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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發配 文 / 女人某某

    非常感謝獵書人者,非常感謝羅琳依然,投的票太多了,讓我既震驚又激動,讓你們破費了,真是太感謝了!嗚嗚激動的內牛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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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兒這兩天沒有去古榕苑的小書房,因為老太爺很忙,幾年前的賬目又都翻出並重新查對。

    自已也被大夫定性為過度驚嚇而在房中養病,關於大伯父的事情,在娘與劉嬤嬤的談論中,知道一些進展。

    大伯父由於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就沒有被看押在柴房,而是軟禁在梧桐苑的內堂,就看賬目清查的如何,在行處置。

    范姨奶由於被老太爺踢傷,在古榕苑裡的琉璃齋養傷,梧桐苑的幾個孩子,依然被禁足。

    林月兒一邊寫著大字一邊想:大伯父這樣的下場,應該能改變爹爹和自己的命運了吧。

    天越來越熱,窗子已經全部打開,通透的暖風徐徐吹過,宛如一雙溫柔的手在輕輕撫摸。

    院子很安靜,娘帶著薔薇和飛花去古榕苑的派事房處理後院事物,劉嬤嬤帶著墨環去大廚房領今天一天的菜食,趙嬤嬤和紫蘇在門口給林月兒縫製衣服,低聲說著話,兩個粗使小丫鬟在灑掃,翠綠的竹子映襯著院牆邊的迎春花,更是色彩艷麗分外妖嬈。

    哎…心中暗歎一聲,生活要是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剛感歎完,院外就來了一個傳話的小丫鬟,是古榕苑的,說是二夫人讓趙嬤嬤帶著林月兒前去古榕苑,叔祖奶來了,讓林月兒去見禮。

    趙嬤嬤忙給林月兒換衣服,月白色雙縐絲綢襦裙繡著幾隻翠竹,淡綠色雲紋縐紗花雀褙子,雙髻上綁著淡綠色絲帶垂在兩側。

    看見自己在鏡中的相貌,林月兒非常滿意,靈泉水不僅增強她的體質,還讓她的筋骨得到改變,皮膚更加潤滑光潔,面容也更加可愛美麗,不過,要不是褙子上艷麗的花雀,自己也成了大綠毛蟲了呢,想到這林月兒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打扮好後,就被趙嬤嬤一路抱著來到了古榕苑。

    只見古榕苑的院子裡站著許多的僕人,看見林月兒進來,都停止低語,低頭行禮後偷偷打量她。

    看樣子親戚來的不少。

    林月兒被趙嬤嬤放在正廳門口,等著丫鬟的傳話。

    古榕苑院子很大,由長廊連接,紅色的長廊象蜿蜒的紅綢,纏繞在各處的景色中,在濃濃的綠色中不斷閃現。

    正廳門口的長廊,掛著一排鳥籠,這都是祖父養的,各種清脆的鳥鳴,渲染著春意,渲染著古榕苑的繁花似錦。

    巨大的古榕樹生長在古榕苑的後角處,但它的枝葉伸展院落的中心,茂密的枝杈像一頂大傘,為古榕苑的許多小院遮住陽光和炎熱帶去涼爽。

    傳話的丫鬟出來,帶著林月兒走了進去。

    只見廳中坐滿了人,主位上是祖母,左下手則是一個老太太,雖然沒有祖母保養得好,但一看也是生活富足,滿臉慈祥,微笑的看著自己。

    挨著她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表情嚴謹,沒有笑容,全身上下收拾的乾淨利落。

    婦人的下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溫柔賢淑的坐在那裡,不是很漂亮,但很清秀,加上她穿著的百褶如意月裙,更增添清麗。

    娘和二伯母坐在祖母的右下手,娘的下手坐著一個小男孩,大概有十歲左右,身穿紫綃翠紋羅衫,頭上梳著單髻,用紫色髮帶纏綁,皮膚白皙,清秀文雅,眼睛很像那個嚴謹的婦人,細長的眼角微微翹起。

    然後就是一個八歲女孩,穿著一身四喜如意雲紋錦鍛紅色襦裙,上罩荷花盛開月華錦衫,亮麗的顏色襯托著小臉很是喜慶,雙髻上還帶有閃亮的珠花,遺憾的是女孩滿臉的嚴肅將喜慶打亂。

