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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 酒醉,撲倒 文 / 二月榴

    靳名珩一聽這口吻不對啊,將她的頭抬起細瞧著。因為酒醉的關糸,她雙頰酡紅,那副醉眼朦朧的模樣,倒也可愛。只是眼眸中卻漸漸浮著層水霧,那般惹人憐愛。

    他手捧著她的臉,唇慢慢吻下去,她閉上眼睛,他將她的眼中的鹹澀收入眼中。輕問:「小久兒,怎麼了?」

    她乖順時,眼中流露出悲傷時,總是顯得極為脆弱,脆弱總讓人忍不住想護在懷裡好好呵護。

    宋凝久卻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唇慢慢湊過去吻他。含住他的唇,學著他平時的樣子,輾轉,描繪,然後試著將自己的丁香小舌探進去。

    這個舉動無疑是令靳名珩意外的,他的眉目微挑,卻不動聲色。看著她笨拙地將舌探進自己的嘴裡翻攪,然後沿著他的唇角下移,輕咬他的喉結。

    這些舉動她做得很緩慢,也許只是酒醉後無意識的行為,卻帶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討好味道。

    靳名珩只感覺她的貝齒摩擦著自己的肌膚,溫熱的氣息吹拂過來,使他渾身都跟著燥熱起來。

    要說被女人這樣伺候他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就是第一次覺得這麼舒坦,聞著她貼在身上,散發著水果氣的體香,舒坦的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似的,電流在四腳百駭流竄。

    只是這樣,他竟已經禁不起撩撥。

    手一下子捏住她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對上宋凝久那雙充滿無辜的眸子。是的,很無辜,彷彿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簡直就會逼得一個正常男人都會變成衣冠禽獸。

    何況靳名珩這種,在床上不用撩撥,都會化身為禽獸的男人。

    靳名珩抓著她的手放進自己胸前的扣子上,啞著聲音說:「小久兒,乖,幫我衣服脫了。」

    他心裡其實清楚,今天這待遇完全是因為宋凝久醉了,若不是醉了,他就是逼死宋凝久,她也絕對不會主動這麼伺候自己,怕是迎合都難。所以這樣難得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捨得放過?

    宋凝久倒是聽話,就真的動手去幫他解扣子。只是她喝得迷迷糊糊,看人都是雙影的,拭問這情況下她能解開扣子嗎?

    答案是不能!

    皺眉費了半天勁,就是解不開,氣得就想動手撕。

    「久兒,衣服不能撕哦,很貴的。」靳名珩扣住她的手,解釋,不過那口吻倒像是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宋凝久是喝醉了,思維也退化了,腦子那是轉得真慢,只是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那樣子都快睡著了,還委屈地辯解:「可是我解不開。」

    靳名珩看著她的模樣笑了,手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擦過她嫣紅的唇色,在她耳邊低語,說:「你可以用嘴咬開。」

    宋凝久若是醒著,聽到這話肯定拿色情狂的眼神瞪著他。可是這會兒她不會,她聽了還露出認真思考的模樣,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癡癡地笑著,說:「對哦。」

    「你不早說。」嘴裡還抱怨著,直接將靳名珩撲倒在床上,然後動口開始咬扣子。

    她醉得這麼迷糊,自然是真的咬不開那些扣子的,不過靳名珩要的就是這情趣。今天的宋凝久也真是乖巧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雖然不利落,但那模樣真是可人極了雷神重生最新章節。

    他都恨不得一口將她吞掉,可是忍了又忍。

    靳名珩今晚算是徹底享受了,再一次感歎,這女人躺在身子底下,迎合與不迎合就是不一樣滋味。

    「靳名珩,你能不能不要和其它女人做這種事。」最後時,她汗濕的臉貼在他的胸上,嘴裡還迷糊地咕噥。

    「為什麼?」靳名珩聞言有些意外,問。

    不過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回答,抬起她的頭來見她眸子緊闔,才發現人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靳名珩笑著搖頭歎了口氣,將她從床上抱起,放進浴室裡幫她清洗乾淨,自己也沖洗了一遍,然後拿了條大毛巾將她裹好,重新抱回床上。

