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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章 爹爹 文 / 女人某某

    林月兒休息了幾天,精神已經得到完全的恢復,只是臉上還有幾個沒有長好的豆疤,雖然有些癢,但她因為是成年人的思想,能控制住不去撓,前世因為自己小不懂事,總是偷偷的撓,結果留下了麻坑。

    自己病好了,娘卻病倒了,是過於勞累所致,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原本身體不好,就這樣一下累倒了,這事是不是跟前世一樣,林月兒不得而知,因為前世自己畢竟還是個小兒,好多事情還沒有記憶。

    怕過上病氣,二夫人吩咐趙嬤嬤看住林月兒,不許她再來正房晃悠,可是林月兒的心裡一直怕這是一場夢,更怕娘病的重會再次失去娘親,心裡的苦處又沒有辦法訴說,只好神不守舍的倚在門前往娘親的屋子裡張望。

    然而三月的氣候雖然有了盎然的春意,但是風依然帶著寒氣,尤其對剛剛大病初癒的小孩也是有危險的。

    奶娘、薔薇、飛花都怕小姐再給吹病,用盡花樣勸阻,林月兒也不反駁,雖聽話的進入內堂,可沒有一刻功夫就又跑了回來,還帶著滿臉的焦慮和擔憂。

    沒有辦法只得跟二夫人稟報,二夫人聽到後,讓趙嬤嬤攙扶著來到門口,隔著簾子嚴厲命令林月兒回內堂休息。

    林月兒看到簾縫中娘的衣裙,聽到娘略微沙啞的聲音,雖然被訓斥但是心一下踏實了,這不是夢,娘還在,罵自己呢,嘿嘿,小臉頓時笑得跟花開了似的,然後高興的屁顛屁顛的乖乖的回到內堂,爬上床榻躺了上去。

    薔薇和飛花她倆看到她的這個樣子,紛紛抿嘴偷笑,也不敢笑出聲,竟然憋悶得臉色漲紅,月兒小姐病好後,越來越逗趣了。

    薔薇走進夫人房間,臉色依然漲紅,銀牙咬著嘴唇,難掩笑意,趙嬤嬤好奇的看著她,問到底何事,讓這丫頭如此開心?

    薔薇「噗嗤」一聲,再也忍耐不住,一邊笑著一邊將此事說給二夫人與趙嬤嬤,二夫人聽完後笑的都咳了起來,身心愉悅,身子也舒坦的不少。

    趙嬤嬤和薔薇照顧娘親,飛花兼任著做飯和照顧著自己,別院還有些做粗活的下人,只負責洗衣和灑掃,因為都是大伯母安排的,娘有些信不過,就沒有讓她們進內院伺候。

    飛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今年十七歲,眼睛不大卻是很亮,最好看的地方就是臉蛋上的酒窩,笑起來很甜。

    飛花將床裡將小被子拽出搭在林月兒的身上,然後出去將針線淺子拿了進來,坐在床榻前的錦墩上,一邊逗她說著話一邊繡著手中的帕子。

    看著飛花細緻的照顧和親切的笑容,林月兒猛地想起飛花在前世可怕的結果。

    由於她是母親的親信,脾氣又很直爽,為了護著母親,跟大伯母硬碰硬的事情沒少發生,狠狠地得罪了大伯母。前世母親去世後,二房沒有主事的人,只剩下自己小豆丁,所以飛花被大伯母賣掉,趙嬤嬤曾托人四處尋找,但畢竟人力財力都跟不上,所以就一直沒有打聽到飛花的下落。

    飛花看見林月兒小小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以為哪不舒服了呢,就放下手中的秀活走到她的跟前問道:「小姐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林月兒從思緒中醒來,對著飛花認真的說:「飛花姐姐,我一定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事的。」

    飛花愣了愣,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行了個禮說:「那謝謝小姐了,以後飛花的好日子就全仗著小姐了,小姐可不能忘了哦。」

    林月兒望著飛花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可她外表畢竟是三歲的小兒,這樣的鄭重倒是讓飛花更覺有趣,隨後坐到一旁,將頭扭向一邊,用衣袖摀住嘴巴,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她顫抖的肩膀還是暴露出她在笑呢。

    林月兒無語的翻翻眼睛,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子,在心裡哀歎一聲,難怪飛花不信,自己這樣小,恐怕就連自己也沒有信心吧。

    心中哀歎著,默默的想著現在知道的一些情況,那天聽娘和趙嬤嬤念叨父親,父親去了澤州是參加八月的鄉試,外祖父讓爹爹提前去,是為了拜訪一位很有名的夫子,這名夫子年輕時曾跟外祖父交好,所以外祖父擬書一封全權相托,望夫子能對自己的佳婿指點一二。

    爹爹在自己的記憶裡沒有留下太多,只隱約的感覺到爹爹的懷抱很寬大溫暖,笑容很開朗,但是爹爹的長相卻很模糊,記不太清了。

    突然,林月兒想起,前世爹爹正因為中了舉人,過完年就前往京城參加會試,也就是在去京城的途中出的事,連同跟著的僕人,包括春妮的爹爹一起被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發現的人是路過的商隊,給報了官,由於耽擱了幾天又下了大雪,官家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只能定論為流寇所致。

    現在是三月,離爹爹出事還不到一年時間,想到這,林月兒一下從床上坐起,兩隻小手緊緊相握,額頭上出現的汗跡,大眼瞪得滾圓,怎麼辦?怎麼做才能化解爹爹的危機?

