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海闊天空 第兩百二十四章 祖蠻考驗 文 / 蕭蕭落木
「我親愛的孩子們，經過了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今天，你們來到了塔塔達部落。明天，你們就能見到尊貴的祖蠻大人。喝彩吧，歡呼吧，為自己而喝彩，為自己而歡呼，因為你們的表現得到了祖蠻大人的認可。」塔塔達繼續著自己煽情似的話語。
「終於開始了嗎？很期待呢。」夢浮生突然目光遠眺，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王曦皺了下眉頭，微微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夢浮生，突然感到一陣的陌生之感，心中一陣冷然。
整個塔塔達部落足有數百萬人，但是都是散亂而居，沒有固定的居所，往往都是隨草而居，隨水而居。只有十萬人為了守護神聖的祖蠻神像固定了下來，居住在神像的四周。
蠻人並沒有梁州的城池，不過卻有著帳篷可以遮風擋雨。
一塊又一塊的獸皮用獸毛縫合在一起，變成一塊大的獸皮，然後中間高高的頂起，四周固定在地面之上，便是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帳篷，大部分的蠻人都是如此的生活。
塔塔達部落作為蠻族十二大部落之一，自然情況會好上許多，不僅帳篷更大的寬大，而且已經能見到一些梁人使用的家居之類的東西。
入夜，很慶幸，王曦和夢浮生又是單獨的分到了一個帳篷裡。
「毫無根由的選中我們，太奇怪了。」終於兩人獨處，王曦將自己的擔憂說了起來。
「或許是獻祭吧，明天就知道了。」夢浮生悵然道。
「獻祭？什麼意思？」王曦一愣，開口問道。
「我也只是聽過，並沒有見過，明天就知曉了。如果真的是獻祭，嘿嘿，我們可就發了。」夢浮生突然兩眼一瞇，露出了喜色。
「啊？什麼意思？難道獻祭還是件好事？」王曦問道。
「哼，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一路上都是我偷偷摸摸的煉製奇蠻丹，不然早就露餡了，今天晚上你來煉，我睡覺。」夢浮生突然臉色一板，故作沉聲的說道。
「一晚上？我哪有你那本事。」王曦反駁道。
「什麼是本事？本事是練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再者，時間也不多了，我需要盡快的趕回梁州去。」夢浮生說著便是坐在了一邊，冷眼旁觀著。
「好吧，我煉就是了。」王曦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或許這夢浮生已經猜到了幾分自己的目的是繼續西行也說不定，還是盡快的提高自己的煉丹之術才是。
想到這裡，王曦只得再次打斷分身的參悟，全力練習煉丹之術。
不知為何，這一路上，夢浮生的煉丹之術一天比一天增進。從最開的偷偷摸摸的一整夜才能煉製完成一次奇蠻丹，到了現在一個時辰便可完成，而且還不需靈力，只需要最為普通的火焰便可。
在臨蠻城中，夢浮生也就是比王曦的煉丹之術高了一點點而已，可是現在呢，在煉丹這方面，王曦只能是昂望著夢浮生的背影了。
聽了夢浮生的話，王曦也是有點察覺，似乎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因此需要自己能在瞞過蠻人的情況之下單獨的煉製成功奇蠻丹。
「你怎麼這麼笨，落海草只需要十個呼吸就能提煉完成，你竟然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你是白癡嗎？」
「你果然是白癡，用了一個時辰，竟然煉製失敗了。」
「以後不要說我認識你，真是丟人啊，丟人啊，丟人啊。」
「呸，真想替你父母扇你幾個耳光，笨到家了。」
一整夜，塔塔達部落中的某個帳篷裡傳來了一聲更比一聲高坑有力的叫罵之聲。
嗚！嗚！嗚！
一陣號角之聲響起，聲音極為沉悶悠長，傳出了十幾里之遙。
「嘿嘿，起床了，睡得真是舒服啊。」夢浮生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
「我忍！」躺在地上，與泥土親密接觸的王曦攥了攥拳頭，咬著牙把頭別到一邊。
「嘿嘿，雖然你在我眼中還是很笨，不過經過一夜的折磨，呃，不，一夜的指導，你也算是勉強達到了我萬分之一的水平，行走蠻族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夢浮生下了床，拍了拍王曦的肩膀。
嗚！
號角之聲再次響起，持續時間更加的悠長。
「快去，不然遲到就進不去了。」夢浮生猛然臉色一變，伸手揪住王曦胳膊便是拎著走出了帳篷，而王曦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一陣旋風似的，夢浮生拖拽著王曦便是出了帳篷，然後朝著塔塔達部落的正中心而去，正是祖蠻神像坐落之處。
