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0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見你,娶了你! 文 / 公子輕歌
「老公,你真好。」
秦月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男人笑了笑,緩緩道,
「有什麼獎勵嗎?」
秦月眨巴了一下眼睛,低聲道,
「獎勵就是······唐」
話沒有說完,就低頭在男人唇上吻了一下,笑瞇瞇道,
「這樣夠不夠?」
男人瞇了瞇眼睛,伸出舌頭輕輕在唇角舔了一下,低聲道,
「不夠。」
秦月的心怦怦跳了兩下,咳了一聲,掩飾道,
「那我們回家再那個什麼。」
男人笑了笑,看著她難為情的樣子,低聲道,
「好。」
正說著,後面突然傳來一個嬌弱的女聲,
「敬堂,我好像能感覺到胎動一樣,一下一下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旁邊有人笑了笑,道,
「才三個多月,怎麼會這麼快,你應該是太緊張了。」
「可能吧,不過我心裡總是不踏實,今天早上起來,有血絲,我打電、話問了醫生,他說沒事,可我還是不放心,敬堂,你說孩子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別瞎想,坐下來,我去排隊。」
「嗯。」
秦月微微一愣,那個聲音,她不會認錯,是司敬堂,那個女人是誰,司敬堂的新歡嗎,秦月有些詫異,並不是說她還在意司敬堂,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司敬堂以前在外面的女人不少,卻一直很謹慎不會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他這個人,特別忌諱私生子這幾個字,但是這一次,怎麼會······難道以前都是她認識錯誤嗎?
正想著,對話裡的其中一個人已經站在了他們旁邊,秦月跟文琰都沒有刻意遮掩,也沒有刻意說話,但是司敬堂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們,他臉色稍稍變了一下,輕聲對秦月道,
「你怎麼在這裡?」
問完看見文琰,臉色又是一白,他這不是瞎問嗎,這麼明顯,誰能不知道這是幹嘛的。
「敬堂,你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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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看著眼前的女人輕輕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她認得,那一杯水可是結結實實的潑在她的臉上,雖然文琰最後替她潑了回來,但是那種恥辱,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許雲婧已經收起剛剛的神色,沉著臉色看著秦月,拉著司敬堂的胳膊非常用力,眼神犀利的看著她,文琰不動聲色的將秦月擋在身後,神色淡然的看著她,許雲婧心裡一驚,有些怯弱的搖著司敬堂的胳膊,輕聲道,
「敬堂······」
司敬堂愛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文總,你的眼神嚇到了我的妻子。」
文琰壓根沒有看她,低聲問秦月,
「怎麼樣?不舒服嗎?」
秦月搖了搖頭,低聲道,
「沒事,就是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有點噁心而已。」
「你——」
許雲婧臉色依稀子變得凌厲起來,但卻沒有吼出來,她沉澱了一下情緒,溫和的笑道,
「沈小姐,上次的事,是我誤會了,你別忘心裡去。」
秦月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
「我沒往心裡去,畢竟我先生當時出手也有點重。」
許雲婧臉色僵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繃著臉色的司敬堂,輕輕笑道,
「不管怎麼樣,上次都是我的不對,我在這兒向你道歉。」
說著特別真摯的彎下腰,然後腳下一崴,整個人往後倒去,秦月嚇了一跳,司敬堂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將她護在懷裡,皺眉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雲婧輕聲道,
「對不起,我一時間忘了自己還懷著孩子。」
司敬堂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攔著她的腰,低聲道,
「先坐下吧。」
許雲婧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秦月的身旁,眼神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秦月,帶著些囂張,跟挑釁,秦月一瞬間明白這個女人在做什麼了,她有些好笑,事實上,她也輕笑出聲,男人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
「在笑什麼?」
「沒有,只是覺得好笑,就笑了。」
秦月說著淡淡的看了一眼許雲婧,緩緩道,
「這位······夫人,你是懷孕了吧?」
許雲婧看著她的笑容,心裡異常不舒服,但是聽到問話,也十分該歸的挺了挺背,低聲道,
「當然,已經兩個多月了。」
秦月點點頭,繼續笑道,
「那你應該有點常識吧?」
此話一說,許雲婧的神色就僵硬起來,她皺眉道,
「你什麼意思?」
tang
秦月無辜的笑了笑,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既然已經懷孕了,就應該知道以你現在的體質嗎,是不應該穿高跟鞋的,除非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或者,你沒有懷孕?」
「胡說八道!」
許雲婧地罵出聲,然後拉著司敬堂的胳膊道,
「敬堂,這個女人她是故意報復!我怎麼會不要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
司敬堂打斷她的話,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晴月,低聲道,
「坐著吧,我下午讓人去買幾雙平底鞋,穿著高跟鞋確實不安全。」
許雲婧暗中咬牙,嘴上靦腆道,
「好,敬堂,謝謝你這麼在乎我跟孩子。」
司敬堂嗯了一聲,眼神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秦月後者一臉看戲的模樣,旁若無人道,
