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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7庶女心計 文 / 蘇小涼

    吟歡守在木氏的床前,直到天亮也不曾見她醒來,青芽去顧家藥房配了傷寒的藥,司棋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府外,紫荊院的一天開始了,平日裡木氏就管的好,吟歡倒不怕有嘴碎的出去亂說,知道木氏情況的幾個丫鬟也都是房裡的,可以信任。

    「小姐,夫人這溫度是降下不少了。」如畫再度給木氏換了降溫的布,這天氣取冰都不容易,只能拿冷水一遍一遍地換著。

    「有降下來就好。」吟歡擔憂地看著,連她都看的出來母親身子不適,說是一點事都沒有,顧老夫人那肯定是不信的,感染了風寒還算小的,府裡這些日子忙,必定是不能讓她們知道母親如今是什麼都處理不了。

    「小姐,有主事的媽媽過來說有事找夫人呢。」一個丫鬟很快跑了進來,吟歡趕緊穿好了衣服,「到哪裡了?」

    「就在前屋候著。」

    「如畫姐姐,你先出去聽聽那主事的媽媽有些什麼事,就說夫人今早起來身子微恙,不便見她們,有事直接通報即刻,處理好了夫人會派人通知的。」吟歡從榻上跳了下來,走到木氏平日裡處理事務的桌子前,看到一桌子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帳冊,心下有了主意。

    如畫回來的很快,府中開春若沒有例外的事,無非都是那些個雜事,木氏晚回來幾日,府裡這三月的月銀都還定好,眼看著月初將至,賬房來催了,主事媽媽這才來問問,是否有變。

    吟歡在桌子上找了好一會,抬頭問如畫,「如畫姐姐,母親有沒有提及過月銀有變的事情過?」

    「和上月的沒有區別,除了三房的十小姐,如今搬去了竹清院,這月銀要獨立出來,和她姨娘那的分開。」如畫替她找出來了上月木氏寫的批准函,幫她研墨。

    吟歡提筆,深吸了一口氣,母親的筆跡和父親甚為相似,而她在父親書房裡這麼多日,臨摹的都是父親的字帖,這字應當是能矇混過去的。

    吟歡不敢大意,一字一字地寫著,除了十小姐月銀有區別之外,其餘的和上月一樣照抄了一份,如畫遞上了木氏的刻章,吟歡按了上去,遞給如畫看。

    兩張紙的字跡就這麼看是瞧不出什麼不同,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夫人的字較為有力,如今夫人感染了風寒,這也是可以說的通的。

    「如畫姐姐你看如何?」吟歡又翻了幾本木氏的帳本,有心學,即使再笨也是能夠學得會的。

    「我讓人給那管事媽媽拿過去,這樣下月的銀子各房就能在月初領取了。」如畫看了吟歡一眼,眼底多了幾分尊敬。

    吟歡舒了一口氣,青芽的藥配來之後,斷斷續續就有各房的人差人來問候,多少人對這紫荊院的動靜關注著,不過是領幾貼的傷風藥就緊張成這樣,兩世為人,吟歡太明白這其中的人情涼薄。

    等司棋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為了掩人耳目,司棋還去過各個鋪子,將之前夫人要拿去的帳本拿了過去,將二月的帳又拿來了一些,這就算是小風寒,大夫人依舊能好好的處理顧府的大小事務。

    小廚房裡的馬大娘一拿到藥就煮了起來,兩個爐子一起用著,一邊是青芽配過來的,風寒的藥渣子就倒到平日倒藥的地方。

    到了下午的時候,顧老夫人那就派人過來問候,還帶了一些藥來,如畫親自接待了那位媽媽,「還要勞煩喜媽媽親自跑一趟,夫人在屋子裡看帳呢,剛剛服了藥,過會就該睡下了,這幾天就不能去給老夫人請安了,要是傳染給老夫人就不好了,這開春的生病的人還挺多。」

    「大夫人還是要多注意身子啊。」喜媽媽一邊說著,朝著內室看了一眼,瞧見那有人影坐著,朝著四周看了一圈,「這司棋姑娘呢,回來都沒瞧見她。」

    「司棋一早去了鋪子,這會回來又替夫人忙去了,您也知道,夫人如今身子不舒服,也不適宜到處走的,這些跑腿的事,本來就應該我們來做。」如畫欺身給喜媽媽到了茶,「媽媽還有重要的事要和夫人說嗎,要不等夫人這裡都忙完了,等會再出來見媽媽?」

    「不必了,大夫人事多也要多注意休息,就不必出來了,老夫人就是擔心夫人才讓我過來看看。」喜媽媽回絕道,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如畫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等喜媽媽走了有一會才進了內室,司棋早就已經撐的後背都是汗水,看著坐在自己身前看著賬本的七小姐,司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小姐,您怎麼知道喜媽媽不是一定要見到夫人的,萬一她等在外面呢。」

