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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4 女人,你哭了!(6000+) 文 / 公子輕歌

    「啪——」

    秦月一巴掌甩了過去,猩紅著眼睛道,

    「他要是出了事,我殺了你!」

    司敬堂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眸子裡閃過很多情緒,多得抓不住。

    秦月剛走兩步,又被人拉住,她抬手又想扇過去,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淡淡道歡,

    「是我。」

    文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月整個人就像是找到了依靠,她顫抖著說道岑,

    「快送他去醫院,快。」

    陳立趕緊接過秦月懷裡的孩子就上了車,秦月腿一軟,文琰趕緊抱住她,低聲道,

    「別擔心,會沒事的。」

    秦月失魂落魄,根本沒聽進去,那孩子發青的臉色就像是一把利刃刺進她的胸口,明明只是認識一下午的小孩兒,連她自己都弄不清這種情緒,她只是紅著眼眶,拉著文琰道,

    「文琰,你帶我一起去,我要去看著他,都是我的錯。」

    文琰握住她的肩膀,聲音溫和而堅定,

    「聽著,不是你的錯,小煜會沒事的,別想太多。」

    秦月眼睛逐漸清明起來,還未說什麼,司敬堂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文總,這種哄人的計倆,你也好意思拿來用,是在沈小姐面前賣弄你是個多麼有愛心的人嗎,我倒是不知道,向來手腕鐵血的文總,什麼時候對一個小孩子這麼上心了。」

    文琰眸色沉了沉,鬆開秦月走過去,在司敬堂不屑的目光下,突然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向他的臉頰,司敬堂沒料到他會真的動手,整個人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臉頰立刻一臉青紫,嘴角也滲出了血液。

    坐在車上等候的程遠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立刻下了車。

    司敬堂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突然嗤笑一聲,抬眼看著文琰,道,

    「文總,這麼些年,我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男人的一面,只可惜啊,站在你身邊的並不是她,也永遠不可能是她!」

    他的話沒有讓文琰的臉色產生任何變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像是看一條狗,扯開唇角,嘴唇翕動,一字一句道,

    「司敬堂,我對你的忍讓,到此為止,你想得到到東西,有我在,一輩子也別想拿到,還有一點,」

    文琰聲音突然消失,只是對著司敬堂,嘲諷著笑著,用唇語道,

    「你注定只能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裡,她愛的永遠不是你!」

    司敬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過緊接著,他又輕笑起來,同樣用唇語道,

    「是嗎,她躺在我身下時候那股誘人的模樣,你永遠也看不見,在她心裡,愛的人加司敬堂。」

    文琰不怒反笑,勾唇道,

    「她要真的那樣,你不會不知道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司敬堂的臉色瞬間別的鐵青。

    文琰不再看他,轉身拉住秦月的手,低聲道,

    「上車。」

    眼看著兩輛車先後駛離,司敬堂的臉色驟然變得無比難看,程遠彎腰想去扶司敬堂,被後者一把推開,他蹣跚著站起身,瞇著眼睛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緩緩道,

    「給我查查那個孩子是誰的,還有,七年前,秦月跟文琰在國外發生過什麼!」

    程遠皺了皺眉,想起老夫人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道,

    「司總,我覺得不管過去怎麼樣,再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您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找到那份遺囑。()」

    司敬堂冷笑出聲,緩緩道,

    「程遠,連你也跟我耍心眼,幫我轉告那個女人,就算是她生了我,也別想掌控我的人生,前三十年我為她活,以後,我要為自己活!你若是還想替她說話,今天起,以後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程遠抿唇不言,那些話,他是站在朋友的立場說的,司敬堂太過固執,他也不想解釋。

    秦月跟文琰到醫院的時候,小傢伙已經被送進去了,陳立慘白著臉色站在手術室外面,秦月根本不敢上前多說一句話,只求小傢伙能夠平安無事。

    似乎是感知到了秦月的情緒,男人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微微增大,貼著她的耳朵,輕輕道,

    「沒事的,別擔心。」

    秦月抱著他,眼眶微紅。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熄滅,緊接著醫生跟護士從裡面陸續出來,秦月緊緊地掐著文琰的手,生怕醫生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文琰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裡微微有些恍惚,這就是母子連心嗎?

    「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你們做家長的太不小心了,孩子有白血病,竟然還給他吃涼性食物,你們這是在那孩子的命開玩笑!」

    秦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她拉著文琰的胳膊,顫抖道,

    「是冰激凌,一定是,我不知道他不能吃,對不起,對不起···」

    文琰拍

    tang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

    「這是意外,你不是故意的,先聽醫生怎麼說。」

    秦月咬著唇,仔細的聽著醫生的交代。

    「還好送來的及時,再有,孩子的情緒也不能波動太大,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的醫生怎麼說,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明,孩子的手術越早做越好,拖久了,沒好處。」

