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抄舊業 文 / 匿冥
五歲，莫莫成功開念，決定開始出任務。
此時一戰結束，二戰未開始，儘管國際間關係不是那麼穩定但是還稱得上安寧。還是有人願意掏錢買兇殺人的，但莫莫年紀太小，並沒有人願意僱傭這麼個小娃娃殺人，而互聯網這些人連聽都沒聽過……
莫莫看著大街上來往的行人，痛恨自己不是生在親時代，要是在那個時候，接個殺人的任務可要簡單多了。無奈之下，莫莫找到一個打黑拳的地下賭場，用從半路上打劫來的五百英鎊給自己下了注，站到了賽台上。
一個個頭不到一米的和櫥窗裡的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幾乎所有的賭徒都預料到了這個小女孩被她的對手撕成兩半的模樣，揮舞著手中的票大喊著。莫莫歪著頭看著站在她對面那個肌肉發達的可以去當健美教練的足有兩米的大漢，暗暗黑線了下，絕對要注意湯姆君，鍛煉還是要的，要是他也長成這個樣子的話，出門絕對不要認他！！！莫莫一邊嘀咕，一邊不耐煩的抬手：「給你時間留下遺言。」看她多仁慈，要是換成伊爾迷，這個時候這個對著她色迷迷的大笑著舔著舌頭的傢伙早就該躺倒地上了。在天空競技場的那兩年的訓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最喜歡吃的就是小孩的肉了，又嫩又滑……哼哼哼，小傢伙，你可不要被嚇哭了！！！」那個壯漢對著台下的觀眾展示著自己的肌肉，嗜血又飢渴的看著莫莫，似乎自己已經咬到了對面那個精緻漂亮的奶娃娃的脖子，嘗到了那美味的嫩肉。
「找死。」莫莫撇撇嘴，現在她的力量絕對有半噸了，這個傢伙真是找死！吃人，還敢說出來，今天他是死定了！！！
裁判搖鈴宣告比賽開始，台下的觀眾還沒有看見人影，就只見一道光影掠過，下一秒，那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大漢已經倒在地上，抽搐了，血流滿地，而莫莫就站在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他的喉嚨處，一手緩緩的從他的心臟處抽出來，一團跳動的血肉沾透了她白嫩的小手，莫莫隨意的把手上被掏出來的心臟一部分扔到一邊，甩甩手，腳下用力，聽見身下壯漢的脖子發出骨裂的聲音，莫莫這才收腳，看到台下目瞪口呆的觀眾，有點後悔了，她怎麼就忘記了，這裡可不是獵人世界，沒有人在被挖了心臟之後還有機會反擊的，她條件反射性的踩斷了對方的氣管——最保險的必死無疑，但是這種手段，可能……太血腥了。莫莫有點猶豫，似乎自己的不少人生觀都在獵人世界裡被扭曲掉了，以後要注意，千萬不能讓湯姆看到這一幕，對他的成長不好。
好半晌，裁判才白著臉搖響鈴鐺，大聲喊道：「12號勝！！」
賽台底下這才爆發出驚人的歡呼口哨聲，莫莫隨意的擺擺手，這裡還真是另一個獵人世界的翻版呢，大概這個世界的陰暗面都在這個地方得以展現了。
莫莫滿意的揣著幾萬英鎊離開地下黑拳賭場，順手幹掉幾個跟蹤她的傢伙，飛快的回了孤兒院，當然還不忘順便買了不少的食物，現在她開了念——同上輩子一樣的空間念能力，倒是給她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比如說瞬間無限制距離的移動（就算是跨越半個地球也不是不可能，前提是莫莫的念力要足夠且有事先定下的念力坐標），還有一個穩定的沒有時間流動的儲物空間（隨著莫莫念力的增長而變大中）……
連續打了十場比賽之後，就沒有人敢上來和她打了，莫莫撇撇嘴角，真是一群膽小鬼！！身影出現在孤兒院後的樹林裡，莫莫隨手抹去了念力印記，雖然這個空間沒有念力存在，但是不一定就沒有看不到念力的傢伙，現在她還不夠強大，自然要更加的小心謹慎些比較好。
飛快的竄到自己和湯姆的房間（因為別人都懼怕湯姆的力量，沒人願意和他們兄妹一個屋），關上透風的門，看到湯姆正趴在房間裡唯一的破桌子上抄聖經，再看看旁邊那厚厚的一疊已經抄好的文章，很顯然，又是懲罰了。
「哥哥。」莫莫走到湯姆身邊，抽走他手中破舊的羽毛筆，握住他的手，果然，雙手冰冷，已經青掉了，莫莫心疼，連忙給他加了一層念力，讓他能夠在這十二月的寒冬感覺暖和一點。
