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海水有涯，相思無畔〔8〕 文 / 聿天使
程西西捧著玫瑰，跟著李聿哲走進了餐廳。
餐廳不大，但佈置得很精緻。
一開始程西西還興致很高地欣賞著餐廳裡的佈置，
覺得設計這裡的人，一定是個心靈手巧的人鈐。
然後下一秒就集中過來的視線給嚇了一跳。
低頭看了看自己，才發現捧著一大束玫瑰進來，這的確是有點逗比的行為。
但因為李聿哲說這是道具，所以程西西只好硬著頭皮捧著跟李聿哲手牽著手朝著裡面走去。
反觀李聿哲，明顯比她淡定，從容。
果然從小就是眾人焦點的人，感受就就是遲鈍和麻木一些些。
一個清秀的女孩走了過來招呼他們。
李聿哲問她說是否還有空包廂。
女孩說，暫時沒有了哦！
李聿哲就繼續繪聲繪色地說道，
「老闆，你看我女朋友這麼喜歡你們餐廳。
今天還非得讓我帶她來這邊吃飯，才肯答應我的求婚。
我跟我女朋友分開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
你忍心看我希望落空嗎？」
程西西轉頭錯愕地地看著李聿哲。
結果李聿哲捏了捏她的手。
「是啊，我很喜歡你們這家餐廳的。
要是沒有包廂的話，也沒有關係，讓他直接在大街上跟我求婚就好了。」程西西立刻配合地說道。
女孩忍不住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
那真是我們餐廳的榮幸哦！
我們這邊確實是不提供包廂的，不過有一哥隔間是我大哥專用的，今天我哥哥上班沒來，就偷偷讓給你們吧！
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女孩聽了之後，驚喜地壓低聲音跟他們說道。
還俏皮地交代他們說道，別說出去哦！
然後領著他們往裡面走。
那間包廂其實更像是一個茶室。
牆上掛著幾幅畫。
程西西只覺得其中一幅畫中的女孩跟她家程苗苗很像呢！
看得有些入神了。
然後就聽到那個女孩說道，
「那些畫都是我哥自己畫的，那個女孩是我哥喜歡的人。
不過他們沒有你們這麼幸運，能夠重新在一起。」
「為什麼啊？」程西西轉過頭來問道。
「我哥曾經發生過車禍，有一條腿截肢了，現在裝的是假肢。
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那個姐姐了吧，就只好放手了。」
女孩一邊倒著茶水，一邊解釋道，然後將菜單遞給了程西西和李聿哲，
「這是菜單，你們看看，想要點什麼，今天額外送你們一道菜，恭喜你們兩個哦，有晴人終成眷屬！」
「那個女孩呢？因為你哥的身體原因，不要他了？」程西西忍不住追問道。
「不知道，聽說那個姐姐，現在也還是單身。
我也不知道那個姐姐是否知道我哥的事情。
不過有次我哥帶著那個姐姐來這邊吃飯，跟那個姐姐介紹我，
說我是她的未婚妻！
然後那個姐姐臉一下子就白了。
我想那個姐姐也還喜歡著我哥吧！
所以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哦！」女孩笑著說道，眼裡卻有些潮濕。
「謝謝！」李聿哲應道。
程西西聽到這個故事，有些傷感，就讓李聿哲點了。
李聿哲看了她一眼後，點了幾道菜，女孩記好了菜單後，請他們稍等一下，就起身出去了。
李聿哲悠然地喝著茶水，然後跟程西西說道，
「這茶還不錯。」
程西西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苦中回甘，
「這茶水味道好特別啊！」
「是挺特別的，跟你剛才聽到的那個傷感的故事正好相呼應。」
「沒有同情心的傢伙。」程西西鄙視到。
「同情是沒有用，能解決事情才好。
你不覺得畫裡的女孩跟你姐有些像嗎？」李聿哲淡笑著地說道。
「你也發現啦，我剛才看的時候，也覺得跟我姐很像呢！」程西西看向李聿哲驚喜地說道。
「本來畫的就是你姐，要是不像，只能說明對方畫功不行！」李聿哲又喝了一口茶後，淡然地應道。
「嗯？」程西西不解地看著李聿哲，不明白他的話。
「那個女孩是周謹言的表妹，也就是周謹言口中的未婚妻。
這家餐廳是周謹言回國開的。
周謹言上大學期間，發生過車禍，左小腿截肢。」李聿哲抬眸看向了程西西解釋道。
「啊？」程西西震驚地看著李聿哲。
李聿哲傾身啄吻了程西西因為訝異而微張的雙唇。
程西西愣了一下，下一秒身子往後傾，瞪著李聿哲，
「你剛才在跟我編故事嗎？」
「不是故事，是我瞭解到的情況。
我也是剛知道這家餐廳是周謹言開的。
不過一直是他表妹在打理。
你昨晚不是因為你姐的事情，睡不著了。
正好帶你過來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看來收穫不錯！」李聿哲笑著解釋道。
「你說謹言哥哥曾經發生過車禍，截肢過！」程西西錯愕地看著李聿哲問道。
李聿哲點了點頭。
「謹言哥哥現在的腿是——」程西西突然瞪大了雙眼，摀住了嘴不敢相信地看著李聿哲。
「是！」李聿哲點頭應道。
「可是我昨晚看到謹言哥哥除了走得慢外，看不出有問題啊？你怎麼知道他——？」
「想要瞭解，總會知道的。
你看今天來這邊，不是就瞭解到一些事情了嗎？」李聿哲挑眉應道。
「難怪你今天要給我買玫瑰，要跟我求婚，
原來就是為了套出這個妹妹嘴裡的話啊！」程西西轉頭看向玫瑰嘀咕了一句。
「這倒不是，我本來就想跟你求婚的，你看我戒指都買了。
就是還沒找到機會而已，今天正好是老婆願意打賞這個機會，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李聿哲笑著說道。
「真的？」程西西遲疑地問道。
「是的！」
「那今天的不算數，你改天再跟我正式求婚一次！」程西西一臉認真地說道。
李聿哲看著程西西，程西西迎視這李聿哲的視線，毫不妥協。
「行，你想要低調一點的，還是浪漫一點的？」李聿哲嘴角揚起頗有些無奈地問道。
「能不能低調又浪漫的？」程西西問道。
「可以！」李聿哲應道。」老婆說的算！」
「不然，我再考慮考慮好了。」程西西又忍不住猶豫起來。
「西西，現在你知道實際情況了，還希望你姐跟周謹言在一起嗎？」李聿哲轉移話題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能代替我姐做決定，我只能告訴她情況，讓她自己做決定！」程西西搖著頭應道。
「假設到時候你姐願意，但是你i爸媽不同意的話，你要站在哪一邊？」
程西西看著李聿哲，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李聿哲的問題了。
「你說我要站在哪一邊？」程西西遲疑地問道。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站在中立的位置。
你i爸媽的顧慮有他們的原因，你姐的堅持也有她的理由。
你不能代替你姐決定，但也不能不考慮你i爸媽的感受。
最好的方式就是中立！」李聿哲說道。
「可是我私心裡還是希望我姐能夠跟謹言哥哥在一起的。
他們心裡都只有對方而已。」程西西嘀咕到。
「也就是你覺得他們相愛就應該在一起？」
「難道不應該在一起嗎？！」程西西看著李聿哲反問道。
「那我們也這麼相愛，你好意思拒絕我的求婚嗎？」
「……」程西西頓時詞窮了。
她能說一碼歸一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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