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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2庶女心計 文 / 蘇小涼

    而作為事件的女主角吟歡如今卻安然地跟著木氏學管家,木氏還放手讓她管理自己嫁妝中的幾間鋪子,這正合了吟歡的心意,她多了能出去的正當理由,此時引起了三夫人的一些話,以為木氏拿的是顧家的鋪子給一個孩子,到顧老夫人面前還告了一狀。

    顧老夫人雖不太贊同木氏的做法,可嫁妝是她的,顧家無權過問,若是沒有吟歡,在木氏百年過後,這嫁妝木家可是要抬回去的。

    顧府上下說同情吟歡的也有,這個年紀就要學這些,看得明白且羨慕的只有顧吟霜了,她比吟歡大兩歲,論學這些,方氏早就應該教導她,錢姨娘懂得再多她再聰慧,可有些東西必須是當家主母教導的,將來她嫁人了就會知道這些有多重要。

    可方氏不急,定親在十二三歲,出嫁也要十五六歲了,這些東西若非刻意教導,學個一兩年足矣。

    不過如今,吟歡就算心動想要去那鋪子悄悄卻不敢出門,顧府門口隨時不明身份的人走動,倒不像是壞人,可大都是盯著顧家七小姐這個人,好奇著六王爺看中的世子妃人選究竟怎麼樣。

    這樣的困擾六王爺自然不太瞭解,他如今和王妃僵持不下,多年來未曾吵架的關係一時間冰在了那,外界的傳言沒有錯,他是去了皇后那,沒想到比他早一步得到的消息的六王妃為了以防萬一也去了皇后那裡,一個求的事顧家的女子,一個求的事祁家的嫡長女。

    皇后一句你們夫妻倆商量妥當了再來向本宮請旨把他們給請回了王府,六王妃不曾想到的事自己的丈夫竟然真的要犧牲兒子的婚事,不顧他的前途非要選顧家。

    「王爺,您若是要營兒娶她為側妃也就罷了,世子妃的位子我們過去早有過商量,為何您又改變了主意,顧家,顧家,您可為我和營兒考慮過!」六王妃還是不敢相信六王爺的決定。

    「這怎麼沒為你和營兒考慮過,你身子不好,找一個能幹的兒媳婦來幫你還不好麼,木夫人的賢能你我也有耳聞的,再者,娶妻對營兒的以後並無多大的影響,你何必如此。」六王爺歎了一口氣,對一個男人來說,兄弟情誼是奇妙的東西,他與顧宇郎年歲沒差多少,認識了幾十年了,就是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地日子也非常多,他不能眼看著那母女在顧府過的艱難。

    「臨安城賢能的人多了,非要是這樣一個身份的,你讓營兒如何在他的眾多弟兄面前抬頭,哪一個的世子妃不是身份高貴家世顯赫的。」說來說去,對六王妃來說,就是顧家的身份不夠,顧國公的頭銜不過是空殼子罷了,那顧家在的時候還能博一博,如今,可是不行了。

    六王爺看著王妃,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他還有一件說不出口的,當日若不是自己疏忽,其實這一場禍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他們已經打下一個據點,是他自己不小心,在撤離的時候沒有注意,被隱藏的在暗處的敗兵給偷襲,還要顧宇郎折回來救他,那場面來勢洶洶,根本抵擋不住,最後只逃出了自己一個,等他帶著援兵到的時候,顧宇郎的屍體已經慘不忍睹地被掛在那裡,包括那幾十個士兵的性命,是六王爺這輩子都難以啟齒的。

    「芸賢,我就算再想要報答大郎,我也不會害了營兒,這婚事也是我斟酌過才決定的,至於祁家,就當我對不起祁老太爺了。」六王爺說的有幾分無力,六王妃卻依舊不同意,「照王爺您這麼說,祁家與我們也有大恩,祁公子可曾救過營兒,祁家的淵源比起顧家,對營兒更有幫助。」

    書房外,蘇謙營站在那久久沒有動作,這樣的爭論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從父王母妃從宮中回來後,就一直繞著他婚事的事情說著,顧家祁家,若是他兩家人都不喜歡呢。

