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章 碩石 文 / 午夜濃茶
緬甸翡翠出產於該國的東北部，這裡與中國雲南省鄰近。礦區貫穿烏魯江流域，夾持在高黎貢山與巴蓋崩山之間，南北長70公里，東西寬20公里，面積為1400平方公里。選礦中心在隆肯。這裡距密支那136公里，距離中國的騰沖360公里，距離泰國的清邁1200公里。採礦營地有三大處，老場區、後江場區、小場區。
礦區氣候炎熱，年平均降雨量為4000毫米上下，春夏季是降雨最多的時候，不便工作，因而採礦和現場交易都在秋冬時節進行。每當中秋之後，各路人馬分頭湧入營地，當中有挖玉人、玉石商、尋寶者和各種生意人，高氵朝時可達20多萬，景象繁亂。自60年代以來，這種狀況越演越烈，常久不衰。
緬甸翡翠的開採，至少已有兩種多年的歷史。曾經起起落落，而今仍是方興未艾。隨著翡翠的大量輸出，場區在擴大，場口在增加。現在礦區的範圍已擴大到東起和平，西至紅木林，長約240公里；南起溫朵，北至拉班，寬約170公里。三大場區的坑洞，大小已有100多個，形狀如星落棋布，有知名度的不下70多個。
老場區，這個場區包括帕敢場區，大馬坎場區。新場區，因地旦上連成一片，位於烏魯江的上中下游，發現和開採時間最早，範圍最大，場口最多，是緬甸翡翠的主要產地。
帕敢場區，這個場區是沖積或殘—坡積礦床，位於烏魯江中游，開採時間始於公元一世紀。目前挖掘最深的坑洞已達第五層約為30米左右深。第一層所出的塊體幾乎都是黃沙皮殼，第二層多見紅沙皮殼，並帶有蠟皮，第三層為黑沙皮殼，第四層為灰黑皮殼，第五層為白黃皮殼，大多有蠟皮。
場口之間的塊體有著明顯差異，區別並非易事，通過認識場口記清各自的特徵，方能熟中生巧，準確作出判斷。這個場區主要場口有：老帕敢、麻母灣、惠卡、擺上橋、大古地、赤通卡、格拉莫、猛毛、東郭、馬拿、結崩窮、莫老埂、仙洞、香公、窮瓢、南英、育馬、格銀窮、東磨、格拉莫窪、帕丙、資波、陷典、苗畢、莫地、帕扁、三決、哼定、橋烏、老寨棚子、嗆叭、三岔河、莫敢。
大馬坎場區，這個場區位於烏魯江下游，老場區的西部，屬於沖積礦床，開採時間比帕敢場區晚200年左右。以大馬坎場口為代表，著名場口近20個，掘進深度已達第五層，多見關山半水石。著名場口分別有：大馬坎、黃巴、莫格疊、雀丙、磨隆基地、大三卡、南絲利、南色丙、西達別、約英拱、那亞董、美林強、苦麻、膽秀。
新場區，位於烏魯江上游，老場區的東部，開採時間較早。這裡是表生礦，不需深挖便能得到翡翠塊體，但大都沒有皮殼，屬原生型礦床。人們習慣地稱這裡的塊體為新場石，因而得名新場區。新場區的坑口較多，但使用時間最短，易被廢棄。比較穩定的場口有：大莫邊、小莫邊、格底莫、婆之公、莫西薩、班弄、馬撒、三卡莫、卡拉莫、三客塘、莫班窪。
後江場區，後江是烏魯江北側的一條支流，名為康底江。翡翠礦區分佈在江畔，因而稱為後江場區。這裡也是沖積型礦床，開採時間較晚，大區在十六世紀初葉。這裡包括後江和那莫兩個場區。雖然兩地相距不遠，所產翡翠塊體卻有天壤之別。後江場區所出產的塊體，一般在300克左右，品咱多，質地優，上殼薄，幽默產上乘。現掘近深度已超過第六層，約為30多米深，第三、第四層都有隔層，前二層與老場區的情況類似，第六層的塊體皮殼幾乎都是黃蠟殼，第六層之後的隔層比較厚，目前出礦率較低。主要場口有：磨隆、比四都、格母林、帕得多曼、香港莫、莫東郭、莫地、加英、不格朵、格青莫。
那莫場區，那莫是緬語，意為雷打。這個場區也叫雷打場區，所出的塊體稱為雷打石。這個場區位於康底江上游，多見為表生礦，塊體低劣，裂紋多，底水乾硬度差，質地疏鬆，絕大部分不能切割製作，雖有綠色大多屬於變種石其價值十分低廉。雷打石的變種原因，需從成因上作進一步的探明，看其中下層是否能有變化，希望能出正宗翡翠。近些年業，人們已逐漸對這個場區有了新的看法。1992年初，這個場區發現了一塊巨大如屋的優質塊體，猶如暴出奇跡，一時引起轟動。目前具有代表性的場口只有：那莫、勤蘭幫、猛蘭幫。
小場區，這個場區位於烏魯江南面，面積約為45平方公里，比後江場區大三倍，只因場口不多，人們把它稱為小場區。這裡是原生礦床，曾郵產過許多優質翡翠，是整個緬甸翡翠礦區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這個場區最深的場口已控到第四層，以黑色帶蠟殼的塊體為多，最有名氣的場口是：南奇、南莫、莫六、細莫、莫罕、南西翁、烏起公、那黑、通董、磨六磨、摸格地。