    走到祖母跟前見禮,然後就聽祖母介紹說:「這是你叔祖奶,這就是竹軒的女兒月兒。」

    林月兒行了一個禮後,甜甜的叫了一聲「月兒見過叔祖奶,祝叔祖奶身體康健福壽綿綿。」

    叔祖奶笑呵呵的答道:「好好好,月兒都長這樣大了,真是個漂亮的小人,又這樣會說話,來來來,過來讓叔祖奶看看,」

    走到叔祖奶面前,叔祖奶又一通的誇讚,林月兒知道這些都是表面的客氣話,就沒有上心,只是謝過叔祖奶給的禮物,一個金項圈,上面帶著富貴鎖。

    那個嚴肅的婦人是叔祖奶的大兒媳婦,自己叫大伯母,給自己見面禮時也沒有什麼笑容,依然繃著臉。

    十五六歲的女孩是叔祖奶的小女兒,叫林容梅,自己叫她梅表姑。

    那個男孩和女孩則是大伯母的兒子和女兒,叫林立華和林秀兒,也是叔祖的嫡長孫嫡長孫女。

    見完禮,又坐著說了一會話,林月兒在祖母的命令下,站起以小主人的姿態邀請堂哥堂姐去花園裡玩。

    堂哥堂姐本已坐的有些煩悶,尤其是堂哥,馬上從椅子上站起,跟著林月兒走出廳堂。

    剛走出廳門來到前廊,林媛兒和林惠兒就來了,相約好在花園的聽雨亭等她們,她們這才放心的進廳裡見禮。

    林立華和林秀兒忍不住偷笑起來,林月兒則額頭爬滿黑線。

    花園裡正是百花爭艷的時節,展眼望去,五彩繽紛的色彩映入眼中,空氣中瀰漫著各色的花香,清風襲來,花瓣翩然灑落,像無數的蝴蝶在風中翩翩起舞。

    聽雨亭坐落在花園和湖畔之間,前身是繁花似錦的花園,後身是碧波蕩漾的池塘,青瓦紅柱,勾欄畫棟,祖父題寫的《聽雨亭》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的懸掛在亭簷。

    亭裡有一個石桌,上面已經擺有茶點,幾個石凳上也墊上錦墊,兩個丫鬟站在亭口正在等候她們。

    在與堂哥堂姐的談話中,知道叔祖也來了,林月兒推斷,可能一方面是因為祖父的生日快到了,另一方面就是祖父給他去了信,一定是關於大伯父的去向安排之事。

    祖父一共有兄弟三人,伯祖和叔祖都生活在老家黃陽縣,只是伯祖一家由於生活在鄉下祖屋,村子被匪患血洗,而叔祖一家生活在縣裡,在鬧匪患時逃了一劫。

    黃陽縣離平定縣不遠,平定縣由於是重要港口,駐軍相對多一些,使得匪患不敢來犯,所以相對穩定。

    在祖父這一輩,分家後,由於伯祖生性憨厚,就將祖屋和土地分與他,所以伯祖一家在世的時候,以種地收租為主,而叔祖則是在祖父幫襯下,在黃陽縣的商家圈中站穩腳跟後慢慢壯大,成為黃陽縣有名的富戶。

    叔祖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已經結婚,這次將梅表姑帶著來,是不是想在平定縣給表姑找個婆家啊。

    林月兒一邊想著一邊帶著堂哥堂姐進入亭內。

    立華堂哥的性格沒有象大伯母,可能像大伯父了,沒有那麼嚴肅,而秀兒堂姐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大伯母,嚴謹的坐在那裡。

    由於自己太小,堂哥堂姐跟自己也沒有什麼話說,堂哥想說什麼,當看到堂姐那嚴肅的小臉,就又把話嚥了進去。

    林月兒也很苦惱,不知帶她們玩些什麼,沒有辦法只能介紹石桌上的點心。

    吃了一會點心又喝了點果茶,氣氛又冷落下來,林月兒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話題,救場的終於來了,林媛兒「蹬蹬」的跑來了,林惠兒則被奶娘抱著在後面緊跟。

    還沒有等林月兒開口,林媛兒已經邊跑邊喊開了:「給我留點,給我留點,別都把點心吃光了。」

    林立華一口茶水噴出,然後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林月兒也跟著笑起來,劉秀兒的嘴角也被牽動,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

