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自是有情癡 〔8〕 文 / 聿天使
第二天，程西西像往常那樣去上班。
問好的半個小時過去後，程西西終於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了。
「西西，你昨晚沒睡好嗎？
黑眼圈很深呢！」梁專員將小鏡子遞給她並說道鈐。
程西西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真跟熊貓差不多了。
「昨晚用腦過度，嚴重影響了睡眠質量！」程西西支著下巴歎了一口氣，應道。
「你做什麼會用腦過度啊？」梁專員笑道。
「……寫作文！」程西西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最後只好硬著頭皮扯了個謊！
「啊？你現在還要寫作文？」梁專員頓時瞪大了雙眼，訝異地看著程西西問道。
「是啊，就想多多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文采。
結果想了一個晚上才寫了幾百字。
腦細胞死了一半。
等到要睡的時候，睡不著了。」程西西乾笑著應道。
她昨晚將郵件發出去後，跟著鬆了一口氣。
洗漱好，躺下來睡覺，卻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搞得她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
早上如果不是母親叫她起床，她估計可以直接睡到中午去了。
「你真是用功啊，還寫作文呢！
前台又不是宣傳部需要文采的！」梁專員笑道。
「所以才說自己腦袋抽了。」程西西應道。「我有時候經常腦抽了，幹這種傻事！」
她要是不腦抽也不會誤會李聿哲的話。
她要是不腦抽了，誤會了李聿哲的話後，也不會直接表現出來。
她要是不腦抽了，也不會在誤會李聿哲的話後，表現出來，在下班後還敢跑去擋他的車。
總而言之一句話，她不但腦抽了，而且腦坑特別大。
下午接到一個任務，後天是端午節，要佈置一下大堂，當然也包括前台。
大堂自然會有專人負責佈置。
就是她們前台這一塊需要她們自己來掛一些小飾品。
這不是程西西第一回做過，事實上，她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掛這些小飾品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今天的問題是她穿著裙裝，原本備用的一條褲子，昨天還帶回去洗了。
「梁專員，今天你來掛好不，我穿著裙子！」程西西苦著臉跟梁專員商量到。
「我不行的，真的，我有恐高症，別說爬上去掛東西了，我能不能爬上去都是個問題。
我在這邊幫你守著，要是有人來了，就跟你說，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再說剛上班沒多久，該上班的都上班的，要出門的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門，熱得要死，哪裡會有人啊！」梁專員振振有詞地說道。
「那我上去掛東西，你得幫我看著啊！」程西西有些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前後左右環顧了一下，這個時候確實沒人。
於是她拿著東西就爬到了桌子上，開始貼掛東西了。
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粽子，好想吃一口啊！
各種形狀的粽子，還有小裝飾品。
程西西忍不住一邊掛東西，一邊哼著歌。
梁專員本來是幫程西西看著的，但後來尿急，又看到沒人就走開了。
結果偏偏這個時候，李聿哲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站在桌子上的程西西，而是一邊走一邊正在思考著中午見萬佳老總的細節。
而程西西自然也不會注意到走進來的李聿哲。
如果不是她正在掛的一個東西正好掉了下來。
她低呼了一聲，低頭想看東西掉哪了。
而李聿哲原本要徑直走去電梯，這會兒突然想到要交代前台一件事，於是又繞了了過來。
視線就這樣交疊在一起。
兩個人都同時愣了一下。
李聿哲先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問道
「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事實上，他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程西西穿著裙子。
反而是程西西回過神來，尖叫了一聲，連忙併攏雙i腿，伸手就要拉住裙子下擺。
卻因為動作太突然了，站在下面的人看起來就好像她要摔下來了。
李聿哲幾乎是反射性動作上前兩步拉住了程西西的手。
結果程西西太激動了，伸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李聿哲的臉上。
李聿哲踉蹌了一下，手還拉著程西西。
這下好了，剛才還沒事的程西西，這會兒被李聿哲這麼一拽頓時失衡了。
整個人就朝著李聿哲撲了下來。
如果不是她從小練武反應快的話，這會兒估計直接將李聿哲當肉墊了。
不過因為是李聿哲拉著她，所以她在落地的時候，還是沒辦法穩住重心。
雖然沒有將李聿哲撲倒，但將李聿哲撲在了桌上了。
那畫面簡直是美到讓人不忍直視啊！
程西西將李聿哲困在了前台和自己之間，那表情那畫面，就好像要霸女硬上弓一般。
程西西和李聿哲愣愣地看著對方，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
「呀——」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梁專員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呼出聲。
程西西和李聿哲也跟著回過神來了。
程西西連忙鬆開了李聿哲，一個勁的道歉。
「李總，對不起，對不起！」
李聿哲面無表情地站直了身子，說道，
「我還得謝謝你沒有將我當肉墊子！」
「李總，我錯了……」程西西只能傻笑著道歉。
抬起頭看向李聿哲，下一秒突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了。
好吧，她實在忍不住了。
此刻的李聿哲左眼已經成了熊貓樣了。
這是因為剛才她情急之下打的那一拳嗎？