    蘇謙營苦笑了一下,他哪有資格自己去選婚事,這是從小就明白的,只是無奈這一次父母不能達成共識,要僵持不下。

    「哥,六叔說的顧家小姐該不會是顧家的那個小不點吧?」在一旁跟著偷聽的蘇謙默把他拉扯到了一遍問道,木夫人的孩子,他想來想去就只有那小不點了。

    「你是說顧家七小姐?」蘇謙營被他稱呼給逗樂了,那顧吟歡也沒有很小啊。

    「是啦是啦,六叔讓你娶她?」蘇謙默此刻看著他的默認,心中有了一種自己的東西被搶的感覺,那麼好玩的一個人,怎麼可以給堂哥做世子妃,隱隱中透著的不愉蘇謙默還分不清楚是什麼,只是覺得不舒坦,十分的不舒坦。

    六王妃頹敗地看著六王爺離去,她很清楚一點,再僵持下去只有自己妥協,她是他的妻子,再如何不情願,也不能再去反駁王爺的意思,可這婚事她怎麼想都不願意,讓兒子去娶一個從庶女過繼成嫡出身份的,從最開始的講,她的生母只是一個婢女,這樣的身份讓六王妃怎麼接受。

    顧家能給的助力幾乎沒有,王爺這麼做的原因不就是為了能夠福照顧家,可以幫助顧家的方法太多,但絕對不會是這一種,而自己兒子的將來也絕不能因此落後於別人,六王妃臉上露出一抹堅毅,隨後招了貼身丫鬟進來。

    不出幾日,臨安城有了新消息,六王妃病了,而且病的不輕,只能臥榻了,有人說那是六王妃生小兒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子,如今復發了,也有人說,這是被王爺給氣的。

    不論是哪一種說法,六王妃是真真切切的病了,顧老夫人知道後,吩咐木氏送了厚禮過去,六王妃娘家來勸,皇后派人來勸,明眼人都明白其中這病根是什麼。

    可六王妃的身子就是不見好轉,直到熱夏過去,六王爺終於不再提這婚事,左右吟歡現在年紀也小,先等六王妃身子好了再說也不遲。

    六王爺堅持,六王妃卻也一點都不示弱,這一病,竟然直接是兩年之久

    夏去秋來,南市這條路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一家玉器店門口走出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鬟,手中撐開了一把傘,過了一會,掌櫃的送了一個年約十來歲的小姐走了出來,兩個人似乎還在說什麼,那掌櫃的一臉笑意,而那小姐臉上始終是掛著一抹淡淡地笑意。

    「七小姐,這一次您說的那樣式賣的很不錯,有幾家的夫人都提前來訂了。」李掌櫃笑呵呵地看著吟歡,吟歡看著店裡那琳琅滿目的玉器首飾,自然賣的好了,前世托顧吟霜的福跟在她身邊她可是知道了每年這臨安城婦人小姐圈裡流行什麼物件,這才能夠早一步讓鋪子裡打造出來先賣,搶在別人推出之前先賣了。

    「李掌櫃,南市這我今天過來看了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合適的鋪子,你抽空去打聽一下北市那有沒有大的鋪子,最好是上下幾層的,多些包廂。」吟歡走到爾冬打的傘下囑咐道。

    若換做兩年前李掌櫃還有不服,如今對這掌管店的七小姐是唯命是從,「好好,我立刻派人去看。」

    吟歡扶著吟歡的手一手提著裙擺上了馬車,爾冬收起了傘隨後走入了馬車,車伕穩穩地驅車往街尾那家甜品店跑去,街對面三樓一雅座內,兩個男子看著那門口發生的一切,其中一個笑道,「還看,人都走了。」

    蘇謙默毫不在意,回頭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你如今府中不忙麼,都已經定了親了。」

    「定親又不是成親,再說這榜還沒出來,何須自擾。」顧逸信臉上掛著笑意,四年過去了,他的模樣倒是沒怎麼變,越發的沉穩了。

    「你倒是看的開。」蘇謙默把玩著手中的荷包,仔細看下那荷包已經有些舊了,他拿了一會又收入了懷裡。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若是王妃知道你要去從軍,估計現在就把你關在府裡出不來了。」

    「男兒志在四方,我是跟著六叔去從軍,又不是去送死,她有什麼好關的。」蘇謙默略有不屑,母妃就是愛大驚小怪,難道要綁在臨安城求皇上給個差事就這麼過一輩子了?

