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9〕 文 / 聿天使
「苗苗？」程父以為自己看錯了！
「爸！」
程西西應了一聲，然後又轉頭一本正緊地跟李父李母道歉到鈐，
「伯父伯母，實在不好意思，為了給你們留下一個好印象洽。
我化妝費了一些時間！」
「沒關係，坐下來聊。」李父不愧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只是一愣，旋即恢復了平靜。
「謝謝，伯父！」程西西笑著應道。
然後轉頭看向了李聿哲，似乎才注意到他一般。
「你好，李先生是嗎？
我是程——苗苗，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程西西伸出了手。
「程小姐，客氣了。」李聿哲淡淡地回應道，伸手跟程西西回握。
沒想到程西西居然拉住不放了。
程西西一邊拉著李聿哲的手，一邊使勁誇到，
「李先生，我媽說您一表人才，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您果然長的美若天仙啊！」
李聿哲臉一下子就黑掉了。
「對了，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有房有車沒？在哪裡上班啊？」
「西——苗苗！」程母喝住了程西西。
伸手掐了她一下。
程西西差點沒有痛得哀嚎出來。
媽，您對自己親閨女也太狠了吧！
回去肯定淤青了！
這時候程西西才鬆開了李聿哲的手。
「你在幹什麼呢？」程母壓低聲音問道。「你姐呢？」
「媽，回去再跟您說，您千萬別拆穿我啊！」
程西西在母親的耳邊央求道。
程母一臉歉意地朝著李父和李母笑了一下。
伸手又在程西西的腿上擰了一下。
程西西臉一下子就皺了，痛死她了！
媽，您這是要掐死我麼？
這時候林小溪和李聿旻才剛到。
程西西嚇了一跳。
這是全家總動員嗎？
相個親沒有必要這麼隆重吧！
怎麼感覺像是已經談婚論嫁了呢？
程西西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給程苗苗發了一條短信。
「姐，我快撐不住啦，他們居然全家出動啊！！！」
「給我撐住，演好了不會，演砸了，你還不會嗎？
回頭給你帶好吃的！」
程西西頓時一頭黑線，姐這是在哄小孩子麼？
她早已經過了被美食誘i惑的年紀啊！
好吧，其實她還是經常被美食給誘i惑了！
程西西只好繼續撐著，一副生不如死的感覺！
林小溪正好坐她旁邊。
她只好沒話找話跟林小溪熱情的聊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連林小溪都沒認出她來，可見她今天的打扮是多麼的成功啊！
偷偷瞄了一眼李聿哲，依然皺著眉，唇抿得緊緊的，顯然很不高興的樣子。
這時候服務生開始上菜了。
其中有一盤螃蟹。
程西西想著程苗苗既然讓她怎麼毀形象怎麼演，那她也不用顧慮太多了。
於是拿起筷子，夾起了一隻螃蟹，放進餐盤裡。
還對李父李母和自己父母說不用客氣，趁熱吃才好吃。
母親大人已經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程西西轉頭問林小溪，
「要不要我幫你夾？」
「謝謝，我不太會吃蟹！」林小溪婉拒了。
這時候李聿旻幫她夾了一隻，剝好後，放進她的餐盤裡。
程西西忍不住羨慕起來。
這個黑面帥哥，就是林小溪的老公吧！
對老婆真好！
不像李聿哲對她糟透了。
程西西忿忿地想到，拿起了螃蟹，直接啃了。
完全忘記了，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啃完後，就看到林小溪正錯愕地看著自己。
程西西，吮i吸了一下手指頭，笑著對林小溪說道，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螃蟹了！」
「是挺好吃的！」林小溪笑了。
此刻的李聿哲，那張臉已經難看得好像每人都欠他錢不還似的。
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程西西吃完螃蟹繼續跟林小溪聊著。
誇林小溪的老公比他弟i弟帥多了。
就衝著他那麼疼老婆的舉動，就直接完爆李聿哲。
簡直就是帥到人神共憤啊！
林小溪半開玩笑地應道，
「我也這樣覺得！」
後來兩個人還很投緣的多聊了幾句。
一頓飯吃下來，李聿哲全程沒有好臉色。
相親宴一結束，別說主動送程西西回去了，溜得比誰都快。
程西西還在心裡罵了一句——沒風度的傢伙！
但很快就萎i靡下來了，知道自己回去肯定會被母親大人大刑伺候。
所以不敢跟父母一道回家，找了一個借口，溜去洗手間了。
在洗手間裡給程苗苗打求救電i話。
「姐，你要回去了麼？」
「我跟朋友在pub，你們那邊結束了嗎？」程苗苗在電i話另一頭問道。
「剛結束，媽快吞了我了。」程西西可憐兮兮地說道。
「沒事，沒事，我回去跟媽解釋。」程苗苗笑道。
「還有——那個李聿哲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我了。」程西西沮喪地說道。
