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海水有涯，相思無畔〔2〕 文 / 聿天使
「還不是你闖的禍，你給我閉嘴。()」程西西說完，將蘇奕推到一旁去。
程西西抬起頭目測一下寧寧臥室高度，以及從這邊要怎麼爬上去，才能靠近寧寧臥室的窗戶。
「過來，幫我一把！」程西西找到了可以爬的地方後，轉頭對蘇奕說道洽。
「你不能爬太危險了。」蘇奕反對，不肯幫忙鈐。
「怎麼那麼多廢話！人命關天啊！」程西西直接將蘇奕揪了過來，讓他靠著牆！
程西西後退了幾步，助跑，然後通過借力蘇奕，終於爬上了涼亭上，再通過窗戶，和陽台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來到了寧寧的陽台前，程西西敲了敲玻璃門。
寧寧轉過頭來，看到了外面的程西西嚇了一跳。
連忙打開窗戶，緊張地說道，
「西西，你不要命啦，這麼高爬上來。」
程西西擺了擺手，拉住了窗框，終於爬進去了。
「真是要了我這條老命，都多少年沒爬過了。」程西西喘著氣說道。
「你這是幹嘛呢？」寧寧又氣又有些後怕的！
「誰讓你不給我開門的！
真是氣死我了。
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決定跟你友盡了！」程西西比了一個一刀兩斷的手勢說道。
寧寧看著程西西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逗比了！」
「你才是逗比呢，不逗比能做出這種事嗎？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好好解決的？
非得採取這麼極端的方式？」程西西瞪了她一眼說道。
「你根本不知道情況。
我爸我媽還有蘇奕，都讓我將孩子拿掉。」寧寧忍不住摟住了程西西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
孕婦還情緒這麼激動，對寶寶多不好啊！」程西西安撫到。
「他們都不要寶寶了。」
「他們還不是擔心你，具體情況我還不是很瞭解，
你別哭了，跟我好好說說！」程西西勸到。
最後兩個人在床邊坐了下來。
寧寧告訴程西西，
醫生說她的體質不好，生孩子會加重身體負擔。
到時候大人和小孩都會有危險。
但是如果她不要這個孩子的話，以後也不可能再生了。
因為溶血的危險概率會更高。
程西西聽了寧寧的話，不太明白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只知道很危險就是了。
這次要孩子會有危險，但不要的話，以後也不能再生了。
這tmd不是沒的選擇嗎？
「寧寧，我要是你的話，也真不知道要怎麼選擇好。」程西西認真地說道。
「我沒的選擇，我只能將寶寶生下來，如果最後也留不住的話，那也只能怪我沒有這個命了。」寧寧悠悠地說道。
「可是現在不只是你要不要孩子的問題，還危及到你的命。
你有沒有想過你i爸媽的感受，有沒有想過蘇奕的感受？
你喜歡寶寶，我知道，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單純寶寶的問題而已。」程西西歎了一口氣說道。
「西西，你不會不明白這種感受的。
如果我還沒有寶寶之前，跟我說以後我不能要孩子，
或許我還能接受。
可是我現在都懷了三個月了。
才跟我說，寶寶不能要。
我接受不了。
我真的接受不了。」寧寧哽咽地說道。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啊？
如果你堅持要寶寶的話，
你要怎麼辦啊？」程西西看著寧寧問道。
「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且醫生說也不是沒有成功可能，
我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的！」寧寧應道。
「你之前去哪裡檢查的？
要不去更大的醫院，或者這方面更權威的醫院再檢查看看。
或許情況還沒這麼糟糕，也說不定！
要不要再檢查看看，
我們再進一步做決定呢？」程西西建議到。
寧寧看著程西西，然後問了一句，
「西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別人不懂我，你一定懂的對不？
如果我沒有了寶寶，我一定會死的。
現在立刻馬上就死掉的。
所以你一定懂我的對不？」
「寧寧，你不要這麼激動好嗎？
我只是認為哪怕是要將寶寶留下來。
我們也要想辦法讓寶寶平平安安生下來不是嗎？」程西西安撫著寧寧說道。
寧寧點了點頭了。
最後程西西終於帶著寧寧走出了臥室。
然後跟寧寧的父母還有蘇奕一起，商量著對策。
大家贊成，帶寧寧再去這方面更權威的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後，再決定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從寧寧家出來後，已經一點多了，程西西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寧家留她吃飯，但因為她下午還有事，而且李聿哲還在她家等她，所以婉拒了。
匆匆趕回家去，是蘇奕開車送她回來去的。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顯然同樣被寧寧的事情，給弄得都有些措手不及。
最後還是蘇奕先開口了，
「西西，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不是你，也不能幫你做任何決定。
但我能理解寧寧現在的心情。
一開始她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有告訴你，
就已經打算好，要將孩子生下來，哪怕你不接受，她也會自己撫養。
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了。
現在突然告訴她，不能要這個孩子，她肯定接受不了。」
程西西看著前方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蘇奕繼續說道，
「蘇奕，你雖然是孩子的父親。
但你沒有懷著孩子，你是不能體會到母子連心的那種深刻的感覺。
所以你不能理解寧寧為什麼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一定要留下孩子。
現在對於她來說，孩子意味著一切。
如果沒有了孩子，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只希望接下來的檢查，會給她一點希望，也給我們大家一點希望。」
蘇奕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說服她為了寶寶跟我結婚了。
現在卻又出了這種事！」
「蘇奕，我倒覺得現在還不是最棘手的。