王老闆所說的白璧場，也是個老場口，皮殼以黃灰為主，水底均佳，裂紋少，但有白霧，其產品以藍花水好聞名，有少量做高檔手鐲的綠花玉料產出，騰沖有名的綺羅玉即產於此坑。
對於這些，顧迪是清楚的，原因在於肖老爺子跟他有過一次深入的交談，對緬甸翡翠最著名的十大坑口有過詳細交代。
老爺子之所以會把這些東西交給顧迪，是因為他清楚自是走進玉石鑒賞這個行當中來，就對賭石避無可避，與其讓顧迪自己領悟，不如直接交給他。
還有一個原因，只有熟悉了這些場口的特徵，才能鑒別出毛料中是否有翡翠存在，這都是竅門，雖說到目前為之，任何儀器都無法透視進毛料內部去查看內裡是否有翡翠存在，但萬事都有一定的技巧，只要遵循這些技巧，是可以找到共同點的，賭石也不例外。
顧迪蹲下來看了一下，王老闆還真沒說謊，這些毛料，比先前看過的那些，質量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他拿起一塊掂量了一下，觸手可及中，眼睛中的涼氣立刻釋放出來，一絲影影綽綽的綠意在他眼中顯現了出來。
這塊料子還不錯，勉強能達到糯米種了，顧迪知道，糯米種也屬於翡翠中的上品，硬度7左右，僅僅次於冰種，顏色似糯米一樣，但透明度沒有冰種好。
最主要的是，這塊不大的毛料，內裡的翡翠基本上是滿綠，這個殊為難得了，顧迪問王老闆道：「這些料子怎麼賣？」
王老闆說道：「顧老闆聲名遠播，我指定不能給你高價，這樣吧，您儘管挑，我算給您5000塊一公斤。」
顧迪微微一笑，便不說話了。他知道毛料這個東西若是論公斤要價的話，裡面的利潤空間就太大了，索性放下手裡的石頭，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眾人不解，趙大海確實心知肚明，對顧迪這番做派十分欣賞，便也笑著跟了出去。
王老闆慌了神，連忙上前竄了兩步，攔住顧迪問道：「顧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呀？對價格不滿意的話，咱們好商量啊。」
他倒是還沒傻到直接問顧迪原因的份上，他也看出來了，顧迪要走，那百分之百是對自己開出的價格不滿意了，但是主要降價的話不大好說，奸商奸商，無奸不商！就是這麼個道理，凡事都是要講究個佔據主動的，不然，誰先開口誰先死！
顧迪絕對不是故意為難他，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他還沒奸詐到為了幾塊毛料就把王老闆得罪的程度上，話又說回來了，這騰沖，可供選擇毛料的地方多了去了，顧迪也沒必要為了一棵歪脖書放棄整片森林。
「王老闆，你不要誤會，不是我對價格不滿意，說實話，你店裡的毛料，我還真看不上眼，算了，我再去別的地兒看看。」顧迪說道。
王老闆神色有些尷尬，他心裡清楚，顧迪絕不是鬧著玩兒的，人家對他家裡的毛料確實看不上，想了想，他說道：「顧老闆您既然這麼說了，我再藏著掖著的，就沒意思了，幾位跟我來。」他大步向前走去。
顧迪早就預料到這廝肯定還有其他貨，剛才那計遠交近攻看來是起到效果了，他和趙大海對視了一眼，無聲地笑了笑，跟在王老闆身後走了出去。
三人來到另一間倉庫裡，這間倉庫的毛料就比上一間少多了，不過剛一進來，顧迪就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氣場，似乎是從毛料中散發出來的，許久不曾出現過的景象再一次顯現了出來，他手腕上的九眼天珠散發出幾道光暈，耀眼奪目。
顧迪大吃一驚，不禁想到自己在拉薩哲蚌寺格桑活佛寢室裡發生的那一幕，心下駭然，連忙摀住天珠，腦袋緊了緊，並沒有出現不適的感覺，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顧老闆，趙老闆，大家隨便看吧，這間倉庫中的料子，可是我老王花了好幾年時間才積累下來的，一般買家過來，別說進來瞻一眼，聽都沒聽說過。」王老闆眼睛裡全是自豪的神色。
顧迪微微點頭，他的話倒是不假，這間倉庫中的毛料沒有一件是凡品！置身於這麼多毛料中，如同置身在用翡翠砌成的宮殿中，讓顧迪欲罷不能！
向前走了兩步，顧迪的目光定在了一塊碩石上面，這塊石頭高度足有一米五，要五六個壯勞力才能將它合圍，皮殼上遍佈著點狀送花，有一些裂綹，但是不多，顧迪釋放出眼中的涼氣，一看之下頓時為之一驚！整個石頭中星星點點地全是翡翠，雖然沒有連成片，組合在一起最起碼也能有個三百公斤左右！
賭，還是不賭？他有些猶豫了！
ps：還有兩章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