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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天下 第十八章 救蕭術謹 文 / 淡看浮華三千

    蕭術謹說晚一些回來,現在已是三更天了,未免晚得有些過頭。

    醉歌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會發生,心裡慌得厲害,扶蘇酒喝了一壺又壺,那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簾子被人猛地挑開,只見隨緣跌撞著衝進來,披頭散髮,身上飛雪未融,一派心焦模樣,見了醉歌便跪下,重重磕了個頭,「咚」的一聲:「求姑娘去救公子!」

    他剛說完這句話,宛若卿也進了來,臉色嚴肅,直直地看著醉歌,卻沒有往日裡的囂張氣焰。

    「起來把話說清楚!」醉歌喝了一聲,果然出事了。

    隨緣在地上直直跪著,一口氣說著:「今日公子混進宮,本是要找禁衛軍統領商量宮中安插作細之事,不想那統領反悔,在宮中設下了陷阱,公子現被當作刺客困在宮,我拼了命才逃出來,姑娘快去救公子吧!」

    「蕭術謹行事一向謹慎,怎麼會被人反咬一口的?」醉歌厲聲問道。

    「那統領今日竟將與他私通的妃子暗地裡弄死,公子沒了可挾持他的籌碼,這才落入那賊人設的計中!」隨緣氣道,又對著醉歌說著:「姑娘,如今只有你能以郡主的身份進宮,姑娘!」

    醉歌聽完,從放雜物的錦盒裡翻出一塊金黃色的令牌,急急向外趕去!

    滿天的飛雪像是有誰在天下扔紙屑,迷得讓人睜不了眼,看不清前路。醉歌只管猛地揮著鞭子,往皇宮奔去。

    行至宮門,守門的禁衛軍將長槍相交攔下策馬直撞的醉歌,猛地一拉韁繩,那馬吃痛昂起頭嘶鳴一聲。

    醉歌將令牌扔給那守門的人,冷聲:「開門!」

    那兩人看了眼令牌,最近這位寧郡主可是聲名大噪,關於她的各種流言無一不與嗜殺殘暴有關,說不定一個不好,說錯哪句話,人頭便要落地,躊躇了一下,才嚥了口水,小心翼翼恭敬地遞著令牌道:「見過郡主,只是此時已經三更天了,宮門恐怕不便打開,還忘郡主見諒。」

    此時的醉歌心如火焚,蕭術謹在宮中時間多一分便多一分危險,實在沒時間跟這些人磨蹭,冷哼一聲,縱身而起,足尖一點馬背,繞指柔飛出勾住飛起的簷角,借力一帶,身若輕燕,翩然落入宮門內,只餘守門的侍衛一臉驚愕。

    蕭術謹此時正在與人激戰,大冬天的他出了一身的猛汗,頭頂上騰起薄薄一層霧氣,臉上沾著血跡,藍色的袍子好幾道口子,滾邊的白色狐狸毛染著大片紅色。

    他仍笑得邪魅無比:「無毒不丈夫,統領大人果真是大丈夫啊,對自己的女人說殺就殺了。」手上卻沒閒著,左格右擋,眼神卻不知在尋著什麼的四處看著。

    那統領穿著禁衛軍的黑色盔甲,冷笑一聲:「哼,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來人啦,今天誰活捉了這刺客,賞銀百兩,取他首級者,賞銀千兩!」

    雙拳難敵四腿,蕭術謹帶來的人已死傷殆盡,只有一個隨緣逃了出去,縱使他武功再如何蓋世,也抵不住成波的禁衛軍的蜂湧而上,終有內力耗盡之時,此時已露疲態。

    而那些侍衛見他不支,卻是越戰越勇!

