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個欠扁的臭小子 文 / 聿天使
李芮珊坐在值班室裡，一雙漂亮的大眼，瞳孔有些失焦，迷i離地看著雪白的牆壁。
她困得眼皮幾乎要用竹籤才能撐住了。
慶幸的是，明天就輪到她休息了。
到時候她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睡個地老天荒。
護士又進來叫她了，說vip病房6*的患者要找主治醫生。
李芮珊歎了一口氣，認命的起身，朝著vip病房走去。
在人滿為患的醫院，這層vip病房卻是相當清淨的，有時候甚至會一整層沒有患者。
能夠住在這邊的人，非富即貴。
硬是將患者分出了階層。
而6*就是昨晚送進來的小腿骨折的男孩。
雖然他的同伴說他是不小心摔傷的，但至於從哪裡摔下來答案就不一樣了。
有的說是從樓梯上，有的甚至說是從*上，只有一個低聲說是從車上。
李芮珊不用再問也能猜出來了，肯定是飆機車摔傷的。
除了骨折外，還有擦痕。
她最痛恨這樣的人，典型的紈褲子弟和二世祖。
佔著家裡有幾個錢就胡作非為。
然後又想起自己的弟i弟，這個年紀，已經博士快畢業了。
李芮珊朝著6*走去。
果然聽到裡面傳來了不小的動靜，要不是隔音效果好，估計全樓都驚動了，以為地震呢！
李芮珊敲了一下門，扭開門走了進去，
下一秒一個不明飛行物就飛了過來。
李芮珊身子一閃躲過了襲擊，然後抬眸看向那個吊著腿，半躺在*上的男孩。
夏雋轉過頭去就好像沒有看到李芮珊一樣。
李芮珊走到*邊，例行公事一般地問道，
「哪裡不舒服？」
夏雋依然不說話。
李芮珊走到了吊著那條腿旁，檢查著傷口。
還好這個男孩雖然任性，但不至於跟自己過不去，只是拿病房裡的東西出氣而已。
「我是不是變成廢人了？」
這時候夏雋轉過頭來看向李芮珊，並問道，聲音帶著幾分隱忍。
李芮珊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又檢查了一下包紮情況後才說道，
「你是指這條腿還是指人？」
「你——」
一個東西又飛了過來。
李芮珊一把抓住，是枕頭！
還好是枕頭，不然以這種力道，估計下一個住院的就是她了。
李芮珊抓著枕頭走了過去。
夏雋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扁樣。
「一，你這條腿只是骨折了已經定位好，不是截肢了，但你要是想變成殘疾人的話，我也可以幫你！
二，你得慶幸剛才找不到東西襲擊我，只能拿枕頭，不然我保證讓你在*上躺一年下不來。
三，你想死，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死去，不要飆車，自己死不成，還可能害了別人。
四，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不是你家的傭人，你再對我不客氣的話，我可以分分鐘讓你生不如死！」
李芮珊說完，將枕頭丟給他。
然後朝著門口走去，
「沒事，你自己折騰好了，不要一直按鈴，打擾別人休息！」
李芮珊說完，最後一句話，走出了病房，關上了門。
夏雋則氣得臉都青了。
甚至在李芮珊將門關上了，他還沒回過神來。
李芮珊卻是在走回自己的值班室時，很想大笑三聲。
很久沒有這麼過癮的教訓一個人了。
當一個醫生不容易，當一個稱職又讓人理解的醫生更不容易。
一方面是患者的痛苦，另一方面是家屬的焦急，於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醫生身上，就好像醫生是萬能的人。
只要醫生肯治，患者一定可以康復出院的。
但很多時候，其實醫生盡力了，依然是不能挽回什麼。
於是家屬就會將所有責任怪在醫生治療不力上。
李芮珊雖然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當時那種無力感，幾乎讓她想放棄了。
但最後還是忍受下來了。
有時候她也會想自己為什麼要選擇醫學這個專業呢？
她不是更鍾愛——
她想不起來了，她以前最喜歡的是什麼，她忘記了。
她現在只想當一個好醫生，讓所有的患者能夠健康的出院，至少也可以多活幾年，甚至是幾個月也好。
想到這裡，李芮珊抬頭看向天花板。
有多少年，她都忘記了，哭泣的感覺了。
終於熬過了這個晚上，早上來交i班的護士幫她買了早餐。
李芮珊匆匆吃完，就準備去開早會了。
經過護士值班台的時候，幾個護士正在討論6*那個男孩長得真是漂亮啊，就是脾氣糟糕了一些。
「李醫生，6*是你的病人吧！」護士八卦地問道。
「是！」李芮珊應道。
「有什麼消息，跟我們分享一下啊？」
「夏雋，小腿腓骨骨折昨晚十一點送進急診室，術後注意觀察——」
「李醫生，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護士連忙笑著打斷。
「還有其他需要瞭解的嗎？」李芮珊微笑著問道。
「夠了，夠了！」護士笑著說道。
「那我去開會了！」李芮珊說完，拿著記錄本朝著會議室走去。
