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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一章 文 / 夏依

    所有的人,無需指揮,無需調度,很團結,很有策略的將四人圍成一團,當然——車上那個一直隱形的司機也被拎了出來,那人,雪歌亦不陌生,曾經,她在日月集團呆了一段時間,她懷中的小安理,因為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吵,也或許是因為睡夠了,睜開了眼,仍是不哭不鬧,乖巧的依在雪歌的懷裡,靜靜的——

    「我是本鎮的鎮長」。人群當中,連鎮長都來了,「你們是什麼人,到花其鎮來做什麼?還有,你想將雪歌綁到哪裡去?」。從雪歌搬到花其鎮的那一天起,大家就認同了這樣嫻靜溫柔的姑娘,再加上,她的兒子可是在花其鎮出生的,理所當然的被當成花其鎮的一份子。有外敵侵入,他們自然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人,一致對外。

    「鎮長——他們想搶走小安理呢——」,小玲不忘在一旁告之大家這個事實。

    小玲的話才落,所有人的情緒更激動了,真是不敢相信,他們盡然打小安理的主意哎,那麼可愛的寶貝兒,怎麼可以讓這些人打那種主意。

    「大家請安靜,事實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般」。佟笑禮和簡子南不得不站出來聲明一番,否則的話,讓拓拔殘站出來,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

    「想像?你知道我們想了什麼?我們才不是光想就是了,你瞧瞧,我們是親眼所見,我看到他抱著小安理不放,現在就勉強雪歌姐姐出門——」。

    「沒錯,沒錯,雪歌一點都不樂意跟你們走,你們怎麼可以強迫她,哼,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們跑不掉的」。

    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

    他們也不曾料到,才半年多的時候,雪歌一個外地來的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溶入了花其鎮,瞧瞧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們才是外人,他們才是硬生生介入的人哪。

    「大家先別激動,請聽我說」。佟笑禮雙手一揚,臉上的笑,變成了苦笑,這個場面,可不能真的變成了菜市場,「事實真的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他——是小安理的父親」。他指著拓拔殘告訴大家這個永遠也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小安理的父親——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齊刷刷的投向拓拔殘的身上,他的臉,更陰了。不過,其他人才不管他的臉色怎麼樣呢。

    看了半晌之後,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跟小安理長得一點都不像」。

    「可不是,小安理多可愛,像雪歌,哪裡像他這種陰沉又暴戾,而且,還像個黑社會老大一樣,他一定是在說謊——」。

    「沒錯沒錯,如果他真是小安理的父親,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種時候來——」。

    這種時候來怎麼了?

    他們才剛找到雪歌啊。

    佟笑禮和簡子南互視一眼,無奈搖頭。

    「大家請聽我一言好嗎?」。將懷中的小安理抱緊了些,雪歌,總算是開了口,大家用力的點頭,是嘛是嘛,大家就是等著雪歌開口,只要雪歌一否認,他們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這幾個傢伙趕出花其鎮,不——要讓警察把他們帶走,最好去吃免費的牢飯,才不會出來害人。

    「雪歌確實不想跟他們離開,不過——他真是小安理的父親,他叫拓拔殘,這兩位分別是佟笑禮和簡子南,他們就像我的哥哥一樣,還有這位是司機小龍,他們是從北部專門過來找我的」。頭,有些痛。

    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她該與張伯,張媽一起坐在桌上,吃著張媽精心料理的食物才是——心裡,稍稍的歎息,臉有揚起的仍是溫雅的笑,大家都是在關心她,她明瞭在心。「這是一樁誤會,都怪雪歌沒有跟小玲說清楚,讓大家費神了」。

    她的表情,她的語氣——

    大家不再有懷凝的理由,鎮長慎重的看了拓拔殘一眼,「雪歌,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因為懼怕這個男人?」。

    「是真的」。

    「那好吧,咱們該散了,回家吃飯」。鎮長一聲令下,眾也都不得不散,一一回頭看著雪歌,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言,只要雪歌受到一點點傷害,他們都不會放過拓拔殘的,這——是威脅。

    曾幾何時,拓拔殘被人威脅過。

    而且,威脅他的是這樣的一個群體。

    雪歌目送眾人離去,也安撫張伯先進屋裡吃飯,她,轉身,沒有任何言語,朝著屋裡走去,該鬧的鬧夠了,連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

    她從來就不想張揚。

    這一次,拓拔殘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陰著一張臉,高大的身軀隨著雪歌身後進了屋,佟笑禮和簡子南亦是,連司機小龍也進了屋。

    屋子,比他們想像中的好一些,畢竟這裡是鄉下小鎮,不如大城市中的繁華,自然不能要求太多。

    「寶寶乖哦,是不是肚子餓餓——」,輕哄著懷中的小傢伙,雪歌完全將身後的一干人無視到底,進了屋,進了臥室,門,碰的一聲,當著他們的面關上。

    拓拔殘的俊臉一陣鐵青。

    「大哥,別氣,別氣——雪歌只是去餵孩子」。

    「喂孩子需要把門關上嗎?」。若非他雙手緊握,現在那扇薄薄的門大概也該陣亡了。

    「她大概正在餵母乳——」。赫——硬生生的,佟笑禮餘下的話,全數回吞進了肚裡,老天,那是什麼眼神。

    他只不過是在陣述一個事實好不好嘛。「呃——我去隔壁看看,是不是準備了我們的晚餐」。話落,不需要等著拓拔殘的回答,他一溜煙的出了門,到隔避那棟房子裡去跟兩位老人家商量商量。

