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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9章 甜蜜的互動(萬更求票!) 文 / 水千澈

    「我沒偷學。」

    面對眾人討伐的目光,宋雪衣神色平靜,「只是剛剛領悟所得。」

    身穿綠色錦衣的中年男子卻一臉不信,「你以為自己是花本裡面的神仙嗎?看一眼就能學會絕學的話,那我們這群人算什麼?」

    「廢物。」宋雪衣淡然道。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接口,還接得這麼的自然了當,口口聲聲說眼前的眾人是廢物。

    平靜的語氣,讓人覺得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大膽!」中年男子怒斥一聲,「你竟敢辱罵我等!」

    宋雪衣道:「為何不可。」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口口聲聲都在聲討嘲諷呵斥,是人都會有幾分的火氣,一聲回罵算什麼。

    「是沒什麼不可以,只是你要明白,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男子冷聲道:「偷學木國王侯家族的絕學,這是一等的罪名,按照曆法當誅!」

    「來。」宋雪衣應道。

    他站在擂台之上,看著下面故作嚴謹的中年男子,彷彿他才是那個掌控生殺之權的皇者。

    中年男子忍住後退的**,哼笑道:「好大的口氣,你要是真有本事,不如就以一敵三如何?」

    這是激將法。

    在場的眾人都聽得出來,然後聽到宋雪衣道:「好。」

    喝!

    眾人大驚。

    宋雪衣的膽子的確太大了,他們三個雖然單論一個可能比不上石將軍,可是三人合作起來,三個石將軍也未必能打得過。宋雪衣到底哪裡來的自信,這般的狂傲。

    「哈哈哈哈,好!有骨氣!」綠衣中年男子奸計得逞,臉上的笑容就掩飾不住了,「就讓我兄弟三人來會會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一左一右的兩人伴隨著他一起跳上擂台。

    三人一上擂台就擺出了陣勢,身體周圍毫無破綻。

    「上!」綠衣男子沒有給宋雪衣任何準備的時間。

    三人從三個方向同時襲擊宋雪衣,每個人抓向的都是宋雪衣的名門之處。綠衣男人一爪抓向宋雪衣的腦門,左邊藍衣男子抓宋雪衣的心口,右邊的紫衣男人則出現在宋雪衣的背後,不給他任何的退路。

    虛影再現,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是一條色彩斑斕的蟒蛇,用千鈞身軀盤繞住宋雪衣,用千鈞力道將他碾碎。

    這是三人聞名整個木國權貴中的靈蛇絕殺陣。

    這樣的絕學需要三人極為默契的配合,按道理說也需要三個人同時施展,想來宋雪衣絕對沒辦法學到了吧。

    面對這樣絕殺,宋雪衣沒有表情的站在原地,感受到即將到來的殺機。

    綠衣男人嘴角一勾,張開嘴朝宋雪衣露出有著分叉的舌頭,那笑容就真的跟蛇一樣陰寒。

    視覺裡出現的是恐怖蟒蛇和男人陰冷徹骨的笑容,耳朵裡聽到的是彷彿有萬蛇襲來的嘶嘶聲,身體觸覺感受到的是陰涼的風,讓宋雪衣知道,只需要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們指甲裡埋著的細針,袖子裡藏著的短匕就會插破自己的額頭,心臟和後背。

    半分留情都沒有。

    宋雪衣緩緩的閉上眼睛。

    眾人忍不住驚呼,懷疑宋雪衣這是放棄了抵抗。

    難道這樣的一個風華絕世的男子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了嗎?

    不少人覺得可惜。

    如蛇的男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想這次事情辦得好,地位又要上漲,還能得到不少老祖的賞賜。

    美好的幻想即將到來,卻覺得沒心一疼,所有的力氣都失去了。

    不止是他,藍衣男人覺得自己心臟好像被什麼貫穿,後面的紫衣男人則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什麼炸開,痛苦來得太突然又太劇烈,讓他們只來得及露出疑惑的表情,人就失去了聲息倒在地上。

    死了?

