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定不負相思意〔5〕 文 / 聿天使
寧寧和程西西走在前面，進了餐廳。
寧寧偷偷拉了拉程西西壓低聲音說道，
「你怎麼沒跟我說新徒弟長這麼帥啊！」
「跟你說了，你想怎樣？」程西西瞟了她一眼反問道鈐。
「不想怎樣啊？但我可以打扮得漂亮一點，給你新徒弟一個良好的印象了。」寧寧撇了撇嘴應道。
「放心吧，他有臉盲症，你有打扮跟沒打扮他都看不出區別的。」
「去，蒙我呢——」寧寧將信將疑。
「本來就是！」程西西理直氣壯地點頭應道。
找了位置坐下來。
寧寧還很熱情地招呼著丹尼爾，
「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儘管點！」
「你好！」丹尼爾微笑著說道。
「你好，別客氣哈！」
「你好！」丹尼爾又再次微笑著地應道。
寧寧有些納悶了轉頭看向了程西西。
程西西一開始也有些懵，這丹尼爾什麼時候變成復讀機了。
但轉頭看向丹尼爾，丹尼爾此刻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程西西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她之前交代過丹尼爾，不管寧寧跟他說什麼，保持微笑就行，最好當做聽不懂。
沒想到丹尼爾立刻執行了！
程西西笑著看向寧寧說道，
「寧寧，他聽不懂中文的，你可以跟他說英語法語意大利語都可以的。」
「啊？那剛才在門口他還回應我呢！」
「他也就會那幾句，你好，謝謝，對不起，再見！」程西西繼續說道。
「哦，可惜我大學英語學都太爛了。法語和意大利話連學都沒學過。
這不是有溝通障礙嗎？」寧寧頓時懊惱地說道。
「這個教訓就是讓你知道少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去你的。不過他怎麼這麼聰明啊，會這麼多英語。」
「我也會很多啊！」
「你會什麼啊？」寧寧立刻鄙視到。
「普通話，英語，地方話，對了，我還會幾句粵語！」程西西得意地說道。
寧寧立刻白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丹尼爾說道，
「youarewele！」
程西西頓時一頭黑線的！
「寧寧，你在說什麼啊！」
「不用客氣，英語不是這樣說的嗎？」
「……」
此不用客氣非彼不用客氣啦！
最後除了招牌菜佛跳牆外，又點了幾樣菜。
「以前你跟我一起吃飯，從來沒有這麼闊氣過。」
「請帥哥跟請你能一樣嗎？
再說我們兩個還用這麼見外和客氣嗎？」寧寧瞟了她一眼說道。
程西西很想說，你還是跟我見外一點吧！
點完菜，寧寧又很想跟丹尼爾聊，可惜她英語太破了。
只好叫程西西幫忙翻譯。
「你問丹尼爾又女朋友了沒？」
「你想幹什麼？」
「問一下又不會怎麼樣，我好奇不行啊！」
「他有女朋友！」不過已經分手了。
「好可惜啊，帥哥不是出櫃了，就是有主了。」寧寧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寧寧又說道，
「那你幫我問問他，以後我去他們國家旅遊，他可以當導遊嗎？」
「他是個路癡，沒辦法給你當導遊。」
「再怎麼路癡，自己的地盤他總該熟悉吧！」寧寧瞪著程西西說道。
「那我幫你問問吧！」程西西只好應道，然後轉頭問著丹尼爾，「丹丹，你喜歡做導遊嗎？」
「不喜歡，不過如果是你就另當別論！」
「放心，我不會出國的！」程西西微笑著應道。
然後轉頭看向寧寧解釋道，
「丹丹說，他很少出門，對路況不熟悉，沒辦法給你做導遊！」
「你確定你沒翻譯錯？」寧寧看著程西西問道。
「當然沒錯了，別忘了當年英語六級我都一次性通過了。」
「好吧，你牛！」寧寧咬牙切齒地應道。
菜送上來了，程西西用簡單的話跟丹尼爾介紹這這道名菜。
丹尼爾還是聽得稀里糊塗的。
主要是程西西的英語其實也沒有比寧寧強到哪去了。
唯一一點比較強的就是程西西臉皮夠厚。
再加上這幾天她和丹尼爾混熟了，所以口語多少進步了那麼一瞇瞇。
丹尼爾吃著菜，寧寧因為丹尼爾不懂中文，只好跟程西西聊了。
「你轉正了吧！」
「還不知道試用期還要多久呢！」程西西歎了一口氣。
這是她的痛啊！
她曾經有一次跟轉正的親蜜的機會，結果她得意忘形了，弄塌了李聿哲好幾天才碼好的多米諾骨牌。
結果好了，李聿哲不知道跟她說試用期延長半年，還是無限期延長了！
嗚嗚，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會忍到轉正之後再興奮！
「為什麼？」寧寧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勞動法規定不是試用期最長也只能六個月嗎？」
「真的嗎？勞動法真的有這條規定嗎？」
「拜託，你都工作幾個月了，連這條規定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文盲啊！」
「最多也只能算是法盲好不！」程西西無語地抗爭了一句。
