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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七話 金蘭反目述恩仇 文 / 白衣紅衫

    聽聞魔君回宮,媚娘不顧阻攔的闖進了夜黎嶄所在的前殿。推門而入卻見偌大的殿閣內一片漆黑,所有燈盞無一點亮。「魔君?您在哪?」一邊喚著媚娘隨手就把近身的燈盞點上了火。只見帶著面具的夜黎嶄側臥在高處,沒有一絲動靜。躡手躡腳的湊近夜黎嶄,媚娘的心也跟著越跳越快。

    這張猙獰的面具下,究竟有著怎樣的一張容顏。媚娘一直很好奇,但苦於沒有機會接近魔君而一睹真容。而現在魔君好像是睡著了……想著,媚娘壯著膽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慢慢的靠近那張面具。

    「你想做什麼。」慵懶中帶著不同忽視的威嚴,夜黎嶄此刻沒有睜眼,但媚娘卻如同感受到了魔君灼熱的審視目光「魔君恕罪!媚娘只是擔心魔君,所以才斗膽……」媚娘撲通的跪在了夜黎嶄面前,一半是受了驚嚇,一半是因為心虛。

    「起來吧。」夜黎嶄雖然知道她的企圖,但此時卻沒有心思和她計較「你父親在哪?」

    「父親出了遠門,魔君找他有什麼事嗎?」媚娘心底一悶,可不湊巧。她前腳才讓在的父親出去找能替代母蠱毒的蠱蟲,這後腳就遇上魔君要找他。

    夜黎嶄想要媚公幫忙,但卻撲了個空,原本不佳的心情愈加沉重「本尊的事,還需和你報備不成!」

    「魔君您誤會了,媚娘是關心魔君啊。」說著媚娘匍匐的來到夜黎嶄的腳邊。

    「本尊從不需要你的什麼關心。若你真想幫忙,現在就給本尊滾……」夜黎嶄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魔君,您……」媚娘早已哭不成泣,但夜黎嶄卻連眼皮都懶得再睜開看一眼。

    「魔君,媚娘可是一心一意為了魔君辦事的,魔君您不能……」媚娘不死心的繼續哀求。

    「哼,還好意思說?!連點小事都辦不成還敢在本尊面前邀功!」再次想到無攜的事情,夜黎嶄心底的不爽就湧了上來。

    「魔君這話什麼意思?」媚娘對洞穴之事還不知情,所以夜黎嶄無名的火氣也讓她倍感委屈。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你,連你的手下明月都不如!還在這杵著做什麼!滾!」夜黎嶄不耐煩之下袖籠一揮便將媚娘連人帶風的趕出去了殿外。

    被趕出殿外的媚娘還來不及反應卻見殿門已重重的關上。「明月?那個賤人……」媚娘念的咬牙切齒,隨即憤然離去。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不過數日天界對無攜之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天帝天後想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幾趟派人來傳修徵入宮但終不得見。修裔修嫣兄妹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修徵的下落。正當大家焦灼著,天宮後庭卻迎來了兩位仙家。金蟬氏和東嶽大帝雙雙出現在天帝天後的面前,兩人統一口徑,將無攜之事一說後默默等待天帝處置。

    與其說是等待處置,倒不如說是東嶽大帝和金蟬氏聯手給天帝天後出了道難題。難處可一分為二來算:其一,金蟬氏和天後多少也有一層表親關係,而天後此人非常在乎拉攏人脈和培養自己的人手;其二,東嶽大帝掌管冥界,部下眾多且法力高強,他的地位僅次於天帝,若真要責罰恐怕這節外生枝的事兒可不是一兩件。如此一算計,若兩人是不同的事兒也就好辦了,可偏偏卻是共犯!這下天帝天後心思不一,誰也沒有當下給出個論斷。

    「你們先各自回府,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出門。」天帝暫且命令兩人離開。

    等到人走茶涼,天後終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問像天帝「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天後知道,天帝一直擔心東嶽大帝功高蓋主,這次也是一個扳倒東嶽大帝的好機會,但是金蟬氏是自己表親,她自然不忍心責罰故而只能先試探天帝的口風。

    「朕讓他們各自回府禁閉,已經是為了你考慮。至於要如何處置,朕還想聽聽徵兒對此事的看法。你還沒找到徵兒嗎?」天帝知道她的心思,於是打著太極將話題帶離。而天後一聽兒子,心情也跟著被牽了過去「徵兒從小就能幹懂事,這會兒一定是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需要處理,再等等吧。」之子莫若母,天後對自己的三個孩子非常清楚,她最放心的就是修徵。從小到大,修徵不僅僅是她三個孩子之中最優秀的,更是天界不可多得的能神。修徵是她的驕傲,是她最滿意的孩子。

