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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 我要結婚!(萬更) 文 / 二月榴

    靳名珩吃了早餐便走了,因為今天約了簡易下午談簽約的事。宋凝久知道他這事算是了了,他順遂地過了這一關,心裡也舒服起來。

    可是這事算是過去了,可是孩子問題又浮上來。說真的,手摸著肚子仍有不太真實的感覺。同時連同昨晚的茫然也牽引出來。

    她承認靳名珩是很好沒錯,身上幾乎具備了所有少女夢想的優點,除了霸道一點。她也承認她是心動了,或者已經慢慢愛上那個男人隨身副本闖仙界全文閱讀。

    但是生下他的孩子,共度一生?這對於她來說進度還是有點太快,快到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可是如果說她排斥嗎?可是好像也並不排斥,而且還心存期待。

    「凝久啊,喝杯奶吧。」張嫂見她早上就沒怎麼吃東西,便熱了杯牛奶給她。

    「謝謝張嫂。」宋凝久回神,接過奶杯,杯沿壓在唇上,剛剛沾了些許,感覺那股味道還是沖得很,便沒有喝又放回桌上。

    抬眼,看到張嫂還站在那裡,那表情好像有話要說。不由問:「張嫂,你有事?」

    張嫂笑了笑,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手抓宋凝久的手,問:「凝久啊,你們都有孩子了,什麼時候結婚?」

    本來吧,她還擔心像靳名珩這樣的花花公子,可能不會跟宋凝久要孩子。可是如今他們孩子都有了,靳名珩也沒有不想要的意思,這總是要打算的。

    宋凝久看著她,也是滿臉茫然。

    結婚?

    靳名珩好像從來都沒有跟她提過結婚的事,雖然他在他的朋友和環球影視大廳那樣的地方毫不避諱地說過,可是酒肉朋友面前,以及有目的的轉移視線下說的話,她能當真嗎?

    張嫂看著她那茫然的樣子不由著急,說:「凝久啊,難道靳少沒跟你提過結婚?」

    宋凝久搖頭。她自己都還沒想明白怎麼辦,又哪裡會想到這個問題。

    張嫂一聽這個,心裡可就急了。她說:「傻丫頭,你要跟他結婚啊。不然不明不白的生下孩子,這可算怎麼回事?」

    宋凝久看著張嫂特別急切的樣子,那是真心為她著急上火。婚禮,愛情什麼的也是第一個女孩的夢想,她不可能不期待,可是對她這樣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來說,更多的可能是迷茫。

    兩人正說著話,家裡的電話就響起來,張嫂起身去接電話,說了兩句拿著話筒走過來,說:「是沈小姐。」

    宋凝久知道是沈小薏,便接過來:「喂?」

    「喂什麼喂呀?我這個在國外演出的都回來學校了,你居然很久都沒來上課,你搞什麼?不想畢業了?」回來後沈小薏才知道,宋凝久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上課了。

    開始她因為家裡的事回來,不上課還情有可原。如今她家的事也算告以段落了,她怎麼還不回來上課?

    「你從老家回來了?」宋凝久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選擇逃避地反問。

    上次吃過飯後,她說回老家看看爸媽來著。

    「嗯。」沈小薏應,見她不想回答,也沒有再問。只說:「現在大家都準備期末考呢,你不回來看看嗎?想留級?」

    「好,我馬上過去。」宋凝久說,然後掛了電話。

    不是想去上課,而是想沈小薏了,在自己這麼茫然的時刻,她比較想有朋友待在身邊。

    「張嫂,我去學校一趟。」她拿了自己的背包,一邊在玄關處換鞋一邊喊著。

    張嫂從廚房裡出來,看到她匆匆忙忙的,只說:「你慢點,去學校也別跳舞,你現在這情況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哎,知道了。」宋凝久滿口答應,人已經出去了。

    還沒有走出院子,家裡的司機便迎上來,問:「宋小姐,你要出去?要不要用車?」

    宋凝久面對這種情況有點無奈,想到車庫裡那輛惹眼的白色法拉利她就有點頭疼妖血大帝全文閱讀。

    「宋小姐,靳少吩咐了,您想去哪都要我親自接送。您放心,我開車一定會非常小心,絕對比出租車安全。」司機只差向她舉起三根手指保證了。保證他一定會盡心盡責,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寒毛,看來又是靳名珩特別叮囑過了。