「真是奇了怪了,夫妻之間還要說謝謝嗎?」
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文琰,撒嬌道,
「老公,我沒有跟你說過謝謝,我是不是不懂事啊。」
文琰看著她這幅撒嬌的小模樣,眼神微微暗了暗,拉住她的手,低聲道,
「怎麼會,在我眼裡,你最懂事,」
說著靠近幾分,壓低聲音道,
「特別是在······床上,嗯,很乖······」
秦月的臉色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兒,她嬌嗔的瞪了男人一眼,這回是真的覺得臊得慌,只是這一切看到司敬堂眼裡,就成了一種煎熬,一種報復,曾經他最不放在心上的,現在是他最最求而不能的,司敬堂苦笑出聲,這都是報應,真的是報應啊。
許雲婧臉色被氣得漲紅,本想讓司敬堂幫她出口氣,可是看見司敬堂那副悵然若失的神情,臉色頓時到了冰點,她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掌心,低聲道,
「敬堂,我們之間是不是太疏離了。」
司敬堂回過神,輕輕笑了一下,不過很生硬,然後,低聲道,
「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嗎,怎麼會疏離。」
許雲婧深吸了口氣,低聲道,
「敬堂,我們在一起七年了吧,我們似乎真的不太像一對兒正常夫妻,或者是情侶該有的樣子。」
就算是上、床,也跟應對一項工作一樣,沒有激情,只有欲、望。
司敬堂皺了皺眉,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低聲道,
「雲婧,別亂想!」
許雲婧緊抿著唇,沒有說話,旁邊的秦月卻聽出一些門路,她沉吟一下,開口道,
「你們······在一起七年了?」
司敬堂的心猛地一緊,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而許雲婧則是收起剛剛的脆弱,冷聲道,
「這跟你有關係嗎?」
文琰的眼神微微冷了冷,許雲婧心裡有些後怕,轉過臉,不再說話,秦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你們在哪裡認識的?」
許雲婧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司敬堂卻在這時候拉住她的手,低聲道,
「要是不舒服,我們就下午再來吧。」
許雲婧沒來沒覺得什麼科室司敬堂這幅,生怕她說出什麼的的樣子,讓她起了疑心,他在怕什麼,這個人又不是秦月,如果是親月他這麼做,還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她不是秦月,司敬堂在怕什麼,許雲婧心思千回百轉,最後,轉過身看了秦月一眼,那雙眼神為什麼如此的熟悉,就像是曾經見過一樣······
突然許雲婧心裡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臉色瞬間別的蒼白起來,她剛見到沈晴月的時候,臉色蒼白,是因為她把她看成了是秦月,如果她是秦月,如果她就是秦月,那麼剛剛司敬堂所有的反應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她是秦月!這個想法,讓她心中大駭,怎麼可能,秦月已經死了,她怎麼可能是秦月,不可能,不可能!
許雲婧的臉色變得是十分蒼白,她緊緊地抓住司敬堂的手,顫聲道,
「敬堂,回家,送我回家。」
司敬堂被她這幅樣子,嚇了一跳,趕緊將人大橫抱起,緊張道,
「雲婧,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找大夫。」
秦月眼尖的看見許雲婧裙子上的一抹鮮紅,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記憶的碎片,然後無意識的喃喃道,
「血,文琰,血,好痛······」
文琰嚇了一跳,看著秦月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緊張到了極點,他慌忙抱著秦月低聲道,
「丫頭,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秦月沒有看他,只是指著許雲婧的裙子,低聲道,
「血,好多血,我好疼,文琰,留下孩子好不好,文琰······」
文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文琰腦海中閃過許多
念頭,卻在目光觸及秦月蒼白的臉色時,猛地將人抱起,不管不顧的往急診室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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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外,文琰跟司敬堂各站一邊,兩個同等出色的男人,瞬間吸引了不少人多的眼光,可是他們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緊緊地盯著急診室的門,眼中的擔憂,誰也不比誰少。
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看了看他們兩個,低聲道,
「兩位先生,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
「我——」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說完,兩個人又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沉默了幾秒鐘,司敬堂率先開口道,
「你說的是哪一位?」
「我是說那個許小姐,誰是她丈夫?」
「我,」
司敬堂上前一步,道,
「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大人孩子都沒事,您別太擔心,」
護士一邊說,一邊指著一個地方,道,
「你在這裡簽個字。」
司敬堂拿起筆,迅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抬頭道,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倒?」
「是這樣的,孕婦的身體比較虛,而且屬於子宮異位。」
「子宮異位?」
司敬堂皺了皺眉,對這個名詞十分的陌生,小護士這才道,
「這位先生,我問你,這個孩子你們是想要的吧。」
司敬堂凝眉點頭。
小護士鬆了口氣,道,
「那行,一會兒陳大夫出來,讓他跟您談談。」
司敬堂緊了緊拳頭,輕輕點了點頭。
小護士說完就要離開,文琰上前叫住她道,