    天帝一天不表態,眾神便一天不消停的揣測。這會,玉檀恰巧到太上老君這求枚丹藥便聽到了院子裡喝著茶下著棋的靈寶天尊和太上老君說到此事。

    「天尊,您說的可是真的?真的是方寸山的無攜嗎?」玉檀顯然不敢相信。

    「唉,此事大殿下都親自出手了豈能有假!」靈寶天尊對玉檀也不陌生,加上與玉檀的父親水神曾是他的摯友,眼下回答玉檀的問題也著實幹脆。

    「想當年,孔雀還是丫頭,同當時年輕的火神、水神都與我還算親近。沒想到,她居然會和妖魔糾纏在一起。唉……」太上老君有些惋惜。

    「老君,該你走落子了。」靈寶天尊瞥眼見了玉檀,立刻打斷了太上老君憶往昔的話茬。有些事情不提也罷。

    玉檀早已無心問太上老君求丹之事,告辭了兩人立刻直奔方寸山。當她趕到時卻被把守的天兵天將擋在了門外「沒有天帝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眼見不能硬闖,玉檀只好輾轉到了梵天那,但卻被告知梵天同修裔修嫣一起出了門,至今未歸。沉思片刻,玉檀心裡雖然著急,但卻只能先回蓬萊。

    「怎麼這麼晚才歸來。」玉檀一進廳門就見母親白蓮迎了上來,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趕忙關心的詢問「怎麼了?發生事兒了?」

    玉檀便將外頭謠傳無攜一事一一講述給母親聽,這越講白蓮的臉色越難看。

    「娘,您又不舒服了?」說著玉檀上前扶住了母親。

    白蓮直勾勾的站定在那,好似被人下了咒術一般無法動彈。玉檀有些被嚇到「娘,您怎麼了?您別嚇我。」

    記憶就像大浪,一個接一個的撲騰在白蓮的腦海裡:時光長廊裡,兩個丫頭在樹林蹦蹦跳跳稍縱就成了兩個明眸皓齒的仙子,一個溫婉一個明朗。然後又出現了一個年齡相仿的英俊少年,他們一起玩耍一起修術……陡然,賞心悅目的畫面成了爭吵、打鬥的場景。直到明朗的少女憤然離開便成了永遠……

    「娘,娘!」許久,在玉檀無數次的呼喚中白蓮終於撿回了一絲理智。白蓮的心裡有著太多的包袱,對著女兒敷衍了幾句便獨自離開了大廳。

    回到房裡躺在床上,白蓮始終無法入睡。孔雀的身影、無攜的模樣、更甚至於死去的丈夫的眼神……他們輪流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糾結難斷「孔雀,你怎麼那麼傻啊。」一邊呢喃著眼淚就跟著落了下來。白蓮的投入竟讓她沒有察覺玉檀已經在自己房中。

    「娘,您和孔雀上神,也就是無攜的母親…是認識的吧?」聰明入她,玉檀看著母親現在的模樣只覺其中有些故事,又想起無攜第一次來訪之時母親的異樣她就更加篤定了這個念頭。「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錯,我的錯啊。」白蓮哭喊著越發傷心,玉檀趕緊來到母親身邊寬慰「娘,您那麼痛苦不如說出來讓孩兒幫您分擔分擔。您和無攜的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事還得從一千五百年前說起……」

    事逢孔雀的父母因為抗魔而死,加上孔雀所在的家族內訌剛剛平息,孔雀的哥哥為了家族之事時常不在家。孔雀便被托付在白蓮家中,成了彼此貼心的玩伴。她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姐妹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丫頭漸漸長大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當時還沒成為水神的少年洛澤。一來二去,姐妹倆對洛澤都有了愛慕之意。孔雀是個極端且又敏感的孩子,她對許多追求她的少年男仙男神都不屑一顧,但面對洛澤卻是一臉嬌羞。這樣的感情自然沒有逃過白蓮的眼睛。為了讓孔雀忘卻父母雙亡所帶給她的傷痛,白蓮便隱藏了自己對洛澤的感情,一直努力的給兩人尋找機會,希望借此撮合兩人。可是天意弄人,少年洛澤聽聞孔雀父親是因為成魔而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所殺,故而對孔雀亦是敬而遠之。但礙於自己喜歡白蓮,所以沒有直接拒絕與孔雀的相處。這樣時間久了便讓孔雀產生了錯覺,她以為洛澤和其他人不一樣,是真心真意的喜歡她。

    出事那天陽光明媚,孔雀想帶洛澤去見自己的哥哥,並將兩人的終身大事商定下來。洛澤知道這事兒不能再拖了,打發了孔雀去取他的長生劍後便將不情願的白蓮帶到了後山樹林。洛澤向白蓮表明了心意。白蓮從反抗到猶豫,從猶豫到感動,最終她還是抵不過內心對洛澤的愛意,兩人抱在了一起。而這一切剛好被找來寶劍興沖沖跑來的孔雀看在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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