    宋凝久也不忍讓他為難,便坐了他的車。只是車子臨近學校一個路口,她提前下了車,自己走路進了校園。

    說起來,其實也不是好久沒有回校,只不過最近世事變遷太快,所以好像有過了很久的感覺。此時坐在小公園的木製長椅上,再看這校景,真是一磚一瓦都沒有什麼區別。

    打了電話給沈小薏,說好在這裡見。等得無聊,低眸瞧見木椅縫裡刻著一行小字,可能時間有點久了,邊緣有些磨損,可是那字卻刻得很深。

    一個簡單的心形圖案,裡面寫著什麼娟,愛你一萬年。指尖無意識地摩擦著那字跡,心思似乎也飄得很遠。

    愛?

    說真的,靳名珩對她表白,說愛她的時候她真的沒有太大的感覺。反而昨晚吸著她手指的舉動,他平時感覺像有潔癖似的一個人,又那麼霸道、不可一世,居然不嫌藥水的味道,不嫌自己的血腥,吮著她的指尖,那個認真心疼的神情彷彿已經烙在她的心裡。

    相比他口中說的愛,那一刻的舉動反而更讓她感動。至今想起來,心都在微微地發熱,同時心裡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她想這應該就是被愛的感覺吧。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也許你刻意做的某個舉動,在她眼裡不算什麼。而不經意露出來的在乎,才會就那樣莫名其妙地烙進一個人的心裡。

    她對他的愛,也許從昨晚才剛剛開始。

    愛其實很簡單,有人不是說過,愛,就是早上不刷牙的兩個人,一樣可以親吻……

    「宋凝久!」思緒正飄得很遠,肩突然被拍了下,嚇了宋凝久一跳的同時傳來沈小薏的聲音。

    「你剛做了什麼虧心事,怎麼嚇成這個樣子?」沈小薏看著她被嚇得刷白的臉也有些意外,趕緊抱住她壓驚,一邊抱著她還一邊順她的頭髮,說:「凝久乖,順順毛,嚇不著,魂魄快歸來。」

    「滾!」宋凝久聽到後面的話,就是被嚇得再厲害都笑場了。

    「哈哈哈,我們老家的小孩子被嚇著都是這個樣子做的,可管用呢。」沈小薏笑得十分誇張,雖然說得事實,不過這舉動純粹是為了逗她。

    「你還笑,還笑——」宋凝久追著她打。

    兩個女孩子的打鬧很快引來四周學生的注目,都了然一笑,然後各自接著攀談起來。

    「好了好了,我求饒還不成。」沈小薏笑得肚子都疼起來,最後躺在椅子上耍賴。

    「這不差不多,一會兒請我吃酒釀酒釀丸子。」宋凝久趁機敲詐。

    「你這是趁火打劫。」沈小薏怪叫。

    「對,我這就是趁火打劫,你答就答應吧?」宋凝久手放在她腰側,一副隨時準備進攻的模樣。

    「你個資本家的小姐,就會剝削我們窮苦小老百姓。」沈小薏不服地叫。

    純粹就是慣性的叫嚷,也沒有多想。宋凝久也沒有多想,好朋友之間本來就是這樣,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在意梟謀。

    「你還小老百姓?你不是交了富二代男朋友?」目光落在她頸間的項鏈上,從裡面掏出來,說:「戴這麼貴的鏈子,沒錢付就壓飯店裡吧。」

    本來就是開玩笑的,不過那項鏈很精緻,鑽石看起來很名貴,很大的一顆,切割均勻。她雖不懂這個,但是見得多了還是能分辨得出來。

    「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我請你還不成嗎?」沈小薏說著趕緊將墜子放進衣服藏好。

    她倒沒覺得這見不得人,只是她平時節儉慣了,大家都知道她的情況,如果身上出現太名貴的東西,必定招來許多沒必要聽的閒言碎語。

    宋凝久聽了,這才收手,說:「這還差不多。」

    「好了,不鬧了。」沈小薏趕緊坐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將手裡的抱的資料交給她,說:「上次你不是說想找兼職?我最近會這裡待到期末為止,所以打算這幾天繼續打工。這是我找的資料,你看看這些,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宋凝久看著她放在自己手裡的資料,掀了掀唇,想說自己現在的狀況可能不能陪她一起去了,還沒說出口,餘光便看到她們的寧老師與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目光鎖在那個男人的身影上,一時也忘了要說的話。