護士的工作極為辛苦，所以一些八卦就成了她們解壓的方式了。
她也可以理解。
只不過她對那個男孩除了就診情況外，其他也不清楚。
最多也就是院長有打電i話過來，特別交代過，看來身份不簡單而已。
開完早會，研討完，就是查房了。
今天是主任醫師查房，他們都會跟著去學習。
她也會跟著查房結束後，再交接i班，下班回去休息。
讓她意外的是，6號*在他們查房的時候一直呻i吟，說他小腿很痛，痛得都快沒感覺了。
張主任開檢查夏雋受傷的腿，又跟李芮珊瞭解了昨天手術的情況後，轉頭又問了夏雋幾個問題。
夏雋不說話，還是呻i吟，一副下一秒就要痛翹掉的表情。
張主任皺著眉宇，因為已經打上石膏了，為了以防萬一只能撬開石膏檢查定位情況。
但這也意味著有可能是二次傷害。
李芮珊是他帶的學生，她的醫術他很瞭解，但這個患者又表現出了不正常的術後反應。
李芮珊轉頭對張主任說道，
「主任，這個患者是我做的手術，我會負責查明原因。
半個小時後，給您答覆！」
張主任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帶著其他的人，去查看別的病房了。
李芮珊走到了夏雋那條吊著的腿前，敲了敲上面的石膏，然後說道，
「看來是沒有接好，只能敲掉石膏，打開創口，重新定位，再重新縫合一遍了。
不過第二次手術，可就比第一i次難了，說不定一不小心敲石膏的時候，將完好的骨頭也敲斷了……」
「你這個瘋子，我要換主治醫生，我要換主治醫生。」夏雋叫道。
「你要換也可以，不過昨晚做手術的是我，只有我對你的受傷和術後情況最瞭解。
到時候新的醫生還是得來跟我瞭解情況。
你說我要是萬一說錯了，到時候你的腿是不是得敲斷，重新再接一次呢？」李芮珊似笑非笑地盯著夏雋說道。
「我要跟醫院投訴你，讓你捲鋪蓋走路！」
「歡迎！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我去查房了。」李芮珊說完，不再搭理夏雋的歇斯底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叫夏雋的患者，極為討厭。
明明有一個良好的家境，年紀輕輕的卻不好好學習，學什麼飆車。
沒有摔死，算他走運了！
查房後，
李芮珊跟張主任說，6*沒有問題，只是跟她過不去而已。
張主任笑著看著她，然後說道，
「小珊啊，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李芮珊微笑著沒有辯解。
張主任到底是沒有再為難她，讓她回去休息吧！
李芮珊交接i班後，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下了樓。
從停車場開出自己的那輛車後，並沒有回宿舍去，而是直接朝著家裡的方向開去。
她今天想回家。
林小溪正準備做午飯，聽到了芮珊的聲音。
洗了手，走出來。
「回來啦，幾天沒睡好了，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林小溪看著女兒顯得有些憔悴的面容，頓時心疼地問道。
「值班了幾天，今天可以好好睡覺了。
媽，有什麼好吃的，我吃完就去睡覺！」
「湯還沒燉好呢，你等一下，我給你煮碗麵。」
「那我還是起*後再吃吧，媽，我現在沾*就可以睡著。」李芮珊摟著母親撒嬌著說到。
「吃完再去睡。」
「還是等我起*後再吃吧！
我的小侄子呢？」
「葉梓帶出去玩了！」
「哦，那我等睡醒了，再抱他！
我去睡了。」李芮珊說完，朝著樓梯口走去。
「那我煮好了，給你端上去。」林小溪在後面喊了一句。
「媽，不要啦，回頭我睡著了，你再叫我起來吃麵，我會生不如死的！」
「胡說八道什麼！」
李芮珊笑了，擺了擺手，上樓去了。
林小溪看著自己這個三女兒，到底是有些心疼的。
說到底當初一口氣生了四個，還真是有些顧此失彼的。
老三，算是其中最安靜，最容易被疏忽的那個吧！
所謂的愛哭的孩子有奶喝。
李銘遠就是典型。
而李芮珊則是很安靜，乖巧，於是也最容易被忽視。
林小溪原本以為最不用擔心的孩子就是這個了。
直到她有一天回來，說她休學了，要考醫學。
林小溪才意識到自己太少關注這孩子，都不瞭解她是怎麼想的了。
李聿旻對於老三這個任性的決定非常生氣。
但李芮珊的性格其實跟他一樣，固執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到底還是讓她重新去考了。
沒想到李芮珊硬是考了個第一名，上了醫科大學。
轉眼，李芮珊都二十四歲了。
可是還是一個人，別說談戀愛了，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
現在在醫院上班，又是整天加班，看不到人的。
真是擔心哪！
就像今天這樣，值班後回來，一副弱不禁風的身骨，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有時候想要責備她幾句，都不捨得了。
林小溪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廚房。