「那另一位孕婦呢,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您是說沈小姐吧。」
「嗯,她是我太太。」
「沈小姐沒事,她跟胎兒都很健康,不過她好像精神出了點問題,剛剛是不是看到什麼刺激性東西,引發了她一些不好的額會議,所以,才會那麼失常。」
文琰神色凝重道,
「那現在呢,她怎麼樣了?」
「已經睡著了,一會兒就會有人把她推出來,你好好照顧著就是,沒什麼大礙的,不過最好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很多產婦都容易得抑鬱症,家人最好多注意一些,以防萬一。」
文琰點了點頭,沉聲道,
「謝謝。」
小護士搖了搖頭,抱著文件夾,匆匆離開了。
走廊裡靜悄悄的,就剩下文琰跟司敬堂站在急診室門口,兩人的神色都稱不上好看,卻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敬堂率先開口道,
「文琰,你囂張不了多久了,秦月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文琰微微皺眉,抬眼淡淡的看著他,緩緩道,
「司總,這個時候您關心的不該是我的妻子吧。」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走近文琰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
「文琰,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都沒有人會知道嗎?」
文琰深色不變,淡淡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司敬堂漫不經心道,
「文總,你這是心虛了吧。」
文琰腳步一頓,轉過頭看著他,許久,才緩緩道,
「我為什麼要心虛。」
司敬堂挑了一下唇角,低聲道,
「因為,你拚命向秦月掩飾的那些,她很快就要想起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心虛害怕了,是不是怕秦月不會像現在這麼信任你了,你瞧她現在看見一滴血都能有這麼大反應,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秦月抿唇不言,司敬堂,桀桀的笑了兩聲,低聲道,
「那是因為,那場被血染紅的婚禮。」
那是因為,那場被血染紅的婚禮······
那是因為,那場被血染紅的婚禮······
那是因為,那場被血染紅的婚禮······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符咒,在文琰腦海中來回盤旋,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一片鐵青,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抬眼看著司敬堂,一字一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沒資格這麼說!」
也許是第一次見到文琰這麼失控,司敬堂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嗤笑道,
「你是在訴說你的真情嗎?抱歉,我看到的只有表面。」
文琰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緩緩道,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是去看你的妻子,而不是在這裡跟我討論我的妻子,畢竟你跟許雲婧也是有六七年的感情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跟一場赤、裸、裸的宣戰,司敬堂緊握著拳頭,冷笑道,
「文琰,等到秦月想起來那一天,就是她徹底離開你那一天,還有,別忘了,秦月是秦振中的女兒。」
「你們倆在這兒吵什麼,打擾到別人了。」
正在這時,突然竄出來一個護士,沉著臉色數落他們。
文琰沉默著沒有說話,司敬堂也跟著沉默下來,那護士見他們都不說話了,又低聲嘀咕了兩句,然後消失了。
不大一會兒,病房門被推開了,兩個人迎上去,其中有人叫道,
「誰是沈晴月的家屬。」
文琰上前一步,道,
「我,我是她丈夫。」
司敬堂張了張嘴,最後頹然的往後退去。
小護士一邊推著病床,一邊道,
「人已經休息了,我們先把她送去病房普通,你先去下面交一下費吧。」
男人走過去看了看睡著的波斯貓,一顆心悄悄落地,轉而對護士道,
「我先把跟你們把她送進病房再去行嗎?」
「當然可以。」
興許是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癡情又疼老婆的男人了,小護士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裡十分羨慕病床上的女人,這麼一個優質的男人,怎麼就沒有讓她撞上,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護士小姐,我妻子她······」
「您是司先生吧?」
「嗯,我是。」
司敬堂點了點頭,旁邊的護士道,
「那您跟我來一趟吧。」
司敬堂不明所以,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等進到一間辦公室,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就進來了,瞧見他,就問,
「你是孕婦的丈夫吧。」
「是,」
司敬堂應了一聲,道,
「她怎了,有事嗎?」
醫生找下口罩,打開旁邊的儀器,調整了一下,之後,指著上面的圖片道,
「你看這個。」
司敬堂順著他指的望過去,上面黑黑白白一片,他根本看不懂,接著,就皺了皺眉道,
「你直接跟我說吧,我看不懂。」
醫生點了點頭,道,
「是這麼回事,你妻子她屬於先天性子宮異位。」
司敬堂凝眉道,
「我剛剛聽一個護士說了,這是什麼病嗎,很嚴重嗎?」
醫生換了口氣道,
「是這樣的,先天性子宮異位,一般情況下,懷孕幾率幾乎為萬分之一,醫學上,我們一般就將此類患者診斷為不孕不育了。」
「你的意思是我妻子她沒有懷孕?」
這怎麼可能,剛剛那個護士不是好說大人小孩兒都沒事。
「不不不,你怎麼會那麼想,您妻子是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而且孩子的情況還不錯,是個很健康的寶寶。」
醫生這麼說,司敬堂就更不明白了,
「那您剛剛是什麼意思?」
「我這麼說,就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真心想要這個孩子。」
「當然要了。」
司敬堂皺眉,他不能給許雲婧別的,但是孩子一定得給她。