    醉歌就像從天而降一樣,在蕭術謹眼著見要被人一刀砍下去的時候,繞指柔一細纏著他避開,一細要了那人的頭顱。

    她一身黑衣凜然站在雪地裡,殺機騰起在週身,眸子裡綻出嗜血的狠光,從她看見蕭術謹身上的傷時,便動了殺機。

    廊月何人不知寧郡主的狠毒?血洗元府之事沸沸揚揚,眾人看見她,尚未動手,已先輸了三分底氣,步子不敢上前。

    蕭術謹眼裡滿滿的全是笑意,拉著她的手:「我便知道你會來。」

    之前很奇怪,蕭術謹最為擔心的倒不是自己是不是會死在這裡,而是擔心醉歌會不會為了自己夜闖皇宮。見著醉歌從天而降,他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醉歌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眉一斂,很是擔憂:「你怎麼樣?」

    「術謹才不會死在這群飯桶手上呢,放心吧。」蕭術謹笑著示意她安心。

    那統領見是醉歌,也驚訝了一下,但強忍著膽怯,說道:「屬下禁衛軍都統張武見過寧郡主。」

    「你們在做什麼?」醉歌寒聲問著。

    「回稟郡主,屬下正率人馬捉拿刺客!」那叫張武的統領大概是想著橫豎一堅,不如博一把!

    「誰是刺客!」醉歌往前一步,盯著那統領,冰冷的目光彷彿要把他凍住,他若再敢說錯一個字,醉歌便要取了他性命。

    張武統領嚥了口口水,乾澀的喉嚨不聽指揮說不出話來,下身騰起熱氣,竟嚇得失禁了!

    「你們在玩什麼?」老奸巨滑皇帝總是最會挑時機插科打諢的,裹在厚厚的斗篷裡的他,只帶了一個隨從,怕是在某處看了許久的戲,見事成僵局,才出來圓場!

    「在與皇上你新晉的禁衛軍切磋武藝。」醉歌也不行禮,說道。

    那張武統領見皇上過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忙跪倒在地說到:「啟稟皇上,蕭……」

    話未說完,頭已落地。滾燙腥紅的血漿在地上灑開一大片,無聲沒進白雪裡,醉歌冷冷道:「張武統領技不如人,我失手將他殺了。」

    說罷眸光一轉,緩緩從旁邊站著其它侍衛,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麼。敢當著皇上的面上殺人滅口,還有什麼她不敢的?

    「啟稟皇上,草民認為,皇上您的安危關乎天下蒼生,應該換批侍衛才是,這群人真是極不中用。」蕭術謹理理身上儘是窟窿的的袍子,「恭敬」地對皇帝說著。

    「多謝蕭公子一片好意,朕心領了。」皇帝知道在他們面前沒什麼好偽裝的,常年渾濁的眼睛裡放出不輸蕭術謹的精光。

    又看向醉歌,遲疑了下才說:「寧郡主武功超凡,心智無雙,當知玄兒待你是一片真心,你如何忍心看他一人在西北清寒之地,苦苦應對元明嵐和月狼國?」

    「皇上過譽了。」醉歌不鹹不淡回了一句。

    「聽說你師兄陣法超絕,可否助大乾一臂之力?」皇帝做到這份兒上,當真是窩囊。想讓自己的臣民為國出一分力,還要低三下四好話說盡。

    「不可。」醉歌卻不會為任何冠冕堂皇的話,放任自己最關心的人去涉險。

    「那你休怪朕將蕭術謹拿下!他夜闖深宮,殺害朕宮中侍衛,當治死罪!」皇帝臉上一冷。

    「你大可試試是你的侍衛拿下他快,還是我取你項上人頭快!」醉歌細絲一甩,直逼皇帝眼前,「勞煩皇上跟我走一趟,這宮中的路我還真有些不熟。」

    「你!」皇帝氣結,想自己堂堂大乾至尊,卻處處受制,就因為這女子對皇恩毫不領情,又悍不畏死!當初蘭擇清再如何狂妄,至少對自己卻是恪守君臣之禮的,怎的他外孫女卻如此囂張跋扈?

    醉歌一路挾持著皇帝,與蕭術謹平安出了宮門。

    蕭術謹身上負了傷,只能與醉歌同乘一騎,可蕭術謹卻絕不肯靠在醉歌後背上,醉歌只好將韁繩遞給他,讓他圈著自己在胸前,趕馬回閣樓。

    天已破曉,慘白的日頭從東方灑下些許白光,兩人的身影遠遠看去,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好生猛的醉歌,在向你們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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