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5 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跟我妻子的感情!(8000) 文 / 公子輕歌
司敬堂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許久才道,
「好啊,我也想,好好認識一下我的父親大人······」
他嘴角掛著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程遠暗暗心驚,司敬堂等於側面向他透露了一個信息,他所說的父親,不就是秦振中,如果秦振中是司敬堂的父親,那麼當年那場聯姻,究竟目的何在······他嚥下心中的驚訝,應了一聲,開門離去。
屋內的煙霧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司敬堂彈了彈衣袖,走過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國際長途,許久之後,那邊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
「真是稀奇,司總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才」
馬爾斯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小教堂,眼中露出一種濃厚的興味,一邊握著電、話說得漫不經心。
司敬堂並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沉聲道摹,
「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哦——」
馬爾斯不鹹不淡的應了聲,淡淡道,
「還在辦,司總應該知道,那個男人剛剛走,我這不是才找到機會下手嗎。」
司敬堂皺了皺眉,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沉默了一會兒道,
「馬爾斯,我希望我最後見到的人是完好無損的,否則,我想大家對卡恩博士應該興趣,十年前那一宗命案,霍伯特家族似乎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卡恩博士。」
馬爾斯動作一窒,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
「司總,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我既然答應按照你說的讓她恢復記憶,自然不會做別的,怎麼說,我也是個生意人,信譽很重要,不過,我要說的是,以她現在的狀況,如果我強行幫她解除催眠的話,很有可能對她的神經造成永久性傷害。」
「比如呢?」
司敬堂聲音淡淡,但是垂在身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洩露了他的擔憂。
「唔,這個多了去了,或許她性格大變,也或許她想起了這些忘記了另一些,這些都是無法預計的。」
司敬堂沉默了很久,才道,
「如果,像之前那樣,再一次催眠呢。」
馬爾斯諷刺的輕笑了一聲,淡淡道,
「如果你想要一個精神病的話。」
司敬堂不說話了,秦月當年離開文琰的時候非常決絕,但是原因究竟是因為什麼,他並不知道,如果秦月恢復了記憶,依舊離不開文琰怎麼辦,如果是這樣,他的做法嗎,只會進一步增加二人的感情,這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看來,他不管怎樣,都要去見一次秦振中,當年的事情,秦振中應該最清楚。
「司總,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長途很貴的。」
電、話那邊,馬爾斯慵懶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拉回了司敬堂的思緒,他沉吟一下,低聲道,
「先等等,暫時下不要解除催眠,等需要的時候,我再聯繫你。」
馬爾斯看著不遠處那個纖細的身影,微微勾了勾唇角,緩緩道,
「好。」
然後掐斷了電、話,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等?呵呵!見鬼去吧!
他表情一轉,換上一副溫和的陽光的面孔,拿著畫板下了車,一點點熟悉,不是嗎,他可不是個粗魯的人啊。
男人走之前,親自將秦月送到了這個教堂,如今秦月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了,神父性格溫和,說話很有哲理,是個很好的傾聽者,當然,這裡除了神父之外,還有兩個剛滿十歲的孩子,那是神父收養的,平時在這裡跟著神父學習,剩下的時間,經常去找秦月,可能是好奇這裡突然出現的黃色人種吧,兩個孩子經常來看她,秦月本身年齡就不大,又是愛玩的天性,很快就跟兩個孩子熟悉起來,今天天氣不錯,兩個孩子上完課,就拉著秦月跟他們一起除草。
這些天,修養的還不錯,秦月也想做點事活動一下,於是欣然答應。
「文太太,你的家鄉也跟這裡一樣嗎?」
小女孩兒愛麗絲一邊拔草,一邊好奇的看著她,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充滿了好奇,秦月笑了笑道,
「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比這裡漂亮嗎?」
「各有各的美吧,不過我還是覺得我的家鄉更美,因為那裡有我的親人,我的愛人。」