哈哈，實在太滑稽了！
「李總，您——」梁專員這時候看著李聿哲左眼上的淤青驚呼了一聲。
「李總，對不起，對不起，謝謝您剛才救了小女子一命。
大恩不言謝，您慢走！」程西西連忙拉住了梁專員，打斷了她的話，乾笑著說道。
李聿哲只覺得自己一側的眉骨酸得厲害，一邊揉著眉宇一邊說道，
「給我一支筆。」
「幹嘛？」程西西脫口而出。
「我要記個數字！」李聿哲瞪了程西西一眼。
他做什麼事還需要跟她這個前台報備嗎？
「哦！」程西西連忙雙手奉上一隻水筆。
李聿哲將剛才自己想的那個數字，寫在了手上，將筆放在前台，就朝著電梯方向走去了。
沒有再跟程西西一般見識。
程西西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梁專員這時候好奇地拉著程西西問道，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程西西這時候才想到梁專員不是要幫她守著嗎？
這是守到哪裡去了？
「梁專員你不是要幫我守著嗎？」程西西直視著梁專員反問道。
「哦，我剛才突然尿急，就走開了一會兒，真的就那一會兒時間。
當時確實是沒人的！」梁專員確實保證到，下一秒卻突然愛昧地笑到，「不會正好被李總看到了吧！」
「你想太多了，是我的粽子掉下來了，我差點從上面摔下來。」程西西只好說道。
「掉了，我回頭撿給你就是了。那麼著急幹什麼？
那剛才李總是英雄救美咯！」
「是啊，你沒聽他說，感謝我沒有將他當成肉墊嗎？」
「西西，其實剛才你那樣子，真的很像要霸王硬上弓呢！」梁專員一邊將掛飾遞給程西西，一邊笑著說道。
「要是我真的對李總霸王硬上弓了呢？」程西西低頭看向梁專員問了這麼一句。
「那你就等著回家吃自己吧！」梁專員先是愣了一下一下，下一秒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應道。
程西西聳了聳肩沒有說話，繼續掛東西。
「李總那眼睛是怎麼回事啊？」梁專員繼續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然你去問問李總好了。」程西西心虛而又含糊地應道。
「找死，我又不是不想混了！」梁專員笑罵了一句。
接下來程西西繼續掛那些小飾品，只不過基本上三秒就低頭掃梁專員一回。
「我不就去上一下洗手間嗎，你別像盯著賊一樣盯著我好不？」
「你有前科，我對你已經不信任了！」
「去！」
過了一會兒，梁專員又說道，
「西西，你說李總為什麼一邊的眼睛是烏青的，被打了嗎？」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打的！」程西西說最後這句，其實很是心虛。
因為那一拳好像真的是她打的。
當時他突然拉住了她，她當然是直接給她一拳了。
希望李聿哲回到辦公室，全公司的人都暫時性失明，看不到那黑眼圈啊看不到那黑眼圈！
不然她真的要死定了！
程西西將最後一個粽子掛好後，爬了下來，正要去揉一條抹布來擦桌子。
這時候她座位上的座機響了。
是內線電i話。
程西西靠近一看，是總經理辦公室的號碼。
心裡忍不住哀嚎了一聲——看來她真是死定了。
程西西苦著一張臉接起了電i話，
「豐澤金控，你好，我是西西——」
「程西西，你死定了！」李聿哲在電i話另一頭氣得不輕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程西西連忙道歉到。
「還有下次，我就變成熊貓了！程西西，你是來整我的吧！」李聿哲在電i話另一頭咬牙切齒地問道。
「……不是！」程西西可憐兮兮地應道。
她怎麼敢整他！
她還要靠他這個老闆吃飯呢！
然後就是電i話掛斷，嘟嘟的聲音。
程西西就覺得那嘟嘟聲音就像自己的心跳聲一樣，心隨時要跳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梁專員好奇地問道。
「我又做錯事了唄！」程西西欲哭無淚地應道。
「李總打來的啊？」
「嗯！」
「因為剛才的事？」
「嗯！」
「不會吧，剛才明明是李總英雄救美，怎麼回頭又怪起你來了呢？
道理說不通啊？
而且我在公司上班這兩年，也沒聽說李總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因為……李總那熊貓眼。是剛才我不小心打的！」程西西只好坦白了。
「啊？……那你真的死定了！居然敢打老闆！」梁專員瞪大了雙眼應道。
程西西也覺得自己死定了。
要不要再給老闆發封郵件，再求情一次？
可是再讓她寫她肯定寫不出來了。
總不能將昨天的那封拿出來複製黏貼稍微修改一下發送出去吧！
唉，看來她明天人事部就要通知她，結好工資可以滾蛋了。
回去要怎麼跟母親大人交代啊？
說自己打了老闆一拳，將老闆打成了半隻熊貓，然後就被開除了？
母親大人一定會剝了她的皮的！
好可憐的她啊！
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接完了李聿哲的電i話後，程西西就做好了走人的心裡準備了。
下班前還特別跟梁專員說道，
「謝謝她這兩個月的照顧！」
「你要辭職了？」梁專員錯愕地問道。
「不是，是我會被開除不是嗎？」
「李總說開除你了？」
「沒說，但你們不是說以前有人跟李總表白都被開除了。
現在我還打了李總，不是要被開除n次方。」
「你又不是故意的，李總應該不會真的跟你生氣的。」
「真的？」程西西頓時看到了曙光一般，興奮地拉著梁專員的手說道。
「那個……我只是安慰你的，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梁專員有些尷尬地說道。
「……」程西西頓時一頭黑線。
下班後，梁專員先走。
程西西像往常那樣，多呆了半個小時，才下班。
唉，但願李聿哲晚上回去睡一覺，記憶就短路了，明天不會交代人事部，讓她滾蛋就好！
程西西一邊祈禱著，一邊收拾著東西。
然後背著包，走到地下停車場去。
這時候陳老伯正自己一個人下著跳棋。
程西西正好心情鬱悶，於是走了過去，說道，
「陳老伯，我陪你下一盤吧！」
「你會嚇跳棋。」陳老伯抬起頭看向程西西笑著問道。
「會！就是下不贏而已！」程西西應道。
「來，來，那陪我下一盤，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陳老伯說完就開始整理跳棋了。
程西西喜歡綠色的，就挑了綠色的玻璃珠子，坐在了陳老伯對面，開始陪他下跳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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