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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天下 第二十四章 劍指祝玄 文 / 淡看浮華三千

    宛若卿繼續說道:「此次瘟疫爆發,最先發病的便是吃了素問藥的那些人,也就是說全是元明嵐帳下的人,恰好又是在公子在元明嵐軍中聲勢漸長之時,這不得不讓人疑惑啊。」

    「你是何意!」祝玄沉聲一喝,「本王還沒有糊塗到為了一己之私,毒害自己國家士兵的地步!」

    「這可難說,您可是與醉歌姑娘有婚約的,說不定因愛成恨,做出此等事情來,也未必啊。」宛若卿仍自說道,她如今是只要能讓醉歌不痛快,什麼樣的話都敢說。

    醉歌壓下心頭的不喜,若是可以,她真想一掌劈死宛若卿,看了看蕭術謹也越發陰沉的臉色,開口說道:「宛若卿,屍毒是從水源處發源,若是祝玄所為,他不怕自己手下的士兵也感染嗎?」

    「他完全可以提醒自己手下將眾啊,而且瘟疫爆發之時,我們也看到是吃了素問姑娘藥物的人最先倒下,也許這裡面也有貓膩,只是素問姑娘沒有發現呢。」宛若卿悠悠說著。

    「那是因為這些身體都比較虛弱,對病毒抵抗力不及健全之人強,便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你這說法太過牽強了。」素問出聲道。

    「哼,那我倒真想不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闖進軍營扔下幾具死屍了。」宛若卿扶了扶頭上的釵子,陰陽怪氣說著。

    「本將也覺得奇怪!」陰冷的聲音隨著元明嵐撩起的簾子傳進來,他身後跟了一干副將,個個一臉的凶神惡煞,義憤填膺,倒是把宛若卿愣了一下。

    元明嵐一進來,便直衝祝玄質問道:「三皇子莫不是眼紅我軍中有靈丹妙藥,士兵生龍活虎,才下此毒手的吧?」

    「放肆!」祝玄拿出皇子氣勢,大喝一聲。

    元明嵐便拱了手,口中說道:「還請三皇子給末將一個交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向本王要交代!本王豈會毒害自己的手足兄弟?」祝玄不見往日溫潤,沉聲喝問,這便是有些少年將軍的威風了。

    「三皇子贖罪,只是眼見著自己的女人躺在別人懷裡,又處處與你為敵,恐怕三皇子心中頗有憤意,做出此等行徑,卻也不足為奇。」這番話引得跟著元明嵐後面的幾個人,竊笑不已,原來這個三皇子竟如此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

    元明嵐那雙吊三角的眼裡全是陰狠,雖然他也為軍中的瘟疫發愁,但如今是天賜良機,他自然要大肆利用。瘟疫乃是素問的藥物引起,曾修遠是曾逆傲之子這兩則消息,皆是他拋出的,果然引起了這番效果。

    「你放肆,本王的家事,你一個奴才竟敢指三道四!」祝玄終於讓他撩撥起了火氣,怒喝一聲。

    元明嵐如今手上頗有籌碼,如今即使是祝玄手下的人,也對此頗有恨意:

    「末將只是擔心三皇子你年輕氣盛,不懂得治軍之道,故而前來提醒罷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妖女,本就是天降不詳之兆的妖物,還望三皇子莫要為此昏了頭腦。」

    卻不知這話又觸了蕭術謹的逆鱗,臉上帶著那副沒有溫度的笑意,眼角里全是危險,說道:

    「唉呀,元將軍此話說得甚是,所以這妖女連殺元家二百多口人,眼都不會眨一下,是吧?」

    元明嵐果然讓他這話噎住,他的妻兒尚還扣在廊月,若真是徹底惹惱了醉歌,怕是再血洗一次元府也不無可能,只冷哼一聲:「哼,本將軍向來愛兵如子,此事若不給我一個交代,便休怪元某手下無情了。」

    又偏頭看了看一直安靜坐在那裡未說多話的醉歌,她也正冷冷看著元明嵐。

    她在看這個是自己父親的大將軍準備如何將他們逼入死局。看來,他對自己的殺心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握在狐抄裡的雙手越發冰涼,眼裡有一些克制不住的恨意。

    接著元明嵐便帶著人又呼呼啦啦出了軍帳,空氣中便剩下讓人窒息的沉默。

    宛若卿目光冷漠地看了看眾人,依然是含著高傲的神色,輕移著蓮步出了軍帳,醉歌實在懶得再去看這個女人一眼,便由了她去。

    蕭術謹見她出去,也不阻攔,說道:「現在我們除了要治好這瘟疫,還要找出是誰下的毒,更要防著消息走漏,給月狼國可趁之機。」

    曾修遠聽了這話,臉色一黯,他的父親可不是正在月狼國大軍中麼?

    醉歌示意素問將曾修遠帶出去,免得他聽了心裡越發難過。

    如今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祝玄,這下毒的人到底是誰,是何用意?

    軍帳中便剩下醉歌,蕭術謹和祝玄在人,尚在三人還在沉默著思索的時候,又有人傳來消息。

    那身著黑衣的寧郡主醉歌,原是三皇子祝玄指婚的嫡妃。因醉歌不婦守道,與蕭術謹私通,引得祝玄心懷嫉恨,故而痛下毒手,殘害三軍!

    軍中人人都只道那寧郡主與蕭術謹兩人情投意合,乃是一對佳偶,而西北偏遠之地,消息閉塞,未得聖意,卻不知原來這寧郡主早已許配給了三皇子。

    嘖嘖嘖,這下三皇子的臉色算是丟盡了,而這寧郡主與蕭術謹的行徑也令人不齒。

    元明嵐這是要將底牌盡出,徹底毀了他們這群人,他認這是絕佳的機會,定能一舉將祝玄在軍中的形象摧毀,搶奪兵權,這些大軍本來就是屬於他元明嵐的,只是一不小心,竟讓幾隻兔子絆了腳。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祝玄氣極,現在的情況對他們真是大大的不利,元明嵐老奸巨滑,這般無恥下作的手段竟用得如此順手拈來!

    醉歌眼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絲悲傷,心裡頭分不清是疼還是恨,取過桌上的酒囊,竟是扶蘇酒的味道,看來是素問細心帶上的,好壞能暖一暖冰涼的心。

    「無妨,且看他鬧。」醉歌冷冷地說。

    蕭術謹心裡細細密密地疼,醉歌她何必總是逞強?想來她心中此時已有打算,只是不知她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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