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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7 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孩子,還有文琰! 文 / 公子輕歌

    好久不見。」

    秦振中死死的盯著她,一別經年,她還是那麼年輕高貴,而他已經病魔纏身,行將就木,他終其一生追尋的人,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了半輩子,好,真好啊!

    「莫雲,你可對得起我!」

    他的語氣太過悲憤,讓趙子琪不知覺的顫了顫,而後才靜靜道,

    「振中,當年的事,你應該去問你父親。恍」

    秦振中深吸了一口氣,將懷裡的一張紙甩在她的眼前,

    「我問他什麼,這是你親手留的,你讓我問他什麼!刀」

    趙子琪皺了皺眉,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只看了一眼,臉色就冷了下來,是她的筆跡,但是絕不是她寫的,她猶豫了一下,道,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不是你留在我房間的!」

    秦振中還沒反應過來,他依然在氣頭上。

    趙子琪卻明白了,老爺子這一招真是高,時至今日,她已經不知道該怪誰了,兩個人有緣無分吧。

    文皓也突然間明白了過來,不禁伸手拉住她,趙子琪安撫的看了看他,才道,

    「振中,這是你父親設計的計謀,為了讓我們分來,我從未寫過這種東西。」

    話已至此,趙子琪索性將當年的事都說了出來,

    「振中,我們有緣無分,如果你當年有一點點的質疑,來找找我,我們之間就不會是這樣,現在已經太晚了,我們都不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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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振中臉色煞白,像是受不了打擊,摀住胸口,冷笑一聲,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是傻子?」

    趙子琪眉頭一皺,輕聲道,

    「振中,你——」

    「文琰是你兒子對不對?」

    趙子琪瞳孔一縮,文皓臉色也有些難看,擋在趙子琪面前冷聲道,

    「你想說什麼!」

    「你讓文琰千方百計的接近我女兒秦月,為的就是毀掉秦氏,現在你的目的達成了,是不是該舉杯歡慶一下?」

    「你說什麼?」

    趙子琪臉色巨變,

    「秦月是你女兒?」

    「別說你不知道!」

    秦振中臉色冰冷,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好兒子會不知道?」

    秦振中憤怒之極,自己執著了這麼多年的人,到頭來卻只是他一廂情願,在他辜負了傷害了那麼多人之後,現在才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那誰來解救他的人生,文琰七年前就認識秦月,他根本不相信她不知道!

    趙子琪臉色蒼白,雙手緊捂著胸口,下一秒突然不省人事,文皓臉色驟變,趕緊將人抱住,顫抖道,

    「子琪······」

    沒有人回應,懷裡的人臉色白色透明下一秒猛地將人抱起來,往門外衝去,秦振中也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想上前問問,但是文皓的眼神就像是困獸一樣恐怖,直到他抱著人從辦公室消失,他才回過神來,搖著輪椅就追了出去。

    文琰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接下來的行動,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臉色猛地一變,一句話沒說,扔下所有人就直奔醫院。

    秦月在家一直心慌意亂,總覺得要有什麼事要發生,實在忍不住,帶電、話給了文琰,結果沒有人接,她不死心的再打,很久之後,才有人接了電、話,

    「阿琰?」

    那邊人停頓了一下,才道,

    「太太,是我。」

    陳立?秦月瞪大了雙眼,他不是跟文琰鬧掰了嗎,怎麼會拿著文琰的手機,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陳立緩緩道,

    「文總剛剛接了個電、話去醫院了。」

    「怎麼了,誰出事了?」

    秦月握緊拳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傢伙,陳立卻道,

    「是文總的母親。」

    接下來的話秦月沒有再聽,直接扔下所有出去了,趙子琪對文琰來說太重要了,如果,如果她出了事,秦月簡直不敢往下想······

    手術室外,三個男人分立在兩旁,文琰看向秦振中的眼神異常冰冷,文皓臉色也不好看,卻什麼都沒說,只有秦振中,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句話刺激了莫雲,他努力思索著,他只是提了文琰迫、害文家的事,為什麼她臉色大變,秦振中不傻,在他說文琰的時候,莫雲的臉色就不對勁兒,這說明,所有的一切跟文琰有關,文琰······

    秦振中第一次帶著考究的眼神看著文琰,斯文俊朗,一表人才,但是,他跟他身邊的文皓,並不像,文皓長相有些剛毅,稜角分明,男子氣概極強,卻不如文琰俊美,若說他像莫雲,除了清冷的神色,也並不像,可這眉眼卻讓他覺得很熟悉,特別的熟悉,突然,腦海中閃過秦家老爺子的年輕

    tang時候的面容,沒錯,文琰的眉眼跟老爺子當年簡直如出一轍,想到這裡,他臉色巨變,手指也輕微顫抖起來,怎麼會······

    文琰衝著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走過去居高臨下道,

    「怎麼,是不是想明白了什麼?」

    秦振中看著他,聲音顫抖道,

    「你,你到底是誰!」

    「文琰啊,怎麼,不認識了?」

    文琰表情有些嘲諷,

    「也對,從我出生起,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難怪······」

    「你說,什麼······」

    「我是說,她離開你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她不知道秦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昏過去,是以為我亂、倫自己的妹妹!」