    吟歡翻開木氏之前的帳本對照了起來頭也沒抬說道,「喜媽媽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派她來不過是為了知道母親究竟病的有多嚴重,不至於要親眼見到人,如今府裡事多忙碌,母親身子又不舒服,難道還要為了見喜媽媽一面,放下手中的事,老夫人不會如此的。」

    吟歡如此篤定也是有原因的,以顧老夫人的性子,即便是她心有猜測,如畫這麼說,她也沒有非要見到母親本人,只要府內事務照常,她難道還要為此為難人。

    「剛才可嚇壞我了,我真怕喜媽媽說要等夫人忙完了出去一趟。」司棋伸手扇了扇,吟歡放下了賬本,「司棋姐姐,這些平日裡母親多久可以看完給鋪子送回去了。」她可以臨摹字跡,但是做賬的事,稍有差池就會很麻煩,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一般夫人過一天就會派人送過去,若是太忙的話,會放上兩三天,月底結賬拖不得。」司棋雖然跟了大夫人來來回回這麼多次,但是說道如何處理這些鋪子的帳務,她還是個門外漢。

    吟歡挑了簡單的看了起來,一旁的如畫可愁了,「小姐,您這樣可不行,夫人還沒醒來,您就先把身子給累垮了。」

    吟歡走到床邊,已經許多次聽到母親喊父親的名字了,這壓制已久的高燒,到現在也才退下了一些,「我去一趟父親的書房。」披上了披風,吟歡出了屋子,迎面一陣冷風睡的她睡意全無。

    「小姐。」青芽跟在她身後,吟歡慢慢地走往書房,傍晚的天邊染上了一抹紅霞,耀眼地宣告著它的絢爛,「青芽姐姐,我那屋子到了時間記得掌燈,到了平日睡覺的時間就熄燈,讓襲暖和襲茵還要是要值夜,就像我住在裡面一樣。」

    「小姐,您這樣,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怪罪下來。」青芽擔心沒等大夫人醒過來顧老夫人那就會知道,瞞的過一時,怎麼能一直瞞下去,只要一查司棋姑娘出去到底做了什麼就清楚了。

    「那就讓老夫人怪罪吧。」吟歡輕輕說道,等母親醒過來顧老夫人就算再盛怒,她顧吟歡也是出於為了母親,怎麼都不會因此離開這紫荊院,不論是什麼懲罰,她都受得起。

    打開了書房門,吟歡再次拿下了那個木盒子,拿出其中幾樣東西,小心的拿小盒子放起來,回到木氏屋子的時候,才這麼短短的時間,二夫人嚴氏都派人過來問候過。

    「四夫人也派人送了東西過來。」吟歡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哼笑了一聲,都是派人來,沒有一個親自前來的,看來是自己派人傳的話起作用了,最近外頭流傳著傳染病,起初症狀是風寒,當面接觸久了打個噴嚏都會傳染,嚴重的甚至會神志不清。

    都是一群惜命的人,難怪來的人都神色怪異的樣子,生怕被傳染。個個都怕大夫人剛剛從外頭回來,帶回的就是這傳染病。

    「小姐,您該休息了,晚上有我們呢,夫人服了藥已經好多了。」如畫再一次勸到,一夜沒好好睡覺,這身子可受不了。

    「等等。」吟歡吃過了飯走入內室,打開盒子放在床邊,拿出其中一封信念給了木氏聽,「母親您是不是覺得這很熟悉,這是我在書房裡找到的,父親保留下來的,都是當年母親寫給父親的書信,母親您若是生氣,就快點醒過來可以教訓吟歡。」

    「父親一定希望母親快點好起來,吟歡在盒子裡看到了好多東西,每一個小盒子裡父親都寫了話,父親整整齊齊地保留著那些東西,父親每時每刻都在記掛母親,所以母親您要快些好起來,不要讓父親擔心您」

    過了掌燈時分,司棋聽到裡面沒聲音了,輕輕推開門發現吟歡手裡捏著珠子趴在床沿睡著了。

    司棋從她手中取過了珠子放好,將她抱到了隔壁的床上躺下,吟歡還緊緊揪著她的衣服喊母親,司棋偷偷擦了下眼淚,她應該覺得高興,小姐是真心對夫人好的,夫人這一次值得了。

    吟歡這一夜睡的很不踏實,夢中出現了許許多多張熟悉陌生的臉,齊齊地看著自己,無數張嘴巴不停的說著話,她什麼都聽不清楚,可怎麼捂著耳朵都沒有用,其中還有前世將軍府的人,每個人都嘲諷地看著她,甚至每個人都不停地抓著她身上的衣服,她不斷的後退,她們不斷的逼近,身下是刺人的荊棘地,扎的她雙手全是血。