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座城,愛上一個國家,秦月此刻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深刻,短短幾天時間,她對男人的思念,已經開始氾濫,即使每天打電、話,也消除不了,果真是愛慘了。
愛麗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
「我很羨慕,但是我還是喜歡這裡,神父大人對我很好,我和安迪都不想離開他。」
秦月笑了笑,小孩子的依賴,完全能夠理解,也由此看出,神父對他們真的很好。
「咦,安迪在幹什麼,他怎麼隨便帶陌生人進來了!」
小姑娘的
tang眼睛突然看向另一個方向,接著就皺著眉站起身,拍了拍受傷的泥土就追了過去,秦月順著她過去的方向看去,就見男孩兒安迪再跟一個拿著畫板的男人說話,男人背對著她,她總覺得有些熟悉,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過去了。
「真的不可進嗎,我只是看這裡太美了,就想把這些畫下來。」
男人很誠懇的解釋,秦月卻已經憑著音色認出對方是誰了。
她輕聲喚道,
「馬爾斯?」
男人一愣,然後轉過身看見了她,很詫異,也很高興,忙問道,
「文太太,你怎麼在這裡,我以為你跟文先生回國了。」
秦月還沒說話,旁邊的小女孩兒就道,
「文太太,你認識他嗎?這個人想偷偷進我們的教堂。」
馬爾斯很無奈的解釋道,
「我並不知道這個教堂是私人的。我是來這裡寫生的。」
秦月看了一眼畫板上,已經隱隱有些輪廓的畫面,也幫腔道,
「愛麗絲,是不是誤會了,他是我的鄰居,是一名畫家。」
愛麗絲皺了皺眉,道,
「神父說過,除非是他命令,否則誰來也不許進教堂,我們不能讓他進去。」
旁邊不會說話的小男孩安迪也連連點點頭,用手比劃道:你不能進。
秦月看這兩個孩子這麼堅定,而自己又是寄人籬下,只好抱歉道,
「抱歉啊,馬爾斯,不如這樣,你把相機給我,我去給你拍幾張照片,然後再畫。」
秦月說著說著,也覺得自己這個主意餿爆了。
馬爾斯溫和的笑了笑,道,
「沒關係,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說著又道,
「你這些天都住在這裡嗎?」
「嗯,本來是打算回國的,臨時出了點狀況,現在走不了了。」
秦月禮貌的笑了笑,道,
「倒是忘了跟你道別,還說要跟你學煮荷蘭菜。」
馬爾斯很大度的笑了笑,道,
「這裡環境很好,你多在這裡呆會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好處,只是挺遺憾的,我本來還打算送你們二位一張手繪婚紗照。」
秦月一聽,心中微微一動,道,
「我先生不在,也可以繪嗎?」
「文先生我見過幾次,畫下來當然不成問題。」
馬爾斯說的很隨意,秦月心裡卻有些蠢蠢欲動,她又問,
「如果要畫我跟他在這個教堂裡的婚紗照呢,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
說到這裡,馬爾斯皺了皺眉,有些歉然道,
「可是,我並沒有見過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秦月沉默了一下,道,
「不然這樣,我去問問神父。」
馬爾斯點了點頭道,
「不需要很久,每天一個兩個小時,三五天我應該就能畫好了。」
秦月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進了教堂。
馬爾斯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對著兩個孩子無害的笑了笑。
秦月進去不久,就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一塊兒出來了,應該就是神父吧,馬爾斯暗暗想道。
「神父,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唐突,但我保證,只是要他進來作畫,我想,我想給我先生一個驚喜。」
秦月說著臉色微微有些發紅,神父淡淡的笑了笑,轉身看向馬爾斯,後者很虔誠的衝他做了一個手勢,虔誠道,
「你好,神父,我是馬爾斯。」
神父點了點頭,回敬他一個手勢,那雙淺灰色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眼底不見一絲波瀾,卻莫名的讓馬爾斯有些不安,他在心理學方面已經修到了一定程度,玩心理戰術,沒有幾個人會是他的對手,可是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讓他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就像是一種極強的心理暗示,讓他幾乎在裡面走失,若不是他狠狠地掌心掐了一下,恐怕已經淪陷進去了。
神父不著痕跡的挪開眼神,這才開始說話,
「艾沃爾,你好。」
馬爾斯微微笑了笑道,
「很冒昧來打攪,不知道我可以進去嗎?」
神父神色淡淡道,
「這個教堂並不對外開放,所以我每天只能給你一個小時,這樣也可以嗎?」
「可以,只要我熟悉了這裡,畫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神父點點頭道,
「每天早上十點到十一點可以嗎?」
馬爾斯點點頭,道,
「實在太感謝了。」
神父不再說話,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馬爾斯攥緊了掌心的汗,這個神父為什
麼總給他一種奇怪的······壓迫感,是他想多了嗎?