    親眼看著眼前一幕人,全部都呆滯了表情。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愣神的看著擂台,宋雪衣依舊站在原地,三個男人的屍體則躺在他的身邊各個位置。

    有幾個眼力較好的人,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正是因為看清楚了,心中的震驚才更加強烈。

    就在剛剛,三個男人即將碰觸到宋雪衣的時候,宋雪衣睜開雙眸,然後他動了。

    一條血紅色影子,彷彿血紅的蛟龍出現,同樣以盤繞的姿態霸道的將色彩斑斕的蟒蛇幻影纏住,一口咬住了對方的脖子,凶狠殘暴直接。也是在這一瞬間,宋雪衣一人速度之快,已經形成了三個殘影,以三人同樣的招式,再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說之前他看一次就學會了詹星未和石將軍的絕學,足以讓眾人震驚到不可思議的話。那麼現在,他以一人之身,扮演了三個人的角色,同樣一眼就盜學了三人的絕學,便已經讓看明白事情的人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人。

    宋雪衣該不會是神人轉世吧!

    不少人心裡產生這樣的懷疑。

    「啪!」

    水鏡前,長鬚老人牌桌而起,怒道:「他該死!」說到的時候,他手中結印,一招靈術甩向水鏡之內。

    靈鳩同樣站了一起來,手中的茶杯順手砸向長鬚老人,「我看你才該死。」

    被茶杯砸得連續倒退兩步,捂著胸口長鬚老人怒瞪靈鳩,「你竟然敢?」

    「我有什麼不敢!」靈鳩一躍而起,就越過了桌子,小手抓住了長鬚老人的衣領,「跟你坐在一起喝了一杯茶是給你面子,誰讓你給臉不要臉,算計了宋小白就算了,玩不起就別玩,死了人之後還敢對宋小白偷襲,我看你是找死!」

    她的速度太快,中年漢子沒反映過來,連木皇也是愣了一秒。

    然後就見靈鳩抓起長鬚老人衣領,將他摔在地上,一拳砸向他的臉。

    「砰!」的一聲巨響,長鬚老人面色慘白,嘴唇哆嗦似乎被嚇得不輕,也是被氣得不輕。

    「好一個烏龜殼,我看你有多硬。」靈鳩的拳頭碰觸到了一個青色的罩子,正是這個罩子為長鬚老人擋住了這要砸爛腦袋的一拳。她連續幾拳下去,砸得青色罩子漣漪不斷泛起。

    一開始還一臉自信的長鬚老人忽然不安了,厲聲叫道:「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想活了!」

    「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久!」靈鳩一聲道,瞇了瞇眼,手裡就出現了一柄黑色圓環刀。

    「乾坤靈器!」木皇的聲音響起,語氣驚訝。

    靈鳩朝他掃去一眼,淡然的勾了勾嘴角,「木皇有見識。」她注意到木皇雖然表情平靜,雙眼裡面分明有了幾分的顧及和疑慮。

    她就是故意的,適當的拿出一點東西出來,再拿出適當的實力,就不怕他們會生不該有的心思,還會更加顧她背後的身份,猜測她的來歷和背景。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看到她手裡突然出現的圓環彎刀,木皇並沒有再多提及乾坤靈器的事,反而平和的說道:「長眉他只是嘴硬。」

    靈鳩打斷木皇的話,「嘴硬不硬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他之前想要宋小白的命,還有對我不客氣。」

    木皇微微皺眉,中年漢子笑著打圓場,「這不是沒事嗎?你看,宋小兄弟好好的啊。」指著水鏡的方向。

    靈鳩並沒有去看水鏡,因為她知道憑宋雪衣的本事一定能夠躲開長鬚老人的偷襲。她笑道:「因為沒事就能容忍別人的偷襲了?那我每天都來殺你一次,只要留你一條命,你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中年漢子再次啞口無言。

    靈鳩聲音一冷,「木皇,只憑這老頭所作所為,我就有理由和他決鬥吧?」抓起長鬚老人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揮手就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依舊被青色靈罩擋住了,並沒有真正的碰觸到長鬚老人的臉龐,可是這打臉的侮辱性還是讓長鬚老人慘白的臉色往青的方向發展。