    陳立點了點頭,低聲道,

    「我現在能去看他嗎?」

    「可以,他應該已經醒了。」

    陳立道了聲謝,回頭看了一眼文琰,就推門進去了。

    文琰揉了揉秦月的腦袋,低聲道,

    「進去看看吧,小煜不會怪你的。」

    看著男人鼓勵的眼神,秦月紅著眼眶「嗯」了一聲。

    「大叔,怎麼是你,那個女人呢,爹地呢?」

    陳立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道,

    「你快嚇死他們了。」

    小傢伙彎了彎眼睛,低聲道,

    「那個笨女人還不知道我是爹地的孩子,你說爹地怎麼會看上她,她真是我媽咪嗎?」

    陳立眼皮跳了跳,小傢伙精神頭太好了,他們的擔心都多餘了,不過這個問題,似乎應該讓文琰來回答,不過,他總覺得,文總估計會幫媳婦,不幫兒子。

    陳立還沒來得及回答,病房門就被推開了,小傢伙一抬頭,就看見他說的女人紅著眼眶跟他爹地一塊兒進來了。

    秦月看著小傢伙睜開眼,急忙推開文琰走過去,問道,

    「怎麼樣,小煜,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

    小傢伙扯了扯嘴角,低聲道,

    「女人,你哭了。」

    秦月別開眼,低聲道,

    「抱歉,我不該給你吃冰淇淋。」

    小傢伙扯了扯嘴角,低聲道,

    「傻女人,明明是我自己要吃的,幹嘛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雖然被一個不到六歲的小不點這麼說有點沒面子,但秦月對小傢伙的關心已經超越了一切,她起身,恭敬地朝陳立鞠了一躬,認真道,

    「陳經理,關於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小煜是你兒子後,沒經你的許可就擅自帶他吃去,甚至給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害他生病,這些我難辭其咎,我真心對您說聲抱歉。」

    陳立嚇了一跳,剛想說什麼,看見文琰掃射過來的眼神,到嘴邊的話,改口為,

    「沒事,你也是好心,小煜沒事就好。」

    除了陳立,現場另一個人的表情也相當奇怪,那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文小少爺,他聽見秦月這麼說,差點跳起來堵住她的嘴,只可惜掛著針,而且他很快就收到文琰警告的眼神,爹地的意思明明是叫他閉嘴,小傢伙撇了撇嘴,悶著頭,不敢說話,生怕說錯一個字,就被爹地扔回加州。

    秦月還是覺得過意不去,認真道,

    「陳經理,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你平時工作忙,沒時間照顧小煜的時候可以送到我們家,我幫你照顧他,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將他忌諱的食物全部列出來,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陳立訕笑著看了看文琰,後者瞇著眼睛沒有任何指示,但陳立知道文琰暫時還不希望他們都得太近,正想說什麼,小傢伙就一臉委屈道,

    「爹地,你不在,都沒人陪我玩,小煜一個人好孤獨。」

    小傢伙承受著來自文琰的冰冷目光,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是跟爹地住在一起的機會,他一定要爭取!

    秦月一聽小傢伙這麼說,心立馬就軟成一片,

    「陳經理,你也看到了,你不在,小煜一個人跑出來,這次是來公司,下次要是被壞人捉住怎麼辦,反正我除了拍戲,平時時間也很多,帶一個孩子沒問題的。」

    「這——」

    陳立處在這兩個父子激烈交戰的目光下,只覺得進退維谷,最後硬著頭皮道,

    「那好吧。」

    秦月立馬笑彎了眼睛,低頭摸了摸小煜的腦袋,溫聲道,

    「小煜,以後沒事就來姐姐家玩,隨時歡迎。」

    小傢伙看著文琰投射過來的目光,瑟縮著身子躲到秦月懷裡,低聲道,

    「女人,你老公要是欺負我,你可得護著我。」

    秦月一愣,轉頭看向文琰,後者正一臉溫和的站在病床前,秦月以為是小傢伙覺得他嚴謹,就安慰道,

    「沒事的,我老公很溫柔,從來不打小孩子。」

    小傢伙埋著頭,心道,你要是看到你老公將我脫得精光,放在床上打屁屁的時候,不知道還會不會說他溫柔。

    一從病房出來,陳立就立刻認錯,

    「抱歉,文總,剛剛我也是看著小煜可憐,你跟沈小姐結婚的消息早晚要被所有人知道,而且,小煜的身份也很難瞞得住,與其到時候我們處於被動,還不如提前讓沈小姐知道

    小煜的存在,當他們感情培養好了,再知道真相也不會那麼難以接受。」

    文琰抿唇不言,他想的跟陳立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不過陳立的提議其實也不錯。

    他背過身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立刻通知加州那邊的人,立刻將小煜的信息抹去,司敬堂那邊一定會派人去查小煜的身份。」

    陳立臉色一正,嚴肅道,

    「我明白。」

    文琰轉身看了看病房的方向,淡淡道,

    「你覺得她能不能跟小煜配型成功?」

    陳立一愣,試探道,

    「要不要我找人檢驗一下。」

    文琰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

    「他的親生母親都沒有配型成功,更可況···」更何況是已經換了皮囊的人,他不敢相信,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陳立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

