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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第七章 文 / 蘇小涼

    夜晚的顧府靜悄悄的,迎春院內,顧吟芳一臉委屈地看著吃著燕窩粥地錢姨娘,「姨娘,她說這是假的。()」

    「她還說了什麼」錢姨娘放下了碗,看了一眼那鐲子,拉過女兒到自己懷裡,柔聲問道。

    「說我是想要故意讓她丟人,還說這麼做會丟了父親的臉面,即便是真的,她也不願沖了姐姐的風頭。」顧吟芳的記憶裡,從懂事開始,在三房這的庶女群中,一直是從未有過敵手,顧吟霜是親姐姐,不會說她,其餘的忌憚錢姨娘比較受寵,更是不會說什麼,只要方氏那做足了樣子,她也沒受到過這種憋屈。

    「她真的這麼說?」錢姨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顧吟芳點點頭,「姨娘啊,她真能認得這鐲子是假的?我都瞧不出來呢,她平日裡根本就沒幾件這樣的首飾,怎麼會知道的?」

    錢姨娘將顧吟芳推了開來,伸手將她額頭的頭髮撥弄了一下,「她不知道沒關係,有人教她就好了。」錢姨娘塗地鮮紅地指甲慢慢滑過顧吟芳的臉頰,白皙的皮膚映襯著那蔻紅越加鮮艷,在這顧府之中,能夠教導顧吟歡這些的,除了周姨娘,就是夫人了。

    周姨娘有幾斤幾兩她還會不清楚麼,錢姨娘想著瞇起了眼,夫人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吟芳看著錢姨娘臉上閃過那一抹算計,害怕地縮了縮身子,「誰都不和她一起,誰會教她。」

    「她不要就算了,天色不早,你也該回去了。」錢姨娘低頭看了她一眼,兩個女兒只有大女兒比較像自己一些,就算是庶出的,顧吟霜也有她的優勢,三房的大小姐,這將來的婚事理當不會差到哪裡去,就算是方氏攔著,顧宇承那,她也可以使些力氣。

    唯有這個小的,周圍同齡的姐妹一群,又不是最出挑的

    竹清院內吟歡揉了揉眼睛,收針將繡布放了下來,已是戌時了,明天父親就該回來了。

    窗外的燈籠風一吹就搖晃,爾冬闔上窗戶,在熏爐裡放入了兩段驅蚊的草燒著,吟歡拿起寫好的字,又檢查了一遍,這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在女堂下了課,吟歡就和眾姐妹一起去了蘭心院,顧宇承回來,一家人要一塊吃飯,吟歡也見到了許久不見的祖母,顧家的三老夫人,楊氏。

    就算是兩輩子都加起來,吟歡對父親二字也不慎熟悉,又不是嫡親的女兒,只不過是丫鬟生下的罷了,顧吟霜和顧吟畫幾個坐在了和顧宇承一桌,其餘的坐在另一桌上。

    「這次回來,能在家裡呆多少時日?」楊氏最關心的就是兒子能在家裡留多久,最好是多留上些時日,能為三房再添幾個孩子,到如今方氏就生下一個兒子,比起其他兩房,真顯單薄。

    「到老夫人壽辰過了就回去了,大哥也該回來了,這回是大操辦的。」顧宇承看方氏一言不發地給顧逸哲夾菜,自己也夾了一筷子放在了顧逸哲的碗裡,「一早回來就聽說前段日子你從牆上不小心摔下來了?」

    顧逸哲小手一抖,筷子上的肉就掉到了碗裡,慢慢地放下了筷子,顧逸哲小心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是。」

    「可有傷到?」顧逸哲搖搖頭,朝著吟歡那桌子看了一眼,「七姐救了我,她受傷了。」

    坐在顧逸哲對面的顧吟霜手頓了頓,下意識地看向父親,顧宇承側身望向另外一桌,吟歡正低頭給顧吟菲夾著菜,低聲不知道說些什麼,只看得清吟歡的側面。

    「吟歡,你過來。」方氏忽然開口,四周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吟歡拿著帕子給顧吟菲擦了一下嘴角,放下後起身走到了方氏跟前,「母親。」