    這一夜她倒是在靳名珩懷裡睡得安穩,只是隔天清晨醒的時候,才覺得頭疼。手下意識地去摸額頭,才發現身子被錮住,睜開眼睛微微往上瞧,靳名珩的睡顏便映進眼簾。

    劉海稍長,遮住整個飽滿的額頭。五官真的長的很細緻的,皮膚也好,睫毛感覺比她還長似的,尾部捲翹,鼻子英挺,薄唇灩紅。男人長成這樣,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瞧著瞧著就想起他昨晚嘴裡叼著冰,與不認識的女人唇齒相纏的畫面,莫名地覺得噁心,捂著唇乾嘔了一聲,作勢坐起來。被子從光裸的肩部滑落,露出薄被下兩人「坦誠相見」的身體。

    看著自己胸前鎖骨間的痕跡,她對於昨晚兩人怎麼回得家竟然全無印象。但是轉念想想,這樣更好,省得自己又膈應一回。當然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幹了什麼,顧忌會嘔死。

    她這一動靳名珩自然也醒了,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變化的神色,只還沉浸在昨晚得到的滿足裡,將人壓下去直接封住唇,便是一個深入的早安吻。

    宋凝久開始自然是下意識的反抗,手抵在他壓過的胸上,可是這人重得很,不但使不上力氣,反而因為橫在自己與他的胸前,咯得她柔軟部位生疼。

    最後不得不妥協,只是側著頭,不允許他的舌探進來。

    「怎麼了?」靳名珩放開她,手肘支撐在枕上看著她問。

    怎麼酒醒了就變了模樣呢?

    「沒事。」宋凝久坐起來,找了個睡衣披上打算下床。

    手卻被靳名珩拽住,問:「有話就說。」

    昨晚上那個熱情聽話,怎麼大清早的這臉就冷冷的?這落差,讓他心裡都跟著犯堵。

    宋凝久一手抓著裹住身子的睡袍,聞方側頭看著他,說:「靳名珩,你沒厭倦我之前,能不能暫時不要碰其它女人。」想到昨晚那個場面,她還是有點受不了。

    靳名珩聞言挑眉,問:「怎麼?吃醋了?」

    宋凝久看著他那張得意的臉,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心裡為自己湧上一股悲哀,說:「我怕得病。」說完起身,可是靳名珩聞言,那眸子一下子就沉下來。

    他拽著宋凝久仰著跌回床面,身子俯上去,手摸著她的臉說:「昨晚,你的表現可不是這樣。」

    她的酒醉,她的主動,他都理解為在意。不管愛不愛的,男人總是這樣自大,總希望身下這個女人是在乎自己的,她的全副身心都在自己身上才對。

    宋凝久閉目,並不想去想昨晚那些糾纏的畫面,事實上她也沒有多大的印象。她此時的腦子只有他與另一個女人唇齒糾纏的畫面,自虐般地一遍遍的回放著,又想著剛剛那個吻,便覺得反胃逼婚。

    恰巧這時靳名珩的唇又攫過來,她猛然推開他,捂著胸口便又乾嘔了一聲。

    這下,靳名珩的臉色是徹底黑了。他瞇眼看著趴在床邊的宋凝久,確定她是酒醒了,確定這根本就不是昨晚那個討好自己,與自己享受歡愉的女子。

    酒醒後的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厭惡。靳名珩冷著臉起身,將浴室的門摔得巨響。

    宋凝久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捂著泛起噁心的胸口,感覺像是酒醉的後遺症似的。看著關閉的衛生間門,她想這樣也好,不然自己心理也無法接受,不知怎麼面對他。

    起身去了客臥,簡單地洗漱……

    那天之後,兩人彷彿就這樣陷入莫名的冷戰裡。靳名珩每天早出晚歸,基本都是凌晨兩三點鐘,而且必然帶著某些娛樂場所沾染來的脂粉氣。她越是煩感,他就越成心氣她一樣。

    這天,宋凝久乾脆搬到客臥去住。哪知他一夜未歸,靳名珩是清晨才回來的,看上去滿身疲憊,剛剛洗了個澡,擱在桌上的手機便又響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皺眉,然後才接起,問:「什麼事?」