    雪歌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跟他們回北部的。

    他們可不想餓死,這四周連個可以吃飯的地方都找不到

    張伯和張媽準備了食物,有多——多得夠他們四個人吃了,佟笑禮連同張伯張媽,將食物一塊搬到雪歌的屋裡,擺得差不多的時候,雪歌抱著小安理出來了,小傢伙被餵得飽飽,先前也睡得飽飽。

    正好奇的看著能看到的東西呢。

    才一個多月大的孩子,他成長速度確實是超過了尋常的孩子。

    「雪歌,我來抱著,你先吃飯吧,可別餓著肚子」。張媽說著就要從雪歌的懷裡抱過小安理,雪歌搖頭,「我來就好,爸、媽,你們也一起吃吧」。剛剛一鬧,他們哪裡還有那個心情吃東西。

    「不用不用——」,張媽用力搖著手,「我們那邊留了飯菜,你們先吃吧,我和老頭子那邊吃吃就好,那——我們先過去了」。

    「嗯」。

    張伯和張媽離開了。屋裡,陷入一陣沉寂當中,拓拔殘一點食慾都沒有,他的眼,直勾勾的望著雪歌懷中的小傢伙。才一個多月大——卻是活生生的生命,真是神奇不是嗎?那,是他生命的延續。

    佟笑禮和簡子南盡量的當個不存在的人,招呼小龍一起坐下來吃他們的飯,雪歌也是,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慢條斯文的吃著飯,她的胃口向來不大,隨便吃吃便飽,抱著孩子也沒有什麼不方便,自己家中,無需理會這一套。

    自然——

    她並不認為自己該招呼拓拔殘用餐,碗筷都擺在這兒,要吃就該自己動手。

    「小馬呢,還好嗎?好久不見他了——」,抬眼,看著對面的佟笑禮和簡子南,雪歌問道。

    「還是老樣子,只是你不在,他的脖子都變長了」。

    「呃?」。

    「天天看你回來了沒有」。

    簡子南無奈搖頭,這是事實啊——他從來不會開玩笑,說些不該說的事兒,小馬那傢伙,跟在雪歌身邊久了,可真是掛念的很呢。「要是他知道你在哪裡,一定會飛過來侍侯你」。越來越像個管家公了。

    雪歌失笑,可以想像子南話中小馬的樣子。

    他們的笑語相談,一旁的拓拔殘始終是陰著臉,突然,他站起了身,眾人不解之際,他從雪歌的懷裡,抱起了小安理,「你吃你的飯,我來抱他——」。冷冷的說完這句之後,抱著小安理,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懷裡的小東西。

    好小——

    真的好小,原來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是這麼小的。

    黑眸之中,閃過一抹驚奇,不能怪他——他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被送進福利社,被送進孤兒院,都是哪裡有空位,往哪裡送,為了讓自己過的好一點,他沒有快快樂樂的童年,每天都要幫院裡做好多事情。

    院長說,不動手的人就沒有飯吃。

    只不過,吃的,永遠都是糊成一團,看不出半絲油的青菜,所以——他極端的討厭吃青菜,非常的討厭,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青菜這種鬼東西。

    十二歲,被拓拔日收養,他不曾有機會見到這麼小的孩子。

    而且——

    是他的兒子,一股莫名的激流直往上湧,一時的激動,眼眶一陣發熱。

    原來——

    這就是為人父的感覺。

    孩子的臉好小,都沒有他的一隻手大,呃——他的一隻手,確實夠大的,相信雪歌的臉都不如他的手大,更不要說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了。

    拓拔殘很警慎的用手輕輕觸撫小安理可愛的小臉蛋,不敢太大力,小孩子真的好軟,軟得像是無骨一般。

    他極為擔心,自己是不是稍微用力一點就會觸破了孩子嫩嫩的肌膚。

    「沒有關係,不要大力就行了,不需要這麼小心亦亦的,他的肌膚很滑很嫩,輕輕的就好,不要用力,對——放輕鬆一點,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他睜開眼,就可以看到你——」。不知何時,雪歌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小心亦亦的樣子,失笑不已。

    沒有錯,他的樣子完全跟張伯一個樣,深怕碰疼了小安理。

    其實,不需要這麼警慎,抱這麼小的孩子是要小心一點,卻不需要如他們一般的敬慎啊!

    拓拔殘側眼,看了她一眼,然後,學著她,伸出一根手指,讓小安理握在小小的拳頭中。柔嫩的肌膚,暖暖的——

    「你什麼時候要跟我回去」。低頭著,看著懷裡的孩子,拓拔殘狀似隨意的問。

    雪歌聳聳肩,纖細的手指,輕捏小安理水嫩的肌膚,拓拔殘倒抽一口涼氣,「你在做什麼?」。她不知道孩子會痛的嗎?

    她是怎麼當人娘的。

    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的兒子。

    「沒關係啊,我在跟他玩」。自然會注意力道,瞧瞧,白嫩的小臉上,可是一點兒的紅痕都沒有,雖然——她很懷凝,一個月大的孩子哪裡會知道這些。

    「你什麼時候要跟我回去」。他,再度出了聲,難得的不是強制的命令,不是狂傲的要求。雪歌抬眸,笑睨他一眼。「我已經說過了不是嗎?」。

    她不會回去。

    「你——」,黑眸,沉了沉。「你必須跟我回去」。

    「不——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回去,不過,我不會阻止小安理,等他長大一些,我會讓他回去的」。看他。

    「長大?你以來經過這半年,我還會傻傻的等嗎?」。一分一秒都別想,「我會看著他長大」。

    「噓,你的聲音太大了,會嚇著他——」。她頭也不抬的輕語。

    果然——

    拓拔殘壓低了聲音。

    「今晚住一晚,明天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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