    剛才照顧吟菲的那一幕也落入了顧宇承的眼中,如今一看,竟覺得這孩子和自己有幾分相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看著侷促不安地吟歡,顧宇承難得地露出一抹笑意,「聽你母親說了你因為救逸哲受了傷,如今傷好了些沒?」

    「已經好了,多謝父親關心。」吟歡不卑不亢地說著,微低著頭,顧宇承看地滿意,又覺得只是這麼說一句劇顯父愛不夠,對方氏又說道,「姑娘家的,還是多注意一些,吃些好的補回來才是要緊。」

    方氏點點頭,臉上也帶著一抹笑意,唯有楊氏,只是瞇著眼看著吟歡,將要下坐的顧逸哲拉在了懷裡,「都養了半個月了,我看著也沒什麼大事,孩子好好的就好了,宇承啊,這還吃飯呢,這樣叫來,讓她們幾個還怎麼下筷。」

    吟歡回了座位,一抬頭就看到對面坐著的顧吟芳投來的妒意,父親回來第一天就受到了表揚,不就是救了六弟一回,這麼點高的牆,就算是摔下來也只是傷一下,真是大驚小怪。

    吟歡衝著她笑了笑,「六姐,你是想要吃我這邊上的菜麼,八妹也真是的,明知道六姐姐喜歡這,你還光看著不幫她拿。」吟歡拿著一個小碗舀了一些菜進去,讓吟香遞了過去,語氣嗔怪,開玩笑的說道。

    顧吟香的臉上染上了一抹郝然,顧吟芳接到那碗,卻也不敢發作,低頭悶悶地吃著,心想著還有明天呢,就算是現在受了表揚,明日父親檢查功課了,看她怎麼辦。

    吃過了這樣一頓晚飯,吟歡實則沒吃幾口,心思全在了應對上,一個時辰下來,反倒覺得更累,習秋早就聽了吟歡說的準備了另外的吃食,喝著清淡地湯,吟歡滿足地吃了大半碗的飯,一旁的桌子上放的是厚厚一疊紙,吟歡擦了擦嘴正要翻看看,門口就傳來顧吟芳的聲音。

    「六小姐,如今天色已晚,小姐已經休息了,你」爾冬話還沒說完,顧吟芳就推開了她闖了進來,見她還坐著,神情越加不愉快。

    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瞥見了放在書桌上的紙,顧吟芳直接從習夏手中拿過了那茶水,走到書桌旁,裝似要喝,右手一送,茶水全部都倒在了那一疊紙上。

    「誒呀,七妹,你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呢,我手一鬆都給倒了。」顧吟芳輕呼了一聲,忙用手去抹那疊紙,本就薄的宣紙,一浸了水都貼在了一塊,顧吟芳這一撕,哪裡還分得清楚是些什麼,墨跡染開的迅速。

    等爾冬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吟歡那一疊的東西,全都成了浸水的紙渣了。

    「原來是七妹的功課啊,這可如何是好,都糊了呢。」顧吟芳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和歉意,反倒是帶著笑容,揚了揚手中還未全都濕透的紙,上面的字都染糊了看不清楚。

    「六姐姐小心,這可是我適才剛剛寫的,墨水都沒干呢,你可別沾染到了衣服上。」話音剛落,那濕透了的茶水混著一點墨跡從紙上直接滴到了顧吟芳的裙擺上,粉紅色的紗裙擺上即刻染了幾點灰黑。

    顧吟芳慌忙扔了手中的紙提起裙擺,可已經來不及,這可是今年新制的衣服,特別為了父親今日回來才穿的,才不過半天功夫,竟然給弄髒了。

    眼下伸過來一隻手,吟歡手中拿著一塊帕子遞給她,「六姐,這墨跡可是不好洗呢,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裙子,吟菲吃飯的時候還和我說六姐的衣服好看。」

    顧吟芳一聽就惱怒了,拍開她手中的帕子,看了那一片狼藉的書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你去告啊,最好是告母親去,哼!」說罷就跑了出去,身後的丫鬟急著跟了出去,連帶著顧吟芳丟下的那張都踩了腳印。