    飛花被林月兒的舉動嚇了一跳,忙起身來到她的跟前,用手摸摸小額頭,發現都是汗跡,低頭問道:「小姐怎麼了?是不是熱了?還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喝水?」

    林月兒用空洞的眼神望著飛花,茫然的搖搖頭,接著進入自己的思緒中。

    前世爹爹成為舉人老爺,給整個林家宗族帶來的震動是巨大的。

    上一世不明白許多事情,這一世一下明瞭。因為爹爹,幾輩子商戶的林家分支,竟然出了一個官爺,從此林家有了真正的根基,因為爹爹,整個宗族的地位得到大幅提高,原來是地位低下的商戶,現在卻有了官家外衣的庇護,不論是做人還是經商都可以挺起腰板;因為有了爹爹,不僅給族人的後代拓展了商界發展的道路,同時又開拓了官界這樣一條光明大道;因為爹爹,林家現在的子弟和後代的子弟在婚嫁上的選擇更加寬廣,門當戶對的結親提高了一層,那麼如此的良性循環,林家家族這個旁支的發展將會越來越昌盛,這是林家家族的里程碑,是一個從根本上的徹底轉變的開始。

    給家族帶來了這許多好處,那麼家族一定會以爹爹為中心,未來林家的族長一定是爹爹吧,如果沒有分家,經商雖不會是爹爹,可大筆的錢財會由爹爹來支配,為了讓爹爹高昇也更為族人的後代鋪路,所以爹爹一定會做家主的,何況爹爹是家裡唯一一個嫡子,儘管比庶子年齡小了些。

    大伯父作為成年庶子,這麼多年一直經營著林家的生意,雖然一小部分讓二伯父參與些,但是整個林家還不是全由大伯父操控,表面上說是祖父在旁監督,然而這麼多年祖父的偏袒,已經養成大伯父說一不二盛氣凌人的氣勢,這個沒有正名的家主做了這麼多年,真能就這樣放手嗎?真能甘心交權嗎?

    也許正因為這樣,才迫使有些人動起了心思吧,雖沒有證據,但是林月兒兩輩的經歷,讓她不得不懷疑。

    只有讓爹爹逃過此劫,是不是娘就不會死,是不是祖父也不會死,是不是自己的命運就會改變?想到這,林月兒心開始陣痛,不行,一定不能讓這件事發生,一定不能。

    飛花用濕帕子給林月兒將額頭的汗擦去,又餵她喝了點水,就這樣也沒有將林月兒的驚醒,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飛花看著她滿臉的悲傷、焦灼嚇壞了,急忙將她抱起,輕聲的搖喚她:「小姐小姐月兒小姐?」過了好一會,才把林月兒從思緒裡拉出,望著飛花,疲憊的對飛花微微笑了笑,飛花又摸摸她的額頭,確定小姐沒有發燒,才微微的出了一口氣,心裡嘀咕道:「小姐才三歲,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是不是因為身體弱被什麼嚇到了?用不用跟趙嬤嬤說說呢?」

    林月兒發現飛花滿眼的疑問,怕自己的表情嚇到她,趕緊調整狀態,裝成小孩的樣子,在飛花的懷裡扭來扭去,然後撒嬌著要吃點心。

    飛花看到林月兒小孩的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在心裡偷偷的「呸」了自己一口,嘀咕道:「亂想什麼,小姐這不好好的,」然後將林月兒放到床上坐好,去外堂將點心端來,伺候著林月兒吃。

    林月兒放下心事,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跟飛花聊著天,套問現在的府中狀況,雖然前世這個時候的許多事記得不太清,但是基本狀況與前世差不太多。

    看樣子以後的生活對自己是個挑戰,前世的自己懦弱、膽小怕事,事事退讓,事事忍耐,結果受盡屈辱而死,這一世就是再一次粉身碎骨,也不能讓那些人任意欺凌!就是死也要挺起胸膛站著赴死!想到這,林月兒眼中閃著堅毅的目光。

    坐在床榻邊的飛花這回沒有發現小姐的異樣,因為她看到漏壺,已到了做午飯的時間了,低頭替林月兒擦了擦小嘴上的點心渣,囑咐道:「小姐,吃完這半塊不能再吃了,要不午飯該吃不下去了」。

    林月兒聽到後點點頭,接過飛花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用手帕擦擦嘴和手說:「飛花姐姐,我不吃了,放到一邊吧。」

