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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天下 第十章 鹿死誰手 文 / 淡看浮華三千

    蕭術謹心中暗罵了他一聲「蠢貨」,此舉明明醉歌設的計,逼得元明嵐首尾應顧不暇,這祝玄看不出來便罷,居然還來拆台。

    想完許多,他才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術謹自然願意朝廷略盡綿薄之力,但術謹是個生意人,所以做事向來都是按生意場上的規矩來的。」

    「敢與朝廷談生意的蕭公子你怕是頭一個。」祝玄笑得極溫和,就如同與好友聊天一般,能讓他拿些銀錢出來,傷一傷他的元氣也是好的,又一揮手:「蕭公子不妨說說看。」

    「同時拿出兩筆銀兩,術謹也頗感吃力,且運送方面也極是不便,但我想若告訴那些難民,參軍便可有糧吃有衣穿有屋住,只怕很多人願意追隨元將軍為國效力。」蕭術謹真像是做生意般,慢慢討價還價。

    「此事倒也可行,如此一來我邊關也多些將士,對上月狼國鐵騎,更有把握。」祝玄想了一下,未覺有不妥。雖然不能得廣廈千萬,庇得天下寒士俱歡顏,但至少可以讓窮苦百姓有一個去處。

    「聽聞元將軍乃是我朝第一虎將,術謹也想一睹將軍風采。術謹既然出了這錢,自然希望這錢落到邊關將士手上,所以在下想請元將軍運送這批軍糧。」

    蕭術謹笑著,醉歌如此佈局,無非是想將元明嵐逼離廊月,令皇城無守,而他正好趁虛而入,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難怪覺得她今日有所不同,不想她早已安排妥當。他們還在為醉歌到底會不會嫁給祝玄明爭暗鬥時,醉歌已經動手攪動一場風雲。自已正好趁此機會,做些手腳。

    祝玄終於明白過來他二人的用意,但相對於元明嵐來說,蕭術謹至少現在還未成火候,不比元明嵐在朝中有盤根錯節的關係,送元明嵐離開不失為好計。便對元明嵐說:

    「元將軍戰功卓勳,聲名赫赫,若能前往邊關,相信我軍士氣也會為之一振!」

    「哼,區區小事,何勞元將軍親自出馬?末將即可!」旁邊自有人替元明嵐擋話,那人黑色黝黑,看樣子是元明嵐的副將。

    「正因為元將軍身份不同,術謹才覺得非將軍不可呢。月狼國垂涎我大乾江山多年,實在是狼子野心。若將軍率領三軍親往邊關,定能震攝此等宵小,揚我大乾軍威!說不定,那月狼國不戰而降也不一定。」蕭術謹說得極悠然。

    外面的雪下得更急更快,連點點紅梅的影子也看不見。寒風灌進來,炭火燒得越旺,醉歌把玩著手上的酒杯,晃著裡面的酒水,心裡明白,元明嵐怕是沒那麼容易出征。

    「若真要安撫民心,震懾邊疆,微臣倒有一妙計!」元明嵐說。

    「說說看。」祝玄笑問。

    「恭請三皇子殿下親征!」元明嵐單膝跪拜,對祝玄說:「殿下這些年一直在民間,體味民生疾苦,從未上陣殺敵,此次正好率兵親征,為我大乾立下戰功!」

    「呯!」醉歌手上的酒杯碎開,冷冽的酒水從她指間滴在她身上,好計!

    元明嵐果真夠狠!若祝玄真運送軍餉前往邊關,元明嵐只怕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戰死沙場,為國捐軀」。

    且理由如此冠冕堂皇,連人反駁的地步都沒有。後宮之中尚未成年皇子,震懾邊關,激昂士氣這種事,的確沒有祝玄他更合適的了!

    蕭術謹輕輕擦乾醉歌手上的酒水,面色未改,依然一幅沒有感情的笑意:「元將軍此話說得甚是在理,不過三皇子殿下從未帶兵打仗,雖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有將軍帶著便會少走許多彎路。」

    蕭術謹雖然極討厭祝玄,但還同有糊塗到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然後元明嵐坐大的地步,皇帝再不濟,這皇室也傳承了數百年,總有些底子。所以祝玄一死,皇城中就沒有人能牽制元明嵐了。

    「微臣自會派最得力的副將追隨殿下,以護殿下周全!」元明嵐說道。「聖上若同意,臣建議明日便先行起程,糧餉隨後跟上,以定軍心!」

    「末將願誓死追隨殿下!」立馬有幾員膀大腰圓的大汗單膝跪拜,齊齊呼道。這是要步步緊逼啊!

    祝玄再從容不迫,臉上的笑意也不再溫暖,只是目光在這幾個元明嵐的手下身下來回。醉歌歎氣,莫非給他設了局,反要將自己套進去了麼?

    醉歌悠悠然重新拿過一隻杯子,再滿上杯酒,朱唇輕啟,溫言淺笑:「元將軍如此體貼殿下,本郡主甚是感動,不過殿下此去怕是久無歸期。我既與殿下已定下婚約,是否可等我兩先行成婚,再提邊關之事?」

    醉歌就那般笑著倚在蕭術謹懷裡,手上的酒杯裡倒影著她的巧笑倩兮。口中卻當著眾人說著上她要嫁於另一人,這實在太過諷刺,跟這華麗的宮殿外殼一樣諷刺。

    「妖女!」元明嵐心中想著。

    蕭術謹摟著她腰肢的手猛地一緊,太過大力讓醉歌有些吃痛。那邊的祝玄眼中湛起精亮的光芒,只有元明嵐臉色陰沉,她竟拿自己的婚事為籌碼以行緩兵之計!

    走出皇宮已是深夜,未帶任何隨從,醉歌只與蕭術謹並肩行在茫茫的雪地裡,踩在雪地上咯吱作響,越發顯得四下俱寂。

    蕭術謹心中極寒,寒得比這大冬天的冰雪更徹骨,今晚與元明嵐這番交鋒,看似多方成平手,他卻覺得自己快要輸了整個天下。

    這便是她的不擇手段嗎?不惜背負通敵賣國之罪偷襲糧草,只為促成今日之局,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祝玄啊祝玄,你這個蠢貨!

    「你真要嫁她?」蕭術謹竟覺得心中有氣,氣她不與自己商量一下便作出決定!

    「你會娶我嗎?」醉歌停下步子,望著遠處漫天飄揚無所依靠的飛雪,目光很遠,遠得蕭術謹看不見。

    「我此生,非你不娶!」蕭術謹扳回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看著自己堅決的心。

    醉歌宛爾一笑,拿下他的手,又拍了拍他身上的落雪,笑說:「我答應給素問帶幾味藥回去,這會兒藥鋪應該還未打烊,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回。」

    「醉歌你……」蕭術謹不明白醉歌為什麼突然轉開話題,只好順著說:「天色已晚,明日吧,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那藥鋪我熟,而且女子用的藥你個大男人總不好在一旁看著。回去等我吧,幫我備點熱湯,我想泡個澡。」醉歌就像是婦人對自己夫君說話那副口氣,蕭術謹從她臉上實在看不出半點異樣,只好壓下心中疑惑,叮囑她莫要著了涼,早些回來。

    他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大雪中,手中提著的馬燈在風中搖搖欲滅,醉歌摸了摸指上的繞指柔,溫柔低聲道:「你既非我不娶,我焉可嫁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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