    「文總,最近有人發現了了秦振中的蹤跡,不知道他可不可以給小煜配型。」

    「不能。」

    文琰說的斬釘截鐵,陳立還想問什麼,突然想起兩年前的事,就抿唇不言了。

    晚上秦月想留下來守夜,被陳立推辭回去了,秦月只好跟男人一塊兒回家了。

    一路上,平時話多的波斯貓一直抿唇不言,這讓習慣了她的文琰有些不適應,他一邊開車,一邊問,

    「還在擔心他。」

    秦月回過神,搖了搖頭,沉默許久才道,

    「文琰,我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連我自己都不明白,你不知道,當我看到小煜病發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像是有一隻手狠狠地掐著我的心,那種感覺就像是切膚之痛,明明我才是第一次見到他,明明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文琰的手微微一頓,眸子裡閃過一些複雜,沉寂了很久才道,

    「或許是你跟他有緣吧。」

    秦月「嗯」了一聲,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或許是她想太多了。

    「司總,夫人來了。」

    司敬堂正在辦公室處理臉上的傷口,就聽見門口程遠的聲音,他臉色一沉,冷冷道,

    「說我不在!」

    「這麼忙,連自己的母親都沒空見?」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司敬堂一抬頭,就看見他母親沉著臉色站在門口,他扔下藥膏,冷聲道,

    「你來做什麼!我不是已經答應跟許家訂婚了嗎!」

    司連珍眸色微微一沉,揮手示意陳立下去,然後走過去坐在司敬堂對面,緩緩道,

    「怎麼,做母親的關係一下兒子都不行?」

    關心?司敬堂嗤笑一聲,你關心的只有你的身份地位吧。

    司連珍看見他這幅樣子,臉色更加難看。

    「你都什麼年紀了,怎麼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這麼衝動,跟文琰當街打架,你可真是給司家長臉!」

    「原來是怕我丟人。」

    司敬堂冷笑一聲站起身,淡淡道,

    「放下吧,就算是被媒體拍到,也只是司敬堂打我的鏡頭,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媒體到時候該對準的是盛遠而不是雲城!」

    「你——」

    司連珍氣得臉色漲紅,緩了緩口氣道,

    「我跟你許伯父已經商量好了你跟雲婧的婚期,就在下個月初八,這個星期你就帶雲婧去試試婚紗,把該準備的都給準備了,早點把事結了,我們就放心了。」

    「是你放心了吧,」

    司敬堂涼涼的開口,

    「許成那個老頭子承諾了你什麼,讓我猜一猜,是許家繼承人的位子,還是許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難道是···秦振中的消息——」

    「啪——」

    司連珍一巴掌甩了過去,不重,卻打在了司敬堂的心頭,她眼神複雜的看著司敬堂,

    「你非要將他逼到絕路才甘心,你這個不孝子,他是你——」

    「他什麼也不是!」

    司敬堂低吼出聲,他上前兩步站在司連珍面前,一字一句道,

    「別忘了當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別跟我提什麼道理,我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秦家被毀,不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別在那裡裝作一副高尚的樣子,他看不見,估計,也不想看見!」

    司連珍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們母子間的關係怎麼會惡化成這樣。

    「還有,我的婚期,我自己頂,惹急了,我一輩子不結婚,絕子絕孫!」

    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甩上,司連珍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這個兒子已經漸漸脫離了她的掌控,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司敬堂出了雲城,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兒,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車停下的時候,

    他竟然發現自己在秦月的墓地。

    靜默了很久,他才下了車。

    不是掃墓的時候,墓園裡靜悄悄的,司敬堂一步步朝著那塊兒熟悉的墓碑走去,上面的女人燦爛的笑著,可惜他已經永遠看不見了。

    伸手擦了擦照片上的灰塵,司敬堂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還這麼年輕,也是,她走的時候,才二十五歲。

    「秦月,我來看你了。」

    他沙啞著低聲說了一句,照片上的人依舊笑著,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伸手蒙住她的眼睛,看不到那雙澄澈的雙眼,他才覺得自己沒那麼狼狽。

    「你不是很恨我,恨我害了秦振中,害了秦家,將你逼上絕路?」

    「你不是說一定不會放過我!」

    「為什麼,」

    司敬堂閉上眼將頭靠在墓碑上,低聲道,

    「為什麼從來不肯進我的夢裡,你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秦月,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你說的喜歡,有沒有一點兒是對司敬堂這個人說的。」

    「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跟你在一起的三年,我其實···很幸福,即使這幸福是偷來的。」

    說著,他的眼角輕輕滑下一滴淚水,兩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心裡自責著,他不敢向任何人坦誠,他以為自己真的刀槍不入,直到那場大火將她燒的一乾二淨,他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許雲婧說她愛上秦月,他否認,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在意秦月的生死,他對秦月一直有種莫名的感情,只可惜在他沒有來得及弄清楚這段感情是什麼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他窮盡天地,也找不見她。

    他頹然坐在地上,腳邊有一隻小草歪歪扭扭的長著,似乎生長受到了阻礙,就跟他一樣,活在陰影下,永遠不能正常。

    他伸手拋開泥土,試圖替它掃清阻礙,手指卻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他沒有一皺,然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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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結束,明天繼續,妞們喜歡嗎,我愛你們,謝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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