    沈小薏注意到她出神,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寧老師與那個男人離去的背影。

    「那是寧老師的老公,聽說寧老師剛結婚不久,我還真是有點詫異。」也許令人更詫異的是那麼漂亮又高傲的寧老師,會找一個這樣身材臃腫,其貌不揚,又經商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和寧老師不搭。

    可是就是這麼不搭的兩個,站在一起卻出奇的和調。那個男人不經常來接寧老師,可是偶爾一次都可以看出他的細心,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宋凝久突然站起來,嘴裡一邊著急地說:「沈小薏,我今天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一起吃飯。」一邊順手抱起她給的資料,一邊便朝著兩人追過去。

    「哎,哎——」沈小薏只能看著她迅速跑來的身影跺腳,無能為力。

    現在宋凝久眼裡就只有與寧老師在一起的胡志強,哪裡還能聽到她的聲音,快步追過去,喊:「寧老師。」

    寧老師與胡志強剛剛走到校門口,他剛按了電控鎖,聽到喚聲轉頭,就見宋凝久站在兩人身後。

    「姑……胡叔叔。」宋凝久看著他,有些遲疑地打招呼,不過還是因為奔跑,捂著肚子微微地喘著氣。

    他畢竟已經和姑姑離婚了,並且那段婚姻並不愉快,如今見面也很尷尬,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追過來。有時候她寧願求助於這樣身份尷尬的人,也不願意與自己的親人接觸,可見宋家作為親人是如何失敗。

    「你…你是……凝久?」胡志強仔細瞧著她,不確定地問。

    宋凝久點頭,然後看了眼寧老師,說:「我前幾天曾經拜訪過你一次,只是你出差了。」

    胡志強聽了,說:「哦,寧寧當天打電話就告訴我了。我本想著找個時間約你吃頓飯,這不一忙就忘了。」

    不愧是商場上混的人,話說得滴水不漏,可是讓人一聽就是客氣。

    宋凝久在寧老師面前還是拘謹,畢竟是自己的老師,她又有些日子沒上課了,想到她平時的嚴厲怎麼也不適應。

    「你找我有事?」胡志強問,終於轉到了正題。

    宋凝久聞言又看了眼寧老師,點頭,說:「有點私事果蔬青戀。」

    寧老師也看出來了,她的確是有事。便對胡志強說:「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們先聊吧。」

    宋凝久就專業來說,她是她的學生,潛質不錯,算是她比較滿意的學生,可是她還是比較喜歡沈小薏一些,因為這丫頭心思重。

    「寧老師……」宋凝久有些不好意思地喊著她,她只朝她擺擺手,自己便走向了路邊。

    她平時上課是挺嚴格的,可是生活中是個知書達禮的女人。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聊。」胡志強知道自己老婆決定的事,他是拗不過的。而且這麼久都沒有聯糸的宋凝久,這時候會專門找上自己,他知道一定有事。

    「麻煩您了。」喊姑夫顯然已經不合適,可是喊胡叔叔也怪怪的。

    胡志強是個挺忠厚的男人,不管商場如何,至少生活中是。雖然他與宋恬的婚姻失敗,可是並不影響他對其家人的態度。

    宋凝久因為有事,所以也沒有客氣,便上了他的副駕駛座。胡志強將車子開出去,繞了兩條街,出了大學城,找了個咖啡廳坐下來。

    環境很清幽,座位與座位之間用巨型的盆栽隔著,可以充分保護**,很適合談話。

    胡志強要了杯美式咖啡,宋凝久則只要了杯檸檬水。可能因為剛剛跑得有點急,這會兒並不是很舒服。

    「凝久,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吧?就直說吧。」事隔多年,他依舊是那樣溫和的模樣,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姑夫……我知道我這樣找你有些唐突,可是有件事在我心裡很疑惑,也不知道你了不瞭解,所以想問問你。」宋凝久頓了下,斟酌著語句說:「希望姑夫如果知道,請不要對我隱瞞。」

    「你說。」胡志強點頭。

    她抓著皮包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狠下心,問「我…是不是不是我媽親生的?」這句話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在胸口盤踞,今天終於問出口來。

