張,但卻是滿臉的死灰,看不到一點生氣。田啟探了探他的鼻吸,隨後衝著謝文東點點頭。
謝文東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說,舉步向外走去。
田啟快將枕頭重新放於中年黑人的頭下,順手將他圓睜的雙眼合攏,拿起被子向屍體上一蓋,隨後跟著謝文東走出病房。
到了走廊裡,田啟問道:「東哥,現在我們怎麼做?」
謝文東沉吟了片刻,說道:「先回別墅再說!」
謝文東一行人出了別墅,坐上汽車,飛快地趕回別墅,車上,傑克又將手下的黑人保安們調到別墅近三十號人,加強保護。回到別墅之後,謝文東剛剛落座,**還沒坐穩,就聽下面人員回報,稱總理費爾南多來了。
費爾南多?謝文東差點氣笑了,自己還沒有去找他,他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他揚揚手,說道:「讓他進來!」隨後,他向傑克招了招手,後者快步上前,謝文東壓低聲音,在他身邊細細叮囑一番,傑克邊聽邊點頭,等謝文東說完,傑克答應一聲,快步而去。
傑克走出別墅時,費爾南多正好從外面進來,雙方剛好打了個照面,傑克只冷冰冰地瞄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費爾南多暗鄒眉頭,要知道他是總理,任何人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哪有人像傑克那樣敢衝他橫眉冷對的。心中雖然厭惡,但費爾南多也沒有多說什麼,在數名保鏢的伴隨下,他走進別墅大廳。見到謝文東之後。他立刻露出滿面的關切之色,搶步上前,說道:「聽說謝先生遇到了殺手的襲擊?這是怎麼回事?謝文東有沒有受傷?」
謝文東伸展雙臂,搭在身後的沙靠背上,看到費爾南多,他連**都未抬一下,笑吟吟地說道:「多謝總理先生關心,只是幾個小毛賊而已,奈何不了我!」
費爾南多暗恨,看到謝文東那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心中恨意更濃,不過臉上卻露出虛情假意的欣慰之色,連聲說道:「沒事就好,謝先生沒事就好!」
「總理先生請坐吧!」
謝文東隨意地擺擺手,費爾南多在他對面坐下。頓了一會,他皺著眉頭,似隨意地問道:「謝先生知不知道殺手是什麼來頭?」
「呵呵!」謝文東輕笑一聲,搖頭說道:「這批殺手很專業,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所以,根本查不出來他們的身份。」
「哦!」費爾南多暗鬆口氣,接著又試探性地問道:「我聽說謝先生抓住殺手中的一個,不知這人現在在何處?」
謝文東直接了當地說道:「在醫院裡!」
謝文東淡然說道:「本是想追查,但卻沒來得及!」
「怎麼?」
「他死了!」
「死了?」聽說被謝文東所擒住的那人死了,費爾南多長噓口氣,活人對他或許還能夠成一定的威脅,但是死人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費爾南多長鬆口氣,他裝模作樣地皺著眉頭,搖頭歎道:「真是可惜!如果殺手不死,我們還能從他身上查出幕後的主使者!」
謝文東笑了,邊點燃香煙,邊疑問道:「總理先生怎麼知道這些殺手背後還有主使者呢?」
謝文東的反應太快,而且思維也極為敏銳,費爾南多只是不經意的一句話,立刻便被他抓到破綻。
「我……」費爾南多臉色微變,急忙打個哈哈,強裝鎮靜地說道:「我是瞎猜的,只是感覺此事不簡單,幕後一定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