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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八一章 明園敘舊,我為什麼要對你好? 文 / 慕容琳霜

    ……

    白衣女子的驚呼讓廳裡的人都驚得呆住了,另一名白衣女子隨著之前那人的驚呼抬起頭來,頓時臉色煞白。

    莫非看也沒看她二人,只是轉身緩緩朝坐位走去。

    羅凡聽聞竟有人直呼娘娘大名,雖然有些奇怪為何皇上才賜了名,這七秀女子便知道了,但心中更多的情緒還是憤怒不滿。他比其他人更清楚莫妃的受寵程度,若是讓皇上知道在自己的護衛和安排下,有人冒犯了娘娘,只怕自己也會被皇上怪責。他心念電轉,皺了眉,爆喝一聲:「大膽!竟敢對娘娘不敬!」旋又單膝跪下,對莫非抱拳道,「該當如何發落,請娘娘示下!」

    「娘娘……」白衣女子似乎猜到了什麼,卻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怎麼可能是娘娘?她是哪門子的娘娘?她不過是慕容府的一個侍女,連劍舞也被鮮伶俐廢了,怎麼能是娘娘?心中雖然掙扎疑惑,身體卻是失了力氣,整個人也惶惶然起來。

    莫妃此時才緩緩坐了,端起茶盞緩緩飲了一口,唇角浮著溫和的笑意,柔聲對羅凡道:「不過是同門相見,有些詫異罷了,羅統領何必如此,倒是嚇著洛小姐了。且退下吧。」

    羅凡見莫非並未生氣,不由暗暗舒出一口氣,忙應了聲「是」退到莫非身後不遠處。從兩名白衣女子的神情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什麼簡單的同門敘舊,他當然不會也不敢真的退出廳去,心想萬一起了什麼爭執,便是殺了這兩人得罪了七秀。也不能讓娘娘有半分差池。

    莫非輕輕吹了吹茶沫兒,對洛依笑溫和道:「我見這明園風景秀美,想來也不是平常人能隨意進出的,你帶著這位湘妮姐姐去逛逛吧,也好向她討教一二。」洛依笑知道莫非和兩位白衣女子有話要說。且又很想向那位叫湘妮的師姐請教一番劍舞,便欣然應了,走到湘妮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便一臉喜色的引著她往屋外走去。

    湘妮臨出門前還擔憂的望了兩位師姐一眼,又見莫非神色和藹。一副無害的笑。又略略放下些心,跟著洛依笑去了。

    ……

    待兩人退出去,莫非漸漸斂了笑容,看著跪著瑟瑟發抖的兩人,淡淡道:「王師姐、黃師姐,二位好啊!這麼多年不見,難為王師姐還認得本宮。王師姐今兒身子可爽利?」

    適才驚呼出「莫非」名字的白衣女子,正是當年與鮮伶俐交好的琴秀弟子王乙清。如今早已接替徐曉倩的位置,成了水雲坊管事。而另一人被莫非喚作黃師姐的,卻是劍秀記名弟子黃丹。曾與莫非、雪衣在七秀後山起過衝突,險些被雪衣殺死。莫非拼著重傷救了她一命。可惜她非但不感激。反而引以為恥,從那以後對莫非更是嫉恨。莫非不曾想她會有資格入了水雲坊,而且她明明是劍秀中人,卻為何不是舞劍而是彈琵琶?莫不是從劍秀轉入了蘇宗主的藝秀?

    王乙清和黃丹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恐,黃丹瞇起了眼,眼中精光閃動,不知道想些什麼。王乙清卻低下頭去,小心答道:「多謝娘娘關心,民……民女很好。」

    莫非低低一笑,語氣依然很淡漠,道:「聽王師姐琴聲悠揚動人,必是身心俱佳的。否則怎會親自出演呢?」

    王乙清一驚,不知道莫非是否含沙射影遙指當年之事,心下很是惶恐。自己當年以南宮雪為要挾逼她到揚州城落月樓演出,以她的身份不可能知道太多內幕,她只知道,當年莫非在落月樓的那場演出,慕容雲隨也在。那場宴會後莫非便沒有再回七秀,只是由慕容雲隨修書給雲門主告了罪。傳言是因為學不了劍舞被接回慕容府做丫鬟了,她們也早忘了這號人的存在,哪裡知道再見竟是這份光景。

    王乙清不敢隨意答話,冷汗濕了衣衫,訥訥良久,才磕頭道:「娘娘謬讚,民女愧不敢當!和娘娘的琴技相比,民女只不過是彫蟲小技罷了。」

    莫非冷冷「嗯」了一聲,不再理會她,對黃丹道:「黃師姐可是轉了藝秀?」

    黃丹比王乙清更是害怕,即便此時這般害怕,還是難掩她眼中濃濃的恨意和嫉妒。畢竟,她當年是想殺死莫非的,所以她懼怕,然而她此刻更多的是胸中熊熊燃燒的恨意,恨自己為什麼當年沒能殺死她,恨莫非為什麼有這麼好的命,可以從一個奴婢成為高高在上的娘娘,讓自己跪在她的面前搖尾乞憐。她突然狠一狠心,豁出去道:「少廢話,要殺便殺,我就知道你是假好心!你當年定是早看穿了蕭宗主和雪衣試探你的用心,才故意救我!你心裡不知道多想我死!你現在是貴人,儘管殺了我,然後自去向雲門主交代去!」