    「強者的尊嚴不容侮辱,今日他侮辱了我,我也侮辱了他。正好,一場決鬥定結果吧。」

    木皇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靈鳩瞇眼一笑,「好啊,讓他跪下來和我們道歉。」

    長鬚老人怒道:「不可能!」

    「那就打吧!」靈鳩眼裡的笑意瞬間化為鋒芒。

    木皇對長鬚老人道:「長眉,道歉。」他並沒有提及跪下,也是給長鬚老人一個台階下。只要他開口道歉了,下跪的事情,木皇親自出面,也不怕靈鳩會不答應。

    只是長鬚老人性子也硬,咬牙道:「木皇,一個小傢伙而已,就這麼囂張豈能了得!今日我便和她鬥上一鬥,讓她明白什麼叫強者為尊!一點點的本事就以為自己無人為敵了,眼界實在是太低!」

    他嘴上說著大義凜然的話,靈鳩卻看見他眼裡的殺意。

    這人想要殺了她。

    「強者為尊是吧!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不過真感謝你又提醒我一遍,讓我知道之前真不該對你客氣。怪只怪宋小白把禮教得太好,不像有的人活了一輩子都不明白這個道理,更不懂得什麼叫做禮。」靈鳩抓著長鬚老人就跟擰著一隻公雞似的朝遠處空曠的地方而去。

    「木皇,我和他已經達成了協議,生死由命,你們看著就行了。」

    長鬚老人半個身體就被拖在地上,中途他一招浮雲落羽,從靈鳩的手裡脫離出去。

    他沒來得及得意,就聽到靈鳩哼笑一聲,毫不掩飾不屑的意味。

    「孽障,老夫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絕學!」長鬚老人雙眼著火,一揮袖子,狂風突起。

    靈鳩大笑一聲,「跟我比絕學?嫉妒不死你!」她同樣一揮袖,風中卷帶著漩渦,和長鬚老人的術法相撞。

    兩者碰撞在一起,長鬚老人面色大變,雙手迅速結印,「千木殺!」

    長鬚老人的身影迅速後退兩步,地面隆起,數條樹木的根系朝靈鳩束縛過去,破土而出。

    靈鳩站在原地單手掐指一點。

    同樣的木系術法出現,一棵大樹似有了生命,竟然破土行走,擋在靈鳩的面前,輕而易舉將那幾條根系扯攔截斬斷,然後再次化為沒有靈智的普通大樹。

    長鬚老人不信邪的一指劃破自己的手掌心,鮮血在半空浮現,形成一個玄妙的圖騰。

    圖騰之中似有神光,一股迷神的木香味漂浮周圍。靈鳩抽了抽鼻子,嘴角浮現一抹戲謔的笑,不知道攝魂之類的法術對她來說,才是最無效的嗎?

    只見她雙手一展,空氣中便浮現挑花香味,混合了長鬚老人幻術的迷香,周圍變化十里桃花,浪漫怡神,氣力妖冶。

    「噗!」失神之際,長鬚老人覺得左臂一疼,這才恢復了神智。

    他面色充滿著震驚以及一絲驚懼,不可思議的瞪著靈鳩,「你怎麼會這麼多絕學!?」

    靈鳩笑道:「你猜不到嗎?」

    這樣意味不明的回答讓長鬚老人腦補無數,聯繫靈鳩完全查不到的背景,以及她說過的話語,不由就腦補了無數她身份絕頂的信息。

    「你真的是上界的人,還是上界大族的子弟!」

    靈鳩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都說了,跟我比絕學,嫉妒不死你!」在放逐之地的兩年時間裡,她利用煉器收繳了多少絕學,隨便拿出一手就能讓長鬚老人羨慕不已,完敗他不在話下。

    「我記得這隻手就是給宋小白甩法術的手吧。先斷了這隻,然後就是下一隻了。」

    長鬚老人嚇得臉色慘白,越是年老越是地位高大的人,越是捨不得死。

    「我跟你道……」

    靈鳩一甩手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咱們都到了這一步了,別的話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長鬚老人臉龐歪斜,心中又懼又怒,表情已經完全扭曲,「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在木國的地位,你殺了我的話,木皇不會放過你!」