李聿哲最後看她那一眼，真是充滿了厭惡啊！
「放心啊，他不喜歡也是我，程苗苗，又不是你程西西。」
「對哦，我的身份是你，我差點忘記了。」程西西頓時笑了。
「西西，你就那麼喜歡他啊！」
「啊？不喜歡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程西西回過神來，連忙否認到。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程苗苗笑罵了一句。
「真的，我才不喜歡他呢，眼睛就像長在頭頂上，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就算了，性格還一點都不友好。
姐，你都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鬼一樣！」程西西一臉鬱悶地說道。
「你今天這副形象確實有點像！」程苗苗在電i話另一頭幸災樂禍地笑了。
「而且你知道沒？
今天他坐在哪裡，除了跟咱爸咱嗎打招呼外，全程都冷著臉，就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
長得又沒有他大哥帥，也沒有他大哥疼老婆，脾氣還比他大哥壞！
我才不可能喜歡他呢！」程西西一臉激動地說道，從格子裡走出來，正好碰到了正在洗手的林小溪。
程西西愣了一下。
林小溪朝著她笑了笑。
程西西只好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匆匆走出了洗手間。
下一秒才想到自己還沒洗手，於是又走了回來。
又對走出洗手間的林小溪笑了笑。
唉，完全神經錯亂了。
「姐，你要回家了不？
你要是還不回去，我就晚點回去。
不然我回去肯定是死定了！」程西西又問道。
「你現在還在餐廳那邊嗎？」
「在！」
「那你等我一下，我過去接你，我們一起回去。」
「好！」程西西應道。
掛斷電i話後，程西西將手機放進包裡。
開始洗臉了。
可是這化妝品防水效果也太好了，根本洗不掉。
只是整張臉更花了而已。
程西西只好給程苗苗發了短信，讓她給帶瓶卸妝液過來。
程苗苗沒過多久就過來，卸妝液洗面奶都帶過來了。
程西西卸妝洗了臉後，終於一臉清爽了。
「今天相得怎麼樣？」程苗苗在一旁看著她笑著問道。
「你給我化了這樣的妝，還指望有好的結果麼？」程西西瞟了程苗苗一眼，反問道。
「這可是你姐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呢！
你想想啊——
你什麼樣的，你老闆肯定是熟悉了。
現在他見到了你姐我這副德行。
對比一下，是不是一下子就覺得你貌美如花了。」程苗苗笑著說道。
程西西看著程苗苗覺得她的話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
「你就是為了這樣，才將我打扮得這麼醜的？」
「廢話，不然我跟你老闆又不認識，就當認識個朋友，吃頓飯，沒必要如此自毀形象吧！」
「姐，你的犧牲可真大啊！」
「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
「什麼終身幸福啊？」程西西有些錯愕地問道。
「別裝了，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啦！」程苗苗笑道。
「我才不喜歡他呢！」程西西死鴨子嘴硬。
「繼續裝！
洗好了嗎？
洗好了，我們回去了。
呆在洗手間裡，好傻！」程苗苗鄙視到。
「哈哈，走吧，走吧！」程西西摟著姐姐的肩膀，走出了洗手間。
兩個人打的回去。
果然回到家裡一陣暴風雨已經等著她們了。
「你們姐妹倆，今天在玩什麼把戲，我這張老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之前我還一直跟李姐誇說我女兒有文化，有內涵，知書達理，漂亮有溫柔！
這下好了，自己打嘴巴了。」母親大人一臉怒容地說道。
「媽，你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
我保證您下次給我安排相親，我肯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程苗苗立刻說道。
「還有下次啊！一次都被你們氣死了！」母親火氣更大了。
「媽，別氣，別氣，我保證三十歲之前，將自己嫁出去。
要是到三十歲還嫁不出去，你說嫁給誰，我就嫁給誰！」程苗苗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的話還有可信力嗎？
西西，你過來。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姐強迫你代替她去的？」母親大人轉頭看向程西西問道。
「啊？不是，是我想去的！」程西西愣了一下後，連忙應道。
「你想去的，你去湊什麼熱鬧啊？
還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到底在幹什麼啊？」母親大人質問道。
