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賠不起的話就用肉償的方式 文 / 聿天使
李芮珊回到醫院工作了。
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忙碌的節奏。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術，看不完的門診，雖然盡力保證一天三餐都有吃，但還是經常沒有辦法按時。
睡眠時間也沒有之前那麼寬裕了，基本上從醫院回來，洗漱好，就直接躺*上，然後一覺到天亮了。
倒是剛回來上班前幾天，
同事紛紛開她玩笑說，以為她樂不思蜀了。
李芮珊笑著回應，怎麼捨得你們呢！
當然他們話題之外，依然會忍不住八卦一下之前六*的那個患者。
李芮珊每次問到這個話題，都是笑笑，並不會正面回應。
漸漸大家也知道李芮珊不會透露半點患者的**，於是焦點開始轉移到了神經科林醫生身上了。
林醫生在李芮珊外聘這段時間，顯得尤為苦惱。
因為連追的對象都不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頓時有一種影響無用武之地的遺憾。
所以李芮珊回到醫院上班了，林醫生算是最興奮的那個人了。
鮮花和點心攻勢又開始了。
李芮珊不得不找了個時間，將林醫生約出來。
林醫生在接到她的電i話的時候，還有些受*若驚。
有一種突然夢想成真的不真實感。
於是這一天下班後，精心打扮一番，就去了和李芮珊約的餐廳。
李芮珊則是從手術台上下來後，交接完，連晚飯都沒顧得吃，就趕過去了。
不是因為急著去赴約，而是因為她已經整整遲到一個小時了。
這台手術比原地預計的還要複雜，所以等她從手術台上下來，就已經超過了跟林醫生約好的時間了。
李芮珊趕到了餐廳後，就先向林醫生道歉了，
「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係，我們是同行！」林行止微笑著應道。
是同行，自然瞭解，會有一些不可控因素。
所以對於李芮珊的遲到，並不介懷。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幫你先點了一份粥。
其他的你看看，再點幾道菜！」林行止繼續說道。
「你點吧，我都可以！」李芮珊應道。
不得不承認林行止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
雖然她對他沒有什麼感覺。
最後林行止又點了幾道菜，粥這時候先送上來了。
林行止讓李芮珊先吃點粥墊一下肚子。
「你也一起吃點吧！」李芮珊應道。
於是兩個人分食了一份粥，菜也陸續送上來了。
吃得七八分飽後，李芮珊這才放下筷子，先休息一下。
「從一個女孩子的吃相，可以看出對方的家教。」林行止這時候開口說道。
李芮珊抬眸看向林行止，笑了，卻沒有回應，而是直接切入正題說道，
「林醫生——」
「現在不是在醫院，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也是直接叫你芮珊的。」林行止打斷了李芮珊的話說道。
「好吧，行止，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賞識。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優點，打動了你。
才有如此榮幸。
只是，我已經心有所屬，所以只能跟你說抱歉了。」李芮珊認真地說道。
「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嗎？」林行止並沒有因為李芮珊的話，而感到氣餒。
事實上，反而還雲淡風輕地笑著反問道。
「你也明白，感情這種事講究的是緣分。
你各方面條件都很好。
只是抱歉，我們可能算是有緣無分的那種。」李芮珊被林行止這麼一問，反而有些被問住了，過了幾秒才繼續說道。
「芮珊，你說的話，沒錯。
感情這種事講究緣分。
但我個人同時也認為，緣分之餘，還是要講究一個修緣。
如果我沒有努力過，就此放棄。
那麼我想我會一輩子遺憾的。
就好像我們醫生面對一個絕症患者。
明知道最後的結果都會是一樣。
卻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見死不救。
哪怕是多延長幾個月的生命，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值得。
這個比喻也許有些不恰當。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
哪怕你拒絕我了，我還是希望能夠拚搏一次。
或許到時候你會發現，我並不是那麼差，還是適合你的。」林行止不卑不亢地應道。
「你剛才的比喻不是不恰當，
只是不能跟感情作為類比而已。
你也不是不好。
只是我們之間不合適而已。
明知道沒有結果，
又何苦作無謂的堅持，
最後也只會徒增傷悲而已。」
「不會，至少我曾經努力過，雖然失敗了。
我也對得起自己的心，這份感情！」林行止應道。
李芮珊有些懊惱起來。
這個林行止怎麼聽不懂她的話呢！
她不喜歡他！
他的追求，只會給她增加困擾而已。
難道要她直言不諱地說，
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別在我面前晃，可以嗎？
「芮珊，不要覺得煩惱。
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喜歡我。
可以選擇無視我，
但請不要因為不喜歡我，就拒絕我所有的付出。」林行止誠懇地說道。
李芮珊看著林行止，有些尷尬起來。
怎麼最近，她總是碰到這種撞到南牆也不回頭的人啊！
「如果我跟你說我喜歡的是女人，你相信嗎？」李芮珊最後實在有些有些忍無可忍了，於是脫口而出說道。
林行止愣了一下，下一秒卻笑了。
「芮珊，你還真是為了拒絕我，不惜一切代價啊！」
李芮珊被林行止這麼一說，反而有些尷尬起來。