    文琰低吼出聲,忍了這麼多年,他終於將自己心裡的憤怒說出了口,

    「要不是你的懦弱無能,我母親她也不會被逼無奈,懷著孩子一個人離開,要不是你縱容奸邪,我母親就不會失去她的第二個孩子,要不是你自私自利,秦月根本就不會死!」

    秦振中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這個信息來的太過勁爆,讓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做什麼反應,文琰卻已經恢復平靜,

    「雲城的事,是我一手設計的,一條命,只讓他們破產,已經是便宜他們了,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說完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振中,正要轉身,突然看見不遠處的一雙棉拖鞋,心尖兒突然縮了一下,然後緩緩抬起頭,接著臉色巨變。

    秦月恍惚的站在那裡,文琰剛剛的話還在耳邊盤旋,原來,他和她在一起,只是報復秦振中的手段,她之所以不碰她,只是因為她是他「妹妹」,原來竟是這樣,大腦突然像炸裂開一樣,所有的記憶奔湧而出,她終於想起她當年生小煜時候文琰的話了,他說:他本來就是個錯誤,所以在她即將臨盆的時候,在教堂許了另一個女人一生,對她一身的血跡,熟視無睹,因為那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丫頭!」

    文琰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慌亂,她整個人無力的往地上滑去,雙眼沒有焦距,就像是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他倉惶的抱著她,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

    「丫頭,別亂想,不是那樣······」

    這些話說出來有些艱澀,明明不是自己剛剛說的那樣,但是他卻一個解釋的字都說不出來。

    肚子一陣灼痛,秦月突然嗚咽出聲,

    「孩,孩子······」

    文琰整個人一僵,就看見她腿、間一片片染紅的血跡,他惶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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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州的冬天不是特別冷,秦月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高挺的肚子,心裡卻有些悵然,從她開始懷孕到現在,文琰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她有好幾次都忍不住去問,文琰只是淡淡道課程多了,秦月信了,可是有一次她忘了拿鑰匙,跑到學校找文琰,結果他的同學告訴她,文琰上課月已經修完了所有的課程,現在已經開始在外面實習了。

    秦月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回到家的,她在門口坐著等到了深夜,直到文琰回來,才將她抱回家,文琰一邊給她暖手,一邊低聲道,

    「怎麼一個人在外呆著。」

    秦月看著他的眉眼低聲道,

    「忘帶鑰匙了。」

    文琰動作一頓,沒有再問,只是低聲道,

    「下次我把鑰匙放到郵箱裡,你要是忘了,就去那裡取知道嗎?」

    秦月點了點頭,心裡的失望不是一星半點,文琰沒有往下問,她不想懷疑他心虛,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她閉上眼睛,整個人被一種悲傷籠罩,許久之後,突然又涼涼的東西湊到她唇角,她知道是他的吻,秦月身體微微顫抖了以下,淚水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文琰沒說話,只是抱緊她,低聲道,

    「丫頭,我很累······」

    很累?是騙她騙累了,不想再欺騙了,準備攤牌嗎,秦月慌亂的推開他,倉惶的站起身,腿腳發麻差點摔倒在地,文琰想扶住她,卻被秦月避開了,然後低聲道,

    「我,我去洗洗澡,很不舒服。」

    然後不等文琰說話,就離開了。

    文琰站在原地,眼神變得幽暗,孩子越來越大,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他從來都知道她是無辜的,可是現在······

    秦月出來的時候,文琰已經睡了,她在旁邊站了好久,才反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自從他們有了進一步關係後,就再也沒有分開睡過,同樣,文琰也沒有再碰過她,她不明白打底是哪裡出了錯,對於她自己搬離,文琰也沒有多問,秦月變得越來越沉默,直到懷孕,才變得興奮起來,可是文琰除了剛開始回應,之後都沒有怎麼問過。

    想到這裡,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寶貝,爸爸

    是愛你的,千萬別恨他。」

    沒有人回答她,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

    孩子已經快八個月了,這一天,她突然有人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文琰讓她去xx教堂,秦月身子不方便,文琰的手機又打不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還是看見了房東,求她送了她過去。

    今天似乎是有人在這裡舉行婚禮,場面很美,但是人卻很少,秦月正納悶著,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婚紗的新娘,秦月微微一愣,這個女人一副混血面孔,長得極為標誌,看見她樣子高傲的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人,秦月覺得很奇怪,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接著,就聽見女人開心的叫道,

    「親愛的,這裡。」

    秦月一愣,然後緩緩回過身,接著就看見文琰一身白色燕尾服站在那裡,秦月心裡猛地一顫,喉嚨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文琰也沒有看見她,對那個新娘微微笑了笑,然後紳士的挽起她的胳膊,低聲道,

    「這樣可以吧。」

    女人挑了挑眉,

    「還不錯。」

    文琰笑道,

    「走吧。」

    女人抬起下吧,兩個人往台上走去,結婚進行曲聲聲響了起來,秦月覺得自己像是把站在冰天雪地裡,她想開口叫出聲,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秦月下意識的抱住腹部,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腹部墜/落的痛苦,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可是聲音被音樂掩蓋,台上的人依舊笑顏如花。

