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傷疤 文 / 己初

    待鐵蛋和母親回來之後，發現大門四開，以為還是進來人了呢？但是後來一想一定是爸爸回來了，鐵蛋還想老姐也一定和老爸一起回來的。

    鐵蛋沒有走正門，而是把東西給了自己的母親，自己卻翻+牆而過。鐵蛋看見在屋裡只有父親在看電視，而沒有看到姐姐的身影，鐵蛋現在正在窗戶的下面潛伏著，突然鐵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撞了過去，一下子就撞在了房牆上，還好鐵蛋反應靈敏，用手撐住了，才沒有使自己的臉和牆接觸上。本來鐵蛋的警惕性是很高的，但是除了家人以外，鐵蛋對家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備心。

    原來使自己可愛誘人的姐姐踢了自己一腳。鐵蛋回頭一看，正好看見姐姐露出那得意的笑容。鐵蛋捂著屁股表情扭曲的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姐姐，說道：「姐」

    「怎麼啦！」姐姐看見弟弟委屈的表情，以為給鐵蛋踢疼了呢，但是沒有想到鐵蛋話鋒一轉，表情也跟著變的快樂起來了：「姐，你咋回來啦，快。抱一個。」

    王舒寧對自己的這個弟弟也是沒有辦法，舒寧比自己的弟弟大了十歲，雖然這個年齡差距看上去很大，但是兩人從小就打鬧過來的，姐弟之間的感情自然就不用說了，舒寧的皮膚和鐵蛋很相似，但不是黝黑色的皮膚，而是小麥色的肌膚，在配上舒寧那一臉精緻的五官，再加上要被和諧的身條，簡直是完美至極。為什麼姐弟兩人差距就這樣大呢？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鐵蛋和姐姐說了幾句就進入了，看見自己的老爸還看電視，而且還是一臉很是嚴肅，這時姐姐也跟隨著鐵蛋進來了。姐姐用自己的手輕輕的碰了碰鐵蛋，意思是告訴鐵蛋，老爸正在氣頭上呢？

    之後姐姐就很不講義氣的走出去了，幫著自己的母親做飯了。鐵蛋就這樣站在自己父親的面前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起來氣氛是異常的尷尬。

    平時父親就是一個很嚴肅的人，鐵蛋的父親長著很高的個子，大約有一米八多，因為多年在外的歷練所以很結實很壯實。

    還是父親打破了令人很壓抑的氛圍：「回來了。」

    「嗯」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

    「沒有？」

    「不知道說什麼」

    「你在家都做了什麼？」

    「沒有做什麼呀？」

    「沒有？那為什麼警察都找上門來了呢？你是不是惹禍了」

    鐵蛋似乎知道父親知道了什麼，一定是自己母親告訴的，鐵蛋知道自己的父親要比母親聰明一百倍，有些事情都瞞不住自己的爸爸，看來是瞞不住自己的父親了，所以鐵蛋只好從實交代了。

    鐵蛋就把在蓮子家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當然了鐵蛋將自己偷看的事情隱藏了過去，只是說自己路過正好看見天哥他們沒有做什麼好事，於是就將蓮子給救了。

    鐵蛋爸聽了鐵蛋的訴說，也感覺鐵蛋做的正確，所以父親滿意的點點頭，但是鐵蛋爸並不鼓勵鐵蛋親自動手，畢竟鐵蛋還小，萬一受了傷怎麼辦，所以鐵蛋爸說道：「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遇到事情一定要找大人幫忙，你說你一個小孩子就敢和大人動手，幸虧那幾個人腎虛，你要是碰見我這樣的，你豈不是要被打的很慘。」

    鐵蛋爸整整給鐵蛋上了一個多小時的政治課，但是鐵蛋愣是一句話沒有說，儘管鐵蛋知道自己很厲害，但是別人不知道，當然了鐵蛋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心理年紀要比同齡人大很多，這也是老頭教育的道理。

    知道吃飯，鐵蛋爸才停止了自己的絮叨，這次鐵蛋的爸爸和姐姐只在家裡待上三四天就要返回省城工作了，所以這幾天鐵蛋也不準備去老頭那裡了，先陪陪自己的父親和姐姐再說，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自己漂亮的姐姐。姐姐對鐵蛋不是一般的好，這次回來給鐵蛋帶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什麼吃的，穿的，居然還有玩具。雖然想鐵蛋這麼大的還有人會玩玩具，但是鐵蛋明顯是不用玩遊戲了。鐵蛋在過年也要15歲了，在班級也算大的了，這些東西鐵蛋本來就不願意玩，但是這是姐姐的一點心意，鐵蛋還是欣然接受。