    而胡志強本來要去端咖啡的手,在聽到這句話時突然就滑了下,然後抬眸,滿臉震驚地看著她。

    「是不是?」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

    他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去,拿了紙巾擦拭桌面上的咖啡,問:「為什麼這麼問?」

    宋凝久瞧著他的動作,指甲已經在皮包上留下印子,又問:「我姐有個妹妹是不是?」

    這話問出來時,就見胡志強擦咖啡的動作一下子頓下來,雖然只停頓了不到一秒,她還是注意到了。

    胡志強已經四十多歲了,是個中年男人,經歷過兩段婚姻,又在商場混跡多年。此時此刻卻覺得眼前這個女孩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他覺得難以調適。

    他抬眸,與宋凝久的眸子對上,張口正在斟酌如何回答宋凝久,就聽到一聲厲喝:「胡志強!」

    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滿臉怒容的宋恬,由兩人坐的桌子不遠處,轉眼便奔到兩個面前。

    胡志強見到前妻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便是蹙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恬看著他,永遠就像鬥雞似的,豎起全身的毛髮,她逕自拉了把椅子坐過來,說:「這地方就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胡志強看著她那樣兒,真的心裡感到無力,他看著宋恬,說:「那好,你來你的,湊我們這裡算怎麼回事?」

    除非她如今對宋凝久好了,不然看著她討厭的兩個坐在一起,她不是自己找膈應嗎?可是分開的太久,他大概忘了,宋恬本來就是個神經病,她不給自己和別人找膈應,那就不是她宋恬了庶女仙途。

    宋恬根本就沒理會在她眼裡,前夫那窩囊的模樣。而是轉頭看著自己的侄女宋凝久,問:「如今攀上名門了,宋家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不回家看看也就罷了,怎麼?見了我連聲姑姑也不喊?」

    許久沒見,宋凝久看著姑姑那個模樣,還真有幾分陌生感。她知道宋恬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她只要應,也必定有千萬句不好聽的話等著她,所以她只看了姑姑一眼沒應。

    可能因為最近宋家倒了,宋恬吃得軟釘子、硬釘子白眼太多,她這漠然的反應直接就給了宋恬刺激。

    「臭丫頭,你以為攀上靳名珩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果然是個白眼狼……」罵來罵去就是那幾句,儘管宋凝久已經聽得習慣,那聲音還是讓她頭疼。

    可能剛剛跑得太急,這咖啡廳平時感覺挺清幽的,而此時她聞著空間裡瀰漫的咖啡味卻覺得刺鼻。若不是她約了胡志強,她根本就不想再待下去,如今只能強忍著。

    「姑姑,罵完了就說說你過來的目的吧?」宋凝久問。

    聲音挺沉靜的,她不罵不反駁,襯得宋恬更像只踩了尾巴的貓。

    「目的?」她此時的漠然看在宋恬眼裡,那就像只高傲的孔雀,想到現在坐牢的宋一瞬。

    這個死丫頭,她憑什麼這麼高傲?

    她憑什麼能比一瞬過得還好?

    要說宋恬這人,不知從哪時起就陷進了這種怪圈裡,她的篤定都不知道從哪裡來?反正她就覺得宋凝久就不應該比宋一瞬過得好。

    「我沒有目的,就是教訓教訓你個死丫頭,忘恩負義,宋家真是白養你了。」罵著罵著便起身,像小時候一樣動手是擰她。

    如今的宋凝久自然不會任她打罵,她抓住宋恬要往自己身上造次的手,說:「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

    胡志強見狀也是忍不可忍,他覺得幾年沒在一起,這前妻的精神病好像更重了。宋凝久多大了?她不止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地罵,還動起手?

    「放開我,你這個死丫頭。」宋恬罵著,動手掙開她的鉗制。

    手卻再次被胡志強抓住,他說:「宋恬,你鬧夠了沒有?」

    他就不明白了,他當初怎麼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每天在她的壓迫下被咒罵,還真以為自己無能。娶了寧寧才知道什麼叫婚姻,什麼叫夫妻,什麼叫包容,所以愈發覺得眼前的前妻不堪入目。

    「胡志強,我教訓自己的侄女,哪輪到你插嘴。」要說有些女人即便離婚這麼多年,她猶沒找到自己的位置,仍以為那個男人是她可以任打任罵的男人,如今的宋凝久還是當年那個無力還手的小女孩。