她確實是為了拒絕他，才這樣說的。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對方給看穿了。
「好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很困擾的話，
那我可以選擇默默的喜歡就好。
不去打擾你。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合適，
或是覺得我們可以嘗試交往看看，
歡迎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會很榮幸的！」林行止看著李芮珊認真地說道。
李芮珊被林行止這麼一說，覺得他其實也沒有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自戀和狂妄，
還是懂得體諒別人的心情的。
「行止，
如果我要利用你的感情的話，
在聽到你這些話後，我或許會跟你說好，
甚至會跟你說，我們做普通朋友也行。
但很抱歉，
我父母從小教育我，
做事要負責任，做人要清清白白，
所以我不能為了以後不確定的事情，
現在提前給你做出承諾。
我只能就目前的心情坦誠的說，
我們並不適合，你還是將精力和心意放在一個真正適合你的女孩身上吧！
這樣才不枉費了你的這番深情。」李芮珊真誠地說到。
「芮珊，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嗎？
就是因為你的性格。
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老實說，
外表倒不是第一吸引我的地方。
反而是你這種淡定沉穩原則性強的性格吸引了我。
其實……
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
再你還不知道世界上有個我的時候。」林行止凝視著李芮珊眉眼柔和地說道。
李芮珊有些訝異地看著林行止，
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
知道你為什麼放棄珠寶設計專業轉考醫學，
甚至知道你心有所屬的那個人是誰！」林行止一口氣說道。
李芮珊看著林行止，從剛才訝異的表情，此刻已經轉為有些慍怒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個人一直躲著暗處，窺視著自己。
對於對方來說，她完全毫無**可言。
「芮珊，不要生氣。
我沒有調查過你。
會瞭解你，是因為我是儒禕的發小。
雖然後來移民了，但一直都保持著聯繫。」林行止應道。
李芮珊頓時怔住了。
在聽到林行止提到了蕭儒禕的名字的時候，
就好像有一道閃電，就這麼劃過了自己的心頭，讓她完全無處可躲。
李芮珊雙唇顫了顫，最後還是沒發出聲音。
「芮珊，
如果儒禕還在的話，不會希望看到你為了他，這樣折磨自己的！
儒禕很善良，他會希望你過得好，哪怕你最後沒有跟他在一起。」
「請你不要說了。
如果你真是儒禕的朋友，
就不應該跑來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中國有句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戲。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移民太久了，
都忘記了中國道德傳統了。」李芮珊慍怒地盯著林行止說道。
「不，
如果你今天是儒禕的妻子。
哪怕我再喜歡你。
我也不會表現出來。
反過來，我會祝福你和儒禕的。
但事實上卻是，
儒禕已經離開了。
他沒有辦法再跟你相守一輩子。
你可能不知道，
儒禕曾經給我發過一封郵件提到，
他跟你在一起，
年紀比你大好幾歲。
他怕有一天他走了，
而你一個人要怎麼辦！
那時候，他就開始擔心自己不能陪伴你一輩子了。
我當時還問過他，
如果他真的有一天先走了，
那你要怎麼辦？
儒禕說，
他會希望你改嫁，
不要為了他守節！
因為只要你幸福就足夠了。
這些郵件，我還保存著，如果你需要的話，
可以轉發給你！」
「請你不要再說了，好嗎？
對於你們來說，
儒禕真的永遠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而對於我來說，
儒禕永遠活在我的心裡。
從來不曾遠行！
抱歉，我得走了。
這頓我買單，請你不要跟我搶，
也算是，之前你送了我不少禮物，
我無以回報的一點小小的感謝吧！
以後我們也不要再聯繫了！
單純做同事就好！」李芮珊說完，拎著包，拿著賬單，走出了包廂。
李芮珊買了單後，
走出了餐廳。
並沒有開車，而是沿著人行道一直往前走。
有多長的時間，她刻意去迴避這個名字了。
只因為每次想起，都只覺得慢慢的絕望。
似乎連生活都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而現在有個人跑到她的面前，跟她說，
他對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一清二楚，因為他是他的發小。
而這個發小，現在卻來追自己。
多麼諷刺的一個故事啊！
等李芮珊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夏雋公寓樓下了。
她居然就這麼走了過來。
而且是無意識地走過來。
抬起頭看向夏雋的樓層，黑漆漆的一片。
不知道他已經搬回了夏家，還是還沒回來。
李芮珊在一旁的花台上坐了下來。
將頭埋在了雙膝上，
這一刻，似乎靈魂也找不到棲身之地。
從那一天之後，
李芮珊還是每天都能收到一束花，
她甚至直接讓護士站簽收了，愛放哪放哪，
林行止倒是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偶爾在電梯前碰到了，
也是克制而又禮貌的點頭或是打個招呼而已。
除了那束花，林行止做到了，盡量不去打擾她。