    眼看著沒有退路,後面就是懸崖了,她們忽然不動了,都退散了開來,顧吟霜的身影忽然出現,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吟歡,嘴角那一抹笑熟悉到刺痛她的雙眼,吟歡看到她嘴巴的張啟,卻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就像當初在假山上看到對面亭子上的顧吟霜,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吟歡看著她走向自己,而自己卻動彈不得,顧吟霜笑的很猖狂,毫無平日裡溫婉的模樣,滿臉的猙獰,她狠狠地推了自己一把,吟歡感覺到自己飄了起來,失了重心,接著身子不斷地往下沉,身邊眼前只有一片一片的雲朵霧氣閃過,她什麼都抓不住,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小姐,您醒醒,快醒醒。」忽然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

    「啊~~」吟歡猛然睜開了眼睛,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面前是青芽擔憂的臉孔,「小姐,您怎麼了?」

    吟歡艱難地嚥了一口水,顫抖著手抹去臉上的汗水,不斷地喘著氣。

    這夢,好真實。

    「小姐,您是不是做噩夢了?」青芽絞乾了錦布給她擦著汗,就連後背那都濕了一片,屋子裡也沒有很暖,怎麼會熱成這樣。

    好半天吟歡才緩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窗子,已經天亮了,「母親怎麼樣了。」

    「夫人已經退燒了,應該很快就會醒了。」青芽將她扶了起來,吟歡靠在她的懷裡,還心有餘悸。

    一早還是有管事的媽媽前來問話,都以如畫傳達的方式到內室,吟歡能夠解決的解決了,不能的暫時擱置著,府裡的人昨日一整天都沒看到大夫人,即便是風寒都會覺得奇怪,紫荊院防的滴水不漏也打探不到什麼,低下的人甚至猜測夫人是不是也得了傳染病。

    而顧老夫人院子裡,顧宇治和二夫人嚴氏坐在那裡,正為此時說著。

    「母親,既然大嫂身子不舒服,那這家裡的大小事務就讓阿慧來好了,阿慧嫁過來這麼多年了,母親您也是看在眼裡的,她替大嫂管理也是可行的。」顧宇治要求顧老夫人發話,把這顧家的掌家印給自己夫人,替生病的大嫂管理顧府。

    「是啊母親,到時候等大嫂身子好了,我再還給她就是了,如今她這般累的,豈不是好不了了,到時候那木家可又說咱們的不是了。」顧老夫人掃了嚴氏一眼,語氣有些生硬,「木家能說我們什麼不是,晚婷是顧家的媳婦!」

    嚴氏囁囁地低了頭,顧宇治繼續說道,「母親,其實我早就想說了,這大哥走了,顧家欠大嫂的沒錯,可畢竟她姓木不姓顧,也沒生下一兒半女,說的不好聽了,將來大嫂走了,這家是要交給誰,還是要交給逸信的媳婦,等將來逸信娶了媳婦,一看這家裡竟然不是自己婆婆做主的,這又會怎麼看咱們顧家。」

    「你胡扯什麼,你大嫂為顧家這麼多年幸苦,哪裡是你一句兩句不是一家人抵的過去的。」顧老夫人呵斥道。

    「娘啊,我現在也不是說奪大嫂管家權,大嫂這不是病了麼,吃不消了,就把這管家權給分了,和阿慧分開來管,這樣還能減輕大嫂的負擔,這外頭說出去了這顧家怎麼不是顧國公夫人掌家的,人家怎麼想,吟玥還要和彭家議親呢,彭家又會怎麼想。」顧宇治說的頭頭是道,顧老夫人聽到那句彭家議親才真正有了些動搖。

    二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麼,管個二兒子的她可以,整個顧家交到她手裡,那豈不是成一鍋粥了,可兒子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將來這家還是交給長孫媳婦的。

    「娘啊,你可知道外頭出去那些同僚都是怎麼開我玩笑的,連他們都知道我們這在家沒有實權,靠的都是大哥留下的。」顧宇治見顧老夫人一直不說話,直接撒嬌起來了,三十幾歲的男人還對著母親如此,嚴氏見怪不怪,顧老夫人很是受用,大兒子從來不這樣。

    「你大嫂是你大哥最牽掛的人。」顧老夫人歎了一口氣,顧宇治說的理所當然,那就讓大嫂直接享清福唄,什麼都不用做,還不算對她好麼,家裡的事都有人攬去了,她也可以安安心心養身子,這就是對大哥最好的報答了。