「太好了,謝謝你馬爾斯。」
秦月真誠道。
馬爾斯笑了笑,道,
「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我下午還要去一趟雜誌社,明天早上見吧。」
秦月點點頭,衝他揮揮手,道,
「那你路上小心,再見。」
「再見。」
離開教堂,調轉了車頭,馬爾斯又情不禁的轉身看向教堂,二樓敞開的那扇窗口站著一個人,目光直直的望向他這裡,馬爾斯心裡一驚,立馬啟動了引擎,等到離開這裡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才放緩了車速,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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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總,edward導演已經在樓下了。」
文琰皺著眉頭,看著手中厚厚的文件,冷聲道,
「跟他說:想都別想!」
陳立嘴角抽了一下,咳了一聲,道,
「那個,他不是來勸夫人演電影的。」
文琰動作一頓,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道,
「讓他在會議室等著。」
陳立應了一聲,幫他關上門,出去了。
文琰將剩下的那些文件批閱完,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mie已經出現了危機,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秦振中果真把注意打到了他身上,他只是沒想到,呵呵,沒想到啊。
大約過了十分鐘,文琰才從辦公室出來,直接去了會議室,還有推開門,就聽見裡面有女人低聲調笑道,
「edward,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年輕不好嗎,起碼,跟別人上、床的時候,不會讓人反感,你說,是不是?」
這種露骨的情話,讓女人有些嬌羞,她細聲細語道,
「你真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不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話?」
女人咯咯笑了兩聲,道,
「那是不是跟你上過床的人,都可以做你電影的主演啊,要真是這樣,我也想試一試。」
透過門縫,可以看見女人半露的胸脯,輕輕在男人胳膊上的磨蹭,而男人只是慵懶的坐著,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笑道,
「我床上的人,從來不是娛樂圈的,這個圈子水太深,乾淨的啊,太少。」
這句話意有所指,女人臉色微微變了變,正想再說什麼,門突然被推開了,女人一抬頭就見文琰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她臉色一變,趕緊將衣服往上拉了拉,低聲喚了一句「文總」,文琰連看都沒有看她,逕直走過去坐在edward對面。
edward挑了挑眉,一口流利的中文調笑道,
「文總,沒想到你這裡的藝人挺熱情的。」
「我——」
剛剛說話還無比放蕩的女人,此刻臉色嚇得發白,娛樂圈的確是不乾淨,但是並不代表娛樂圈總裁會任由他的藝人亂來,文琰這麼多年的行事風格,在這裡並不是秘密,難怪她臉色會那麼難看。
「出去。」
文琰聲音沒有起伏,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那女人臉色更白,卻一句話也不敢反駁,低著頭快速的離開了。
edward看著門口,唏噓一聲,
「文總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文琰並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淡淡道,
「我以為我們之間合作關係解除,沒有需要再談的必要了。」
edward輕輕笑了笑,那張混血的面容,愈發俊朗,他輕聲道,
「文總,別那麼著急下定論,等我把話說完。」
文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
edward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道,
「這位小姐泡咖啡的技術不錯。」
文琰皺了皺眉,似乎有戲不耐煩,edward這才緩緩地切入正題。
「雲城的司總來找過我,他希望做《凰歸》這部電影的男配角,我正在考慮。」
文琰皺了皺眉,冷冷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edward輕輕一笑道,
「我這部戲的女主角是打算給文太太來演的——」
「她不會出演。」
他話還沒說話,就被文琰冷冷打斷,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edward並沒有追去,只是緩緩道,
「我猜這件事,你並沒有告訴她吧?」
文琰腳步突然頓住,edward很滿意自己看到的,繼續道,
「文太太似乎很熱愛這份職業,如果我誠懇邀請的話,我想她應該不會拒絕。」
文琰額上青筋微微跳動了一下,
卻強忍著沒有說話。
edward站起身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緩緩道,
「就算我不去說,也有人比我更著急,與其這樣,我不如先跟你打聲招呼,我更希望的是雙方自願,當然如果文總答應的話,我自然不會讓司總加入這部戲,我也不想鬧得你們夫妻不和。」
文琰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緩緩道,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那倒不用,」
edward笑得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那就這樣,希望文總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然後低聲笑了笑,緩緩離開。
文琰在會議室裡靜靜呆了一會兒,然後將陳立喚來。
「聯繫霍伯特家族,就說如果還想我們的聲音繼續下去,就把他們家三公子帶回去!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我跟我妻子的感情!」
陳立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
他發誓,他這是第一次看見文琰「因公徇私」,去「霍伯特」家族那裡告狀,這還真是······幼稚!
當然,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面上自然是一口應下,愛情啊,真是讓人瘋狂。
不到三天時間,edward就從神州大陸消失了,陳立不得不佩服文琰的手段,不對,應該說是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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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連珍沒想到司敬堂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當司敬堂同意去見秦振中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不敢置信,直到派去的人回來說確實見了,她的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裡,不管怎麼樣,她要為自己還有她兒子爭取到最大的權益,這麼多年,她不是白熬的!