    「在她看來從軍不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你可想清楚了。」顧逸信能和他熟識起來,其中也少不了吟歡的關係,雖然蘇謙默不承認,他旁觀者清還是看得明白,「你若是一去好幾年,七妹恐怕要無聊了。」

    「她會無聊?她每日都這麼忙。」蘇謙默嗤了一聲,因為堂哥的關係他沒再去顧家,怕給她添不必要的麻煩,這兩年來她走到哪頭上都冠了一個六王爺世子未來世子妃的頭銜,可六嬸嬸生病在床,這婚事就算是傳了再傳也沒見皇家有任何動作,顧府更是從容,她天天忙於鋪子和女紅的事情,好像沒把這個當回事。

    他心底總是私心的希望,希望六嬸能夠一直這樣病下去,這樣直到堂哥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六叔就會放棄那個想法,小不點還是那個小不點,沒有任何人的稱呼冠在她的身上。

    「她啊,儼然要成小管家婆了,偶爾還會幫著大伯母處理一些事務。」顧逸信作為顧家嫡長子,不像他的父親那樣,他有作為大哥的寬容和理解,也尊重木氏在顧家的付出,相對於自己那個親妹妹,這幾年相處下來,他反而覺得吟歡更為乖巧穩重。

    「那她有沒有提到我?」蘇謙默臉上閃過一抹希冀,顧逸信看在眼底,笑道,「提了,上次她過來的時候說你那只黑珍珠是越來越能吃了。」

    又是兩年下來,吟歡的小倉庫了都有許多蘇謙默送來的各種東西了,不過印象最為之深刻的還是那只毛茸茸的大蜘蛛。

    「那可是上等品種,我從三哥那要來的。」蘇謙默本身不懼這些東西,完全是覺得有趣,當時抱著嚇嚇她的心態送過去,哪裡知道她這一養竟然是兩年。

    兩個人沒什麼可看的了,就各自回了家,而吟歡從那甜品齋出來之後,爾冬手裡是一盒盒剛出爐的糕點。

    吟歡坐在馬車內,手中是一本畫的滿滿首飾設計的本子,這是她兩年來養成的習慣,隨行帶著紙筆,想到了前世那些婦人小姐追捧的首飾物件,就畫下來標注上日期。

    回到了顧府,吟歡差爾冬她們把買回來的糕點都送去了各房,二房的二少爺那還多送了一份,木氏那的就由她親自送了過去。

    司棋去年成了親,已經是婦人綰髮,見到吟歡進來,笑盈盈地從她手裡接過那盒子,「讓人送來不就好了,還親自拿。」

    「司棋姐姐,母親人呢。」吟歡走入內室,木氏正低頭看著一本厚厚的帳,神情專注。

    吟歡放緩腳步走了過去,爬上了軟榻,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按了起來,木氏沒有回頭,僅感覺這手法和力道就知道是她,「從千玉閣回來了?」

    「是啊,我還帶了南市街尾那家店裡的糕點,還是前幾天就讓爾冬去訂了,生意好的不得了。」吟歡按著說道,木氏臉上露出一抹讚許,這兩年來這孩子是越發的懂事了,就算之前還有微詞說她身份不高的,如今幾乎是聽不到這樣的話,要知道一個大宅子裡,人多嘴雜的,再好的治理手段也免不去一兩個難拔的釘子。

    「老夫人上回吃了也說不錯。」木氏合上了賬本,微瞇上了眼睛,吟歡按了有一刻鐘左右這才坐了下來,「母親,我有件事要您幫忙。」

    「無事獻慇勤。」木氏睜開眼,見她一臉的狡黠,說道。

    「南市的千玉閣前後的鋪子都不肯讓,我就想著在北市開一家千玉閣的分鋪,那住的人雖不若南市那的雜,不過這生意也不會差,只是女兒手頭上錢銀不夠,所以想找母親參個股。」木氏之前給吟歡管理的是一家首飾店和一家布坊,後來布坊讓吟歡改成了製衣坊,但這畢竟都是母親的嫁妝,吟歡這兩年來做夢都想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鋪子。

