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 無題 文 / 青歌
各位,現在我們可以說說如何繼續這次『琴會』。」
嚇也嚇了,人家怕也怕了,夕言的氣到現在也消了不少。如果不是想要給那個領頭欺負他家席小呆的傢伙一個深刻教訓殺雞警猴,他才不會想要繼續這麼麻煩的琴會,還要冒險將這些人扣下,實在吃力不討好。
夕言眼下就想看看丁若非怎麼說,如果他此時提出異議,夕言就可以順勢打壓一下此人氣焰。因此,表面上夕言是讓大家說,實則只盯住了丁若非一人。
丁若非也不是蠢人,夕言的打算他就算不是完全清楚,可人家不會讓自己好過是可以肯定的。丁若非現下也有些後悔不該在沒有摸清敵人的底細之前就貿然動手招惹,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想辦法不讓它變得更壞。夕言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丁若非心裡極不好受,一邊理智地明白現在不是任性妄為的時候,另一邊又堵著一口惡氣心頭鬱悶。左右思量,丁若非決定保持沉默,反正不說不錯越說越錯,免得又被人家抓到把柄。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一回丁若非才真正體會到箇中滋味。
丁若非不開口,夕言的話反倒不好往下接了。這種玩心眼兒的事情夕言也不常幹,眨巴眨巴眼睛,怎麼辦呢?
烏雅不知何時繞到他身後,一手搭在他肩上附在耳邊小聲說:
「把琴會繼續下去。讓他們一個個彈,席琴就一邊休息一邊聽,可以從中學到不少別人的經驗。反正現在我們說了算。這麼好的機會,要不是出了這件事你還找不到這麼多音修來長見識。」
「這樣可以嗎?我們今天抓了這麼多人……」
夕言語帶不安,做的時候他膽子奇大,也明白自己有著什麼樣地依仗、可以做到什麼地步而不會無法收拾,但怎麼了結這件事卻是他當時沒有想通透的。本來丁若非要是服個軟,夕言教訓他一下,順理成章把琴會結束也就是了。或者丁若非再強硬一點,把事情鬧大,自己同樣可以教訓他一頓,再讓錦繡或是章門別的長輩出面了結,也是個辦法。誰知丁若非根本不配合,又不說好也不反對,造成了現在兩難的局面。
烏雅眼看夕言給己方創造了不少優勢,幾乎都立在不敗之地了卻在最後一步上卡住不知怎麼做,失笑之餘忍不住安慰道:
「這是最好地。」
夕言還有些許關節沒能想明白。為什麼這是最好地?不過烏雅說是。那大概就是吧。這世上總有些人天生對複雜如棋地局勢就有著一份與生俱來地掌控力。比如烏雅。比如司空。比起自己大費腦筋地綢繆打算。聽從他們地指點無疑輕鬆很多。
「席琴。你過來。」
夕言招手叫過席琴。讓他坐於前庭主位之上。而後對眾修士道出烏雅定下地規則。眾修士無不應承。
相比於忽到此地時地忐忑。彈琴奏樂本就是他們地拿手好戲。而這裡大多數人本也是真心想要來印證琴藝地。通過先前一天地經歷。對席琴真心敬服地也不是沒有。雖然夕言等人提出地「琴會」並沒有席琴參與其中。不過原因大家也心知肚明。並無異議。
就這樣。一場像模像樣地琴會開始了。從冥水樓上傳來地裊裊樂聲飄揚出去。讓下面一幫子等著看好戲地人恍然大悟。原來人家不是要與天街坊開戰。而只是在辦一場比較特別地琴會罷了。至於茶樓那邊。有薜掌櫃這麼通透機靈地人在。哪裡還有擺不平地道理?
危機解除,大多數人都放下心來細細聆聽樂音,必竟平日想要聚齊如此數量地音修不是件易事,有悠揚之音而不聞豈非浪費?還有些心思靈動知道些內情的,心頭纏纏繞繞也不曉得轉過了多少心思,只詫異於天上那些人居然這麼平心靜氣,莫不是章門那位公子轉了性子?
事情可算是在易城裡傳開了,修仙者地耳目比之凡人不知靈動多少,傳話的速度也不知快了多少。有那好事之人一想到當日錦繡公子與新近冒出來的夕言公子的針鋒相對,再到錦繡師弟若非公子下套設計了夕言公子的同伴席琴公子,然後夕言公子召出的飛閣浮樓把若非公子強拉了上去……這一連串的事情可謂精彩。話說傳言中席琴公子曾透露幾人來自一處叫「冥水樓」的地方,那接下來是不是表示冥水樓與章門之間也會生出什麼好戲?於是乎傳到錦繡耳中的消息也就帶上了幾分刻意。
錦繡與丁若非向來交好,一眾師弟妹們之中丁若非的資質僅次於他,也最得他的照顧。此時聽說心愛的小師弟被人折辱後還虜了去,當下臉色鐵青。(實在太冤枉夕美人了,想要教訓教訓是真的,可要說折辱和虜掠,夕言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就算要做,也不會找上丁若非那小子啊!)
錦繡心急火撩地往天街坊趕,出了門口想起與夕言數次交鋒結果都不盡如人意,便又回頭去請了一位師門長輩同行。
章門是金環數得著的大門派,門派駐地不在易城,此次不過是來了一位長老領著錦繡幾名年青出眾的弟子外出修行,路過易城錦繡一時手癢參加了天街坊的符大賽遇上夕言,這才耽擱下來。此時唯一的依仗也就只有這位譚長老了。幸運的是譚長老前年已修出元嬰,想那夕言再如何天份出色也不可能敵得過元嬰修士吧?錦繡此次是決心要一血前恥好好找那勝了自己又不顧他們章門臉面抓走他師弟的人清算新仇舊恨。
待得章門一行趕到天街坊,不但身後跟了一眾好事者,天街坊外也圍上不少人。章門一行呼啦啦來了十好幾人,讓人側目得很。
幾個章門弟子性子急,到了地頭看到天街坊上方黑壓壓的一座浮空樓閣懸著,一提飛劍就要往上衝,被譚長老一把攔下來。這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的中年修士一臉凝重地端視著不遠處的冥水樓,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