「好吧，法盲小姐，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試用期多久呢？」
「因為我最近運氣有些背，總是在老闆面前做錯事，所以試用期就從原來的三個月，變成了現在的未知數。」
「你不會混到最後也沒混到轉正的機會吧！」
「你別詛咒我哦！」
「你下午幾點上班？」
「我現在就在上班啊？」
「你腦袋秀逗了吧，你現在跟我在吃飯好不！」
「還有丹丹啊！
我幾天的工作，就是給丹丹當導遊！」
「啊？這算是什麼工作啊？
丹尼爾有什麼來頭嗎？」
「來頭可大了，他的父親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
他等於是我們公司的小祖宗！」
「那確實是來頭很大。
你幫我問問丹尼爾，要是他跟女朋友分手的話，會不會考慮找一個中國女孩當女朋友啊？
還有介意姐弟戀嗎？」
「寧寧，你就不怕你家那只聽到你這些話跟你分手啊！」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我也是有主的人了！」
「……」
程西西直接不理寧寧了，給丹尼爾夾菜，讓他多吃點。
「看得我都要妒忌了，他女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胡說八道！你也多吃點，不然肚子空空，腦袋也跟著空空的！」程西西應了一句。
「你才腦袋空空呢！」
吃到了後面，寧寧都覺得自己吃撐了。
要不是實在太飽了，她可以一直吃下去。
程西西還在給丹尼爾夾菜，而且還讓他小心燙。
用的是中文。
寧寧總覺得哪裡乖乖的，但又說不出來。
一直到吃完午飯，她回去上班，半路上才想起來，為啥她說普通話丹尼爾就聽不懂。
程西西說中普通話丹尼爾就聽得懂。
難道她的普通話跟程西西的不是一國的？
當然這是她回去以後的事了。
這會兒，她吃得撐了，正支著下巴，妒忌地看著程西西照顧著丹尼爾。
程西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這麼有母性的關愛了？
「寧寧，你不吃了嗎？」
「不了，我好飽，你們吃吧！」
「你再吃點吧，別浪費了。」
「我都撐了，唉，我的小肚囊就是跟你一起吃飯，你一直勸我多吃點才有的！」
「別誣陷我，明明是你自己不愛運動！」程西西笑著反駁道。
寧寧轉過頭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帥哥的身影，頓時激動地扯著程西西的手臂，
「西西，你家男人啊！」
「什麼？」程西西不解地看著寧寧說道。
「不是，說錯了，是你家老闆吧！那個穿著灰色襯衫的大帥哥！」寧寧激動地說道。
程西西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李聿哲，不過李聿哲沒有看到她，此刻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並跟身側的美女聊著。
怎麼又是一個美女啊！
而且還跟昨晚那個美女不是同一個！
如果不是在公司上班，程西西幾乎要認為李聿哲的主業就是陪著美女吃飯了！
就在程西西收回視線想當做沒看見的時候，卻聽到丹尼爾起身喚道，
「hello,lee——」
李聿哲轉過頭來看到了丹尼爾，低頭跟身邊的女伴道歉了一聲後，走了過來。
程西西幾乎有衝動想要鑽進桌子底下，隱形算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就是不想看到他啊！
「師父，是lee！」丹尼爾居然拉著她強調到。
程西西只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迎接著老闆。
「李總，您好！」
「這麼巧，你們也來這邊吃飯！」李聿哲走了過來並說道。
「是啊！」程西西應道，寧寧扯了扯她的袖子，「李總，這是我的好朋友寧寧，寧寧，我的老闆李聿哲！」
「李總，您好，久仰大名！」
「客氣了，寧小姐！」李聿哲斯文有禮地點頭應道，然後又轉身伸手拍了拍丹尼爾說了一句什麼，丹尼爾應了一句，李聿哲最後說道，「那你們慢慢吃，客戶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李總，慢走！」程西西巴結了一下。
李聿哲抬眸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點了一下，就走了。
程西西總覺得李聿哲最後看了她一眼，而且那眼神有些特別。
至於特別在哪說不出來，反正讓她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就是了。
她今天應該沒犯什麼錯吧！
程西西反射性開始檢討起今天自己的表現。
她應該沒做錯事吧今天！
李聿哲和美女走了，寧寧激動地拽著程西西的手臂說道，
「你老闆太帥了。」
「你不是早就認識他了嗎？」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啊！
再說這還是我第一回這麼近距離地接近他呢！
他的皮膚好好啊，又白又嫩的！」
「你說的是嬰兒皮膚吧！」