    有攝影師在周圍拍攝,沒有人注意到她,秦月不敢亂動,她清楚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流失,她惶恐的掐著胳膊,不讓自己陷入昏迷,對著台上的人氣若游絲的喊道,

    「文琰,救我,救,救救孩子······」

    直到她昏迷的前一刻,男人還是擁著那個女人在台上笑得無限風光,等文琰注意到那邊的人時,整個人心尖一縮,猛地推開手裡的人,顫抖的將人抱起來,冷聲道,

    「她怎麼在這裡?」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文琰整個人的肌肉緊繃,抱著秦月就衝了出去,她身上的血跡,幾乎讓他窒息,一個人怎麼有那麼多的血,她該有多疼,明明錯的就不是她,為什麼要讓她受傷,都是他,都是他······

    手術門關上那一刻,他伏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秦月,孩子不是我所期待的,你如果活不下來,他也會死!」

    他知道自己瘋了,對一個昏迷的人說出這種話,可是他怕了,他怕她從此從她生命裡消失,原來他的人生就是這麼一場悲劇,設計自己的妹妹,卻愛上她,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卻像個孬種一樣不敢承認。

    「秦月,我不准你出事,你聽見了沒!」

    急救室外又是誰的嘶吼。

    整整三個小時,孩子終於將生,是個早產兒,生下來的時候都以為斷氣了,卻不想做了人工呼吸又給活了,但是醫生說這個孩子活不了幾年,先天性白血病,不做手術,早夭的命。

    文琰雙手顫抖,竟然都不敢去看那個孩子,都是他造的孽,不,不是他,都是秦家!

    他拚命壓抑住心底的內疚,沉聲道,

    「盡力去救,活不下來,也是他命該如此。」

    是啊,一個本不該存活的亂、倫的產物,他拿什麼去面對。

    醫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還是盡全力去搶救。

    秦月受損太大,整整兩天才甦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孩子呢,文琰蒼白著臉色淡淡道,

    「沒保住。」

    秦月當場就失控了,嘶吼著,咆哮著,剛剛縫好的傷口又裂開,床單上的鮮血讓他整個人惶恐,趕忙叫來醫生嗎,打了鎮定劑,才安穩下來。

    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病房,秦月的病房裡也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直到有一天,秦振中找上、門,文琰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咋這麼平靜的面對他,面對一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他很冷靜的接受了秦振中的條件,做一場戲,讓秦月離開他,這本就是個錯誤,現在終於要結束了,秦振中為了利益,他為了······無悔······

    秦振中幫秦月洗腦的事,他並不知道,就更不知道這是秦月主動提出的了,所以在他拒絕秦月之前,被秦月拒婚,他是詫異的,但也不再打擾他的生活,他們之間該結束了,他以為是這樣,秦月嫁了人,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切看起來那麼美好,可是為什麼,他心裡這麼難受,他一次次忍著不見她,可是心裡的空缺越來越大,她走得一乾二淨,他卻陷入了自己的沼澤,再也走不出來。

    那個孩子竟然活了下來,眉眼像極了自己,卻一點不像她,她是恨他的吧,要不然,怎麼連孩子都不肯像他。

    他不想見那個孩子,也不敢見她,越來越多的精力投入在工作上,盛遠名聲越來越大,直到他真正憑實力有了和秦振中抗衡的條件

    ,卻在這時得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秦月根本就不是秦振中的女兒,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沒有骯髒,他們之間乾乾淨淨,這個消息,讓他三年來第一次有了笑容,他開始籌備怎麼逼著司敬堂離婚,怎麼才能再一次得到她,他的計劃非常周密,只是卻沒想到會有人盯上她,直到看見大火中已經燒得不成人形的屍體,他才恍惚過來,他是真的失去了她一輩子,怎麼會這樣呢,他這麼愛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她怎麼就這麼走了,他不信,他一個人在她墳前呆了三天三夜,差一點將她的屍骨從裡面拋出來,陳立說他瘋了,他知道,他是心死了,跟她一起死了······

    秦月在噩夢裡掙扎著,有人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

    「文琰不喜歡你,你早就該死,為什麼還活著呢?」

    又有一個聲音說,她不能出事,孩子還在,秦月覺得頭都要裂開了,一直有人再吵,抄的她不得安寧,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竟然是沈晴月,她笑著說,

    「我們都一樣,都是被拋棄的靈魂,」

    一邊說,一邊牽著她的手,低聲道,

    「你恨嗎?」

    秦月搖頭,不恨只是心痛,難過,原來她所以為的愛情其實只是一場謊言,從前世到今生,文琰有多少次可以說清真相,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她像個溺水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拋棄。

    「秦月,你早就死了,你的痛根本不算什麼。你現在佔據著我的身體,你知道我多痛嗎?」

    秦月回歸神,握緊拳頭,看著她搖頭道,

    「不是······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孩子,還有文琰······」

    ps:明天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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