    靈鳩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我想木皇不會為了一個你而和我,以及我背後的人結仇的。」

    她這句話其實就是說給木皇聽的。

    「你不是總喜歡用權勢來說話嗎?現在因為背景權勢所壓的感覺怎麼樣?」靈鳩問道。

    長鬚老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靈鳩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手中圓環彎刀一揮,在長鬚老人絕望的目光下,令他身首異處。

    木皇和中年漢子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一切,那中年漢子已經身體僵硬。

    靈鳩拿著一個小瓶子,朝長鬚老人的屍體倒著粉末。

    中年漢子突然回神,聲音有點不穩,「你又作什麼?」

    靈鳩回頭,朝他們露出笑容,唇紅齒白的樣子乾淨又純良,「哦,幫你們打理乾淨,畢竟是我弄髒的,看起來不雅觀。」

    中年漢子:「……」

    木皇依舊無言。

    一個木國元老就在木皇的面前被斬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怕是誰都不敢相信。哪怕信了,也會覺得做出這種事情人,一定是上界的超凡者,神仙一樣的人物。

    事實上,卻是一個十四歲,還未舉行及笄利禮的少女所為。

    她殺了人之後還能淡然的當著他們的面前,用化屍粉將那人的身體化作了一乾二淨。

    「真乾淨啊。」大約過去了不到三秒,中年漢子看著之前還躺著長鬚老人屍體的地面,連一絲血跡都看不出見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喃喃出聲。

    一個白色的影子朝他飛射過來,中年漢子自然的伸手攔截住。他的力道差點就要把瓷瓶捏碎的時候,就聽到少女的嗓音響起,「喜歡的話送你一瓶,絕對是殺人越貨的好幫手。」

    中年漢子差點沒有把手裡的瓶子甩手丟出去,表情有點扭曲的對靈鳩道:「那還真是謝謝小仙的贈送了。」

    靈鳩一挑眉,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稱呼的變化。

    回到座位上坐下,她道:「我們來談談之前賭約的事吧。」平和的態度,好像之前長鬚老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中年漢子看向木皇。

    木皇道:「你的條件。」

    靈鳩笑道:「你看著群人殘的殘,廢的廢,想要再進那個什麼萬森婆娑境怕是不行了。不如就把名額多給我幾個吧。」

    「你一開始就打著這樣的主意。」木皇看向靈鳩的眼神閃動著某種光芒。

    這種目光給人的壓力很大,中年漢子就一下僵直了身子。然而靈鳩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笑得坦然的對木皇道:「話不能這樣說,你看他們就這點本事,要是就這樣進去了話,說不定還不止是重傷或者殘廢這麼簡單。」

    木皇道:「倘若在秘境裡得罪了他們,的確不止是重傷殘廢這麼簡單。」

    靈鳩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這副純良無害的樣子,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木皇眼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接著道:「名額有限。」

    「十個。」靈鳩把兩隻手都伸了出來。

    木皇:「兩個。」

    靈鳩大驚:「砍價不是你這樣砍的,最多砍一半好不好!」

    木皇眼角又抽了一下,「兩個。」

    「太少了太少了,我和宋小白就有兩個了。」靈鳩一臉不甘心。

    木皇:「你們兩個不算。」

    「啊,那把我和宋小白的名額給出來,湊成四個!反正都四個了,不如再多幾個吧。八個,八個怎麼樣?」

    「兩個。」

    「堂堂皇帝這麼小氣!還怕我把你家秘境的東西都撿光了啊!算了,我也不跟你囉嗦,直接減兩個,六個。」

    木皇挪動嘴唇,就見靈鳩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這事就這樣說定了啊!我還要去看看宋小白有沒有受傷。人家高高興興給你面子參加宴會,就被你的人這樣折騰,你還好意思跟我砍價。」

    從未去過菜市場的木皇,被少女耍賴的樣子弄得一愣又愣,緊接著喊道:「等等。」

    「又幹嘛?」靈鳩回頭,一臉謹慎的看著他。

    這樣子就像個普通的漂亮姑娘一般,讓人生不起一點的防備。

    木皇道:「別忘記了你們入秘境的條件。」忽然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溫和,木皇的臉色一沉,冷聲道:「某些事情朕可以容忍,但是有些事,朕卻不會放任不管。」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人可是個君子。」靈鳩擺擺手,一副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事的表情,施施然的走了。