    姐姐給鐵蛋買的好吃的並沒有吃，鐵蛋想送給自己的師姐們，那些玩具鐵蛋也不玩，打算送給自己同學什麼。

    吃過午飯之後，鐵蛋和姐姐聊著城裡的事情，聽得鐵蛋五迷三道的，真想自己也一下子飛到那裡去，當然了鐵蛋姐只是給鐵蛋講了一些省城的繁華和一些發生的趣事，並沒有說自己艱辛。鐵蛋姐小學沒有畢業就開始去打工了，那是鐵蛋家裡還很窮，後來又有了鐵蛋生活更是有些不好，在加上鐵蛋姐姐也不喜歡讀書，所以就乾脆不念了，在家在了幾年，然後就和同學一起到外面打工，雖然每天都很累，但是過的還是很充實。

    鐵蛋爸吃完午飯後，就出去待著去了，現在也沒有多少的農活，所以也不需要幹活了，現在沒事也打打麻將什麼，也有了休閒娛樂的事情了。

    鐵蛋和姐姐不知聊了多久，兩人又是笑得前仰後番，有的時候又有些小憤怒，不過這都不影響兩人的興致。

    正當鐵蛋和姐姐笑得前仰後合的時候，突然父親一臉憤怒的回來了，在外洗衣服的母親見父親的表情不對，也跟了進來。

    父親進了屋就大聲說道：「鐵蛋，你給我過來。」

    鐵蛋一聽見自己的父親這麼的怒火燃燒，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鐵蛋向父親身後的母親投遞了一個眼神，但是母親明顯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爸，怎麼啦？發這麼大的火。」鐵蛋姐姐上來問道。

    「你們讓他說，今天你都幹了什麼事情。」

    「今天，我沒有幹什麼事情呀，就是和我媽，上集買東西了呀？」鐵蛋很疑惑，不知道今天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鐵蛋明顯忘記了今天在集市上的神勇了，鐵蛋也沒有把這事當什麼，就忘了。

    「沒幹什麼，你行呀，小子，今天是不是英雄救美了。」

    「昂這件事呀！沒有，都是他們自己打自己造成的，不信你可以問我媽。」

    一聽這話，鐵蛋爸的小暴脾氣就受不了，還敢騙自己，鐵蛋爸把自己鞋脫了下來就像鐵蛋打了過去：「你個熊孩子，不學習，就知道打架鬥毆的，你好神勇是不是，居然把那麼多熱都干趴下了。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什麼時候學會這麼狠了，來吧，你也把我給打殘了吧！」

    父親手拿鞋底就要打鐵蛋，但是被姐姐和媽媽給攔住了，但是兩個女人又怎麼是自己父親的對手呢？父親一下子就衝了過了，將鐵蛋的褲子脫下來就要打，鐵蛋並沒有掙脫，因為他不想傷著父親。

    當父親將鐵蛋的褲子脫下來的時候，卻看見鐵蛋的臀部乃至大腿全是傷疤，而且還是很大的傷疤，並且沒一道傷疤都那麼的觸目驚心，雖然都已經好了，但是還是清晰可見。

    父親舉起鞋子的手一下子就落不下來了，看著自己兒子的屁股，父親一下子就震驚了，不只是父親就連母親和姐姐都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鐵蛋的屁股。

    還是姐姐率先反應過來：「鐵蛋，你這是怎麼弄的。」

    「沒事，就是碰了幾下。」

    「碰了幾下能這樣嗎？小子你跟爸說，這到底是怎麼弄得。」有那個父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儘管父親有時很嚴厲，但是他們都是為了我們好。不想讓我們走上歧途。

    鐵蛋當然不會說這是以前練功導致的，只能編了一些理由，就說了那些小混混以前欺負自己弄的，自己也不敢說，就這樣忍著，一受傷就去老頭那裡。

    父親伸出右手輕輕的觸摸在鐵蛋的屁股上的傷疤，眼神裡露出了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四十多歲老男人的眼中的，淚水就像不受父親的控制似的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一滴眼淚在父親的眼中流出，輕輕的打在了鐵蛋滿是傷痕的屁股上，濺起了一朵水花。

    鐵蛋感覺到屁股上的冰涼，回頭看到父親的淚水滴在了自己屁股上，鐵蛋從沒有見過那麼堅強的父親哭過，但是，這一次鐵蛋看到了，而且還是為自己哭的。

    父親的愛沒有更多的言語，又是嚴厲，也是愛，但是我們並不知道那是愛，只是知道那是父親的虐待，但是當父親看著自己落淚的那一刻，你所有的不理解，所有埋怨全都不見了，父親不是不愛我們，而是更愛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