    「靳少,宋一瞬不見了。」那頭稟報。

    「怎麼回事?」他聞言,臉色驟變。

    「我們也不知道,她這陣子本來很配合,外面也挺平靜的。今天去逛街,試衣服時突然就消失了。」那頭一副難辭其咎的口吻,也知是自己疏忽了。

    「找,馬上去找。」靳名珩說。

    「是,我們的人已經在找了。」那頭馬上回應。

    「有消息通知我。」靳名珩說,然後掛了電話。

    心想著宋一瞬自己跑掉的,那她出了事也是自找的。但倘若是被人擄走了,那麼會是誰?秦三還是卓越?幾個念頭在腦子裡轉過,他馬上換了衣服出門。

    保姆正在將早餐擺上桌,見他剛回來就要走,不解地看著他,問:「靳少,這是又要出去?」

    靳名珩隨意應了聲,便走到玄關處換鞋。

    保姆想著自他訂婚後,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家裡吃早餐。這才多久?就又故態萌生,想來這新鮮勁是要過了,只可憐了個宋凝久,人家怎麼說家裡也是個富足人家的姑娘。

    不過婉惜歸婉惜,這也不是能操心的事,只站在那裡看著他出家門。

    而宋凝久則是被他回來時的車子引擎聲吵醒的,因為太早,所以方知他一夜未歸。躺在床上,睜著因為睡眠不足乾澀的眼睛,聽著他上樓的聲音。

    她就維持著那個躺在床上的姿勢,一直側臥著,直到不久後傳來他下樓的聲音,然後是車子再次發動的聲音。那時她已經站在窗前,看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

    都互相厭倦了嗎?

    也好。

    起身,洗漱,然後換了套衣服下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麼,心裡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總之就是下意識地躲避,可是真的躲避過去,也不見得舒服。

    「少奶奶要出門?」見她也是穿戴整齊著下來,保姆更加意外了。

    「嗯,去趟學校。」宋凝久應著,目光掠過她手裡的擺著早餐,便走過來。

    桌上顯然是兩人份的早餐,保姆做這些一向細緻神仙會所。她不想跟自己過不去,所以每天還是照常吃完早餐才出去。因為要訓練,這次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所以她告訴自己,更加要努力,不可分心。

    伸手去拿牛奶杯時,目光不經意掠過桌面上那張折疊好的報紙。今早的,靳名珩的照片赫然而上,應該是某會所的外面,與明凱兒相攜離開的畫面。

    視線在上面停駐了兩秒,然後移開,正對上保姆投過來的探究目光。冷不丁地被逮了個正著,保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尷尬,小聲喊了聲:「少奶奶。」

    宋凝久突然想起,自己初到這個家門時,她好像就用過這樣的伎倆。而且靳名珩開始並沒有想與她發生關糸,反而更像是做給這個保姆看的。

    那麼,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如果她想借由這份報紙刺激自己,那麼她都是想錯了。

    她抬腕看了看表,說:「我時間要來不及了,麻煩幫我帶兩塊三明治吧。」

    「好。」保姆趕緊應著,然後動作麻利地拿了個食品盒,將三明治裝進去,然後遞給她。實則心裡就在打鼓,看著這女孩挺單純的,比靳名珩好相觸多了,可是她的思維她也是猜不透。

    宋凝久拎著那兩塊三明治便去了學校,她沒有胃口,自然又進了沈小薏的肚子。沈小薏一邊吮著手指一邊讚著食物好吃,看著她那個滿足的樣子,宋凝久唇角終於扯出抹笑來。她自嘲地想,總也不枉她拎了這一路。

    其實今天沒課,宋凝久只是不想待在靳名珩的別墅裡。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其實正是她期望的那樣,可是不為什麼,自己放學回去,面對空蕩蕩的屋子,還是會覺得很孤單。

    她甚至在那間華麗的練舞房裡放了音樂,聲音開到足大,可是空空蕩蕩的回音,彷彿更加彰顯她的孤獨寂寞。漸漸的,她也便不願回去。

    最近靳名珩是彷彿真又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兩天兩頭上報,各式各樣的花邊新聞。那些內容無不歎惜,都說他靳大少對宋家千金過了新鮮勁兒。