    「那兩間鋪子本來就是給你的。」木氏慈愛地摸摸她的頭,她從木老夫人那學到的是把家治理好,而這孩子如今是學會推陳出新了,光這兩家鋪子賺的錢,都趕上她其餘嫁妝裡頭的幾家之和了。

    「那哪行,女兒想要自己開一家鋪子,母親啊,您就允了我吧,您不是常說麼,女兒家要靠夫家沒有錯,要以夫為天也沒有錯,但是不能沒了自己的底子,這底子之一是嫁妝,底子之二是她的經營能力,嫁妝不是人人都豐厚的,我能自己掙錢有底子,夫家也不會瞧不起我對不對?」

    這一輩子她也不會虧在沒錢這件事上,上一輩子的教訓告訴她,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年頭,很多人貪的為的不就是它麼。

    「那你自己有多少了?」木氏被她這大道理說的樂了,這兩年鋪子的分成有司成是到了她自己的口袋裡,除掉開支工人結算的,木氏這都不小一筆,她那估計還要多。

    「北市那的屋子租金貴,我想要直接買一家下來,母親您再給我出個五百兩可好?」吟歡心裡打著小算盤,五百兩也有四成呢,不過沒關係,分鋪這東西,只要生意好,可以再開嘛。

    「五百兩給母親四成,您看如何?」吟歡看了一眼木氏,只見她拿著鑰匙打開了櫃子,從中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銀票交到她手上,「人讓李掌櫃幫你找就成了。」

    「謝謝母親。」吟歡開心之餘拿起桌子上的筆,取過一張紙寫下了一張契約,寫了兩份,按了手印一份交給了木氏,「不能讓母親不明不白地就把錢給我了,這是契約,母親收好了。」

    木氏見她認認真真的,心裡也高興,看來六王府的事情對她並未造成什麼影響,說起來木家對此事也十分生氣,若是吟歡正值待嫁的年紀,六王妃這麼一病倒玩拖延戰術,外面到處是顧家小姐被六王爺定下的傳言,還有哪家的人敢上門來提親的,這不就要被耽誤了。

    如今吟歡不過十歲,而那世子已經十五了,這個年紀是要開始議親了,六王爺不會把兒子的年紀再往後延,就看六王妃怎麼做了,若是再沒有行動,木氏也不介意回一趟木家,和兩個哥哥商量一下這件事,沒道理你們皇家就能這麼不講理拖著的。

    而對吟歡而言,她之所以不擔心,前世那世子娶的根本不是顧家的女子,六王妃最終還是大獲全勝,再說她年紀還小,在這件事上,若是蘇謙營最後娶了別人,那這兩年來的流言就是蘇家給她的傷害,她是受害者,最後指不定以六王爺的性子,還得給什麼道歉補償的。

    她如今的心思全落在了這開舖子之上,兩天後李掌櫃就給了消息,說是北市那有一間鋪子,位置是不錯,就是價錢有點貴,說了是顧府的人家也不買賬,臨安城權貴多了去,她們顧家也不算什麼。

    吟歡懷裡揣著銀票親自去看了一趟,和那掌櫃的討價還價了一番,最終以八百兩的價格把鋪子給買了下來,那掌櫃的看吟歡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都如此爽氣,另外附贈了一個屋後的小院子。

    「李掌櫃,你再招幾個夥計,南市那的夥計做的熟的調過來一個,頭半年還要辛苦你在這先做著,往後也免不了你要兩頭跑,這工錢,我會給你再加一倍的。」吟歡站到了樓上,俯瞰了一下北市,雖沒有南市來的熱鬧,但是這顯得乾淨,南市那魚龍混扎,很多小姐都不願意去,反倒是這清靜一些。

    離開前吟歡又交給李掌櫃二百兩銀子和一張鋪子的裝修圖,畫的是簡樸了一些,勝在李掌櫃還看得懂,「銀子不夠李掌櫃你說,但是每個包廂裡的東西都要按照要求來,不可以次充好,還有這院子,我想過了」吟歡把想法和李掌櫃說了一下,只見李掌櫃越聽越壓抑,這七小姐,真是不同於尋常人。

    有了錢有了人,鋪子裝修起來十分的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李掌櫃就按照吟歡的要求把鋪子都給裝點好了,貨可以從南市那裡拿,吟歡又托李掌櫃去找了好的打造師傅,出高價聘請了,力求自己家做的東西,就算別家仿造了去,也能在精緻程度上勝過別人。

    木氏給吟歡的鋪子選了個良辰吉日,顧府上下也就知道了,七小姐要自己開舖子了,就在北市,和別人反應不同的是,唐氏懷裡揣著銀票來找吟歡了。

    那千玉閣的東西她去看過,貴!