「那就好,」
醫生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一定要嚴格按照我說的做,如果這個孩子沒保住,那麼孕婦基本上就喪失了作母親的資格,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司敬堂心裡一震,沉默了很久才道,
「您的意思是,這可能就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是的。」
醫生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一定要特別注意。」
一邊說,一邊寫下一個方子遞給司敬堂道,
「這是一些注意事項,平時多注意些,一般情況下是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應該恭喜您才對,這麼萬分之一的幾率都被你碰上了。」
司敬堂面無表情的勾了一下唇角,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信息,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許雲婧說,他曾經甚至還動過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如果當時做了,現在的他幾乎不敢想像······
從裡面出來,司敬堂往秦月的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靜靜地轉身去了相反的方向,那裡是許雲婧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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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趙子琪這邊,秦月跟文琰離開後,文皓就將那束藍色妖姬插在床頭的花瓶裡,然後悄悄去外面打了壺熱水,放在了桌子上,想著什麼時候趙子琪醒了,就能喝上一口溫開水,潤潤喉嚨。
他坐在床邊靜靜
地看著趙子琪的睡顏,心裡變得異常柔軟,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最愛,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三十多年過去了,她也不再年輕了,當初的美貌,現在只剩下一片滄桑,即使是精緻的妝容,也遮掩不住她眼角越來越多的細紋,頭上的染過的頭髮,髮根已經變成一片灰白,她真的老了,可是在他眼中,她依舊是當年那個漂亮,光芒四射的女子,文靜,優雅,蕙質蘭心。
文皓忍不住輕輕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然後悄悄握緊,她的手還是跟以前一樣柔軟,曾經,他最喜歡的事,就是她能夠拉著他的手,把他當做依靠。
後來他明白,她要的依靠,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身份,這麼可能不心痛,可是愛上了就只能認栽,不是說先動心的就輸了嗎,在她面前,他早已經輸得一敗塗地,而且輸的心甘情願。
他低下頭,親情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低聲道,
「子琪,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吻著你,我是不是很懦弱。」
趙子琪面無表情,她還在睡著。
文皓輕輕笑了一下,道,
「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離開你,我恨不得天天陪在你身邊,可是我不能,因為你會厭煩,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你恨我,我不怕,你罵我,我也不怕,不愛我,我都不怕,可是我最怕你突然有一天跟我說你厭倦了,我們結束吧,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撐過那一天,可是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你一定很我讓你丟了面子吧,其實你一點兒也沒有丟面子,真正抬不起頭的應該是我,這麼些年,你把文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們就算分開,這些也是你應該拿走的,我對這個家,其實根本沒有奉獻,我,配不上你。」
說到這裡,他揉了揉發澀的眼眶,輕聲道,
「所以現在,我想放你自由,讓你去找你自己正真的天堂,我不知道你心中那個人,是不是還在等著你,但我知道,像你這樣的女子,很少有人會忘了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我的生命裡,曾經有過你。」
「文琰的妻子是一個好孩子,你別難為她,人身在世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阿琰這個孩子有冷清的厲害,他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人,你應該為他高興。」
「那孩子還想撮合我們兩個,也就是年輕人會這麼想,其實,我也有那麼一刻的心動,我會控制不住的想,你是不是也是在乎我,或者說,也是愛我的,可是我不敢給自己這麼定位,十五年前,我就該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就不該再去奢望。」
「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見你,娶了你,可是我現在,要做一件自己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的事,就是跟你離婚······」
「子琪,你不知道,」
男人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
「我其實從來都不想離開你,從來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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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8,16已更新,今天又六百字重複,明天給大家免費補上七百字,今天有事,對不起了大家,明天多補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