    「你教訓誰我管不著,只是別在我面前撒潑。」胡志強推了她一把,上前牽起宋凝久的手,說:「凝久,我們走。」

    對於宋凝久這個孩子,作為看著她長大的長輩,他心裡還是存了幾分憐惜的。

    哪想宋恬轉身就拉住他的手,指著他罵:「胡志強,她是我侄女,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你是不是覺得當年那個賤女人死了可惜?這會兒搞不到她,就搞她生下的賤丫頭?」

    胡志強聽到這裡整個人都已經氣炸,哪裡還有理智,揚手就衝著宋恬那張打過去超能建築師。

    啪地一聲,皮肉相撞的聲音在清幽的咖啡廳裡迴響。

    宋恬的咒罵早就引來廳內客人的矚目,正對著三個人指指點點,本來過來要勸他們離開的服務員看到這情況停在那裡,也不敢上前,深恐自己遭了魚池之殃。

    而宋凝久,在怔在姑姑怒極之下的言語裡,她說那個女人死了……她說那個女人生下的賤丫頭!

    她真的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

    「宋恬,你他媽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讓我下次再看到你。」胡志強指著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的宋恬罵,這一把掌他是使了全力,所以宋恬半張臉都腫了。

    顯然這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動手打宋恬,所以宋恬整個人也懵了。

    胡志強罵完,拉著宋凝久,說:「凝久,我們走。」

    他帶宋凝久離開,直到車子開出去很遠,宋凝久整個人還木木的,好像完全沒有從那個震驚的消息中醒過神來。

    儘管答案她好像早就猜到,可是猶沒有別人親口說出來證實,給她震撼。

    胡志強將車子找了個地方停下,轉頭看著傻了似的宋凝久,他知道這事對她的衝擊力有多大。說起來宋家這些年都瞞得挺好,可見宋成軒也不願意提到這件事,哪知沒了管制的宋恬,就這樣輕易說了出來。

    「凝久?」他有些擔心地問。

    宋凝久慢慢側過頭,看著他問:「姑夫,你認識我親媽是不是?」

    這一刻,她已經真的篤定,她不是王萍的親生女兒。

    胡志強點了支煙,皺著眉點了點頭。看他那個表情,顯然這並不是一段令人愉快的記憶。

    「她是我媽媽的妹妹?」她又問,這是她掌握的唯一訊息。

    胡志強又點頭,補充說:「雙胞胎妹妹。」胡志強看著她歎了口氣,說:「她和你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就像……你和一瞬。」

    「那我和姐姐?」宋凝久又問。

    「你和姐姐的事我不清楚。」胡志強回答。

    宋凝久看著他,可是從他的表情上分辨不出,他是不願意說,還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的親生媽媽……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又問。

    胡志強聞言,眼神閃爍了下,唇角故意露出絲笑來,只是那笑並不自然。他說:「她和你媽都是錦城人,我認識她是在和你姑姑結婚之後,我們不熟的。」

    不知是托詞,還是真如宋恬說的那樣,他曾經與媽媽有過糾葛,或者說那只是宋恬的氣話?

    「凝久啊,你已經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就不要再追究上一輩子的事了,過好現在的日子便好。」臨走前,胡志強這樣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這事對別人來說沒有意義,對宋凝久來說,這關乎她的身世。她是誰?她到底是誰的女兒?這些年在宋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需要一個良好的解釋。

    那麼王萍不待見她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妹妹與丈夫生下的私生女?宋恬厭惡她的原因,是因為親生媽媽曾經與哥哥和丈夫糾纏?

    是嗎?是這樣嗎?那她的親生媽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下了胡志強的車,她就隨著人群一直在無意識地走著,心裡諸多心思翻轉,直到身上的鈴聲響起,淹沒在喧囂的人潮裡廢材小姐太妖孽。

    經過她身邊的人無不側目瞧著,瞧著心事忡忡的她身上,帶著震動的鈴聲。

    「嘿,小姑娘,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有個年歲大點的中年婦女上前提醒。

    宋凝久回神,這才注意到自己包裡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抱歉地對她笑笑,這才將手裡從包裡拿出來,趕緊按了接聽鍵。

    「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那頭傳來靳名珩的聲音。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耐煩,可是不難聽出裡面的濃濃的擔憂,讓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沒什麼,剛才調了靜音沒聽見。你有事嗎?」宋凝久問。

    靳名珩聽了她的回答皺眉,她那頭的背景挺吵的,應該是在街上,又不上課不開會調靜音做什麼?