    有了林媛兒的加入,還有林惠兒的搗亂,氣氛再也沒有沉寂,而是越來越熱鬧。

    叔祖一家在林家住了下來,可能要住到老太爺過完四十七歲生辰,離老太爺的生辰沒有幾天了,不知爹能不能回來。

    又過了兩天,對於大伯父的定論終於下來了,聽娘說,大伯父是被發配到祖屋裡生活一段時間,清掃祠堂,供奉祖先,修心懺悔。

    而大伯母依然在小佛堂裡,沒有讓跟著去,所以大伯父只帶著兩個妾室跟著,具體住到什麼時候,沒有人知道。

    老太爺查完帳,發現老大所做的賬很是嚴謹,竟然沒有找出什麼漏洞,在范姨奶的哭求下,又看在老大的孩子們太小的情況下,也加上叔祖的勸說,才做出這樣的判定,其實這樣大的貪墨,在別的族中都有可能被逐出家族的。

    又過了兩天,老太爺將大伯父還有兩個妾室開始往祖屋押解,但是有一件事讓林月兒很不踏實,就是那兩個武功高的江湖人。

    這兩個人醒來後的第三天,又被小金咬暈,然而,即使是暈著,大伯父依然求老太爺恩准,要將這兩個昏迷的人也帶去了祖屋,說是怕得了什麼病疫,別給家人傳上病氣。

    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兩個高手對於大伯父來講很是重要,那麼大伯父讓這兩個人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林月兒有些後悔將大伯父的貪墨暴露,原來在一個院子裡,有什麼動靜自己還多多少少瞭解些,這回,大伯父去的黃陽縣,有什麼陰謀不再會知道,爹爹就更會處在危險中,尤其是現在的形勢,大伯父怎能甘心將這些財產拱手讓人?

    看樣子只能盯住范姨奶的動靜了,然後在祖父的面前多提提爹爹的安全問題。

    跟小金說,小金非常想的開,勸慰道:「沒事沒事,那兩個還得暈一個月呢,世上沒有解藥可以解除我牙上毒素的,放心放心。」

    林月兒也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只好在祖父面前找機會說起爹爹的安全問題,看能不能引起祖父的注意。

    這幾天,林月兒專心準備祖父的賀壽禮品,自己小,沒有辦法準備什麼東西,只能寫一副:《長壽訣》,送給祖父:

    頭為精明之府,日梳三遍。腳稱第二心胸,長搓湧泉。朝暮叩牙牙堅固。日嚥唾液養臟腑。人之腎氣通於耳,扯拉揉搓健全身。捶背敲打通脈絡,每天揉腹一百遍。

    這是在空間茅屋中,所看到的,覺得對老人的健康有所幫助。

    空間裡的水果已經成熟,小金興奮的大吃特吃,林月兒也很愛吃,畢竟由靈泉澆灌出來的水果,水果的香甜外面的水果不能比擬,尤其是每個果子還帶有淡淡的靈氣。

    在大伯父的地庫中,私留下的兩個大箱,已經放到茅屋中,打開來,銀光閃閃將茅屋照的通亮,晃得林月兒的大眼冒著銀光,差點口水都要流出來。

    大概估計一下,這些應該在一萬多兩吧。

    高興歸高興,可是怎麼能給娘用是個頭疼的問題。

    離祖父的生辰越來越近,娘和二伯母也越來越忙,當知道爹爹不能回來時,林月兒有些失望,可是也沒有辦法,是祖父去信不讓爹回來的。

    這段時間,范姨奶因生林月兒的氣,刁難過娘幾次,祖母沒有理會,但是叔祖奶不幹了。

    當著晚輩,當著下人,毫不客氣的將祖母說了一通,因為在叔祖奶的眼裡,妾室就是個奴婢,甚至比奴婢還不如,家裡的小妾被叔祖奶管理的大氣都不敢出,這麼多年,愣是沒有一個庶子,所以當看到嫂子的妾室竟然刁難自己嫡親兒媳,而不知護著的時候,發怒了,祖母被說的臉都下不來了,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的。

    後來在吃飯前,叔祖奶又毫不客氣的將這些事當著叔祖,說與祖父聽,還氣憤填膺的指責祖父寵妾滅妻,讓自己的嫡親兒媳忍受小妾的氣,這樣下去家裡怎能安寧,怎能不出亂子?幾句話問的祖父也沒了臉,當即下令,讓范姨娘禁足,再有此事送於佛堂與大伯母一起禮佛。

    飛花興高采烈述說的樣子,就知道當時如何讓人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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