    留下木皇和中年漢子在原地沉默著。

    木皇不說話,中年漢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大約幾秒後,木皇問道:「她說她是個君子,是不是拐著彎說朕是小人?」

    中年漢子心頭大汗,笑道:「木皇你想多了。」

    木皇看著他。

    中年漢子死撐著一張正經的臉。

    靈鳩回到宴會上的時候,這裡狼藉一片還沒有被處理。她自然走到宋雪衣的身邊,後者摸了摸她的頭髮,見她露出笑容後,便跟著笑了。

    這一幕就彷彿冰雪消融,天山絕頂的晨光普照,溫暖又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誰惹你生氣了?」宋雪衣將少女拉到自己的懷裡,牽著她下了擂台。

    靈鳩訝異道:「你怎麼知道?」

    宋雪衣道:「身上有味道。」

    靈鳩聞言就低頭去嗅著自身,除了淺淺的香味別的味道什麼都聞不到,又懷疑的看著宋雪衣。

    「血味和化屍散的味道。」

    完全正中答案。

    靈鳩吐槽,「狗鼻子。」

    「狗鼻子可聞不到。」宋雪衣不生氣。

    「噗嗤。」靈鳩被他一本正經的語氣逗樂了。

    抬頭朝他看去,發現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幽光,就知道他這是故意逗自己高興,「你呢?還不高興嘛?」眸子輕輕一斜,掃過飛鷹王妃等人。

    宋雪衣搖頭。

    見到她後,還有什麼好生氣。

    何況,和死人或者瘋子根本就沒有必要動怒。

    「鳩爺,宋爺,是不是要走了?」溫包子走過來,朝兩人問道。

    「嗯。」靈鳩點頭。

    幾人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一道憤怒的叫聲:「誰准許你們走了!傷害我木國權貴,還當眾殺人,論罪當誅!來人,人呢?都死了嗎?還不把他們攔下來!」

    靈鳩回頭一揮掌,就聽到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在木思靜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出現一個足有半米寬,兩尺深的坑。這一下立即就鎮住了準備起哄的所有人,以及準備聞聲再次趕來的士兵。

    「木皇,你要是在不出聲管管自己子女的話,我真會殺了她哦。」靈鳩對著虛空說道。

    這副淡然態度讓眾人大驚,甚至有人覺得她瘋了,或者是故弄玄虛。

    大約過去了兩秒,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木思靜張嘴又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給黏住,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然後,木皇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裡響起,「走吧。」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已,卻讓整個大殿都雅雀無聲,眾人臉色滿是震驚。

    木皇竟然真的回應這個少女的話了,並沒有責怪她也沒有懲罰她。這反映就是說,宴會上發生的一切其實都被木皇看在眼裡,然而木皇卻沒有定宋雪衣他們罪!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木皇默許了宋雪衣他們的行為,默許了他們的囂張以及廢了皇女,殺了人的行為!

    「這女的不會是木皇的私生女吧!」這個念頭在眾人的心底浮現,目送著靈鳩等人的離去。

    「我想起來了,傳聞宋雪衣的身邊不是總抱著個女童的嗎?那女童聽聞是上界而來的小仙,被世人稱之為桃花小仙,只從一個人的面相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命相!」一人驚呼道。

    他身邊的人道:「我記得桃花小仙的名字叫做百里靈鳩。」

    喧嘩只是一瞬間而已,眾人隨即又沉默了。

    靈鳩等人出了木皇宮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朦朧的黑,半輪明月懸掛。

    靈鳩靠著宋雪衣的胸膛,看著外面的月色,喃喃道:「可惜明明都那麼囂張了,最後和我們作對的也只有金鳳公主一個。如果多幾個公主皇子也跟招惹我們,之後能去萬森婆娑境的皇子女就越少,我們就啥都不用幹了。」

