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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木蘭院驚鴻劍舞 文 / 慕容琳霜

    (敬請收藏(*^_^*)……)

    ……

    蕭寒煙的心情今天並不太好,自打見了雪衣,再去山頂,看見那些好不容易通過測試的秀選女子,總是不如心意,索性放棄了秀選,好不容易在下山的路上看見一個心性稍合心意的,又資質奇差。忍了氣性回木蘭院裡織布,還沒織上幾寸又被高綺婷扔下來一個女子跪在院門。雖然吩咐了院子裡的人不必理會,這再下手織布,總是粗粗細細不甚均勻。乾脆扔下活計在園內散步,走了一圈,坐於石凳上閉了眼休息,再睜眼時已是一臉祥和之色。迎著初春的風,滿園潔白的木蘭在陽光下彷似透明,片片都透著嫵媚。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一曲歌畢,背後響起了細碎的掌聲,只聽洛依蘭笑道:「許久沒有聽師父輕歌一曲了,師父今兒是高興了還是不高興了?」

    蕭寒煙側頭對洛依蘭笑罵:「仗著師父的寵愛越加的無禮無法起來!」

    洛依蘭躬身笑回:「是,弟子知錯了。聽了師父的歌聲,突然記起師父在木蘭花叢中的那一支劍舞!師父彷彿也是一朵盛開的木蘭,絢爛聖潔。依蘭當年便是迷醉於師父的劍舞,死也要入劍秀呢……仿似院門前跪著的人,也是這份心思。」

    蕭寒煙靜靜盯了洛依蘭半晌,冷聲道:「你如今真是依仗著師父的寵愛,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洛依蘭『砰』地跪下,求道:「師父息怒!弟子並非有意為她求情,擾亂師父的心境,不過憐憫她一份癡心罷了!弟子知道錯了!」

    蕭寒煙的眼光投注在潔白的木蘭花上,輕輕道:「她的癡心?依蘭,是你識人不明罷了?她若真如你一般,一片赤子癡心,我劍秀多一個弟子又何妨?」

    洛依蘭驚道:「師父是說她入劍秀之心不純?」

    「你竟然連這都看不出來麼?你剛才去見過誰?」

    洛依蘭靜靜跪在地上,不敢答話。

    「我不管你去見過誰,若再為她求情,便去門口陪她跪著,她走你也跟著離開。這話帶給劍秀所有弟子。」蕭寒煙說完轉身提步而去,洛依蘭擔憂地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

    莫非從艷陽高照跪到夕陽西下,從西下夕陽跪到寂寂黑夜。先時還能感覺到身上傷口的疼痛和膝蓋的酸麻,只是稍微一觸碰上心中的悲痛,便覺得身體的疼痛沒那麼厲害。跪得久了,身體也漸漸麻木,心中更是淒涼,只知道牢牢跪著,一切都無所謂。莫非沒有淚,因為她曾在慕容府的祁山後院將眼淚落干了,再大的痛楚傷心,也不足抵她滿心淒楚。

    長久的寂寞冷清,反倒讓莫非有些想念最開始那許多的冷嘲熱諷。即便是挨些罵受些擠兌,也比此刻無盡的黑暗和冷寂要來得強。

    沒有劍秀的人敢再跑來嘲笑她,她們甚至不敢看她一眼。只在近黃昏的時候那個叫聞書香的秘秀弟子來過一次,歎道:「你怎麼這麼糊塗?難得高宗主欣賞你,你怎麼就……?」

    莫非木然跪著,沒有理會。她歎道:「要不然你隨我去見高宗主,求得她的原諒,也比在這裡傻傻跪著來得強。我探過高宗主的口風,只消求一求情,她多半是會原諒你的!」

    莫非依舊木然的跪著,沒有表情,沒有回答,她清楚記得踢她下山的人中有聞書香嬌怯的身影,那麼現在無論她是出於同情也好,愧疚也好,再來做這些事,又有什麼意義呢?聞書香長歎口氣,匆匆走了。

    漆黑的木蘭院門前,靜得只聞輕風劃過樹葉的沙沙聲音。絲絲寒意四面八方侵襲而來,腿早已跪得麻了,莫非摸了摸膝蓋,一陣鑽心的酸痛,如萬隻螞蟻爬過,莫非輕哼一聲,閉了眼,靜靜耐了一會兒,索性不再理會。仰了頭去看天,難怪會如此黑暗,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漆黑黑的天幕掛著幾顆明滅不定的星辰,閃滅間透著蒼涼的意味。孤寂一人跪於此處,還能邀繁星為伴,還是很不錯的!

    冷風一吹,冰涼刺骨的寒意漸漸遍佈全身,腹中飢餓,越發蝕肌侵骨,莫非瑟縮一團,緊緊望著東方的天空,盼望著黎明前這段最寒冷的黑夜能盡快過去,東方能更快的露出一絲魚肚白。

    待得第一線陽光打在院門前潔白的木蘭花上時,整個天地彷彿都煥發了聖潔的光彩,鳥鳴之聲亦遠遠響起,此起彼落,歡騰不絕。莫非微瞇著雙眼凝視著陽光下潔白的木蘭花,腦海中忍不住想著了奶娘做的桂花糕,馬蹄糕,羊奶糕……,嘴角不禁逸出絲苦笑,若是弄隻鳥兒烤來吃想是很不錯的,大約焚琴煮鶴便是如此罷。很餓啊。小牛哥哥說的對,吃飽穿暖是最重要的事情。