最後給李芮珊額外燉了湯，等她起來再喝了。
李芮珊這一睡，睡到了晚上八點多，快九點才起*。
如果不是看了時間，她都分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如果不是肚子餓得咕咕直抗議，估計她還可以繼續睡下去。
最後還是妥協了。
起*進了浴室去洗漱，換了套衣服，下樓去找吃的。
客廳很熱鬧，大家正在逗小侄子圓圓。
「圓圓——」李芮珊站在樓梯口，笑著喚道。
圓圓聽到了李芮珊的聲音，屁顛屁顛朝她走來，要抱抱。
李芮珊一把抱起了他，有親又摸的。
葉梓哭笑不得起來。
說圓圓就像她兒子一樣。
李芮珊還半開玩笑的說道，
以後我當老姑婆了，圓圓就給我當兒子吧！
當然說這句話沒少被李銘遠給瞪了。
回了她一句，
想要兒子，自己生去！
「芮珊，回來啦！」葉梓微笑著打著招呼。
「嗯，連續加班了一星期，都快變形了。」李芮珊笑著應道。
然後轉頭叫爸爸媽媽四弟的。
當然手上還是抱著圓圓，不捨得鬆手。
「快去吃飯吧，給你熱著。」林小溪催促道。
「媽，沒說我又忘記自己餓了。」李芮珊笑著說道，低頭問著圓圓。「圓圓吃飽了麼？要不要陪咕咕去吃飯啊！」
「圓圓飽！」圓圓奶聲奶氣地應了一句。
「哦，那圓圓跟爺爺奶奶玩，咕咕吃飽了，來陪圓圓玩！」
「拉鉤！」圓圓眨了眨漂亮的雙眼說道。
「好，拉鉤！」李芮珊跟圓圓拉鉤後，才放下他，進了餐廳去吃飯。
林小溪也跟著走了進來，端出了飯菜，還有燉好的老湯。
「在忙也要按時吃飯，你看你現在都瘦得皮包骨頭了。」林小溪說道。
「哪有，我還很壯好不好，晚上加班，還都吃宵夜呢！」李芮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含糊地應道。
林小溪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她吃著，不去打擾她。
李芮珊將母親煮的東西全吃完了，湯實在喝不完了。
讓母親給她放保溫壺裡，她明天早上起來喝。
林小溪說，明天再重新給你燉好了，以後不值班，就經常回來吃飯，外面的東西，到底是沒有家裡乾淨健康。
「知道了，媽！」李芮珊笑著應道。
吃完飯後，李芮珊又陪著圓圓玩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差不多該睡覺了。
才依依不捨的讓葉梓抱他去睡覺。
「最近，醫院那邊很忙？」李聿旻問到。
「我們科室有兩個醫生同一星期結婚，請了婚假，過幾天就沒這麼忙了。」李芮珊應道。
「工作要忙，身體也要顧！」
「知道了，爸爸！」
「有男朋友了嗎？」
李芮珊抬起頭看向父親，笑了，
「爸，我才24歲，急什麼啊！」
「沒讓你現在就嫁出去，可以先談著。」
「沒有遇到合適的啊，不然爸你幫我介紹一個。」李芮珊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介紹的，你就看得上？」李聿旻瞟了一眼老三，明顯沒將她的話當一回事。
「爸，你沒介紹，怎麼就知道我看不上呢！」
「既然你這樣說了，過兩天，給你介紹一個，你抽時間跟人家吃頓飯，互相瞭解一下。」李聿旻說道。
「好啊！爸，你真的要幫我介紹啊？」李芮珊先是點頭，下一秒就遲疑地問道。
「是你說讓我幫你介紹的，不是嗎？」李聿旻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李芮珊被父親噎了一下，只好傻笑了。
當然，李芮珊是不認為父親真的會幫她介紹一個。
反正她現在才24歲，雖然大姐的兒子已經五歲，四弟的兒子也已經三歲了。
但畢竟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超前，她不能跟他們比不是。
反正她上面還有二姐頂著，不怕不怕！
於是，李芮珊逍遙自在地回到自己的臥室去了。
聽到手機響了，李芮珊拿起手機，看到是醫院打來的電i話，
接了起來，
「不好意思，李醫生，你現在方便嗎？能不能來醫院一趟。」
「發生什麼事了？」
「6號*，說他很不舒服，讓你過來幫他檢查一下。」
「我今天休息，已經交接給梁醫生了，讓梁醫生過去幫他檢查一下。」
「可是6號*的患者，不讓梁醫生靠近，指定要你幫他檢查啊！」
「你告訴他，我休假了！」李芮珊差點沒吐血。
「那個……院長說讓你來一趟！」
「好吧，我現在過去！半個小時到。」李芮珊歎了一口氣應道。
看來這個叫夏雋的臭小子，真的是跟她過不去。
直到自己叫不動她，就搬出了院長。
他要是她弟i弟的話，她非揍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他。
算了，她家也不可能出這樣的敗類兒子！
李芮珊換好了衣服下樓，母親還沒睡。
「又要出去？」林小溪有些錯愕地問道。
「醫院那邊有點事，讓我過去看看，我晚上就睡宿舍那邊了。」
「唉，怎麼總是這麼忙，珊啊，要不我們換份工作吧！」
「媽，我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你不用擔心我啦！
