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卷 第418章 文 / 六道
諸博聽到腦後惡風不善,卻沒有躲避,不是躲不開,而是根本就不想躲,隨著彭的一聲悶響,這一槍托結結實實砸在他的後腦上,諸博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場暈死過去……
這是,坐在車內觀望的姜森等人可都坐不住了,紛紛從車上走下來,齊齊向諸博跑去。張松林不認識諸博,可認識姜森,看到姜森等人快的衝過來,他先是一愣,接著又笑了,問道:「姜先生,你們怎麼來了?不過來得正好,幫我轉告謝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他邊說著話,邊向手下士兵揮手,將會迷不醒的諸博拉上軍車。
姜森到了張松林近前,一手將她攔住,搖頭說道:「你不能把他帶走!」
「怎麼?」張松林莫名奇妙地看著姜森。
姜森急到:「他是我們的人,張營長,把他交給我吧!」
經姜森這麼一提醒,張松林才恍然想著自己在s市郊區的工地上確實見過這名青年,難怪剛才看他眼熟呢!他皺著眉頭,沉吟不語。按理來說謝文東的人他不應該抓,可是這青年做的實在太過火了,光天化日之下持槍殺人,而且又有這麼多人在場,自己若真把他放了,能脫離干係嗎?他面帶難色,苦笑著說道:「姜先生,不是我不給謝先生面子,如果我就這麼把他放了,那麼被抓的可能不是他,而就是我了,你得理解我的難處。」
姜森確實能理解張松林的難處,如果面前的是群警察,他會毫不猶豫的率眾把諸博強行搶回來帶走,而眼前這些人是正規的國家軍隊,使用武力,性質完全不一樣,何況又是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後果將不堪設想。姜森為人冷靜,也能沉得住氣,知道眼下想憑自己的能力救出諸博勢如登天,他深吸口氣,說道:「張營長,我沒有別的要求,善待我的兄弟,我會找東哥來處理此事的,另外,不要把他交給警方,你得想辦法把他留住!」
「這個……」既然是謝文東的人,張松林自然不會動粗,不過若是警察找上門來他還真不好辦。猶豫半響,他點點頭,說道:「姜先生,我盡力而為吧!」
「不是盡力,而是必須!」姜森很清楚,一旦把諸博交給警方,那事情就徹底大了,到時即使即使是謝文東親自出面也未必能把問題解決。說著話,他回手將手機掏了出來,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街道姜森的電話,謝文東迫不及待的問道:「老森,白燕的事搞定了嗎?」
「這搞定是搞定了,不過,又出了點被的問題!」姜森邊說著話邊走到無人之處,低聲說道:「東哥,白燕跳軍車逃跑時被一輛轎車給撞死了,而開車的人很可能是南洪門派來的」
沒等姜森說完,謝文東笑呵呵地打斷道:「不管是誰的人,只要白燕死了,那就沒問題了!」
「可可問題是儲博也跟來了,他當眾把撞死白燕那個人給殺了,現在已被張松林逮捕!」
「什麼!」聽完姜森這話,謝文東差點從病床上竄起來,儲博當眾殺人,還落到軍方手裡,這還了得?他急聲問道:「現在張松林他人呢?」
姜森低聲說道:「就在我旁邊!」
「讓他接電話!」謝文東說道。
「是。東哥!」姜森拿著手機退了回來,到了張松林近前,把手機向前一遞,說道:「張營長,東哥找你!」
張松林暗歎口氣,本來事情已經很圓滿了,可偏偏又生出這樣的事端,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接過電話,強笑著說道:「謝先生,你好!」
聽到張松林的聲音,謝文東直接了當地說道:「張營長,被你抓的那個人是我的兄弟,你打算怎麼辦?」
張松林歎道:「謝先生,你想讓我怎麼辦?」
「放人!」
「不行!」張松林打個機靈,看了看左右,低聲說到:「謝先生,你這個兄弟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那個人開車吧白燕都撞死了,他卻跑出來把那個人給殺了,這不是無事生非嘛!現在你讓我放人,我也沒有那個權力……」
謝文東打斷他的話,冷聲問道:「那誰有這個權力?」
「至少也得是軍區長吧!」
謝文東拿著電話,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他不喜歡與軍方的高官打交道,尤其是有事相求的時候,對方說不定會獅子大開口,不過諸博不能不救,雖然他犯得過錯又愚蠢有不可原諒。他用力握了握拳頭,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隨即把電話掛斷。
與謝文東同在病房的孟旬不知道生了生了什麼事,低聲問道:「東哥,誰被抓了?」
謝文東幽聲說道:「小諸!他當著軍方的面把一個人給殺了,事情很麻煩!」
啊?孟旬心中一顫,此事何止是麻煩,簡直是要命啊,褚博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保不住。他忙又問道:「那東哥打算怎麼辦?」
