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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三章 交手 文 / 李軟軟

    「這是當然,是魚某考慮不當。」說話間,魚陸沉從袖口的暗袋裡抽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淡淡地道:

    「勝國通兌,道長可否滿意?這只是一部分,若是抓到魔人,說好的自然全數奉上。」

    陸天機偷偷瞄了一眼,眼神中掠過一絲驚喜,就將銀票收了起來,一千兩銀子,嘖嘖,這個魚少果然出手大方。臉上裝作平靜地道:

    「除了這個吃住作法的費用外,老道我還想向魚居士你討一塊令牌。」

    「噢?道長要這令牌何用?」魚陸沉追問道。

    「哼!」虛度喧天道人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臉色不虞。

    陸天機也裝腔作勢,應道:

    「上一次我師傅他嘔心瀝血做了一場**,終於找出那魔人所在,可惜身邊無人接應,所以才讓魔人跑了,魚居士,你說你這令牌要不要給我?」

    魚陸沉,他的令牌自然可以調動城內的衙役捕快。

    「怎麼,魚居士你還放心不下老道。」陸天機一副惱火的樣子。

    「哪裡,只是這令牌非同小可,道長切記不可亂用。」說完,他從懷裡摸出一塊雕花繁瑣的玉製令牌,正中刻了一個大大的「魚」字,邊角則是「宮制刑布司」五字。

    陸天機看令牌到手,心中暗喜,面上倒是未露倪端,一抱拳道:

    「既然事了,師傅他老人家還要好生準備一番,就先行告退。」

    「等等。」肖遙暗想。自己既然出手幫了陸沉,自然不能容許差錯,這個似凡非凡的道人還是摸清楚的好,便出口問道:

    「聽說道長是在太岳群山嶽陽宗修行?」。

    說話間,將自己築基修士的靈壓朝著眼前兩人全數放了出來。

    一旁的陸天機。這才發現這個稜角分明的男人是一個修仙者。而且修為遠高於他。在強大的靈壓之下。他雙腿一軟,就要跪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喧天道人,隨意地伸出一手,稍稍往前一撥。四兩撥千金一般,陸天機頓時覺得加持在身上的靈壓一散而光。

    「這位小友,怎麼,對道人我不放心呀。」喧天道人一手捋鬍子,笑瞇瞇地盯著肖遙。

    若剛剛只是心中的猜測。這一次交手就直接證明了這道人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看來剛剛的並非錯覺。

    肖遙趕緊收了心思,上千恭敬地作揖。道:

    「前輩,是肖某失禮。」

    「哈哈。」虛度並未多說什麼,大笑兩聲就轉身出了驛站,一頭霧水的陸天機也趕忙跟了上去。

    見兩人遠去。魚陸沉趕緊問道:

    「肖遙,這虛度可是有問題?」

    肖遙定定地望著門口,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嘴裡不知是在回答魚陸沉還是自言自語:

    「看不透,可能是同我師傅一樣的存在……」

    獅山城西碼頭,這裡是泊羅江出勝國的必經之路。碼頭告示欄中貼滿了黃底紅字的刑部告示,捉拿犯滅門慘案案多起的江洋大盜。故此,所有人出城一律驗明正身,經過三重檢查。

    正因為如此,江面上船隻零星,以往來往如梭的熱鬧場景也不復存在。勝國皇庭對這事也十分看重,從軍營中派了不少將士支援獅山城。

    出城的船隻停靠在碼頭邊,一隻挨著一隻,擺成了長龍。船上的水手船員、漁民雇工都列在船板上一一接受檢查。穿著軍裝鎧甲的將士穿梭在船隻碼頭間,若是發現有人未帶一紙通行路引,二話不說,身強力壯的黃褂子大漢上前抓小雞一般擒出來,先堵著嘴巴打上十個板子,再扔出碼頭。棍棒之下,雖然船隻擁擠,倒還是有序。

    江面上,一隻披紅掛綠的船隻順著江水慢慢駛近,沖天的喇叭聲吹起喜慶的調子。魚陸沉雖然有黑面閻羅之稱,倒也開明,對紅白二事開了特別檢查的通道。

    那艘喜船靠到了專門的通道,一個一身紅袍的喜婆顫顛顛地上前,摸出一把碎銀給上船檢查的軍爺,嘴裡笑嘻嘻地道: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給軍爺買點小酒喝。」

    帶頭的軍爺是個粗眉大眼的中年漢子,一揮手,打斷了喜婆的話,吼道:

    「要不想誤了好事,全部給我出船站好!」

    軍爺背後站了八個帶刀軍士,還有兩個扛大棍的黃褂子大汗,氣勢十足。

    大伙見軍爺沒買喜婆的賬,都規規矩矩地站成了三隊,從懷裡摸出各自的通行路引。路引上面有街坊里長的簽字,自己的手印,還有刑部的官印,三者缺一不可。

    年輕的新娘子蓋著紅蓋頭,被人從船倉裡牽了出來。

    「你們四人進去搜。」帶頭的軍爺隨意指了四人。這四人應聲往船裡進去查看,船上自然有些財物貨物,不過這些蠅頭小利對這些軍士來說沒什麼吸引。一來軍中賞罰分明,一旦出錯就要交代出半條人命。二來,這次他們跟著魚家二少的刑布司魚陸沉,好好做了,哪裡會短了賞銀?

    留在甲板上的四人則把眾人的路引對比了一翻,連幾位樂師都沒有放過。

    這喜船不大,半柱香時間,進去的四人就出來了。

    「報道大人,並無異常。」一人上前稟告。

    「嗯。」

    船板上的眾人也檢查的差不多,只餘下站在人群後的新娘。

    帶頭軍爺幾步上前,那喜婆上前擋住:

    「怎麼?軍爺莫非是想當這新郎?」喜婆滿是褶子的臉上撲滿白粉,語氣十分尖銳,挑撥船上送嫁的一干人等,道:

    「我們小娘子是要嫁到鵬國東錢湖,那裡的規矩軍爺不是不知道。軍爺要是敢動這蓋頭,可不就是要逼死我們小娘子?」雖然懾於一幫軍人,幾位船上的漢子還是血性地站了起來,圍到新娘子身邊。

    軍爺見慣了這些場景,根本不搭理她,臉色不變地道:

    「手伸出來。」

    原來只是看看手,眾人也鬆了一口氣,普通百姓這手沒有那麼講究。

    一雙小麥色的手伸了出來,典型的漁家女孩,指肚上還有些薄繭,健康的指甲上塗染了紅色的鳳仙花汁液。

    那軍爺不動聲色的觀察了片刻,一揮手放行。

    這樣的好事,他自然無心為難,每日裡這樣的紅事船白事船都有上一兩艘。前兩日還為了這蓋頭的事,得罪了不少人。不過吳捕頭今早來和他交代了一番,若是新娘子的手沒有問題的話,也可放行。結婚是小登科,壞人家姻緣的事,他也不樂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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