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八章 文 / 夏依
「楚雄?哼,那老頭都可以進棺材了當然怕死,拓拔殘,他怕你可不代表老子怕你,迷天盟的財富是南部所有兄弟的,識相的一分一毫吐出來,否則,別怪做晚輩的不客氣」。兩個鼻孔直對著天了,霍風對拓拔殘可是一點尊重的心都沒有。
本來就是,離開道上這麼久,還能有什麼氣候。
公司誰都辦得起,道上卻不是誰都能混得出頭。
他懂事開始就在北部混,現在混到南部來佔據眾人之首,憑的是什麼,一股狠氣,他還年經,他什麼都不怕,拓拔殘不行,三十幾歲的老人家了,早就該退休了,只要他願意把迷天盟的財富吐出來,他會很樂意送拓拔殘「回老家」的。
「哼——站得高,你就等著摔得重,以你這種心態,就是再混個十年八年也比不上半個楚雄」。更別說是拓拔殘。
完全貶低的話語,讓霍風氣紅了臉。
曾幾何時,有人這樣說過他。
他是南部的老大,人人都要看他的面子過活,就連楚雄那老頭子,還不是沒膽久居南部,跑到國外去,現在回國還想拉近他,把孫女嫁給他,哼——送個女人加他身後的勢力,除非他霍風是傻子,不然的話,一定會好好的接收。
混個十年八年也比不上半個楚雄——
哼,現在隨便抓個人來問一問,幾個楚雄才抵得上一個霍風。
人老就要服老,不要妄想著佔據那個位子一輩子。
該享清福就享清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他到底霸著幹什麼。
「拓拔殘,你是人老眼花瞧不清現在的情勢是不是,拿楚雄跟老子比,老子不屑,就算是你拓拔殘也別想跟我霍風並肩站,如果不是拓拔日,你能有今天?如果不是他把盟主之位傳給你,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小嘍囉,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
別說他瞧不起人。
這是事實。
接收拓拔日的勢力有什麼好傲的,他霍風可是自己打下來的江山,誰也搶不走。
只有他搶別人的份,他的東西,別人休想搶走一分一毫。
現在——
他就是要打迷天盟財富的主意。
現在,他就是要以強壓弱。
如果拓拔殘不把迷天盟的財富讓出來,日月集團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不讓他好過的人,他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從小到大,他向來如此。
「沒錯——」,拓拔殘半句否認也無,「沒有拓拔日就沒有今天的拓拔殘,但是你——」,高大的身軀驀然起身,霍風才發現,拓拔殘盡比他高出一個頭,「想動迷天盟的東西,先下地府問問我義父,想從我拓拔殘手中奪取一分一毫,霍風,你實在不是普通的蠢」。冷哼一聲,眼撇開,那表情,活似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眼,瞄向霍風身後。
「誰認識我拓拔殘的一個個站出來——」。
片刻間——
霍風身後,除了跟隨霍風在道上混得不是很久的小嘍囉,有十幾二十個乖乖的站出來。
「盟——盟主——」。
那些人一站出來,簡子南便看出來了,「大哥,全是楚雄的手下」。
「是是是——我們都是——都是楚老大的手下——」。
那批人盡認不諱。
那是楚雄讓他們假意跟在霍風身邊,就等著霍風有一天做大,楚雄好來接手——霍風這些年忙的,無非是為了楚雄做嫁衣。
他自己——
只會連死,都沒有個全屍。
「我不管你們是誰的手下,滾回去告訴楚雄,如果他閒日子過的太安穩,我非常樂意讓他過得刺激一點」。
狠狠的放下話,
那幫嘍囉,立刻夾著尾巴,回去告訴楚雄。
情況發展的太突然,霍風怔然的看著自己的身後,那幫向來得力的下屬,盡然有半數以上都是楚雄那老頭子的人。
tmd,楚雄盡然擺了他一道。