「莫莫你回來了。」湯姆臉色還隱隱有淤青，看到莫莫不贊同的表情，連忙側過臉去，笑了笑，「今天是聖誕節呢，莫莫。」
「我知道。」莫莫看了下窗外不遠處的大堂的地方，「院長又罰你了嗎？」
「嗯，罰我們兩個怪物不准吃晚飯，因為是聖誕節，所以特別寬恕不用去黑屋了，但是要把這段聖經抄一百遍，明天早上交。」湯姆眼底帶著嘲諷，隱隱有絲脆弱難過。
「哥哥，不要這樣子。」莫莫看著湯姆的模樣很是心酸，努力的扯出笑容來，「哥哥，我今天弄到錢了哦，可以過一個最好的聖誕節。」莫莫把紙張墨水瓶都扔到一邊去，從空間裡掏出熱騰騰的烤火雞，肉湯，還有許多美味的點心食物。
湯姆看的兩眼發直，被食物的香氣誘惑的猛嚥口水：「莫莫……莫莫，你從哪裡弄來這些的？」
「買的。」莫莫笑了下，遞上去刀叉，「哥哥吃。」
些許是餓的狠了，湯姆也顧不上其他，叉起鮮奶麵包就往嘴裡塞，吃的飛快，最後直接上手抓東西吃，莫莫看的無奈，有誰能夠想像得到未來那個優雅高貴的魔王幼年吃飯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呢？她也只能坐在一邊把牛排切成可以入口的塊狀放到盤子裡推到他面前，在湯姆噎到的時候給他灌上一大杯新鮮的熱牛奶。
等到湯姆好不容易吃飽滿足了，莫莫看著足夠三個大人吃到撐的食物幾乎全被他一個人吃了下去，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很不想承認這個吃的跟豬一樣多的傢伙居然就是未來的二代魔王，她現在的哥哥。
「飽了嗎？」莫莫直接在桌子上一抹，把桌子上的殘渣都瞬間轉移到別的地方去，支著下巴看著湯姆。
「嗯。」湯姆應了一聲，瞇著眼睛犯困了。
「不可以睡哦。」莫莫笑笑，又掏出來一個不算很大的鮮奶蛋糕，五根彩色蠟燭靜靜的燃燒出溫暖的火焰，莫莫對著呆愣住的湯姆哥哥微笑起來，「哥哥，生日快樂。」
久久的靜寂，莫莫看著面上失去了表情顯得有些麻木的湯姆，有點奇怪和緊張：「怎麼了？哥哥，我問過院長，她說過今天是我們的生日的，我記錯了嗎？」
「沒有，就是今天。」湯姆悶悶的道，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莫莫，「莫莫你知不知道今天還是什麼日子？」
莫莫眨巴下眼睛，無辜的搖頭。
「你不記得的。」湯姆眼底有絲難掩的恐懼，「但是我記得，莫莫，我從一出生就和別人不一樣，我知道我是怎麼被生出來的，而我們的媽媽……因為生我們死了。她差一點……就會帶著你和我一起死掉。」
「哥哥你在害怕。」莫莫低低的道，「你害怕無法控制的死亡，是嗎？」
湯姆沉默的看著莫莫，沒有言語。
「不用怕，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活下來了嗎？」莫莫伸手抱住他，「哥哥，你相信我，我們可以一直長大，長大到讓生死主宰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不要怕好嗎？」
湯姆沉默的抱住莫莫，有些顫抖。
莫莫閉上眼睛，安慰道：「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哥哥，我要給你最好的，讓你成為最厲害的人，讓所有人都不能夠再傷害到你。」所以……你的未來所有可能的隱患，我會親自動手一一剷除！！！
「以後每年的生日我們都一起過。」湯姆用強硬的語氣命令道。
「好，一起過。」莫莫又拿出來一個包裝的很是精緻的盒子，「這是生日禮物。」
湯姆接過來，沒有去看，只是低著頭在莫莫臉頰上親了一下：「生日快樂，聖誕快樂，我的妹妹。」總有一天，他會把整個世界都送到莫莫面前，作為她的生日禮物。
根本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掉，莫莫看看口袋裡的錢，這點還不夠，莫莫想了下，把這些資金全部買了金子放到自己的空間裡，如果歷史沒有出錯的話，第二次世界大戰紙幣這種東西應該就不值錢了，還是早點換成黃金比較好。但是眼下還是要解決掉自己和哥哥的居住問題，她可是一丁點都不想呆在孤兒院了，而且湯姆君也需要及早的接受貴族教育和必要的魔法知識，這些在孤兒院可是不能拿出來的。