    宋雪衣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你鬼主意多。」

    靈鳩抓住他好動的手,學著他總是做的動作,放入自己的嘴裡就咬了一口做懲罰,哼道:「要不是因為皇族身上攜帶整片大洲的運勢,木家的皇族氣運還很旺盛,解決了她要耗很多功德,我才懶得聽她囉嗦。」

    「鳩兒無需為不相干的煩心。」宋雪衣柔聲道,指尖傳來的刺痛卻酥麻到心底。

    靈鳩道:「也沒煩,只是當時聽著覺得吵的很。」一邊說,一邊拿著宋雪衣的手就玩了起來。

    宋雪衣任她折騰了一會兒,靠近她耳邊笑道:「鳩兒日日說我喜歡揉著揉那,現在鳩兒是在做什麼?」

    靈鳩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抓著宋雪衣的手玩得不亦樂乎。怪只怪這人生得好看不說,連手也是如精心所雕琢,線條感優美,膚質清涼柔軟,彷彿藝術品一樣,拿在手心裡都覺得舒服。

    一邊在腹誹著,靈鳩表面上淡定的說道:「給你看手相。」

    「鳩兒看出點什麼了?」宋雪衣故作好奇的問。

    靈鳩一臉高深莫測的晃著腦袋:「唔~不可說不可說。」

    宋雪衣強忍著笑意,問道:「何為不可說?」

    靈鳩瞪眼:「哪來那麼多問題,乖乖給我看就是了。」

    「遵命。」宋雪衣謙卑的奉獻出自己的手,對靈鳩柔聲道:「我的仙主。」

    他的眸子裡神采在昏暗的轎子裡,猶如秋波江水,晃晃蕩蕩得將人的心都給溺了進去。

    靈鳩臉頰微微發紅,故作威嚴道:「屈尊降貴,故作謙卑,是何居心!」

    宋雪衣笑道:「我已將整個身心都奉於仙主之手,是何居心,仙主不知?」

    靈鳩心裡大罵一聲妖孽,表面哼道:「油嘴滑舌,誰知道是真是假。」

    宋雪衣忽然將她抱起來,沒等靈鳩驚訝又將她放下,原來只是將她獨自一人擱在鋪著軟墊的位置坐下,然後自身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靈鳩睜圓了眸子。

    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見宋雪衣臉上溫柔的笑容。俊雅絕倫的容貌,於昏暗中更加菱角分明,添了一分深邃和成熟。讓靈鳩恍然再次明白,她的宋小白已經長大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處,眼底溫柔的波光已近乎虔誠,「仙主眸可看盡天下真偽,不如親自來看這份心意是真是假。」

    手掌隔著衣料也能夠感受到那片**內包裹著的心臟何其的活躍。

    每一下的跳動都彷彿要跳出**,將狂烈展現她的面前。

    「仙主覺得是真是假?」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靈鳩才聽到宋雪衣的聲音。她撇開眸子,拿出神棍轉悠的臨危不亂,淡道:「嗯,還算真誠。」然後又轉回眸子,就看見宋雪衣露出的燦爛笑容。

    男人的笑容用燦爛形容似乎不太適合,可在靈鳩的眼裡,宋雪衣這時候的笑的確可以稱之為燦爛,彷彿得到最想要一切的滿足,令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然後,宋雪衣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在靈鳩的手心落下輕吻,緩緩的說下誓言:「無論是精神\血肉\魂魄,我都將奉於仙主,我宋雪衣願為仙主所生,哪怕神魂俱滅,只要您一聲令下,萬死不辭。只要仙主您需要……」

    明明是往日旁人用來效忠的話,被宋雪衣說出來就跟海妖的引誘一樣,勾起靈鳩心底最深處的野望。

    「您需要嗎?」宋雪衣最後問。

    「不需要。」靈鳩聽到自己冷靜的回答。

    她伸出手挑起宋雪衣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神魂俱滅,更不需要你萬死不辭。我只要你站在萬生之顛,不受任何人的欺辱,不被任何人壓迫,不跪任何人!」

    「起來!」

    捏著他下巴,將人托起來。

    「砰」的一聲,宋雪衣被她帶的太急,頭碰到了轎頂。

    這一聲驚醒了靈鳩,她表情一囧。尼瑪!她剛剛怎麼就入戲了!