    「小姐,這可怎麼辦,明天老爺檢查了,小姐您這麼多天的功夫。」爾冬擦著茶水,也只在顧吟芳的手下搶過了幾張紙,上頭是吟歡那幾日傷勢剛好寫的,這一個晚上的功夫也補不回來。

    「我本就受了傷,父親也知道,還剩下幾張。」吟歡將其餘的一掃,從安夏手中接過那幾張,也幾乎報廢。

    「我再寫幾張。」吟歡吩咐安夏去看著門口,拿過筆攤開紙寫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吟歡晃了晃酸澀地手,抬頭看一旁站地都快睡著了的習秋,就算是心裡多急,這字也不能進步的太過分。放下了筆,把那六張紙放在了一旁晾著,吟歡讓爾冬過來替習秋,接著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閉眼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起來,睡的晚眼下還有些微青,吟歡打了個哈欠,請安過後直接去了女堂,按照慣例,父親就是要在女堂裡檢查。

    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能夠像晉安公主那般有才氣,顧宇承對幾個孩子的讀書都看的很重,從最小的顧吟香開始看起,也只有越看越滿意的。

    顧吟芳看著吟歡手中的那薄薄幾張,再看看她精神欠佳的樣子,新衣服弄髒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反倒是興奮著想要知道,父親看了之後的結果。

    顧宇承接過吟歡手中的紙,抬頭看了她一眼,從身後的小廝手中接過吟歡過去寫的,一比之下,進步還是相當明顯的,「一個多月你就寫了這幾張?」

    聽到父親這般問,坐在下面的顧吟芳就開心了,吟歡點點頭,「是的父親,養傷的時候不能弓背寫字,我就看了些書,雖然有些字認不太全。」吟歡說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五歲入女堂,一年多來識字有限。

    「哦?你都看了些什麼書?」顧宇承見她直接承認了,有些詫異,上回這孩子還膽怯地話都不敢多說。

    「我看的是老師寫的手札,其中還有寫到父親去的惠安城。」吟歡的聲音不大,但是口齒清晰,顧宇承聽著聽著都有些專注,吟歡說的那是遊歷的札記,是陳菀清在解除婚約之後出去遊玩時候順手寫的,而後在閨中廣為傳暢,而其筆風又近似男子,所以顧宇承偶也有翻閱。

    雖然內容磕磕絆絆,因為許多字還不熟,顧宇承還是聽得出,她確確實實是認真看了這些書。

    末了,吟歡抬頭帶著一抹羞澀的笑,小聲道,「父親,吟歡就看了這些,父親不要笑話吟歡。」

    「你若是喜歡看,等字認的多了,父親書房裡有很多書,你可以過來看,那惠安城啊,可那書中還要漂亮的多。」顧宇承感慨了一聲,看著吟歡眼底那一抹崇拜,從心底有了一種做父親的驕傲。

    「吟歡謝過父親。」吟歡笑著,從顧宇承手中拿過了自己寫的字,轉身往座位上走,在場的都聽到了父親那句『父親書房裡有很多的書,你可以過來看』,對她們來說,這是莫大的認可,連著顧吟霜都對她多看了幾眼,這七妹,怎麼忽然間不同了。

    背後是顧吟芳恨恨地眼神,吟歡偏不理,直到顧宇承檢查完了顧吟霜的,就算是臉上的讚賞再多,今天最大的誇獎還是在吟歡這裡,而吟歡始終是一臉地淡笑,和往常無益,只是少了膽怯。

    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大概就是顧吟芳的行為,連著幾回憋屈的事情,讓過去這個百般如意的小姑娘,終於承受不住,顧宇承一走,直接哭倒在了顧吟霜的懷裡,任誰勸都不停,只是目光恨恨地看著吟歡,大有勢不兩立地意思。

    連吟歡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麼顧吟芳會這麼敵視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心中不如意,自己礙了她們姐妹兩個的眼,所以活該遭到那些罪,活該過的比她們差,活該死不足惜?

    人心總是那麼的古怪,吟歡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起身就離開了女堂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想想我六歲的時候在幹嗎——,似乎涼子開襠褲穿地很大啊年紀,害羞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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