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9章 - 女人心思 文 / 請叫我流氓
穿好衣衫,下了床,秦可卿下意識地走到林笑房間門口,輕輕將門打開,偷偷瞧了一眼,房間空無一人,她這才回過神來,老弟,他已經不在了。
這是一種習慣,哪怕是方纔還想到人已經不在了,當行動起來的時候,依然會按照平常的習慣來做。曾經林笑在房間的時候,秦可卿下樓做早餐的時候,總會先瞧一眼熟睡的林笑,只要每天能夠見到他,她的心裡就會踏實多了。而如果那天見不到,她整天都會心慌意亂,做事不專心。而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或許明天就能回來,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回來了…
將門推開,走進去反手關上門,秦可卿的臉上露出一絲哀怨之色,坐在床邊,撫著枕頭,上面還有林笑殘留的髮絲,房間內還充斥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道。這些都是那麼的讓人留戀,房間裡那個在自己面前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呢?他究竟去了哪裡?他究竟還會不會回來?
秦可卿好想見一見林笑,好想知道他此刻是不是在忍受著病魔的痛楚,為什麼不讓姐與你一同承當痛苦呢?為什麼要一個人躲在角落舔舐傷口呢?傻子,姐不會嫌棄你的,姐不會害怕你的,你是姐最愛的老弟…
將房門關好,泰可卿微微噓了口氣,下樓準備早餐,不自覺的,她依然為林笑準備了一份最大的早餐,儘管她知道林笑是不可能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早餐了,但她還是忍不住要為林笑準備。她多麼希望林笑能夠在一天的早上,忽然推開別墅的大門,對她溫柔地說:「姐,吃早餐怎麼也不等我啊?」
她好期望這一天的到來,但這一天真的能夠到來嗎?她不知道,一點底都沒有,儘管她對林笑充滿了信心,但在房間林笑的暴亂讓她迷茫,他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呢?為什麼會讓人感到恐懼,感到生命隨時都可能被他毀滅?
早餐做好了,家裡的所有女人都坐在客廳的餐桌上。當秦可卿將早餐一一端上來之後,她的目光朝門口撇了一眼。她養成了習慣,每每吃早餐的時候,她都會朝門口瞧一眼。從前大多情況,她都不會失望。而現在,她每一次都會失望,一次次的失望讓秦可卿心力交瘁。
吃早餐的時間很長,但每一個女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哀傷,而秦可卿也無法阻擋這一切,她自己何嘗不也是如此呢?
忽然,秦可卿抬起頭,微笑道:「不如我們回公司工作吧?」
「工作?」董舒婉緩緩抬起頭,沉思了片刻,呢喃道:「林笑說外面很危險,真的可以麼?」
「當然,老弟不在了,我們要靠自己生活,我們不能一直呆在家裡,更不能讓老弟擔心,我們要振作起來。」秦可卿有些激動地說。
「嗯,好的,你們去工作,我給你們當保錁,沒人能傷害到你們。」唐宜將刀叉放下,堅定地說。
大家都同意了,秦伯母微笑地說:「我等你們回來吃飯。」
「嗯,今天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上班。」秦可卿說了一句,便開始吃早餐了。
董舒婉回到房間,從抽屜拿出一個cd機,臉上露出一絲迷茫之色,躺在床上將耳麥塞進耳中,播放了一首歌曲。這首歌曲是屬於她與林笑兩個人的。當初在演唱會上,她與林笑合唱的。後來她請人把這段合唱收錄了下來,製成了光碟,從此之後,她的cd中永遠都有這首歌。每當想起林笑的時候,她都會反覆聽這首歌,每次聽著林笑低沉深邃的聲音,董舒婉都能感受到心田處的一絲恬靜。
漸漸地,董舒婉的思緒飄回了過去。從第一次見到林笑,那時候,她是透過窗戶瞧見林笑殺人模樣的。瞧見林笑的那一霎那,她甚至有這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男人,太恐怖,太血腥了。
但偏偏地,她不但不能一輩子不見到他,還希望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沒要求自己什麼,而相反的,每一次都是自己的麻煩牽引著他。他幫自己,從不計較後果,哪怕是被自己的母親一次次暗示,他都沒任何的不滿。自己害怕的時候,他的懷抱可以給自己心安,自己難受的時候,他可以給自己溫暖。
但現在,他已經不在了,何時,他才會回來?
……
唐宜有些失落地回到房間,她暫時居住在這兒,她剛下定決心回到林笑身邊,他卻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難道老天一定不讓自己與他在一起麼?難道老天一定要將自己與林笑分開嗎?
撲在床上,空虛侵襲著她,無助充斥了她的神經,她感覺好冷,哪怕房間的空調再適宜,她依然感受到了強烈的寒意,那不是身體冷,是心冷。是一種等待解脫,等待幸福之際,失望又一次襲來,這讓她無所適從,讓她一顆早已經經不起摧殘的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在林笑身邊的女人,唐宜是愛得最苦,愛得最累的女人,哪怕是姐姐唐倩,相比自己,也要好許多。至少,她可以全心全意的愛,至少,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愛。而自己,卻無法這樣做,從一開始的刻意靠近。到後來的決絕,唐宜承受了太多,她失去了太多。當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與林笑在一起的時候,他卻消失了,從她的視線,從她的生活,徹底消失了。
哪怕是生是死,她也無法知道…
……
此刻的唐倩正驅車朝案發地點趕去,聽下屬說,華新市中環一處偏僻的地方發生了命案,死者身份不明,性別不明,年齡不明,甚至,直到現在,死者是不是中國人,她都不清楚。
車速很快,唐倩的心中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林笑的失蹤,現在的命案,儘管她相信林笑不會如此死掉,但內內心深處,還是湧出了一種極為強烈的恐懼。來到案發地點,唐倩從車內跳了出來。警衛線將圍觀的人樣分開,唐倩一邊將胸牌取出來,一邊對身邊的下屬道:「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今天上午。」警員簡單地回答。
唐倩也不再問什麼,方才在車上已經問得清清楚楚了,她分開人群,當唐倩的視線停留在燒黑的屍體上的時候,她的嬌軀徹底僵硬住了。因為,她在屍體的旁邊,瞧見了一塊再熟悉不過的手錶,而這塊手錶,只屬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