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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九章 文 / 夏依

    拓拔殘不會說假話,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去說假話,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他的經歷,他的感受,他——之所以挑食的原因。()

    那種回憶,除了不好之外,已經沒有其他的形容詞好去多形容,他的童年是淒苦的,想來,知道他有過這一段童年之後,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人會勉強他再去吃青菜了吧,雖然——那些青菜的做法,賣相,早就不同於他童年時所見,所吃,但是——那樣的情形早就深入他的骨,想忘,亦難忘。

    雪歌很訝異,他盡然會跟她說他的童年,拓拔殘一向高高在上,高得平凡人想攀都攀不上去,從表面上看,大家都會認為他是幸運的,就算他身處黑道又如何呢——幸運的被拓拔日和風月儀收養,幸運的坐上迷天盟盟主之位,幸運的將迷天盟轉型成功,如今,是日月集團的總裁,他這一路走來,似乎少了風浪,多了平順。

    只不過——

    大家看到的,充其量,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沒有更深,沒有更濃的東西,可以讓外人看在眼裡。

    拓拔殘是深沉的,這些事情,他亦會藏得深深,不輕易現人。

    他,卻讓她知道——

    或許,他已經看她看得太自然,她是安理的母親,她與他生過一個兒子,這個世界上,除了與他擁有相同血緣的安理之外,大概,已經沒有人同她一般,與人有著如此親暱的關係吧。鍾紫若是其一,但是——他卻放手了。

    她很想知道他之所以放開鍾紫若的原因。

    不過,想歸想,有些事情,不需要一再的追根究底,一時的好奇過去也罷,無需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清楚,那便失了味,失了意義。

    下午,拓拔殘照看著安理,雪歌同張媽一同上鎮上買東西去了,簡子南和佟笑禮悠閒悠閒的在張家門外平地上曬太陽。

    啊——

    這樣的日子,就這麼過上一輩子也值啊。

    真不想回去。

    他們都希望能跟雪歌一樣,只不過,身份不同,心態不同,身上背負的東西亦不同。他們可以瀟灑的程度有限啊。

    二天啊——

    要是這二天能一直持繼下去該有多啊。

    頭望天,陽光有些刺眼,再低垂,看著遠處的花兒,鼻間聞著花香,人間極至的享受,不需要大把大把的鈔票來堆,至少,目前而言是不要了。

    雪歌和張媽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回家,拓拔殘已經泡過一回奶粉給安理喝了,第一次,感覺不錯,至少,小傢伙很賞臉的喝得一乾二淨,半滴都不剩。

    仍是在張家用的餐,這一晚,拓拔殘仍然住在雪歌的屋裡,睡在雪歌的床上。沒有趕他走,沒有鬧,沒有吵——

    或許,他白天的一翻話,對她而言,還是起了些作用的。

    她,讓他就這樣住下。

    她睡在隔壁,育嬰室裡,那張小床上。也幸虧拓拔殘不是天天都留在花其鎮,不然的話,雪歌還真的得天天腰酸背痛……

    三天後,佟笑禮和簡子南提前回公司,三大巨頭都在花其鎮,公司裡倒是些屬下們在看守著,成堆成堆的大事,也沒個人來理一下,不得已,只好丟下好日子,乖乖的回去。

    而拓拔殘,他起碼還得呆上一個星期。

    誰讓雪歌說的那句話,他需要休息,所以,勞逸結合吧。

    就是休息,他也不曾想過到哪裡去度度假,到花其鎮,看兒子,似乎成了拓拔殘唯一的選擇,他從來都不曾考慮過其他。

    「今天晚上,安理就跟我睡吧」。抱著兒子,雪歌沒有打算把安理交給拓拔殘。

    「為什麼?他跟我睡得挺好的」。

    「聽聽你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晚上張媽煮的湯你也喝過了,看看明天會不會好一點,如果真是感冒了,明天要就看醫生」。自己都是病人,怎麼能照顧其他人。