謝文東搖頭說道:「還能怎麼辦?我只是去趟軍區了!」邊說著話,他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向外走。
親自前往軍區,謝文東也不敢大意,他倒是不怕軍方會對他不利,而顧慮的是南洪門和青幫,畢竟廣州在南洪門的勢力範圍之內,一旦現他的行跡,對方肯定傾盡全力來圍追堵截。他帶在身邊的人不多,但個個精銳,袁天仲、五行都在其中。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一行人只乘坐兩輛普通的轎車,飛快向廣州駛去。
當謝文東到達軍區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由於有政治部的身份,並未受門口站崗士兵的阻攔,汽車直接進入軍區大院。
抵達之後,謝文東先找到張松林,提出要見見褚博。張松林面帶難色,說道:「謝先生還是不要見得好吧!」
謝文東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只是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張松林,他的目光越來越亮,張松林心裡越來越感到毛,不敢再橫加攔阻,呵呵乾笑兩聲,說道:「謝先生請跟我來!」
張松林把謝文東等人帶到軍區的禁閉室,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在一扇小木門前停下,剛想讓看門的士兵把門打開,恍然又想起什麼,轉回身對謝文東小聲說道:「謝先生,你得快一點,私自把外人帶到這裡,一旦上面現,我可承擔不起啊!」
「哼!」謝文東嘴角挑起,哼笑道:「我算是外人嗎?我看你是糊塗了!」
張松林先是一愣,隨後突然想起謝文東還是政治部的中校,嚴格來說確實不算外人。他咧嘴笑了,向兩旁的士兵揚頭說到:「把門打開!」
「是!」一旁的士兵答應一聲,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軍區的禁閉室和監獄不一樣,只是普通的小屋,門窗也都是木製的,並不怕關在裡面的人逃跑,當然,被關禁閉的人也沒有敢逃跑的。
進入禁閉室,謝文東一眼就看到躺在小鐵床的上仍昏迷不醒的儲博,他後腦被重擊過,現已做了處理,包上紗布,只是臉上脖子上仍能看到道道的血痕。謝文東走上前去,越打量儲博他的眉頭皺的就越深,漸漸的機會要擰成個疙瘩。
張松林能感覺出謝文東和這個青年的關係不簡單,不然也就不會從醫院跑到軍區來了,見謝文東眉頭緊鎖,他忙說道:「謝先生,你不用擔心,他只是暫時混過去了,軍醫看過,說沒事!」
謝文東轉頭看向張松林,眉毛高高挑起,冷笑著說道:「張營長,你就這麼對待我的兄弟?」
張松林眨眨眼睛,連忙解釋道:「謝先生,你可不要誤會,一開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啊」
「不用說了」謝文東將張松林的話打斷,幽幽道:「我現在去見劉司令!」說著,他轉身向外走去張松林也隨之跟了出來,在謝文東的身後連連搓手,低聲說道:「見到司令你可千萬別把白燕的事說漏了啊!」這件事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張松林哪能不緊張。
謝文東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心裡有數!」
劉司令是軍需的負責人,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子,頭花白,身材卻魁梧、挺直,舉手抬足之間有種軍人特有的氣質,向臉上看,濃眉大眼,滿面紅光,坐在椅子上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前兩天謝文東剛與他見過面,兩人也不算陌生,見面之後,劉司令客氣地略微欠了欠身,含笑說道:「呦,什麼風把謝中校這個大忙人又給吹來了?請快坐」關於褚博的事,他早就聽說了,謝文東來找他的目的他當然也心知肚明。
謝文東原本陰沉沉的臉上瞬間掛起了笑容,那是毫無情感如同面具一般的笑。他含笑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來找劉司令還是有事相求!」
劉司令裝模作樣地表現出好奇的樣子,說道:「哦?什麼是,說來聽聽,只要是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會盡力幫謝中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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