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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一話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文 / 白衣紅衫

    原來夜黎嶄已經知道自己在他的酒裡下合歡散!媚娘心知事情敗露只能裝著委屈和無辜「魔君!不是的!真的不是臣妾所為啊!」但一切狡辯都已於事無補,夜黎嶄不顧媚娘跪在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即刻命人起攆離開。

    這一下,不等媚娘起身,身旁便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妖和平日裡遭到媚娘壓迫的侍妾們開始對她冷嘲熱諷。望著離去的背影,媚娘強忍著怒意,長長的指甲竟生生扣入了地面「都給我滾!」憤怒狂吼之下媚娘竟顯現出了真身,一條巨型的青色蟒蛇張著血盆大口朝眾人昂揚而去,這一下可倒是嚇壞了小妖和侍妾們,個個屁滾尿流的到處逃竄。

    魔君寢殿,守門的小妖以為今日魔君不會回寢殿來歇息,故而倚著門打起了盹兒。聽見動靜,睜眼看見魔君已近在眼前好一陣手忙腳亂!見小妖欲入殿點燈,夜黎嶄快一步下了御攆厲聲呵退了眾人。看魔君一路而來的臉色就知道他的心情很是糟糕,大夥兒都還在擔心萬一跟進去伺候出了丁點的差池,魔君要是發怒,它們這小命指不定就這麼沒了!這下可好!魔君先攆人了,大家也都樂得清閒,更沒有多想什麼。

    小妖撤的撤,退的退。原本還鬧哄哄的地兒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夜黎嶄瞧著殿內沒有任何光亮,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隨後,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入,黑漆漆的殿裡沒有一絲聲響。搖了搖頭夜黎嶄喃喃自語「你在期待什麼!」

    這時候合歡散的藥效並沒有完全消散,他的胸口還是有些火燒般的灼熱,於是想倒杯茶喝。一個響指點燃了立在珠簾旁的高燭台。昏黃的燈火微醺著夜黎嶄因為看到什麼而詫異凝滯的臉,許久都未做出反應。他愣愣地看著歪著頭環抱著雙腿坐在地上的小唯:她這是在幹什麼!

    只見小唯呆在那始終紋絲不動,夜黎嶄緩緩蹲下身子湊近一看,原來是睡著了。既然困了。為什麼不回床上去睡!夜黎嶄心裡念叨著微微蹙眉,胸口小小的揪了一把。他想叫醒她卻聽見她開口「魔君,小唯會聽話,魔君不要趕小唯走……」睡夢裡,她還在呢喃的叫著自己,夜黎嶄怎麼能不心疼!回神之際便溫柔的將小唯從地上抱在了懷裡,然後安置在了床榻上。

    夜黎嶄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唯,也沒想到小唯會變成現在這樣。烏髮如雲,面如白玉,眉如星月。唇如胭脂。不自覺的,他凝視著她的眼眸有什麼在閃爍,跟著他的心裡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的在迅速滋長、蔓延……手掌撫觸過她的臉頰。夜黎嶄想到了無攜「你究竟是誰?是攜兒留給我的禮物還是…折磨?」他怎麼會忘記,小唯正是從無攜死去的地方撿回來的。

    如果小唯一直只是隻鳥,一切就非常簡單。可是,她不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小唯的依戀。這是一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一份捨與不捨的矛盾。

    是夢裡,小唯見到了心心唸唸的夜黎嶄,她拉著他的手臂,仍憑他表情如何冷峻不悅她就是不肯再放手。從她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是她的全部。如果,他要丟棄她。她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在她心底隱隱有個聲音一直在重複:跟著他,跟著他!你只有他!

    「魔君!魔君…不要趕我走…不要…」聽見她呼救似的聲音,側身躺著的夜黎嶄一手臂被她用力的拽在懷裡。他只得用另一隻手輕輕敲著她的背。就像安慰做噩夢的孩子。片刻,夜黎嶄發現她因為抽泣而抖動的身子,低頭卻見她的眼角正默默流淌的眼淚「醒了?做噩夢了?」

    見她眼珠和睫毛動了幾下卻始終閉著眼睛,拉著自己的手握得更緊。夜黎嶄有些無奈的笑著道「以後我再也不說要趕你走的話了。好不好?」

    果然,夜黎嶄猜對了。她已經醒了。「真的嗎?」聽了他的話,小唯立刻睜開了眼睛迫切的想要確定她剛才聽到的話。這時候的夜黎嶄沒有帶那猙獰的面具。那張俊美無暇的臉龐離小唯不過毫釐之間。

    「原來你是裝睡。」夜黎嶄故作生氣,繼而甩開她的手欲離開。

    見狀,小唯慌了神。情急之下一把拽回了夜黎嶄「我,我不是故意的!」夜黎嶄沒想到這丫頭力氣如此之大,吃痛的跌回床榻上就見小唯撲到了自己身上一個勁的解釋。

    「魔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相信我!」小唯急的眼眶濕潤。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夜黎嶄真是怕了她,這個愛哭的丫頭!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以前他不相信,因為他身邊的女人看見他可不敢如此放肆!不過,現在他可真信了。