我就過去看看而已，今天不用值班！」
林小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囑咐她要按時吃飯，注意身體和休息。
李芮珊應了一聲，走出了自家門，上了車，開出了院子。
學校裡除了張主任，沒有人知道她的家境。
而且張主任還是在一次偶然情況下，才知道她是李聿旻的女兒。
不過她還是讓張主任幫她保密，因為她想在醫院好好工作，不想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
張主任答應了，事實上，也確實幫她保密著。
李芮珊趕到了醫院後，就徑直上了急診大樓，來到了vip樓層。
護士長看到她鬆了一口氣。
「6*有什麼反應嗎？」
「只說疼，但也不准別人靠近。」護士長應道。
李芮珊應了一聲，還想著先去換衣服，再去6*，結果就看到護士狼狽地從六*的房間躲了出來。
李芮珊只好直接過去了。
敲了敲門後，走進了病房，又是一樣東西飛過來。
這一次不是枕頭，而是手機！
李芮珊看著徹底報廢的價值幾千塊的手機，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敗家子！
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看向了夏雋。
「我要找那個姓李的主治醫生，其他人都給我滾！」
李芮珊真想上去直接甩他兩巴掌。
但到底是患者，還是深呼吸了兩下，心平氣和下來，
「我是李芮珊，你找我有什麼事？」
夏雋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李芮珊，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眼神帶著幾分遲疑，但也只是遲疑了一下，就又開始發著脾氣，
「你到底會不會治啊，我腿都要痛死了。
你不是我的主治醫生，怎麼可以不顧我死活，就跑去休假啊！」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沒錯，但不是你的24小時護理，難道你死了，我還得陪葬不成？」李芮珊沒好氣地說道。
夏雋臉都青了，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要罵什麼才狠，氣得都要吐血了。
李芮珊則完全不搭理他，走過去，檢查他的傷腿。
最後才說道，
「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你現在是病人，最好是心平氣和的修養，
要是每天火氣都這麼大，難保你這條腿真的要報廢了。」
「你威脅我？」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病人最忌諱就是肝火旺盛。
像你這樣，很容易導致血液裡濃度過高，影響了血液的暢通。
最後血流速度會變緩，輕則腦供血不足，反應變遲鈍，重則有可能腦溢血。
你知道腦溢血可不是開玩笑的。
嚴重的話會死人的。
我們就不說這麼嚴重了。
就說對你這條腿的恢復也是會有影響的。
我想你不希望自己真的變成殘疾人吧！」
夏雋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李芮珊。
「現在還有其他的問題嗎？」李芮珊轉頭看向夏雋問道。
夏雋轉過頭去，不搭理李芮珊。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今天不是我值班，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梁醫生。
他的經驗比我豐富，一定不會誤診的，可以放心！」
「你今天休假？」夏雋終於開口了。
「是！」
「那如果我不讓你休假呢？」
「你沒有這個權利！」
「我是沒有這個權利，但你們院長不是有嗎？」夏雋說完，忍不住得意起來。
李芮珊心裡忍不住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不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屁孩，以為這樣就可以整的了她。
「那等你申請到了，再說吧！」
李芮珊說完，走出了病房。
來到值班室，自然是聽到關於6*的抱怨聲。
其實他們醫生護士是最怕受到這樣的病人的。
有背景，完全惹不起，然後又完全不配合的。
讓人想抓狂，又無可奈何。
李芮珊這時候到底是慶幸自己是李聿旻的女兒。
至少她不用擔心飯碗問題，而可以獨立地保持自己的人格和職業操守。
跟今天值班的梁醫生聊了一會兒，李芮珊就準備回宿舍去休息了。
經過護士台的時候，聽到有護士問道，
「李醫生，你這件風衣哪裡買的啊？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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