    藝術學院,那大部分基本就是跟娛樂圈掛鉤的,環球又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公司,自然關注的也多。就算她想忽略,那些八卦的同學私下的討論都還是會往耳朵裡鑽。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甚至覺得那些女同學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憐憫似的。也是,畢竟在他們看來,那個報紙上的人可是她的姐姐。就連宋成軒都打來電話詢問,似乎有些著急。

    聽著那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兩人對外的關糸會直接影響到宋氏的效益,讓她好好與靳名珩相處。

    宋凝久突然覺得累了,很累很累,所以她第一次直接掛斷了爸爸的電話,然後關機。她不想理會任何人,不想再去為了別人向靳名珩討好。

    「凝久,怎麼了?」沈小薏注意到她出神,手在她眼前晃著問。

    宋凝久搖頭,勾起唇問:「吃飽了沒?咱們走吧。」

    「嗯。」沈小薏點頭。

    兩人在舞蹈教室裡練了會兒舞,然後又找了些歌劇團的資料來研究。

    宿舍的門被敲響,一個女同學探頭進來,喊:「沈小薏,外面有人找。」

    沈小莘趕忙應了,看看表,似乎早就有約,所以對宋凝久說:「我去去就回來。」

    宋凝久點頭。其實看她那慌張的樣子,宋凝久宋凝久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傅景之,她曾經幾次想問,可是沈小薏又總是斬釘截鐵地說自己與傅景之根本就沒有那回事超能高手在都市最新章節。她也就不好說什麼,只叮囑她少與這種花花公來往。

    其實她叮囑沈小薏,又不免想到自己,這處境不知等到何時。姐姐何時能平安歸來?他何時又能厭倦自己?一方面盼著他能厭倦,又怕他真的厭倦了姐姐怎麼辦?

    思緒一直就這樣飄忽著,不知不覺就過了許久,直到宿舍的門再次被人推開,她才醒神。

    「凝久,沒去吃飯啊?」宿舍的人拿著打來的飯問。

    「哦,我在等小薏。」她下意識地回答,然後看看表,時間彷彿過了一個小時。皺眉,她說去去就回的,怎麼這眨眼功夫都過了一個小時了。

    「小薏?我來時好像看到她跟幾個大四的學姐在一起。」那個舍友說。

    「學姐?」宋凝久驚異,因為她與沈小薏幾乎形影不離,所以瞭解她雖然活躍,但是沒有跟哪個大四的學姐的走得很近。倒是前些日子因為自己擠掉了那個學姐的名額,反而跟她們鬧得不愉快。

    「在哪?」她從床上起身,問。

    「就食堂附近。」舍友回答。還沒弄明白她為何神情緊張,就見她已經越過自己跑出去。

    出了宿舍,然後往食堂的方向跑。前前後後看了個遍,也不見沈小薏,更不見舍友說的那群大四的女生。她試著打電話給沈小薏,手機居然也是關機狀態。

    「對不起同學,你有沒有看到沈小薏。」她問坐在附近椅子上用餐的同學,他應該在這兒有一會兒了吧。

    人家捨著餐廳不吃,跑外面就是因為兩人想獨觸。那女人看著打擾他們的宋凝久,眼神很是不善。

    男生還算有禮貌,搖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幾個大四的女生,就是林雪含她們。」林雪含便是那個被刷下來的女生。

    男人顯然知道,因為這個林雪含被刷下來後,簡直成了糸裡的笑柄了。指了指不遠處幾乎快廢棄的小禮堂,說:「我見他們一群人往那邊去了。」

    「謝謝。」宋凝久道謝,然後便往那個禮堂的方向去了。

    因為校區規劃的變化,這是幾乎是快被廢棄的禮堂,平常除了被沒有經費的社團徵用,基本沒什麼人過來。

    宋凝久趕到的時候,正看到林雪含與幾個女生出來,迎面撞上她,眼神還慌了一下。

    「林學姐,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沈小薏?」她問。

    林雪含對她嘲諷地一笑,說:「你的朋友,問我做什麼?她是物品嗎?你寄存在我這兒了?」說話還是那麼尖酸刻薄。

    宋凝久現在擔心沈小薏,自然也沒心思跟她爭論,越過她便往裡闖。豈料,林雪含帶著的幾個女生都擋著她的去路,有的甚至動手推她。

    「宋凝久,你神氣什麼。你沒看報紙上說你姐在靳家已經失寵了嗎?以為這次取代了雪含,你就了不起了,一個小配角而已,不過是個替補。」三四個女生圍著她,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有的甚至開始拉她的頭髮。