至於夏雋，
在她離開夏家的半個月後，
收到了一份快件，那是夏雋的成績單。
他居然每門成績都上了九十。
連他最頭疼的語文和英語。
超過了他們之前約定的八十分。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但事實是，他確實做到了。
李芮珊給夏雋發了一條短信，
恭喜他期末考成績優異，同時她之前答應他的條件，仍然作數。
後來夏雋回了她一條短信——
五年內不能結婚，談戀愛！等我！
李芮珊看著那條短信，啞口無言。
想要拒絕，卻又沒有拒絕的立場。
最後李芮珊回到——
五年內不結婚談戀愛可以，但不是為了等你！
夏雋沒有回復。
李芮珊在短信發送出去後，心情有些複雜。
她顯然低估了夏雋的執著和毅力。
同時也低估了夏雋對自己的影響力。
李芮珊在夏雋的公寓樓下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轉身離開。
不是回到宿舍，而是回自己家。
每次受傷的時候，她只想回家。
家是她療傷的港灣。
媽媽煮的美食是最好的療傷藥。
吃完了睡一覺，就可以忘記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然後開始新的一天。
就在這樣忙碌的生活中，四年的時間過去了。
李芮珊已經成了醫院骨科的主幹醫師了。
掛她號的患者，甚至要提前半個月才能預約到了。
她的生活，基本上還是醫院宿舍和家裡，三點一線。
這期間，大姐生了一對雙胞胎，葉梓又同樣生了兩個孩子，基本上隔年生一個。
二姐李詩邇也結婚了，嫁給了她的靈魂導師，目前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想過二人世界。
而她是四胞胎裡面，按媽媽的話說，最落後的那個。
別說沒結婚，就連個男朋友的影子也沒看見。
有一回，同事聚會結束後，是一個斯文儒雅的男人送她回來的，
可以看出對她很照顧，還以為有戲。
結果李芮珊一句，人家只喜歡男的，頓時將家人那一點希望的火種也給澆滅了。
父親給她安排了兩次相親，
李芮珊也去了，結果兩次都是無疾而終。
父親也索性任由她了。
現在反而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階段。
李芮珊完全無所謂，似乎打算將一生都奉獻給醫學事業。
而母親則很擔心，李芮珊真的要單身一輩子。
後來還旁敲側擊地問老三，
是不是喜歡女孩啊？
是的話，也沒關係，帶回家讓爸媽認識一下。
李芮珊是挺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哭笑不得起來，
「媽，你說什麼呢！
我只是現在還不急著找而已。」
「你都28了，還不急，什麼時候才急啊！」
「現在三十幾歲還沒結婚的滿大街好不！」
「別人我管不著，你不能那麼晚結婚。」林小溪訓到。
「媽，你這是強權政策！」李芮珊可憐兮兮地應道。
「不管什麼政策，你都得在三十歲之前結婚。
不然到時候就是高齡產婦了。
對大人小孩都不好。」
「那等三十歲再說！」
「你現在不談，等三十歲到了，去哪裡找人結婚啊！」林小溪無語地說道。
目前讓她最操心的就是老三的婚事了。
「媽，你放心，我明年就找個人談戀愛，三十歲結婚，這樣不就可以趕上了！」李芮珊笑米米地說道。
「你以為談戀愛，跟買菜一樣，你想買就可以買得到啊！」林小溪白了自己女兒一眼。
「那人家想買，也得我想賣好不，
總不能強買強賣是吧！」李芮珊振振有詞地應道。
「說不過你，反正明年過年之前，你還是沒有帶回來。
我就跟你i爸直接做主，讓你聯姻了。」林小溪威脅到。
李芮珊一下子就笑了。
知道母親只是病急亂投醫而已，
不然他們家的孩子哪裡需要聯姻啊！
從家裡離開，去醫院上班，李芮珊嘴角揚起，自嘲一笑。
會跟母親說，自己二十九歲談戀愛，
只因為這是跟夏雋的約定，
五年內不能結婚談戀愛。
到明年正好滿五年。
至於到時候是否能夠遇到一個讓她想戀愛的人，她自己都不確定啊！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啊！
就在李芮珊自我安撫著的時候，
悲催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車追尾了前面一輛跑車。
而且事情發生得有些詭異，
她明明是完全遵守交通規則在開著，怎麼前面突然多了這輛騷包的跑車啊！
還好她的時速並不快，所以雖然追尾了，但沒有釀成嚴重的後果。
只是對方的車，要送去售後維修了。
想到這樣的跑車，維修費又是天文數字了，李芮珊忍不住一陣肉疼。
歎了一口氣，李芮珊還是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唉，再肉疼也要賠啊！
總不能肇事逃逸吧！
再說她想逃也逃不了好不，光天化日之下。
李芮珊走到了兩輛車kiss的位置，看到車的受損程度，剛才的肉疼此刻就更加分明了。
看來沒有辦法私了，只能打電i話讓保險公司理賠了。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失誤。
我車有保險，該屬於我的責任，我一定會承擔的。」
感覺有人走到了自己身邊，李芮珊一邊從包裡罩著手機，一邊說道。
「你確定能賠的起嗎？」
李芮珊頓時僵住了，就好像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滯住了一般。
「如果賠不起的話，我不介意肉償！」
身側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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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加快了哦，按這樣的節奏，似乎不用到1月份就可以完結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