    心裡儘管有諸多疑問,靳名珩卻沒有問,只是說:「聽說你出去了?」

    「嗯。」宋凝久點頭,顯然不願意多談。

    「沒事的話就回家吧,你現在自己要多注意一點,別在街上待太久,累了就打電話喊司機去接你。」靳名珩叮囑。

    「知道了。」宋凝久應著,情緒並不高。

    「宋凝久,你怎麼了?」有時候愛一個很容易就能捕捉到她的不同,哪怕只是說話的語氣。

    「我沒事,你安心工作。」宋凝久回神,馬上打起精神來了句。

    「你在哪?我讓司機過去接你,晚上有個晚宴需要你和我出席,所以現在回家休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這邊又抽不開身,只得這樣安排。

    「好。」宋凝久應著,一則是因為自己是有些累了,二則也是為了讓他放心。

    「靳少,簡總回來了,他說合同上還有個小細節,需要在簽約儀式開始之前再確定一下,。」掛了電話轉身,他的助理過來說。

    靳名珩順著他的手勢,看到站在不遠處笑著朝他走來的簡易。

    「沒打擾你和女朋友的談話吧?」簡易問。

    靳名珩搖頭,然後兩人重新回來辦公室,重新投入工作。

    樂視環球最近推出的這個項目,是今年以前明年都重點推動的一個項目之一,可謂重中之重,所以簽約儀式也很隆重,受到了各方媒體的關注。

    簽約儀式結束後,便是慶功宴,定在錦江酒店的8樓舉行,各路媒體早就已經占好了位置等候。

    因為這個項目也是省內扶持的,得到了政府部門的支持,所以今晚除了雙方公司的高層,還有政府部門的幹部到場,所以應該場面盛況。

    宋凝久下午回去後睡了一覺,五點鐘左右靳名珩帶她出去選禮服,並找化妝師化了妝,搞得很鄭重。

    准八點,全昕豐市獨一無二的坐駕,他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載著宋凝久,停在錦江門口,鎂美燈聚焦的聚集處。

    他推門下車,繞到副駕駛座,十分紳士地幫她開門,然後伸出一隻手掌給她。面對門口那些不斷閃爍的鎂美燈,宋凝久還是有些茫然地看著靳名珩霸蜀最新章節。

    他是要幹什麼?

    「相信我。」他說。

    這時候退縮自然是不可能,宋凝久將手搭在他向自己攤開的掌心裡。腳踏下車子,兩人站在一起的一瞬間,那些拍照的人幾乎一擁而上。

    「靳少,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你為什麼會選擇宋凝久小姐作為女伴呢?」

    「靳少,你與宋小姐真的在交往嗎?」

    「請問你們發展到哪一步?」

    雖然有保安過來,及時將記者從他們身邊隔開,可是那些提問仍然不絕於耳。

    今天這個案子,是樂視環球的重要舉措之下,靳名珩將這個案子成功推動,就說明他在這個公司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層,更加穩固了他皇太子的地位。

    記者對於這些,以及這個項目對整個昕豐市的輕工業界未來造成的影響,似乎都沒有對他私人問題來得有興趣。

    宋凝久挽著靳名珩的手,隨著他的腳步順著紅地毯走到酒店大廳門口。他轉過身來,面對所有盯著他們的媒體,宣佈:「沒錯,我們一直在交往,並且準備結婚。」

    無疑,這是一顆炸彈。

    不過也有人提出疑問:「靳少,如果我們沒有記錯,半年前你與這位宋凝久小姐的姐姐在自家公司門前,也曾經做過這樣的宣佈。如今又要揚言娶妹妹,是不是又是商業戰略?」

    靳名珩看著他反問,說:「你認為如今的宋家,還能跟商業沾上邊嗎?」

    這話雖然對於宋家來說,很不留情面,可是也真實反應了,他宣佈這個婚訊,真的沒有什麼利益因素。

    那記者被問出,一時啞口無言,其它記者都在竊竊私語。

    「我會娶她,只因為她是宋凝久,我愛的女人。」那一顆的靳名珩是深情的,鏡頭放下,在少女眼中比任何偶像劇中的男主角更加迷人,令人感動。

    因為他有勇氣,面對所有媒體承認自己的愛情。

    宣佈完,他便挽著一臉不安的宋凝久進了會場。

    「靳名行,你到底要幹嗎?」宋凝久低聲問,顯得有些不安。

    「別擔心,一切有我。」他拍著她的手安撫。

    這件事顯然很快傳到會場,所有人都在對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也不過都是又酸又澀地說:「宋家的女兒真有本事,家裡的公司都倒了,還能拴住靳少。」