「我——」程西西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媽，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我真的不是很想去。
可是又擔心您跟朋友約好了，我要是不去您肯定會生氣。
就只好央求西西代我去了。
那西西的老闆又認識西西不是，
我只好跟她化妝了一下，
只是這化妝的功力差了一點，所以不是特別好看！」程苗苗應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個還不想結婚，一個對聿哲印象太差。
合夥起來演了這場戲唄！
你們當我是傻子啊！
西西，從明天開始，早飯你起來做！」
「啊？」程西西因為錯愕，長大了嘴。
「啊什麼啊？你欺騙你老媽的感情，還沒找你算賬呢，
讓你起來做個早飯，你啊什麼啊！」
「哦！」程西西耷拉著腦袋應道。
「程苗苗，從下周開始，我會每週幫你介紹一個小伙子。
直到你滿意為準！」
「媽，這太狠了吧！」
「哪裡有你們狠啊！姐妹倆還唱雙簧呢！
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們。
小樣！」母親大人說完，憤憤地起身走進了臥室，
程西西和程苗苗面面相覷。
程父一直在一旁看戲，沒敢出聲。
這會兒則忍不住笑了出來。
「爸，您還幸災樂禍呢！」程西西抗議了一句，走過去，在父親身側坐了下來。
「還不是你們兩個調皮搗蛋。
你媽本來還以為今天的相親有戲。
這下好了，全被你們姐們倆給搞砸了。」程父應道。
「媽，怎麼那麼喜歡那個李聿哲啊？」程苗苗也跟著坐了下來說道。
「我也挺滿意聿哲這個孩子的。
苗苗要是不喜歡。
西西你就加油啊！」
「什麼啊，我才不喜歡他呢！」程西西漲紅了臉。
程父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你喜歡，人家還不定能看上我們家呢！」
「看不上拉倒！」程西西直接應道。
洗完澡後，程苗苗來到程西西的房間。
「有你們老闆的照片沒，給我看看長啥樣，
怎麼爸媽都那麼中意啊？」程苗苗笑著問道。
「我沒有！」程西西繼續蹲馬步並應道。
「那你們公司的網站總有一些介紹吧！」
「有介紹，但沒照片。
李聿哲估計覺得自己上不了檯面，所以都沒讓網絡部放照片。」程西西應道。
「長得很難看？
不對啊，爸媽都說他長得一表人才啊！」程苗苗狐疑地問道。
「不是很難看，而是太好看了！
你能想像一個男人，長得過於英俊的樣子嗎？」
「什麼意思？」
「就是他長得很漂亮，比女人還漂亮！」
「不會吧！」
「是啊，他皮膚很好的，眼睛特別漂亮。
反正我第一回見到他就驚為天人了。
還有聽說很多人倒追過他，不過截至到目前都陣亡了。
我們都懷疑他是不是同性戀。
不過他本人否認了就是。」程西西應道。
「你直接跑去問他你是不是同性戀？」
「怎麼可能啊，又不是不想混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就不是呢？」
「他自己說的啊！」
「他沒事會跟你說這個！」
「也不是沒事啦，就是有一天加班，後來不知道就怎麼聊到這個。然後我就好奇地問他說為啥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呢？
還有公司私底下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同性戀啊！
然後他自己說他不是，他喜歡的是女的！」程西西據實應道。
「原來你們關係這麼好，還可以聊到這麼特別的話題啊！」程苗苗笑了。
「有時候加班無聊總得找一點話題說吧！」程西西翻著白眼應道。
「你們不會是在一起加班吧！」
「是啊，一起吃晚飯，一起加班。」
「不會吧，西西，你確定他喜歡的人真的不是喜歡你？」程苗苗一臉愛昧地問道。
「不但確定還很肯定呢！
他不但不喜歡我，還經常罵我，說我笨得像豬！
我怎麼說也是正規大學畢業，考試沒掛科過。
他居然罵我笨得像豬！
他才精得像猴呢！」程西西越說越激動。
程苗苗看著程西西激動的表情笑得更樂了。
程西西索性閉嘴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姐，你昨天跟我說你下個月要去哪裡報到？」
「l＆m啊！」
「l＆m的總裁是不是叫李聿旻啊？」
「是！」
「哇哇，我今天見到你們老闆了呢！
姐，李聿旻就是李聿哲的親哥哥！
今天的相親宴，他跟他老婆也有過來。
姐，你以後有福利了。
你老闆帥呆了，酷斃了。
不過可惜有老婆了！
他老婆我也認識，叫林小溪。
很好相處，今年剛大學畢業而已。
他老公可疼她了！
羨慕死人了！
唉，你說同一對父母生的。
他們兄弟倆怎麼就差那麼多呢？」程西西最後又忍不住感慨到。
「你怎麼知道李聿哲就不會疼老婆呢！
他不是還沒結婚嗎？
等他結婚了，
說不定也同樣將老婆捧在手心上啊！」程苗苗笑著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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