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你在看哪裡——」,拓拔殘冷凝著霍風,冷言道。「楚雄的事,等你下輩子再慢慢清算,現在,把那批貨給我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搶他的東西,也不先打聽打聽,他拓拔殘是從哪裡出來的。
「貨?早就清出去了——哼,先解決了你,再去解決楚雄那老傢伙」。言罷,霍風一揚手,他身後那幫不知死活的屬下立刻湧上前去。
在迷天盟裡找拓拔殘的麻煩。
那真是相當不智的選擇。
拓拔殘身後訓練有素的兄弟一站上前,那一幫人,立刻後退——光是氣勢上已經勝了一籌。
「霍風,給你一天時間,不管你是飛天,還是入地,一天之後要是見不到那批貨,你也不用在南部出現」。
話落,不需要任何的指示,霍風硬生生的被人趕出迷天盟,大門,當著他的面,落下,里外,是兩個世界。
霍風盡然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tmd,跟拓拔殘比,他的氣勢是弱了點,不過,氣勢不是可以培養的嘛,等到他佔據了楚雄的位子,到時候,他的氣勢會比拓拔殘還高漲。
好——
很好——
他會去先收拾楚雄那老傢伙再跟拓拔殘好好的鬥一鬥……
外頭人已散盡,拓拔殘卻不急著回家,迷天盟,他住的太久,進入房,立進義父義母供在迷天盟的牌位前。
「義父,沒有想到,會再度讓這種事情發生,不過——小意思,義父不用擔心」。然後,眼,移向風月儀的牌位。「義母,雪歌和安理已經回來了,過些日子,等這事情辜定下來,我會帶她們去墓園上香,安理已經四歲了,是個可愛的小子,很乖,長得像我,性格像他母親,義父義母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
每隔一段時間,拓拔殘便會上一趟迷天盟。
有時,是與簡子南與佟笑禮一起。
有時,是他一個人過來。
每一次,他至少要呆上半個小時,跟兩位已逝的親人,好好的聊聊天,聊聊最近,他的身邊發生了什麼。
聊聊「某人」。
多年形成的習慣,他不打算改,現在,安理和雪歌也回來了,過一段時間,他會將義父義母的牌位請回家,以便天天能見,天天上香。
讓義父義母看著——
他,有了兒子,生活,早就非之前可比……
回途的車上,簡子南不解的看著拓拔殘。
「大哥,為何要多此一舉讓霍風離開,一次解決並非不可」。簡子南所說的一次解決,自然不是一槍了結了霍風的小命。
這種事情,要是拓拔殘還是迷天盟盟主的時候,現在,霍風早就埋在院裡當花肥了,哪裡還有機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他被楚雄利用了那麼多年,如今也該是好好的回敬一下,不急在這一刻,讓他去收拾楚雄,或是楚雄去收拾他,別忘了,我們已經轉型,站在太陽底下,手上染的血,也不需要再多」。打打殺殺多無趣。
過了十幾年那樣的生活早就夠了,不需要再多。
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
「雖說讓他們狗咬狗,我們是省了不少心,不過——子南還是覺得這樣並不妥」。
「有何不妥」。
「大哥——不管是楚雄勝出,還是霍風勝出,最後的矛頭都會指向我們,到時,只會加劇他們心中的恨意」。
恨這種東西,目前是他們最不需要的。
太平的日子過久了,確實,有些懶了。
懶得理會這些東西。
「恨——」,拓拔殘輕哼一聲,「到時候,他們就算再恨,也只能恨自己,兩方人馬相當,拚個你死我活,倒是送給警察一個大禮,子南,順道聯繫一下警政署的丁署長,送他一份大禮」。
「是」。
簡子南終於知道大哥想做什麼了,怪不得上車之後,大哥便通知笑禮這事情,不需要再忙了。
原來——
之後的事情,大哥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出手。
直接交給警察。
不過——
「這樣的話,那一批貨就拿不回來了」。
「少一批貨又如何,無妨」。
「是」。