「你這是赤果果的妒忌！」
「他確實挺漂亮的！」程西西脫口而出應了一句。
然後繼續有一口沒一口地夾著菜吃著。
寧寧莫名其妙地瞟了她一眼——什麼叫做他確實挺漂亮的！
漂亮是用來形容一個男人的詞麼？
何況那個男人還是她的老闆呢！
丹尼爾看著程西西笑得一臉愛昧！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程西西莫名其妙地看著丹尼爾問道。
「師父，你喜歡lee，對嗎？」
「錯！」程西西反射性地回答到。
她還想繼續在豐澤混下去呢！
要是丹尼爾轉頭就告訴李聿哲，她喜歡他。
那她不是玩完了！
所以無論什麼否認到底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
「不然你為什麼每次看到lee反應都比較特別呢？」
「那是你的眼睛有問題！
多吃東西，少胡思亂想！
你有一天也會長成大帥哥的！」
丹尼爾一臉茫然地看著程西西，問道，
「你在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說你是帥小伙！」
「當然！」丹尼爾笑了。
程西西頓時一頭黑線，原來自負的人是不分國籍的。
吃得差不多了，程西西按鈴買單，結果被告知已經買過單了。
「不是說好了，我請嗎？
你買單了，那我這張抵用券不是浪費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截止日期了。」寧寧瞪著程西西說道。
「我沒有買單啊！」程西西一頭霧水地應道。
「不是這位女士買的單，是豐澤李總買的單。」服務生解釋道。「您這張抵用券，我們可以幫您換成最新日期的！」
「那太好了，你幫我換一張吧！」寧寧立刻說道。
程西西轉頭看了丹尼爾一眼，想著丹尼爾要是不叫李聿哲的話，李聿哲沒有看到他們，就不用幫他們買單了，白白浪費了不少錢。
丹尼爾卻是一臉無辜地迎視著程西西微笑著，好像在說不關他的事！
寧寧的抵用券換成最新日期的。
寧寧笑著對程西西說，
「下次你可以帶上丹尼爾，我們再來這邊戳一頓！」
「我們是可以，丹尼爾過幾天就回國了。」
「丹尼爾什麼時候回國啊？」寧寧有些錯愕地看向了丹尼爾問道。
「寧寧問你什麼時候要回國？」程西西幫丹尼爾翻譯到。
「下個月吧！」
「下個月？」這下換程西西錯愕地看著丹尼爾問道，「今天剛一號啊，是這個月吧！」
「不，我打算下個月再回去，一周的時間太短了，難道你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我再陪著你逛下去，我的工作就拜拜了。」程西西無語地說道。
「不會，lee，不會開除你，因為我是lee的表叔，我可以叫他不要開除你！」
「等一下，你說你是李總的什麼人？」程西西瞪大雙眼看著丹尼爾問道。
「表舅啊？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李總只說你是大客戶的兒子，我得照顧好你！」程西西突然很想笑。
十七歲的丹尼爾居然是李聿哲的表舅！
哈哈！
難怪李聿哲吐血也不說！
「等一下，你蒙我吧，你怎麼可能是李總的表舅啊？」
李聿哲是混血兒？
「我的媽媽是lee的奶奶的妹妹！也就是lee的奶奶是我大姨！」丹尼爾解釋道。
「原來lee是混血兒啊！"程西西驚歎道。
其實程西西搞錯了！李聿哲並不是混血兒。
丹尼爾才是！
不過因為丹尼爾的母親雖然是李聿哲奶奶的妹妹，卻是同父異母的。
換一句話說，丹尼爾的母親就是混血兒了，雖然等於丹尼爾的身上只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而已！
程西西又想到一個問題，差點沒有興奮得跳起來。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讓丹尼爾幫她跟李聿哲說情一下，讓她提前轉正呢？
程西西這才想到寧寧，轉過頭去，果然看到寧寧真瞪著自己，
「別瞪了，丹丹說他下個月才回去，今天剛一號，也就意味著你還有三十天的時間，可以再請我們來這邊吃飯。」
「那可以，我們等丹丹要回國的前一天來吃好了，就當給他踐行！」
「你居然比我還摳門。抵用券都可以拿來當人情！」
「貴在心意你懂不？」
程西西再次一頭黑線。
什麼時候寧寧也會說這麼有深度的話來了。
程西西和丹尼爾在餐廳門口和寧寧分開了。
寧寧開車回公司繼續上班。
程西西則載著丹尼爾繼續瞎逛。
「你喜歡去遊樂場，是不？」程西西突然想起之前李聿哲曾經跟她交代過，丹尼爾喜歡去遊樂場的事！
「不太喜歡！」
「那為什麼李總說你喜歡去遊樂場？」
「如果跟lee一起去，我就喜歡。
因為很好玩？」
「啊？為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暗戀你表外甥！」程西西無語地說道。
「暗戀？」丹尼爾不解地問道。
「就是偷偷喜歡！」程西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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