    飛花接過點心盤子,放到桌案上,對林月兒說:「小姐,到了做午飯的時間了,我該去做飯了,小姐別跑出去著了風,要是想玩只在屋裡玩好嗎?要是著了風又得吃苦苦的藥了。」

    林月兒在心裡無力的搖搖頭,對著飛花很乖的點點頭說:「知道了飛花姐姐,你去做飯吧。」

    飛花看著懂事的小姐,露出甜甜的笑容說:「小姐病好後,越來越乖巧了,」說完又遞上茶水讓林月兒喝了兩口,這才去了廚房。

    坐在床榻上,伸出小手,張開手掌,不知前世自己在臨死之前是不是也將那個閹人勒個半死?正在想著,突然發現右手掌的掌心,有一個淡淡的紅色的月牙,微微的凸起,不仔細看不會發現。

    這是什麼?原來的手上沒有這個痕跡啊,這個樣子很像閹人脖子上帶的掛墜,這是怎麼回事,記得自己用他的頸鏈勒住他的脖頸,自己重生怎麼會在重生的手上留下印記呢?不會那個閹人也一起重生了吧?

    想到這渾身一僵,等等,那個掛墜是翡翠的,是綠色的,這個是紅色的應該不是吧。

    用另一隻小手使勁的搓了搓這個月牙,突然一陣眩暈,恍惚中眼前的環境一變。

    不再是床榻和床帳,不在是西廂房的內堂,這是哪?眼前一片黝黑的土地,自己坐在這土地上,土地很空曠,沒有任何植物,不遠處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四處張望,只發現身後是兩間簡易的茅屋,儘管是兩間,但是都不大。

    林月兒剛要站起身,想去四周看看,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沒有想到,經過幾百年,好不容易見到這一代月牙空間的主人,竟然是個稚兒,真是讓我白白興奮一場,喂,小屁孩,能聽懂我說話嗎?」

    林月兒低頭衝著發音地方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旁竟然立著一條金色的小蛇,正仰著大腦袋看著她。

    這可給她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離那個蛇遠些,看到林月兒的這樣的舉動,小蛇更加不屑的望著她說:「膽小鬼,別嚇哭啊,我可不會哄小孩,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哭我就敢咬你,哼。」

    林月兒畢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慌張只是一會,這時已經定下神來,望著前面出聲的小蛇。

    這傢伙說是蛇又不像蛇,因為它身子不長卻很圓粗,也許太過於肥胖,身子下面的四條很細很短的腿不仔細看很容易被忽略,腦袋長得很大,跟身子有些不成比例,大大的眼珠也是金色的,瞪著她滿是鄙視,嘴裡沒有象蛇一樣吐信子,只是在說話時嘴角兩邊微微露出兩顆小小尖牙,渾身閃著金黃色的光,皮膚上長有一層鱗片,這是什麼動物?難道是怪物?

    林月兒還沒有晃過神,小金蛇已感覺到她的想法,用大眼睛白了林月兒一眼說:「告訴你,別胡思亂想,我不是怪物,我是靈蛇,知道嗎?是靈蛇,你們凡人難得一見的靈蛇!」說完,大腦袋高高昂起,下巴快要揚到天上去了,眼角又撇了一下林月兒,嘴裡跟著蹦出兩個字:「呆子」。

    林月兒更吃驚了,因為她親眼看見一條蛇跟她說話,吞了一口口水,張了張嘴,然後吞吞吐吐的問道:「你你會說話?是是在跟我說話?」

    小金蛇不高興了,狠狠地挖了林月兒一眼,大聲的說道:「廢話,不跟你說這裡還有別人嗎?笨蛋!」

    林月兒聽到「笨蛋」兩個字很生氣,前世表姐表弟表妹們欺負她都喊她笨蛋,她那時只會躲到一旁哭,這一世誰要再這樣罵她,一定給他好看,於是小臉上寫滿憤怒,站起,邁開小短腿走到小金蛇跟前,掐著小腰,底下頭對著那個揚起的大腦袋大聲喊道:「你才是笨蛋!你是大笨蛋!你下的蛇蛋也是大笨蛋,浮出的小蛇更是大笨蛋」。

    「額」小金蛇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稚兒竟敢跟它對著幹,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耳朵都被她喊得嗡嗡作響了。

    自己隨口說了一句笨蛋,竟然將自己的後代全部搭了進去,我是個靈蛇唉,還是個有修為的靈蛇,現在卻被凡人欺負,還是一個小寸釘的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它想到這馬上立起身子,前面的兩個小短腿都離了地,希望自己變得高些,更氣勢些,更威猛些,更強橫些,最起碼能與這個小丫頭比齊,省的被這個小屁孩俯視。

    可理想跟現實總是有差距的,自己再怎麼努力,短短的身子也增加不了多高,由於太過於拔高,胖身子支撐不住大腦袋,一下「啪」的摔了個四腳朝天,急急忙忙翻滾爬起又重新立起,但是這樣一摔怎還有氣勢,很一窩火啊,一口氣堵在嗓子中,剛才要說的話也忘了,憋悶半天才擠出這樣一句話來:「說你笨蛋你就是笨蛋,我根本不會下蛋,只有你笨蛋才會下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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