大哥果然是變了,為了雪歌——要是以前,就算大哥再轉型,就算轉得再白,惹上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現在這樣的解決方式,倒是雲淡風清的很。
看來——
他得好好的跟丁署長「溝通溝通」。畢竟現在的情報不發揮出來豈不是浪費,多年來,黑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許,該是時候,讓黑道暫時的休息片刻。
整日的打打殺殺,累人……
翌日,警政署的西署長親自出馬,點召了不少的兵馬,散佈各處,在霍風與楚雄一言不合,火拚之後——是簡子南提議的。
在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多大的力氣了,楚雄被霍風所殺,霍風失手被擒,群龍無首,餘下小嘍囉,一轟而散。
這趟掃黑行動,十分順利,丁署長得上級表彰,立刻官升三級,還特意到拓拔殘送禮感謝,以後有事盡然吩咐,他一定不會托拒。
「這樣真的沒事了?」。雪歌凝著拓拔殘怡然的臉,事情是不是太簡單了點,如果黑道真的這麼不堪一擊,他們怎麼能霸那麼久。
而且——
警察早該掃得乾乾淨淨了吧。
拓拔殘抬眸,看的不是雪歌,而是安理。
「別小看你的男人,他的影響力就算再過個五十年,仍然是無物可擋,小事一樁有什麼掛心的,對了——鍾紫若跟你說什麼了?」。狀似無意的問。
其實,拓拔殘早就想問了,就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不想讓她覺得他是個煩人的男人。
這點小事也問。
「她?」雪歌朝著安理招招手,安理抱著小狗狗來到父母的身邊,再度低下身子,與狗狗玩成一團,「紫若是個好女孩,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會喜歡上她吧——」,所以,他會喜歡也不奇怪。
拓拔殘轉頭,怪異的看了她一眼。
而後,小聲嘀咕。
「幸好你不是男人——」。
「什麼?」。她問。
「沒什麼」。他伸長手,將兒子和狗狗一起抱入懷中,狗兒在叫,兒子在笑,雪歌在瞪眼,真是不可愛的男人,有什麼事,不能大聲的說出來嗎?。
「她決定將目標轉移,你不覺得可惜嗎?男人一向不嫌自己身邊的女人多啊」。
「女人多有什麼好」。他不屑的輕哼,「女人就是麻煩」。有她一個已經夠他麻煩的了,他幹嘛還要自找麻煩。
一個女人就夠他跳腳的了,更何況多幾個。
「是哦——」,閒暇的托著下頷,雪歌笑看著他彆扭的側臉,「那怎麼辦呢?麻煩就該丟掉嘛」。
「呃——」,是啊,麻煩是該丟掉,只不過,有些東西例外,「該留的,還是要留下來」。
「是嘛」。
一轉眼,拓拔殘凶狠的盯著她,「女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
不就是他剛剛提起的話題了。
「你覺得你們公司,目前哪些男人比較有潛力,或者說,比較優秀的」。她與朋友斷交多時,認識的男人實在不多,鎮上的那些,挑來挑出亦是挑不出幾個。
想來想去,就屬日月集團了,一公司四分之三都是大男人,紫若要找個好男人,一點都不難吧。
她想。
「什麼——」,拓拔殘低吼,安理驚訝的揚起小腦袋,「爸爸,你怎麼了?」。
「沒什麼,乖,你玩你的——」,安撫好安理之後,他才瞪著雪歌,「想找男人?還要我幫你找男人,除非我死」。
鼻子一個勁兒的哼氣,他真的很氣,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會死他。
「男人是麻煩嘛,我找那麼多麻煩幹什麼?」。她說著他先前的語氣說,「別急著下定論,我是說紫若,她雖然也在公司,只是呆的是公關部,公關部又以女孩為多,你看看公司有沒有合適紫若的人選——」言及此雪歌輕拍自己的額,「真是,我該找子南和笑禮問才對」說著,不管拓拔殘凶狠的眼光,她站起聲,朝著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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