你家人知道寧寧現在的情況嗎？」
「我還沒跟他們說。」
「如果你跟他們說了，他們還會同意你和寧寧在一起嗎？」
蘇奕看了程西西一眼，過了一會兒應道，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的了主！」
「無論接下來檢驗結果如何，我們能做的都是不要去刺激寧寧，想辦法說服她接受結果。
而你是最關鍵的那個人。
如果你這邊出現了問題，我不知道寧寧接下來要怎麼去面對。」
「不會，我家人我自己會處理好。」
「那就好，希望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程西西點了點頭。
蘇奕將程西西送到了小區門口，程西西就讓他回去多陪陪寧寧，以及和寧爸寧媽商量接下來檢查的事情。
自己下車，走進了小區。
蘇奕調轉車頭，往回開，心情有些複雜。
程西西小跑著回到家裡，果然李聿哲已經在她家了，正跟父親下棋呢！
反正每次李聿哲來她家，父親總是會讓李聿哲跟他下盤旗。
「爸，聿哲，我回來啦！」程西西換好了鞋，走了進來打著招呼。
「小西，回來啦！」程父抬起頭看了程西西一眼應道。
「事情解決了？」李聿哲也回過頭來看向她並問道。
「解決了一半吧，接下來只能等了，我去吃飯了，我還沒吃飯呢！」程西西說完，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解決什麼事情？」程父問了一句。
「是西西的朋友的事，具體我也不瞭解。」李聿哲據實應道。
程父點了點頭。
「媽，還有飯麼？我還沒吃飯！」程西西走進了廚房，對正在洗碗的母親說道。
「給你留著呢，這都幾點了還沒吃飯。
你跑去哪了？」程母問道。
「去寧寧家，寧寧有點事，讓我過去一趟。」程西西應道，然後從微波爐裡端出了母親大人給她留的飯菜，走到飯桌邊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嚥了。
吃飯這件事是她最不能耽擱的，只要超過返點，她就會餓得慌。
是個完全不耐餓的人！
「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程母走出了廚房，看到程西西的吃相，皺著眉訓了一句。
「媽，我快餓死了。」程西西嘴裡喊著食物，含糊地說道。
「活該，讓你現在吃吃飯。」程母直接應道。
程西西癟了癟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等程西西吃完飯後，程母讓她去換一套衣服，準備出發去拜拜了。
程父和程母也都去換衣服了。
李聿哲此刻站在程西西臥室裡，環顧了四周。
「你怎麼進來了？」程西西正好從浴室裡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看到李聿哲愣了一下。
「進來看看你的閨房亂成什麼樣的！」
「胡說，我的房間才不亂呢！雖然小了點，但還是很整齊的。」程西西立刻反駁到。
「現在看還行，那我以後就不用太擔心，我們結婚後，新房會變成豬窩了！」李聿哲笑著應道。
「你家才變成豬窩呢！」程西西撇嘴不服氣地說道。
「我家不是你家嗎？」李聿哲走了過來，摟過了程西西笑著反問了一句。
程西西突然痛得哀嚎了一聲。
李聿哲愣了一下，拉過程西西的手臂，看到了她小臂上居然滿是淤青和擦傷。
「這是怎麼回事？」李聿哲盯著程西西表情嚴厲了起來問道。
「那個……爬窗戶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程西西低著頭應道。
「爬窗戶？」李聿哲皺著眉。
程西西只好將今天去寧寧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寧寧一直不開門，我只好從外面爬上去，然後從窗戶走進了。」程西西又補充解釋道。
「寧寧住在幾樓？」李聿哲問道。
「三……三樓。」程西西低低地應道。
「也就是你從她家的一樓，像隻猴子一樣，爬到她家三樓就為了讓她開門是嗎？」李聿哲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啊，她看到我也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拉開窗戶讓我進去了。
後來我們聊完之後，她就跟我一起走出了臥室。
你看我多聰明啊！」
「程西西，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以為你是蜘蛛俠還是奧特曼啊？
不就是學了幾年功夫，你就得瑟得找不著北了。
以為自己能上天入地，飛牆走壁啊？
三樓，你都敢爬上去。
他們家沒人嗎？
需要你這麼拚命！
蘇奕不是在嗎？
你逞什麼強？」李聿哲臉色鐵青地朝著程西西吼到。
那天追所謂的小偷就差點嚇掉他半條命了。
今天這傢伙居然還給他跑去爬樓，完全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
程西西被李聿哲吼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低低地辯解到，
「不是沒事嗎？」
「萬一要是出事了呢？
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你i爸媽怎麼辦？
你有沒有想過？
你每次做事都這麼不經大腦，不考慮後果嗎？」李聿哲一聽更氣了，幾乎有衝動直接掐死程西西算了，省得他每次都將他氣得內傷。
「當時情況比較急，我……沒有想到嘛！」
「有什麼急的！
不就是將自己關在臥室裡半天嗎？
需要你這麼雞婆，火急火燎的去救她。
你以為失火了還是淹水？
她就不能自己一個人呆著，冷靜一下嗎？」
「不是這樣的。
聿哲，你根本不瞭解情況。
寧寧她——」
「她什麼她，她是三歲小孩嗎？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需要你為她考慮這些？
要不要以後她結婚了，將你也帶過去，當保姆，當知心姐姐啊？」
「……」
程西西看著李聿哲，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呢？
她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回來了嗎？
只不過是手臂上擦傷了而已。
值得發這麼大的火嗎？
在武術中心，這種事情不是家常便飯嗎？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跟我說任何話，你給我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李聿哲臉色鐵青地說完，拉著程西西走出了臥室。
程西西痛得申吟出聲，下一秒就被李聿哲瞪了一下，只好咬著唇可憐兮兮地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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