王曦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看樣子這夢浮生倒是知道一些，也便由著夢浮生，沒有橫加阻止。
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夢浮生帶著王曦才算是到了祖蠻神像的近前。
此時祖蠻神像的四周設了一排的木樁將整個神像隔離了起來，而在木樁的外面排排站立著一個又一個的蠻族戰士，看樣子均是大蠻的實力，足足有數千人之多。
而在木樁的裡面，除了王曦算是認識的塔塔達和其他四個大蠻師之外，還有上百的蠻人老實的站立在神像面前，其中有和王曦一起從臨蠻城中而來的，也有一些是王曦不認識的。
經過了嚴格的搜查，王曦和夢浮生均是順利的進了木樁之內，學著其他人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低頭肅穆的站立著。
隨著號角的繼續悠長，越來越多的人進入了木樁之內，但無一例外的均是小蠻的實力，也就是基本上都是相當於煉氣期的修為。
又是足足的一炷香的時間，響亮而悠長的號角之聲總算是停了下來，此時圍在木樁之外的蠻人徹底將通道封了起來，全部轉身，背靠神像，排排站立，禁制任何人進出。
在木樁之內，足足五千多人黑壓壓的擠在了神像的四周，不過卻是異常的安靜，所有人均是臉色肅穆的低頭，畢恭畢敬的面朝神像。
「親愛的孩子們，祖蠻大人歡迎你們的到來，你們是蠻族的希望，是祖蠻親自挑選出來的，希望你們經過了洗禮之後，變得更加的強大。」
「為了偉大的蠻族，為了偉大的祖蠻大人。」五千多人齊齊的抬頭昂望神像，帶著一臉的崇拜，十分虔誠的高聲喊道。
「為了偉大的蠻族，為了偉大的祖蠻大人。」夢浮生也是學著其他蠻人的樣子，不過嘴裡卻是帶著幾絲的戲謔。
「這怎麼回事，會不會被控制了？」王曦小聲的問道。
「不是控制，是圖騰崇拜，類似佛教的宗教信仰。記住，進去之後，不要亂說話，想盡一切辦法窺視那石壁上的文字。」夢浮生將聲音壓得極低，匆匆的交代了幾句便是雙膝跪倒在地，匍匐著身子朝著神像膜拜。
無奈之下，王曦也是學著樣子，匍匐了下來，然後三步一跪地的樣子，朝著神像的入口而去。
這神像足有三十三丈之高，在神像的左右腳的大腳趾各有一個開口，大小也是合適，正是適合一個蠻人直立著身子邁步進去。
五千多人自覺的排成了兩列，然後隨著人流亦步亦趨的邁步走進神像的身體中。
因著王曦來的比較早，因此站在了靠近神像的地方，只是等待了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便是微微低頭邁步而進。
隨著王曦的一隻腳邁進了神像之內，便是感到眼前一黑，再次睜開之時，便是一片的光明。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黃色的野花漫山遍野，馬群、羊群、牛群「飄來飄去」盡情的吃著草，天上高高的太陽掛著，照射下燦爛的陽光，一片的祥和。
「一個獨立的空間？還是傳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王曦臉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沒有指引，沒有方向，王曦就如此孤零零的站立在茫茫的大草原上，與之相伴的只有成片的野花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群群牲畜。
「這難道就是蠻人的考驗方式嗎？還有那夢浮生所言什麼石壁，可是沒有看到啊？」王曦心中默默的想著，不過還是沒有出聲，可是受了夢浮生的提醒，還是小心為妙。
無奈之下，王曦只得徒步朝著某個方向而去，依照著外界的判斷，朝著東方而去，也就是太陽升起的方向。
一路狂奔，沒有飢餓，沒有疲勞，有的只是沿途一望無際的草原和漸漸內心深處生出的一絲孤寂。
第一天，一望無際的草原，遍地盛開的野花和綠草，內心一絲的孤寂；
第二天，漫地的野花綠草漸漸的稀少，多出了一塊又一塊的沙地，一絲的荒涼；
第三天，綠色徹底的消失不見，漫天的黃沙鋪地，陣陣枯風吹過，一絲的急躁；
第四天，狂風席捲黃沙，漫天飛舞，舉步維艱，看不清來路，迷失了歸程；
第五天，一道人影疲憊的趴在地上，雙臂支撐著地上的黃沙，艱難的爬行。
「沒想到這考驗和在玲瓏秘境中差不多啊，上次是漫天的火焰，這次是漫天的黃沙，能不能有點新穎啊。」王曦心中十分的苦澀，都已經是第五天了，可是惡劣的天氣越來越差，而自己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漫漫長生路，悠悠永生夢，世間誰能不死？到頭來，一副枯骨，埋葬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