    宋凝久本來就擔心沈小薏,這會兒也被惹惱了,她一把捏住那個扯住她頭髮的女生的腕子,冷著聲音說:「放手。」

    女生沒想到她會還手,倒是楞了一楞。隨即發現手被她捏得生疼,便皺眉喊了起來。其它人都是她的同伴,自然是幫著她的,都開始對宋凝久動手。

    傅景之在校外等了很久沈小薏,最後乾脆來找她,才知道她從接了自己電話後一直沒回宿舍,便找了表弟米厘幫忙步步封疆。兩人一路尋來,正看到一群人欺負宋凝久。

    宋凝久平時看著挺溫馴的一姑娘,這打起架也不手軟,扯頭髮的扯頭髮,扇耳光的扇耳光,雖然自己吃虧,對方人多也沒佔多大便宜就是了。

    米厘與傅景之趕緊將人拉開,大家一看是米厘,都老實起來,主要是因為傅景之虎起臉來還蠻在震懾力的。她們就是再潑,也不敢跟兩個男人動手。

    「宋凝久,你沒事吧?」米厘問。

    宋凝久搖頭,看著傅景之說:「你們進去找找沈小薏。」

    傅景之聞言便去了,宋凝久的臉不知被哪個撓了下,臉上留下一道印子,火辣辣。不過她也沒有心思去管,便跟著傅景之進去找,米厘也便跟了進去。

    禮堂並不大,三個人幾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就在宋凝久懷疑是自己想多了時,只見傅景之轉回禮堂,提起林雪含的衣領問:「沈小薏呢?」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要殺人的模樣,嚇得林雪含身子一顫。

    「在廁所裡,在廁所裡。」林雪含身後的一個女生終於受不住,說完,失聲哭出來。

    傅景之率先便往衛生間跑,宋凝久也跟過去。打開一樓走廊盡頭的女衛生間門,滿地都是積水,水管裡就那樣亂扔在地上。傅景之風一般將一個個格子間打開,直到最後一個才推不動。

    「沈小薏,沈小薏?」傅景之敲著門。

    裡面傳來嗚嗚的聲音像是哭了,又像是被人堵住了嘴。米厘這時候給他搬了把椅子過來,傅景之踩在椅子上看到裡面的情景。

    沈小薏被人反綁在格子間裡,嘴巴也被膠帶封了,而且渾身都被冷水濕透。那個模樣,傅景之見了都想殺人。

    沈小薏看到他時也很意外,但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見他俐落地從爬上來,然後跳進格子間,踢開頂著門的拖把。一邊幫她解繩子一邊問:「有沒有傷到哪?」

    沈小薏好像也是被嚇壞了,手解開後,一下子便撲到他的懷裡,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米厘打開格子間的門時,宋凝久正看到這一幕。

    沈小薏很快被送到醫院,其實她就是被嚇著了,身上全是冷水,也沒有別的什麼外傷,只不過傅景之太緊張,還是將人弄到了醫院,直到經過醫生的檢查,然後才放下心來。

    傅景之那個緊張的模樣,令沈小薏都覺得不好意思。她執意要出院,傅景之自然不肯,態度強硬地說:「先觀察一晚上再說。」

    「沒事的,醫生也說了,沒必要住院。」沈小薏神經緩過來,也有自己的堅持。

    她覺得自己只是腕子上有些捆綁的傷,住院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米厘與宋凝久對望一眼,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讓人插不進去,便先從病房裡退了出來。

    「你臉上的傷,也讓人看看吧?」米厘看著她臉上那兩道醒目的紅印子說。

    經他提醒,才想起自己臉上也有傷,手下意識往那個地方去摸,卻被他抓住,說:「別碰。」

    這樣去碰傷口,不疼嗎?

    宋凝久這才有點後知後覺,感謝地對他笑笑,餘光卻越過他,看到靳名珩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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