    可買的人多,生意好,很多人都喜歡,偶爾出去和別的夫人見面聊天,她們頭上戴的手上串的,總也有這麼一兩件那裡出來的,當時她就有了分一杯羹的想法,但這是人家的嫁妝,她直接插手進去多不好意思,如今要開新鋪子了,好機會。

    「吟歡啊,三嬸都聽說你那新鋪子要開了,你看給你三嬸我入些分子。」

    「三嬸想要入多少呢。」吟歡差青芽去取茶來,笑盈盈地看著她,「那鋪子可不小呢。」

    「你們現在鋪子裡一共下了多少銀子了。」唐氏掂量著自己懷裡的,能有個三成了也好啊。

    「不多,我和母親一共下了三千兩銀子,不知道三嬸想要參多少?」吟歡站在那,手執一個小水壺往盆栽裡倒著水,回頭說道。

    「三千兩!」唐氏幾乎是要蹦起來了,她一共才帶了三百兩銀子過來,這是訛人啊。

    「是啊三嬸,這還只是算了鋪子的錢,裝修的錢。」吟歡彷彿看不見她驚訝的樣子,認認真真的說道。

    「吟歡啊,你可別蒙三嬸,三千兩都夠買好幾家鋪子了,你這孩子,不是詐你嬸嬸我麼。」唐氏聽那數目就驚出了汗。

    「吟歡沒有開玩笑啊,三嬸,吟歡和您這麼算吧,這鋪子呢是花了八百兩銀子買的,裝修和開張時候擺出的貨就是餘下的錢了,我這還沒算那鋪子裡日常的開銷,夥計掌櫃的工錢,還有來客人了總要上茶上吃的,還有啊,要請頂好的師傅過來打造首飾,不然怎麼讓人喜歡呢,這林林種種算下來,我估摸著沒五千兩下不來。」

    吟歡這麼一算,唐氏就暈了,她天生算數不好,當初木氏也給她這麼一算,就把這每月的銀錢給她繞暈了,最後聽進去的也不過是那沒五千兩下不來,五千兩,顧府一年所有人的用度花銷來往人情也就這些了,大嫂這是要把自己的嫁妝一次性都給敗光了是不是。

    「三嬸,您別看這花的多,這客人來了都是大家夫人小姐的,能給差的麼,都挑的很,東西不好也賣不出去,所以我們都要最好的,將來賺的也多了,您看南市的不就是賺的嘛,說了半天忘了問三嬸了,您打算出幾成?」吟歡放下水壺擦乾淨了手,回頭看著唐氏。

    「容我再回去考慮考慮。」三千兩變五千兩了,帶的錢一成都不夠呢,以唐氏嗜錢如命的性子,要她拿出五百兩,就算是看到南市那家穩賺的,她都已經打退堂鼓了,賺是賺,誰知道這五百兩的本錢什麼時候拿回來啊。

    吟歡笑瞇瞇地目送她離開了,末了還很貼心的喊道,「三嬸,開張前來說都沒事,您再考慮考慮。」

    青芽走了進來,無奈地看著她,「小姐,您這麼蒙三夫人,回頭她知道還不知道怎麼說您。」

    「那鋪子的價錢可是一點都不參假的,其餘的我還怕她算的出來?」吟歡哼哼了一聲,若不說這麼誇張,以三嬸這麼貪小便宜的性子,以後的麻煩事還會少麼。

    「小姐,大少爺差人來請您過去,說是有客人,請小姐過去一塊喝茶呢。」襲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丫鬟,吟歡心中一抖,喝茶呢,該不會又是某人送了什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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