    要知道,靳名珩可是全城最具價值的黃金單身,容貌與身家兼具,而且是近乎完美。自他與宋一瞬的婚事吹了,多少名媛閨秀都眼巴巴地瞧著呢,就看哪家有這個福氣。

    「那可不一定,靳少那個人鬼著呢,看看宋家敗得多慘就知道,沒準也就是利用利用她罷了。」有人也並不看好。

    靳名珩作為主人,一直都穿稜在會場裡招呼客人。當然,始終將宋凝久帶在身邊,那用心昭然若揭。

    不熟的人對他們無所謂地說一句:「恭喜。」

    較熟的哥們將他拉到一邊,低聲問:「靳少,你這回是來真的麼?」可是見他活得有多失敗。

    靳名珩抓著宋凝久的手,十指交纏,他過去二十多年在鏡頭前為了生意,為了捧紅某個明星,說過無數的甜言蜜語,可是只有今晚說得最樸實無華蠻匪最新章節。

    可是他心裡清楚,這一次與往常都不一樣。

    他對她勾起唇角的笑,給了她安定的力量,也給了她勇氣。因為她突然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

    「靳少,靳先生讓你過去一趟。」靳遠的助理過來,俯在他耳邊低聲說。

    靳名珩點頭,轉身對宋凝久說:「自己先找個地方坐,誰也不用管,照顧好自己就行。」說著便要走,卻被宋凝久握住手。

    「要不要我陪你去?」她問。

    她知道他今天的宣佈婚訊,必定是先斬後奏的。靳遠定然是氣炸了,所以她有些不放心。

    說到底,她心裡無比清楚,想讓靳家接受現在這樣身世的她很難。而靳名珩今天在媒體面前這樣宣佈,也是為了強行讓父親接受。

    「不用,照顧好自己。」靳名珩親吻她的額,然後隨助理離開。

    殊不知,這幕情誼綿綿的畫面落在剛進門的靳名珠眼裡,是那般刺目。

    「名珠啊,你可來了。」目光沉下來,正想朝那個女人走過去,手臂卻被人挽住,那人接著說:「咱們可是好姐妹,你哥哥要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跟我們說過?」

    「結婚?」靳名珠聞言,滿臉的茫然。

    那人懷疑地瞧著她,說:「你裝什麼蒜?」然後指了指宋凝久說:「你未來嫂子可就站在那裡,剛才兩人還情誼綿綿呢。」

    宋凝久目光掃過全場,以前宋家沒倒的時候,她沒都沒有參加過這類活動,所以基本沒有認識的人,便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雖然特意選了低跟的鞋子,可是站久了還是會累。剛剛抬步,後背便感覺一陣起寒,不由轉頭望過去,正與靳名珠的晦澀的眸子對上……

    彼時,靳名珩隨助理出了大廳,來到二樓。

    助理在休息室敲了敲門,然後報告:「靳先生,靳少來了。」然後側身。

    靳名珩越過他,進了休息室。見自己的父親坐在沙發上,臉色緊繃,瞧著他的眸色充滿怒氣。而他的繼母唐媛就坐在父親身邊,手在他後背順著,彷彿又在「勸他」。

    「宴會要開始了,找我來什麼事?」他背椅在牆角,猶是那副不羈的模樣。

    靳遠每次瞧到他這個模樣,氣就不打一出來。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他總是有辦法氣到自己。

    「你今晚帶了誰來?又在媒體面前亂說什麼話?」靳遠質問。

    「我帶了我的未婚妻宋凝久。」相比起靳遠的滿胸怒火沒處發,他神情慵懶閒適的很。

    「你再說一遍。」靳遠整個人氣炸一般,咬牙瞪著他,彷彿隨時會撲上來的野獸。

    靳名珩無懼地迎上父親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復:「我說我帶了我的未婚妻宋凝久。」

    「你的未婚妻,誰同意了……」

    「我的未婚妻,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包括你。」靳名珩搶白:「我再重申一次,她是我要娶的老婆,我要結婚。」是他靳名珩要娶老婆,與任何人無關。

    他結婚,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請示,包括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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