    說是入戲也不對,因為她對宋雪衣說的話都是發至內心。只是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剛剛那番言行,都太裝x了有木有!神棍模式弄習慣了之後,果斷會坑了自己啊!

    「噗嗤。」宋雪衣的笑聲再也無法忍住。

    「少爺?你們沒事吧?」素羅驚疑的聲音再外面響起。

    「沒事。」宋雪衣道。

    外面再沒有了聲音。

    宋雪衣雙手完全圈住眼前少女的腰身,「鳩兒怎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靈鳩惡聲惡氣道。

    如果不是這廝突然抽風,帶頭跟她玩起來角色扮演,她也不會露出那種丟臉的樣子摔!

    「仙主生我的氣了?」宋雪衣又問。

    靈鳩回頭瞪他,「別仙主不仙主的了!好好叫人!」

    宋雪衣小聲嘟囔,「明明別人稱鳩兒仙主的時候,鳩兒都很溫柔。」

    「嗯?」靈鳩危險的上揚鼻音。又伸手捏住了宋雪衣的下巴,用這種強勢的姿勢來給自己壯膽,「我嫌我對你不夠溫柔?明明最得寵的就是你了,你還不滿足?」

    宋雪衣沒有排斥她這個行為,反而配合著她,溫聲笑道:「哪怕仙主對他們的溫柔是假,我都看得嫉妒,更何況是真的。」

    「你這像個什麼樣子!」媽蛋的,不是說嫉妒會讓人變得醜惡嗎?為什麼宋小白嫉妒起來,這麼魅力四射,情調盎然,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怎麼辦!靈鳩惡聲惡氣的說道:「小氣成你這樣的男人也是世間難見了!」

    宋雪衣但笑不語。

    靈鳩默默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一抿嘴,伸手給他揉著頭上撞到的包。

    和她嚴肅表情不符的是她動作的極致輕柔,揉了一會兒,見宋雪衣還是沒有說話也沒動。

    「服了你了。」靈鳩一副拿你麼辦法的樣子,低頭往他嘴唇輕吻了一下,「這個,只有你一個人有,他們都沒有,夠了沒有?」

    「不夠。」宋雪衣的回答之快之斷然,讓靈鳩一愣,然後擺出一副你真是太貪心了的樣子。

    事實上,這廝心裡正喜滋滋的享受著這難得的角色扮演,寵著宋小白什麼的不要太有愛啊!

    靈鳩又湊過去,吮了他的嘴唇一會兒再放開,高冷的問:「夠了沒?」

    「仙主是否不擅長?」宋雪衣似乎在盡量找著不傷靈鳩自尊的詞彙。

    然而這句話還是狠狠的刺激了靈鳩一把。

    不擅長,不擅長,不擅長?是否不擅長!?這是被小看了吧!絕對的被小看了吧!