莫莫只能再次進入了地下黑拳賭場，哼，要是這次弄不到足夠買間別墅的錢，她就要把這個地下黑拳賭場給搶了！！但是讓莫莫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當她站在賽台上的時候，一個挑戰者都不敢上來了，上次莫莫的變態戰績讓所有亡命徒都打從心底畏嚇破了膽，一個個居然甘願認輸而不上台，因為在跟別的對手打，頂多受傷，就算再重的傷，也比一下子就被挖去了心臟當場死亡強~~~
「沒人敢上來嗎？」莫莫很是失望，看看下賭注的地方，看來今天絕對掙不到什麼錢了，要是再沒有人來的話，就把那個下注的地方打劫掉！莫莫左手敲著右手手心，在心底點點頭，左右瞄瞄，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老闆有請。」就在莫莫準備動手的時候，幾個黑色西裝的壯漢出現，對著莫莫很恭敬的邀請。
莫莫眨巴眨巴下眼睛，歪著頭想了下，點點頭「走。」她還不相信現在還能有人能夠傷的到她……現在她的速度已經能夠躲得開子彈了，就算是火箭彈她也不怕的，畢竟她的空間念力可是最好的逃跑能力呢。
「這位大叔，你叫我來做什麼？」莫莫一進入這件豪華的包廂，就毫不在乎的跳到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對面那個金髮舉止透著貴族優雅氣息的俊美年輕男子，勾起一個甜美無邪的笑容。
「你的實力很強。」男子伸出手，笑容溫文爾雅，「我叫艾爾法?亞歷山大。」
莫莫伸手很沒有誠意的和他握了一下，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莫莫?斯萊特林?揍敵客。」不能說出現在用的真名，這個混蛋絕對查得到，只要一眼，她的經驗就能告訴她這個男人有多麼危險。
艾爾法笑了，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很顯然，眼前這個看上去無邪天真的小女孩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真實的姓名：「你很有趣，我第一次看見有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這樣的身手和……閱歷。」
「環境使人成長。」莫莫淡淡的道，微微側頭看他一眼，反手取出一張木片製成的名片，是她用念力壓制而成的，莫莫把自己第一張名片送出去，「揍敵客家族的殺人打折卡，大叔你是第一個獲得我的名片的人哦，所以不管什麼時候用這張名片來找我工作，我都會給你打九折的。」
艾爾法嘴角抽搐了下，接過了那張名片，只是超出預計重量的名片讓他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這一下，他就微微凝起了目光，好強，這個女孩子很強！！這個木質卡片的重量居然和一塊巴掌大指頭寬的鐵片一樣重，居然能夠把木塊壓成這樣薄而均勻的紙片厚度的名片，這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那些人……
艾爾法輕輕笑了起來：「揍敵客小姐是巫師，難怪有這樣的實力。」
莫莫淡淡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看看房間裡掛的鍾上面顯示的時間，直接切入主題：「亞歷山大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現在想要離開了。」唉，看來要換個地方搶劫了，這個男人現在的她還惹不起。
「……當然。」艾爾法挑了挑眉，靈光一閃，「我想僱傭揍敵客小姐幫我殺一個人。」
「哦？」莫莫這才來了精神，「可以，我需要對方具體的信息，還有，你可以選擇一下對方的死法。」
「……這個也可以？」艾爾法這輩子就沒見過做個殺手還能做的這麼囂張的人，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看上去很是無邪天真的四五歲大小的奶娃娃小女孩。