    「那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小唯的臉上依然沒有放鬆,心裡更是焦急萬分。

    「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我有點後悔剛才的話……」夜黎嶄打量著她此時撲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實在有些欠妥當。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合歡散,好像又在體內蠢蠢欲動了。

    順著目光,小唯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從夜黎嶄的身上撤離,然後頻頻道歉。夜黎嶄輕咳幾聲,撇過頭不再看衣衫輕盈的小唯。

    夜色沉重,夜黎嶄一直坐在太師椅上調息,而小唯也沒有睡,托著腮俯臥在床榻邊注視著夜黎嶄。

    「你不睏嗎?」

    「不困啊。」

    「……」一時語塞,夜黎嶄並不喜歡她一直在那盯著自己看。

    「阿嚏!」

    「快睡吧,別著涼了。」

    「唔,不要。我要等魔君一起睡。」

    聽罷,夜黎嶄頓覺臉上熱了起來「為什麼你要如此粘我?」

    「因為你是魔君啊!」是小唯唯一的魔君。

    透過燭火,夜黎嶄窺視到了小唯習慣性的歪著小腦袋,一雙純潔無暇的眼眸,還有咧著嘴微笑的望向自己。這一幕,純粹的讓他開始晃神。

    每個人都有特別的魅力,有的人靠的是美貌、有的人靠的是才華、有的人靠的是性格……只要我們細心去觀察,耐心去發現都會看到別人的魅力所在。被他人的魅力所吸引是一種緣分;而被他人的魅力所征服,無論結果如何,它都是一種享受。

    蓬萊水神府。白蓮正在園子裡打理著花花草草。長廊裡,玉檀靜靜的注視著娘親許久,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好似打定了什麼主意「娘。」

    「今兒個怎麼才起來?是不是昨兒個練功太累了?」白蓮說著放下了剪子拉著女兒細細端詳。

    「沒有。女兒很好。」玉檀知道娘關心她,但是眼下她要問的問題卻會讓自己的娘親為難。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見玉檀面有難色,白蓮更加關切。

    「女兒很好。娘,女兒有件事想要問您。」終究,玉檀還是問出了口「您去魔宮,到底是為了什麼?您和無攜,或者應該說是無攜的父母,有什麼關係?」

    聽罷,白蓮並沒有像玉檀心中所設想的那樣,她的態度是那麼從容和鎮定「其實,你不問,為娘也正想找個恰當的時機和你談談這事兒。不過有件事,你得先答應為娘。無論如何,你一個人絕對不能再去魔宮。」

    原來,娘親早就知道我跟蹤她了!玉檀心裡不免一怔。

    見女兒愣在那,白蓮雙手拉起了她的手「玉檀,答應娘。」

    「嗯。女兒答應您。」聽到回答後白蓮帶著女兒入了屋,並將自己和無攜父母之間發生的故事一一告訴了她。

    青衫年少似錦畫,世外鴛鴦意逍遙。

    高台絃歌東風過,悲歌天墉起烽火。

    刀劍光影亂塵囂,月色如昔逐別淚。

    良辰美景濃轉淡,千年流離應君諾。

    寄?孔雀

    晌午剛過,滾滾雷聲由遠及近,沒多久便下起了瓢潑大雨。當玉檀趕到時,梵天正在院子裡的石桌前淋著雨喝著酒「梵天!你這是在做什麼!」玉檀立刻跑了過去勸他進屋,但梵天並不理睬玉檀,依舊坐在那兒不為所動。

    「有什麼話我們進去慢慢說好不好?」不顧雨水澆灌,玉檀苦口婆心的勸著梵天。

    「你走吧。」梵天不耐煩的甩開了被玉檀鉗制的手臂,繼續拿起酒壺。

    「你以為你這樣能改變已成的事實嗎!」玉檀看著眼前的梵天滿心的恨鐵不成鋼。

    梵天依舊不搭理,酒合著雨不斷的下肚……

    「夠了!如果無攜在,一定會笑你是個笨蛋!」玉檀衝著梵天大聲喊去。第一次,她用這樣的語氣同梵天說話。

    聽到『無攜』二字,梵天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仰頭苦笑「哈哈哈,無攜?你倒是讓她出來啊!出來啊!」梵天近乎咆哮的朝著玉檀吼道。

    無攜出了事兒,她也很難過。可看著梵天現在這模樣,玉檀知道,無攜在梵天心裡的地位無人可以代替。她一度以為自從三公主和梵天親近了以後,梵天對無攜的感情就變了。可是僅此一看梵天根本就沒有放下無攜,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這,她的心就覺得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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