    「娘啊,我還聽說,大嫂其實病的很嚴重,就怕我們拿管家權說事,她那貼身丫鬟司棋出府去,還去了藥鋪,我讓人跟去問了,配的可是退燒的藥,紫荊院裡什麼都打聽不到,一定有鬼。」顧宇治終於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鑭,病的這麼嚴重了還巴著管家權不放,還要瞞著所有人說只是輕微的風寒。

    顧老夫人神色微凜,大兒媳不能動她比誰都清楚,難道惠安城的木家是擺設不成,顧家如今這樣哪裡敵得過人家兩個哥哥都在朝中受聖寵。

    若是真如兒子所說,那這就是大兒媳的不對了

    吟歡正在內室忙著臨摹木氏的字跡,有丫鬟急匆匆地跑來通報,顧老夫人帶著二夫人和二老爺過來了,已經到了院子門口。

    吟歡一怔,很快跳下椅子到了木氏床前,平靜地說道,「母親,老夫人和二叔二嬸過來看您了。」說罷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如畫走了出去。

    直到看到顧老夫人走進來,吟歡努力穩住著心神,甜甜地喊了一聲,「主祖母,您怎麼過來了。」

    「二叔和二嬸嬸也過來了,如畫姐姐,趕緊去沏好茶來。」吟歡親暱地拉住了顧老夫人,拉著她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母親呢,還在屋子裡麼?」顧老夫人在屋外也聞到了那股藥味,看著緊閉的內室門,微皺了眉頭。

    「是呢,母親這幾日受了些風寒,起來之後就在屋裡處理府裡頭的事。」

    「怎麼母親過來了她都不出來。」顧宇治略有些不滿,這個大嫂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即便是大哥去世了也一點都沒有示弱的意思。

    「不是這樣的二叔,今日府裡事情多,母親起來都還沒來得及洗漱呢,衣服都沒換,知道老夫人來了,總要先換一身衣服。」此話打消了顧宇治要直接闖進去的想法。

    「那就等一會吧,也不差這麼點時間。」顧老夫人隨即說道,也鬆了一口氣,看著丫頭的意思,不像是說謊。

    如畫很快送了茶水和吃的上來,吟歡在一旁就陪著顧老夫人聊著,扯東扯西,就是不說母親的事情。

    等了有不少時間,顧宇治有些不耐煩了,「這換一身衣裳要這麼久,大嫂該不會是昏倒在屋子裡了吧。」

    顧老夫人剛剛放下的心也有些懷疑,看吟歡那笑盈盈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顧宇治直接對嚴氏說道,「夫人,你進去看看大嫂,這母親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了,怎麼一直都不出來,再忙也不能如此,太不懂禮數了。」

    如畫都來不及去攔,嚴氏很快去走過去推開了內室的門,吟歡臉上閃過一抹絕然,想著最壞的可能性,門開的那一瞬間,木氏坐在梳妝台前,身穿一身翠色的衣裳,正舉著筆畫著眉毛。

    似乎是被嚴氏這還沒敲門就闖入地行徑給驚到了,木氏轉過身來看著嚴氏,嘴角掛著一抹從容,「二弟妹,你這麼急著進來,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嚴氏臉上掛著不置信,扶著門框的手沒有動作,外室的顧宇治聽到木氏的聲音也不相信,走過去一看,這人是真的坐在那,不是躺在那床上的。

    「二弟二弟妹,你們如此是為何意思!」木氏見他們一直站在那驚訝地久久沒有開口,臉色也沉凝了下來,「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還請先出去,我過會就出來了。」

    嚴氏怔怔地關上了門,還覺得是看錯了,這明明說是昏迷在床的,怎麼人就醒了,還這麼精神!

    吟歡揪著衣服的手早已經滲滿了汗,她低著頭斂去適才那一抹驚慌,抬頭對顧老夫人說道,「母親這幾日是沒好好打理自己,祖母來了自然要花些時間的,只是讓祖母久等了。」

    「沒事就好,等一會也無妨。」顧老夫人拍了拍吟歡的手,就坐在她旁邊,剛才她那身子凌然的樣子,她怎麼會感覺不到。

    內室的木氏在關上門的剎那,手中的眉筆也即刻掉在了梳妝台上,身後的司棋趕緊將她扶住,在小姐出去沒多久,夫人就醒過來了,可高燒過的人虛的很,站起來都有困難,木氏讓司棋給自己換了一身精神的衣服,坐在梳妝台前要她畫弄一些的妝容將病態遮掩過去。

    「繼續,恐怕外頭是等急了。」木氏拿起紅紙在嘴唇上抿了一下,又塗上了花蜜,這本毫無血色的嘴唇才有了些精神,司棋給她畫好了眉,臉頰臉龐打上了胭脂,又梳過了頭髮,這才扶起她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木氏掙脫了司棋的手,親自開了門,看到顧老夫人坐在那,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喊道,「母親,二弟,二弟妹,可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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