「當然，我可以幫你偽造成自殺，他殺，要是你不想對方死的太容易，還可以選擇具體死前的刑罰，當然，這是要加錢的。」莫莫頂著一張精緻的和洋娃娃有一拼的小臉嚴肅的看著艾爾法，讓艾爾法止不住的抽搐嘴角，要不是先前看過這個女孩子動手殺人的樣子，他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惡作劇。
「資料我有……」艾爾法招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下屬迅速的拿出一疊資料遞上來，艾爾法隨意的翻了一遍，把整疊資料全部放到莫莫面前，「這裡一共有五份資料，兩個滅族的，還有三個只要指定人物死亡就好。」
莫莫拿過來仔細的看了一遍，粉嫩粉嫩的小手抵著下巴認真嚴肅的看了好一陣，才抬起頭來看著艾爾法，冷然開口：「滅族兩百萬英鎊，指定人物滅殺五十英鎊，共計五百五十萬，看在你是我第一個單獨接待的客戶的份上，只收你五百萬英鎊，但是要先打一半的錢到我的賬戶上。」猶豫了下，考慮到過不了多久就會爆發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一半的錢全部要全部兌換成黃金，任務完成後第二天開始打入我的賬戶，逾期三分利。」考慮到現在她還沒有手機這種便捷的聯繫工具，莫莫還是決定事先講清楚比較好，不然這個傢伙賴賬的話自己可不好說。
「這……」艾爾法有點猶豫了，這些錢他倒不是出不起，但是莫莫的要價也實在是高了點，「揍敵客小姐，是不是太高了。」
「不。」莫莫語氣平淡的看看牆上掛的那幅油畫，不屑的撇嘴，「這已經算是很低了，要不是怕你看不起我的外表，我根本不會報這麼低的價格。」要知道她這次要去殺的人不是國家級的黑幫團伙就是教父級的任務，雖然她有自信，但是也不能肯定不會出點什麼意外啊！！
艾爾法嘴角抽搐了下，有點無奈，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這個小女孩很有感覺，那是一種遇到強勁對手才會有的感覺，看著莫莫認真的小臉，他笑了：「可以，不過現在我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錢，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
莫莫本想直接拒絕，但是腦中閃過湯姆的臉，遲疑了片刻，莫莫再度緩緩開口：「也可以，我需要一棟在倫敦郊外的中型別墅，和一個監護人……如果你幫我辦到的話，我可以少收你一百萬英鎊。」要不是她現在這個五短身材，才不會便宜這個傢伙呢！
「監護人？」艾爾法微微挑眉，對上莫莫危險瞇起的眼睛，做出投降的姿勢，「好，我同意這筆交易，那麼你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莫莫拿起資料，隨手一晃，資料就消失在她手中，莫莫站起來，淡淡的道：「明天開始，三天之內全滅。」說完，莫莫直接消失在他面前，同一時刻，牆上的鍾輕輕的敲響。
艾爾法看著莫莫消失的地方怔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微微笑了起來，真不是個簡單的小女孩呢。
還好還好，在湯姆規定的時間之前趕回來了，莫莫摸摸胸口，吐了口氣，推開門走了出去，她已經「病」了好幾天了，要是再不出現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院長那個老女人當成是死掉了呢。
「莫莫……你起來了。」湯姆正在做著每個院童都要做的事情，做紙花，這也是他們孤兒院的經濟來源之一，看到莫莫過來，湯姆笑了，很滿意莫莫今天準時回來了。
「哥哥。」莫莫細聲細氣的喊了一聲，做出虛弱狀，靠在他身邊坐下來，幫忙做紙花。
「莫莫，你的病好了？」院長看著面頰蒼白，但是還算不錯的莫莫，暗歎這個女孩子不愧是這個黑髮惡魔的雙生妹妹，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感謝上帝，他保佑我好了起來，院長嬤嬤，我已經好多了。」莫莫做出個虔誠的基督教徒的模樣，在胸前畫個十字，閉上眼禱告了一下。湯姆在院長看不到的地方撇嘴翻白眼，他這個妹妹可不是一般性的會裝模作樣，明明就比他還要強，明明就是把那幾個院裡的惡霸院童揍得吐血，也能裝出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讓院長雖然畏懼莫莫身上可能和自己一樣流著的「惡魔」的血液，但對莫莫還是討厭不起來。