司敬堂一直在幻想跟秦振中,這個名義上的岳父,實際上父親見面該怎麼打招呼,或者該怎麼抱怨,怎麼抒發自己的怨恨,可真正見到的時候,他的心竟然如此平靜,平靜的就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喝點什麼?」
秦振中坐在輪椅上,神色也非常自然,似乎兩個人像是老朋友一般,司敬堂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道,
「紅茶吧。」
秦振中朝侍者點點頭,然後又微微笑道,
「我以為你會要酒。」
「又不是應酬,沒必要喝酒,我也不喜歡喝酒。」
秦振中又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神色溫和道,
「你比兩年前似乎更成熟了,很優秀。」
司敬堂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不一會兒,侍者就把茶端上來了,秦振中親自給他沏上一杯,又開口道,
「秦月離世之前,你見過她吧?」
一句話,讓司敬堂的動作猛然僵住,他想到了當年那場大火,在他離開之後,徹底焚燬了一切,即使現在秦月還活著,他心裡那種痛,一點也沒有減少。
「見過。」
他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
「我沒想到那是最後一面。」
秦振中喝了口茶,嘴裡有些淡淡的苦澀,不管他有怎麼的理由,秦月的死依舊是他心中愧疚不已的地方,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很寵他,很疼她,可惜······
「查到兇手了嗎?」
司敬堂沒說話,秦振中已經知道結果,所以也只是隨便問問,沒有想過他回答,卻不想司敬堂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
「我會找到的,並且絕不會放過!」
秦振中點點頭,道,
「這樣,秦月也能走得安心。」
司敬堂看著他這幅虛偽的樣子,嘴角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然後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才奔入今天的主題。
「你今天約我來,不會只是想說些這些吧,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吧,我是為了母親,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秦振中病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而是淡淡笑了笑,道,
「其實你跟文琰很像,只是,你沒有他有耐心,沒有他能沉得住氣。」
司敬堂最煩別人那他跟文琰比,因為是情敵的關係,這一點,他特別在意,即使秦振中是他的生父也不能,所以他當眾就沉下臉來,
「你既然這麼覺得,當初怎麼不讓文琰做捏女婿,也好過秦家敗光了,還要司家來撐著。」
他說的這麼犀利,秦振中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身居高位已經很多年了,即使明白自己並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卻尤其忌諱別人那這個說事,臉色一時間也不好看,兩個人都要面子,又是見不得光的父子,所以都忍著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秦振中才道,
「想必你母親也應該跟你說了,我想認回你,讓你光明正大的做秦家的子孫。」
司敬堂嘲諷的笑了笑,要認的話,三十一年,有多少時間可以來認,現在,在秦家敗
落後,才一本正經的說要認回他,會不會太搞笑了。
「條件呢?」
秦振中目光閃了閃,才緩緩道,
「我要你以秦家子嗣的身份接受老爺子留下的遺囑,但是裡面的所有財產,一半要過繼到我名下。」
司敬堂雖然不明白只是一個遺產繼承,為什麼要這麼麻煩,但是還是被秦振中的涼薄寒透了心,這種人,為什麼他母親會眷戀這麼多年,這種人只愛他自己,有什麼資格!
他勾了勾唇角,道,
「我若是不答應呢。」
秦振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憑你自己,根本得不到拿筆財產,因為老爺子的信物只有我知道在哪裡?」
司敬堂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他撥了撥茶葉,又喝了一口,才道,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需要你拿東西來換。」
「什麼?」
「告訴我當年秦月為什麼離開文琰,自願接受催眠?」
秦振中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然後低聲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個跟你沒關係,你只要告訴我原因就行了。」
秦振中沉默了一會兒,才娓娓道來,司敬堂越聽,臉上表情越精彩,最後簡直變成了不可思議,然後唇角又掛上一絲勢在必得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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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振中見過面之後,司敬堂步履輕快的上了車,連程遠都發現了他的不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司敬堂笑了,禁不住好奇道,
「司總,似乎很開心。」
司敬堂笑了笑,也沒有否認,只是低聲道,
「程遠,你去加州幫我查一個人。」
程遠微微蹙眉,
「什麼人?」
「一個叫安吉拉貝爾的女人,曾經跟文琰同校。」
又是跟秦月有關,縱使不明白司敬堂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一個死人,他還是聰明的沒有再問,車子啟動的時候,才想起一件事,
「司總,盛遠的文總想跟您見一面。」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你讓他定時間地點。」
言辭間,竟然多了一絲輕蔑,文琰嗎,我看她想起一切之後,你怎麼跟她解釋,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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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斯很準時,十點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了教堂門口,秦月客氣的招呼他進來,一邊走一邊道,
「我們聲音要小一點,神父不喜歡吵鬧,這裡隔音不太好。」
馬爾斯一邊打量著這個小小的教堂,一邊笑道,
「我會的,不過,」
他狀似隨意道,
「艾沃爾神父好像有些孤僻,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神父不太一樣。」
「有嗎?」
秦月想了想道,
「神父人挺好的,只是不太愛說話。」
說著,壓低聲音道,
「來,放這裡吧,這個角度不錯,你來看看。」
馬爾斯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頸間的紅寶石,突然,他覺得後背有一股強烈的視線幾乎要將他穿透,他下意識的轉身往二樓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