    而且——

    他一旦生起病來,可比小孩子還難侍侯。

    「我沒事」。拓拔殘嘴硬的道,「只是說了太多話」。

    說了太多話——

    若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其他人而非雪歌的話,定然會不顧一切的大笑出聲,他一天加起來也就那麼幾句話,這男人愛耍酷的很,一般人來跟他說話,他連搭理一句都賴,一整天下來,無非是對著兒子自言自語了幾句。

    然後——

    就是跟她簡單的說了幾句,其他?沒有了。

    「好吧——不是感冒最好,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嗓子不啞了,安理會交給你照顧的」。

    睨了雪歌一眼,拓拔殘就是再不情願,也只能乖乖的聽她說話了。

    因為——

    他好像真的感冒了,最好是睡一晚就沒事,不然——搖了搖頭,晃掉腦子裡的可怕畫面,看醫生?還是省省吧。()

    翌日,拓拔殘的聲音恢復了,大概是昨天晚上,張媽煮的那碗熱湯起的作用,雖然實在是很難喝。

    每天,雪歌去開心小屋工作,拓拔殘照顧小安理,三餐,都在張家吃的。有時候,拓拔殘會抱著小安理離開張家到開心小屋去呆上半天。雪歌的工作是很閒,所以,他也沒有多餘的發表意見。

    氣氛,顯得很和諧,比任何一次都好。

    拓拔殘在花其鎮住了大半個月,他們不曾再為任何事情爭吵過,很平靜,很安翔——讓拓拔殘一點回南部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在佟笑禮和簡子南打過好幾個電話來催促之後,他,還是回去了……

    張舉韶要退伍了。

    再過幾天便能到家。

    小安理早就滿了週歲,快要二週歲了,這期間,拓拔殘來來回回了好幾趟,氣氛仍是相當的平和,沒有爭吵,沒有氣,沒有惱。

    很平靜——

    大家都拭目以待,雪歌不接受別的男人,大概就會接受她的前夫吧,花其鎮的居民都是這麼認為的。

    張舉韶回來的那天,是個艷陽天,一個二十七八的成熟男子,經過部隊的歷練,與以往的形像,大大的不同。

    自從秋如那一回之後,雪歌也經常同張舉韶聯繫,以信件的方式,向他說說張伯和張媽的境況和張家的一些情形。

    一個月一封,也算是往來密切的。

    這一天,張家裡裡外外來了不少的人,一朵大紅花,便把人送出隊伍,光榮返家,看到幾年不見的兒子,張伯和張媽當場老淚縱橫。

    人啊——

    一旦年紀大了就容易感傷,遇到喜事,高興的事兒,也總是喜歡掉淚。

    「舉韶,來來來——媽給你介紹,這是雪歌,以後就是你妹妹,兄妹可要和平共處哦」。張媽淚流滿面,卻是不停嫌的拉著張舉韶到雪歌面前。

    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經過部隊歷練結實的身體,看起來,是個可靠的男人,國字臉,濃眉,卻有一雙鳳眼,總體來看,張舉韶不能說長得帥,不過——不醜,耐看型的。

    第一眼,不需要介紹,張舉韶便已經認出哪個是雪歌,字裡行間,她的清雅淡漠和聰慧早就明瞭在心。

    「雪歌,總算是見到你了,這些年,虧了你在爸媽身邊,謝謝——」。張舉韶誠心誠意道謝。

    雪歌笑著頷首。

    「不,不需要道謝,就算真的要道謝,也該是我,爸媽給我的照顧遠多於我給他們的」。她替張伯和張媽高興,兒子回來了,一家團聚了。

    不過——

    張舉韶回到了張家,她住在這裡,反倒是顯得不方便。

    她居住的二樓是張舉韶的住所,看來,她得找個地方,搬掉才行。

    「都是一家人,也不要再客氣了」。張媽一手拉著張舉韶,一手拉著雪歌,又掉淚,又笑的,最後,她鬆開了雪歌的手,拉著張舉韶,低下頭,看著雪歌身旁的小人兒,已經會走路的小安理,「舉韶,這是雪歌的兒子安理,虛歲已經三歲了——」。