「沒事就好。」院長蠕蠕的想多說點什麼，但是看到莫莫身邊挨著的湯姆面上嘲諷的神色，又黑下臉來板起臉什麼都不說了，不管莫莫再怎麼樣乖巧無辜，但她體內也流著和這個「惡魔」一樣的血！！！！
一直扎紙花到了天色黑下來看不見了才算結束，院童們排成一隊到大堂裡的長桌旁吃飯，先禱告，再安靜的吃完每個人面前那份貓咪飯量的難吃食物，莫莫終於能夠和湯姆回自己的房間了。
回到房間，莫莫一改之前還需要湯姆扶著的柔弱模樣，直接取出厚實的被褥鋪到床上，又取出個裝滿了熱水的水瓶，直接塞到湯姆的懷裡，把他推到暖和的床上。
等到莫莫也躺了上來，湯姆把熱水瓶塞到莫莫懷裡，莫莫微微歎氣，她不怕冷的，但是又不能不接受湯姆的好意，只能伸出雙手，環住了他，讓熱水瓶貼在他的身上。湯姆滿意的環住自己的妹妹，低低開口：「你今天又到什麼地方去了？」
「上次去的地方。」莫莫淡淡的道，伸手放出念力附在湯姆的身上，才接著道，「哥哥再忍幾天，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莫莫。」猶豫了下，湯姆還是問了出來，「你找的到底是什麼工作？」
莫莫頓了一下，輕輕的歎了口氣，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口：「哥哥，不要問好嗎，等到你足夠強大到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湯姆抱著莫莫的手勁加緊，莫莫無奈，她自然知道自己這個雙胞胎哥哥的個性，也知道他對於自己的隱瞞到底有多麼的生氣和憤慨，但是……還是不夠啊，你還不夠強，還很小，我不能把這麼血腥的事情告訴你，我希望你能有一個正常孩童的童年……我親愛的哥哥。
第二天，莫莫又「病」了，湯姆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眼中陰鬱的暗色讓莫莫有點心驚，但是也只能裝作看不到的給了他一個早安吻，迅速離開這裡，她要盡早帶著湯姆哥哥離開這裡。
殺人對於莫莫而言仿若家常便飯的事情，在莫莫眼裡，這些沒有念力甚至比不上獵人世界那些訓練過的人實力的傢伙完全不是莫莫的對手，就算是那些槍支彈藥對於擁有著空間念能力的莫莫而言也全部形同虛設，莫莫動作飛快，先去把那三個只要殺掉頭目的工作解決掉，感受一下疲倦的身體和所剩不多的念力，莫莫明智的決定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接著來。
三天之後，莫莫完成了全部的工作，除了最後一個德國的黑手黨老傢伙身邊有一個實力一般的巫師稍微那麼擋了一下她的路，其他的都很順利的完成了。莫莫疲倦的趴在床上閉上眼睛休息，這個身體到底還是太小了，而且訓練也還是差太多了，效率不夠高，要是讓席巴爸爸看到的話，一定又要進刑訊室了……
還有……伊爾迷，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完全變成了面癱，眼淚濡濕被褥，莫莫本來以為自己會忘記的，但是在獵人世界的那一切似乎是那麼近，似乎就發生在昨天一樣，在外人眼裡嚴厲古怪的殺手家族，但是卻給她家感覺的地方啊……
腳步聲悄悄靠近，不用猜的莫莫也知道是湯姆哥哥，但是她太累了，沒有動，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湯姆坐在她旁邊看了一下，拉起一邊的被子給莫莫蓋上，小心的捻好被角，明明就是單薄的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的陳舊棉被，卻讓莫莫覺得很溫暖，很幸福，這個湯姆，也是她的哥哥，她的親人呢。
眼角掛著眼淚，嘴角卻帶著滿足的笑容，莫莫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