    太陽漸漸移到正空,莫非開始昏沉沉,「彭」的一聲癱軟在地上,緊閉雙眼,腦中一片虛空,再無餘力胡思亂想。

    「你這是幹什麼?」莫非無力地睜眼,慕容藍正蹲在她對面。莫非發現自己倒在地上,連忙掙扎著要爬起來跪好。慕容藍搖了搖頭,伸手扶了她便要拉她起來,莫非連忙抽回雙手,苦笑一下,搖了搖頭,繼續朝著院門跪好,示意慕容藍離去。慕容藍有些生氣,道:「你若沒有通過秀選在這裡跪著求機會也就算了。明明大好的機會可以入琴秀,你到底是在嫌棄什麼?你究竟是怎麼了?」

    莫非火辣著嗓子,道:「回去吧!多謝你了!」慕容藍蹲著不動,只是沉默的看這莫非。莫非幹幹笑道:「走吧,不能入劍秀,呆在哪裡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慕容藍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你是想習武報仇?」莫非沒有說話,眼神卻更加堅定。慕容藍咬唇站起,默立了一會,道「你若真是這個想法,被誰查知一點半點,七秀沒有宗門會收你,蕭宗主最講心境,你更是半點希望都沒有。」說完轉身就要離去,走出幾步,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為了報仇學劍舞,你是在侮辱劍舞。衝著這一點,我本不想勸你,但念在大家相識一場,你離開七秀吧。」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莫非閉著雙眼跪著,周圍一切似乎都遠去,天地間彷彿只有她一人。

    ……

    ……

    忽聽一縷清越的簫聲昂揚而起,婉轉流亮。莫非睜眼望去,遠遠見一個粉紅身影於花叢中執劍旋舞。舞者不遠處有隱約熟悉的白衣身影執一管紫簫在唇邊悠悠然吹奏,執劍旋舞者融入漫天飄落的細碎花瓣之中仿若一體,吹簫者雪白衣袂如風輕揚。幾個音一轉,曲調更加悠長舒緩。

    這就是……

    劍舞?

    莫非心中震撼無以言表,遠遠觀之而足已忘記身週一切。

    只見長劍破空,盡興揮灑。滿天的花瓣紛紛揚揚圍繞在舞者的髮髻、衣袖、劍尖……,又隨著笛聲漫成芳香的雲海無邊。

    隨著笛聲變快,舞者雙足旋轉得更疾,長劍破空宛若驚鴻,環珮飛揚如水,週遭的花瓣隨著她繞成了團團一圈花影,將她圍在花中,簫音裊裊,漸漸低緩,若有似無。舞者的身體如風中柔柳低迴而下,隨著餘音裊裊旋得定了,長劍上竟已經沾滿花瓣,不曾飄落消散分毫。劍指之處,花瓣鋪成了一朵緋麗的玉蘭花,盛開在地上,無比絢爛。

    一曲終了,舞者盈盈舉眸看著吹簫之人,輕輕行了禮,兩人笑語輕言,相伴朝內堂走去。

    莫非遠遠望著早已沒有人影的空空院落久久不能收回目光,剛才所見的劍舞彷彿是場夢。莫非的嘴角卻牽出了無比真心的一抹笑。她突然覺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痛苦,堅持,原來都是值得的。世間到底有什麼,能及得上這驚鴻一舞的絕美?

    ……

    一直柔和的風忽然轉大,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樹葉被大風刮得四散飄落,一陣春雷由遠及近,烏雲沉沉壓了下來,天色暗了。莫非嘴角的笑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眼下卻連歎息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僵直跪著。

    幾道閃電劃下,豆大的雨點打落下來。春日裡的霹靂聲一個接著一個,震耳欲聾。天地間被這成線的雨點連接,不過片刻功夫,大雨便鋪天蓋地傾盆而下。剎那間,莫非全身濕透,暴雨砸在身上,砸在傷口上,先是劇烈的刺痛,砸久了便也習慣了,麻木了。任隨狂風吹過,大雨洗刷,莫非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變態的笑意,堅強的耐受著身體的折磨。

    天地間,除了風雨便只餘莫非,獨自一人面對肆虐的狂風暴雨,更顯得不久前的劍舞,不過是場夢。莫非卻清楚知道,那不是夢,她緊閉雙眼,微躬身子,細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一幕,彷彿如此念想,瘋狂砸落在身體上的雨點便不會讓她這麼難受。

    無邊暴雨,晦暗天色,莫非身子輕輕顫抖著,閉著眼,嘴角卻始終嗜著一抹笑,時間彷彿靜止,這雨中妖異的一幕彷彿便要這麼天荒地老下去。

    出自:木蘭花此詞上片從遊湖寫起,謳歌春色,描繪出一幅生機勃勃、色彩鮮明的早春圖;下片則一反上片的明艷色彩、健朗意境,言人生如夢,虛無縹緲,匆匆即逝,因而應及時行樂,反映出「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的尋歡作樂思想。

    (終於還是更了,細數今天做了什麼?上午寫年會的賀詞,中午去電視台拍照,下午寫年會的主持詞,這個工作一直持續到晚上9點還沒有完成,為了今天的更新,於是只好放下,先碼字,總算是碼完一章,我得去繼續寫主持詞,明天早上八點半開會時需要和大家一起探討一些細節。今天這一章嘗試了從不同角度來寫,個人比較滿意,希望大家也能滿意。敬請收藏。)(20120107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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