    「你好,安理——」。

    「好——」。扯開小嘴巴,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安理瞇著眼兒,禮貌的回道。

    「真可愛」。張舉韶盯著小安理的俊臉,不像雪歌,大概,是像他的父親吧——那個離開雪歌的男人。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會捨得離開雪歌這樣的女人。

    不需要任何的隱瞞,早在通信通話,越來越瞭解雪歌這個人時,他就已經把持不住自己的心,越來越被她所吸引。

    他喜歡她——

    如果可以,他會努力的讓她真正成為張家的一份子。張舉韶的眼中,閃著決心,低頭與安理說話的雪歌並沒有瞧見這一抹亮光。

    這天,張家席開好幾桌,請來鎮上不少的人,為張舉韶接風洗塵。

    歡迎他回家。

    那一晚,雪歌也提出來,她的意願。

    「爸媽——既然舉韶回來了,我也該搬走了——」。

    「什麼?」。一向沒有什麼聲音的張伯驚道,「住的好好的,幹嘛要搬,舉韶回來自然有他的住處,不准搬,不准搬——」,三年了,他們早就把雪歌當成了親生女兒,就算兒子回來了,女兒也不能讓她搬走啊。

    只要雪歌願意,就是在這裡住上一輩子他們最高興。

    「是啊,雪歌,你可千萬不能有這樣的念頭啊,媽身邊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張媽的眼,撇向張舉韶,「兒子是兒子,女兒是女兒,女兒才貼心,不能搬不能搬,舉韶就這麼大的塊頭,放在哪都好塞得下」。

    說的,好似張舉韶是一件物品一般。

    雪歌失笑。

    「爸媽——」。張舉韶環著父母的雙肩,看著雪歌,「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搬,二樓就空著,我跟爸媽一起住——」。她那邊有二樓,這邊也有啊。

    以前為加蓋那一棟,是爸媽深怕未來的兒媳——曾經人選就是秋如——怕沒了**,也怕跟老人家相處,所以,才加蓋的。

    現在,這個並不需要多加考慮。

    她住的好好的——

    就這樣住著很好。

    「爸、媽,舉韶——你們先聽我說,舉韶也老大不小了,回來之後,相信再過不久,必然會娶妻生子,到時候也需要足夠的空間。現在安理也大了,可以送到幼稚園裡去,他爸爸在鎮上有租房子,我們只要搬過去就好」。雖然住在拓拔殘的地方,實在有違她當初離開他的初衷,不過——她不想為張家造成什麼麻煩。

    拓拔殘不常來花其鎮。

    空置的地方,也是空著浪費。

    「雪歌——」。

    「家裡房間多的很,不准你搬」。張伯很堅持。

    「爸,媽——」,雪歌不想傷他們的心,可是——他們的兒子回來了,久違的兒子,最好,能多花些心思在舉韶的身上,將來,舉韶會娶妻,會生子,難免會有岐意,這些年,張伯和張媽視她如己出,她已經很滿足,「就算我搬走了,也不遠,還是在鎮上,隨時都會回來看你們的——」。

    「不行——」,張伯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如果你要嫌不好住的話,就讓舉韶搬出去」。

    呃——

    雪歌無奈看著張家兩老臉上的堅持,心中還有話,卻也只能硬生生的嚥下,再說什麼,只會傷了老人家的心。

    張舉韶看著雪歌。

    「聽爸媽一回吧,我住在這邊,你還是有屬於自己原來的生活空間,多我一個,並不會多出什麼可怕的東西,瞧瞧爸媽,要是你再堅持的話,他們大概會立刻登報將我這兒子作廢了」。張舉韶狀似無奈的搖頭,語氣,卻揚著淡淡的笑意。

    雪歌輕凝懷中小安理的俊臉,再回到張家三口臉上無偽的誠懇時,只好暫時放下搬離的打算,心中,卻有了決定。

    她不在乎別人的說法,但是——有些人卻極為在意他人言語。

    張舉韶未婚,是張家的獨子。她離了婚,帶著一個小孩子,雖被認為義女,卻也是個外人,雖然這樣想真的很傷張爸張媽的心。

    卻是事實。

    她會好好衡量一下目前的情況,再做決定,一個大家都不會太難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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