    在宋雪衣的面前,靈鳩向來都不怎麼愛動腦子,輕易的被激將了。

    她「呵呵」一笑,「小樣,讓你瞧瞧什麼叫真的技術。」

    宋雪衣一臉包容的溫柔。

    靈鳩第一次覺得這副溫柔的樣子是那麼的礙眼。

    她化悲憤為動力,撕開宋雪衣的衣裳,一口啃了他的脖子,猙獰的笑著,「乖,我讓你醉生夢死。」

    宋雪衣胸膛鼓動,表情依舊絲毫不變。他一忍再忍,為的不就是這點福利麼,可不能中途破滅了。

    他敢肯定,只要他沒忍住笑出聲來,他的鳩兒一定會縮回她的殼子裡,想誘她露出這副可愛的樣子就難了。

    一層薄薄的烏雲遮住了半輪明月。

    轎子在城外的莊子門前停下,素羅先扶著孫谷蘭下轎,一會兒也沒見靈鳩和宋雪衣下來。

    孫谷蘭面露疑惑,素羅想起來什麼,臉色有點古怪,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兩句。

    孫谷蘭聽完,臉色也微微變化,然後聽到輕微的聲響。

    轎子的門簾拉開,宋雪衣懷抱靈鳩走出來。

    夜色昏暗,孫谷蘭也看到他衣裳似有點凌亂,邊角還有破損的地方。

    「鳩兒困了,我先抱她回去休息,娘也早日休息。」宋雪衣輕聲道,抱著靈鳩離去。

    孫谷蘭默然無言。

    溫包子在後面嘖嘖有聲。

    *

    翌日靈鳩和宋雪衣都呆在莊子裡沒有出去,從外出回來的溫包子那裡聽說到飛鷹王妃昨日突然中邪,似乎是瘋了的消息。

    對此,靈鳩只評價了一句,「嘴臭的人總是容易引來不乾淨的東西。」

    溫包子聞言後也不再提起這事。

    下午的時候,封思彤趕到了莊子,接著又在兩天之內,九華洬和柳落也來了。

    這時候,他們的人算是到齊。

    寬敞的大廳裡,眾人齊聚一堂。

    幾年不見,每個人都有變化,又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柳落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一開口就憋死人的毛病卻還在,不過偶爾沉默的時候,竟給人感覺危險如獸。封思彤的變化讓封奕豈擔心不已,一直默默的坐在她的身邊,什麼話都沒有說,卻誰都能感受到他對妹妹的疼愛。

    「這次讓你們來,是為了木國萬森婆娑境的事。」靈鳩對眾人開口說道:「這次萬森婆娑境開啟,你們就當是一場簡單的歷練,能得到多少好處就得多少,得不到也沒關係,反正我們不虧,主要還是以自己的性命為主。」

    九華洬詫異道:「你打算讓我們進去?怎麼進?」萬森婆娑境是木國皇族的秘境,開啟之法一直掌控在木氏的手裡,他曾想進也沒機會。

    靈鳩笑道:「啊,這次要進去萬森婆娑境的人因為一場意外廢了不少,我就跟木皇商量,讓他多給我六個名額了。」

    九華洬被她純良的笑容給刺激了一下,沒有多看。

    從木皇手裡拿到六個名額,似乎還沒付出多大的代價。這忽悠人的本事,不得了了。

    「明天就是入秘境的日子,你們都準備一下。」靈鳩又道。

    溫包子立即道:「這秘境注定和我無緣,我就不進去了。」

    「放心。」靈鳩瞥了他一眼。讓他進去,不是送死或者包袱麼。

    溫包子被嫌棄了,還一臉高興的樣子。

    靈鳩道:「這六個名額是封思彤,封奕豈,李天安,柳落,九華洬。剩下一個,孫姨你去嗎?」她早已注意到孫谷蘭意動的眼神。

    孫谷蘭聞聲,朝她露出笑容,「嗯。」

    靈鳩看向宋雪衣。

    宋雪衣對她點點頭。

    靈鳩知道他們兩個意思了。

    從孫谷蘭恢復了經脈天賦之後,就沒想再一直當個深閨婦人。

    事實上,靈鳩也明白,孫谷蘭不是個柔弱的性子,倘若只做個普通的婦人,有宋雪衣的丹藥相助也活不了太久,在許多事情上也無能為力。所以無論是出於哪種目的,孫谷蘭也不會放過令自己變強的機會。

    ------題外話------

    今日放出一隻,這位可是黑暗的行者,冷面殺手~有這麼一位酷酷的女兒是不是很帶感呢!好了現在是問題時間,1:小彤是初次出場大概是十幾歲?2:小彤是什麼體質?3:小彤稱呼99為什麼?(時間還是晚上8點整!)還未有萌物的各位加油了~

    另外,昨日看很多親說攢票不投的問題,水水都淚了!啥都不說,任你們虐我千萬遍,愛你們如初戀!說幹就幹,萬更早更送上。親,看咱這麼乖,投了唄!也許有親問,既然寫得出來為什麼之前不寫,若是最近日日能寫出來,水水肯定是想多發的啊!實在是水水並不是只有碼字這一件事要做,還有別的事,而且偶爾凌晨也卡文,真寫不出來才沒辦法,不想亂湊。

    水水是個真懶貨,可更新上水水是真的唯一極少偷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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