    王乙清被她的話嚇得不輕,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自認和莫非之間不過是因為鮮伶俐才有些誤會,不像黃丹這般一心求死,連忙伸手去拉黃丹,道:「說什麼胡話!還不快給娘娘請罪!」

    黃丹卻是恨恨望著莫非,臉漲得通紅,道:「虛偽!無恥!你殺了我吧!」在她心裡,當年被莫非救下,如今被莫非羞辱,完全是比殺了她更叫她難受的事。

    羅凡本要出聲斥責,見莫非低眉飲茶絲毫不動怒,知道她早有安排,何況畢竟是七秀宗門之事,只要不涉及莫妃娘娘安危,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於是便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站在莫非身後不遠處一動不動。

    莫非緩緩抿了一口茶,卻並不放下茶盞,抬眼望了黃丹一眼,道:「當年看你做了那麼多年的劍秀記名弟子,心理扭曲些也不是不能理解。如今難得蘇宗主不嫌棄你,將你收到藝秀,你除了學了琵琶,難道不曾學一點蘇宗主的溫婉善良?」說著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猛的將茶盞擲到黃丹身前,「你如此模樣!將七秀的顏面置於何處?」

    燙著飛鳥圖案的白瓷茶盞在黃丹面前「砰」的碎開,瓷片亂飛,有一片刮破了黃丹的臉頰,黃丹「啊」的一聲尖叫,抬手摀住臉頰,一絲血從指縫間浸出。王乙清的臉更白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卻不敢說話。

    莫非看著黃丹和王乙清的模樣,覺得有些厭噁心煩,擺擺手道:「你放心,我當年救了你,今天又怎會殺你呢?」莫非頓了頓,「不過,七秀人傑地靈,總不能叫你這等穢物玷污了清淨。」不理會王乙清眼中的死灰以及黃丹要殺死她一般惡毒的眼神,她淡淡朝羅凡道:「聽說知府大人衙門裡有個叫趙遜的御賜金牌捕頭,原本是離理國人?」

    羅凡認真想了想,回憶了一下抵達揚州前翻看的卷宗資料,很確定的答道:「回稟娘娘,趙遜的生母是趙家老爺的二房,的確是離理國人,但趙家老爺和大房都是北庸人,所以,他算不得真正的離理國人,只不過有一半的離理國血統罷了。」

    饒是在這種需要絕對氣場的時刻,莫非聽到這番話任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對羅凡的認真表示極度的無語,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問他,輕咳了兩聲後,正色道:「本宮多年前曾和這位趙捕頭有過一面之緣,聊過幾句,本宮信得過他。來人,將本宮這位黃師姐送去交給那位趙捕頭,就說本宮的意思,讓趙捕頭好好對待本宮這位師姐,務必養得白白胖胖的,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至於七秀,再也沒有這麼一號有辱師門的人了,教趙捕頭放心就是!」

    這下王乙清跪也跪不住了,徹底癱軟在地,半晌回不過神來。連羅凡也覺得有些震驚,但他沒有表示任何異議,只是應了聲是,便道:「來人,將這位黃姑娘請下去!」

    黃丹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她再孤陋寡聞,也聽聞過離理國的大名,不是因為離理國向北庸稱臣,而是,天下人人皆知,離理是以青樓美人聞名的地方!莫非要將自己賣到離理?她要將自己賣入青樓?

    看著兩名羽林衛朝自己走來,黃丹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跳而起,拾起地上一塊陶瓷碎片,猛的朝莫非奔去,口中厲聲呼道:「惡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砰」的一聲,她被一腳踹飛,撞到屏風又砰的落到地上,「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王乙清滿眼的難以置信,輕「嚶」一聲暈了過去。

    莫非看著她撲過來眼也不眨一下,她知道就算是劍秀的高手在羅凡面前也休想傷到自己,更何況是這個半吊子水的記名弟子。她有些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知道你哪一點最討人厭麼?」

    黃丹只是恨恨的看著她,想要再爬起來,卻掙扎著又摔倒了。

    莫非陡然寒冷了語調,說道:「便是一隻狗,你餵了它一隻包子,它也是知道向你搖搖尾巴的。這種品德叫感恩。在七秀時你想殺我,我不怪你,因為我知道你嫉妒我的好運或者說恨我無恥的跪木蘭院門,我知道你們都有這種嫉妒和不平,所以我理解。但是,我不計前嫌救過你,你非但不感激感恩,反而將這種恩德當成我施予你的恥辱,對我加倍痛恨!莫不是你當真豬狗不如?」莫非冷哼一聲道:「既然我施恩於你你也會恩將仇報,那麼,我為什麼要對你好?」

    莫非對已經走到黃丹身邊的兩名羽林衛道:「帶出去,給她服用軟筋散,別讓她自盡了。」

    兩人應了聲「是」,便將黃丹如死狗般拖出門去。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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