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奇怪地方的香艷 文 / 李軟軟
不知何故,最後的轟聲巨響伴隨著血光飆起,原本漂在玉帶河上的玉棺連帶聖女越都沒了蹤跡。
後來出現的瓶兒,自然不知道這個古怪的地方原本是一處墓穴。
她沿著玉帶河走了一圈,見四周花木凋零,並無異樣,將目光定在了頭頂數十丈高的黑灘彎月之上。
「這景致和夜月灘如此相近,會不會是它的鏡像?」
難道出口是在頂上?她思忖了片刻,暗想到。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有些刺耳的金屬嘎吱聲響,伴隨著蘊含狂暴的咆哮聲。腳下所站的玉台,猶如地震一般不斷地震動著,原本就破裂開的裂縫更是瘋狂的往四處撕裂。空氣中蘊含著一股即將毀滅的氣息。
「糟糕!」瓶兒穩住雙腿,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看了一眼周圍,按照這個速度,恐怕一炷香的功夫這裡便會被全數震碎,到時候連落腳之地都沒有!
不管了,先試試。
瓶兒一提靈氣,就只往天頂衝去。沒料到躍起不足半米,便跌了下來——因為這裡的靈氣一旦脫離宿主,便會被空氣中的一絲吞靈之氣給吸走!
怎麼辦?她的內心有一絲驚慌。
湧上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衝到辟天神斧中去向梵一神君求助,不過想起那個威嚴的聲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還是先想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再找他相助。
瓶兒一轉頭,看到仰面躺在玉台上的「木言白」。暗想,這兩人既然連圖騰陣法都能驅使,恐怕也會知道如何出入。她隨即避過碎石裂縫,輕躍了過去。一手扶起白袍公子的頭,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暗暗用勁:
「醒醒,快醒醒!」毫不憐香惜玉。
木言白依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瓶兒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握住他寬厚的手掌,將自身的靈氣緩緩輸入到他體內。
木言白體內居然有好幾股不同的靈氣交纏亂躥,尤其最為霸道是一道黑灰之氣。在他體內攻城掠地一般。慢慢地吞噬他的生機。
瓶兒凝神斂息,一道強大的靈氣,從兩人交纏的掌心緩緩往白袍公子體內湧去。這道靈氣綿厚強勁,隱隱開始逼退他體內的黑灰之氣。
熟料,黑灰之氣非常霸道,它似乎有意識一般,感受到了外來者的目地,居然完全不顧宿主的身體。毫無懼意的對撞了上來!
瓶兒暗暗心驚,她摒除雜念,牢牢握住木言白的手。將靈氣又加大了一倍。這一回,她的墨青靈氣夾雜著些許五色霞光。像開了閥一般湧入。
狡詐的黑氣眼看這外來者來勢洶洶,自己難敵,毫不猶豫的退了下去,化一為千,往體內四通八達的經脈奔湧而去。
瓶兒的靈氣始料未及,追逐之下,只將其中一絲包裹在靈力之內,抽了回來。
沒有了黑灰之氣的搗亂,加上瓶兒的刻意梳理,木言白體內的靈氣漸漸趨於平和。
突然間,瓶兒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隻冰涼的大掌猛然緊握住,白袍公子急促地咳嗽了幾聲,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略微呆愣之後,緩過神換上了清明,抬起頭,目光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竟然是她!沒錯,他最後昏迷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張臉。
「放手!」瓶兒黛眉一皺。
木言白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道:
「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初夢。」大掌緊緊握著她的手不鬆,似乎他一放手,這個「兇手」便會溜走一般。
「出去再說。」瓶兒掙脫開來,將他扶了起來。
刺耳的金屬聲音越發響亮了起來,現在這裡的情況,很不樂觀。玉台見顯然可見其間深邃的狹縫,一道道陰冷之氣從不知深淺的底部暴湧了上來。
白袍公子也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他直直地看著李瓶兒,沒有絲毫商量語氣地道:
「你帶上她一同走。」
瓶兒自然知道所指的就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的鵝黃女修,點了下頭,鬆開手,幾步躍到初成面前,將她背在身上。
與此同時,木言白舉起手,嘴裡吹出一聲口哨,哨聲悠揚綿長。
哨聲剛落,玉台正中赤光大放,伴隨著窸窣的鎖鏈聲。在李瓶兒的瞠目結舌中,一隻體型巨大的火紅蟾蜍出現在他們面前,蟾蜍後背坑坑窪窪無數大小坑洞,不停地往外冒著熔岩漿泡。熾熱的漿泡落在玉台上,發出刺啦的聲響,尤為嚇人。
正是當初入墓之際所見的孥炎蟾!只不過,它現在腿上的鐵鏈早已掙脫了禁錮,只餘下數丈烏黑的殘鏈掛在後肢。
「孥炎蟾,帶我們出去,木某再奉上一株寒晶苔草。」
「寒晶苔草?」李瓶兒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動。
那孥炎蟾一聽,醜陋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樂呵呵的表情。前肢趴倒,嗖的一聲,伸出一條數丈長的腥紅舌頭,舌頭凹凸不平,其上長著無數肉刺,更有不少赤紅的碎石粘在肉刺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
「這……」一向不太講究的李瓶兒也頭皮發麻起來,詢問般地看向木言白。
誰知,這傢伙居然面色平靜地上前幾步,邁了上去。
瓶兒嚥了嚥氣,抱緊背後的初成,無奈地上了蟾蜍的舌頭,站在他的一旁。
孥炎蟾見三人站好,舌頭往裡一卷。兩人猛然間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糟糕!」
瓶兒還來不及計較蟾蜍口中的異臭,嬌軀幾乎是瞬間僵硬了起來。
她,居然同木言白——緊,緊,地,貼,在,一,起!
瓶兒的頭正緊緊挨著木言白的胸膛,世界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她幾乎能聽到一聲一聲強有力的心率跳動。鼻尖縈繞著屬於男性特有的味道,夾著一絲好聞的藥香,連刺鼻的腥臭都淡了下去。
瓶兒的嬌羞,如同火燒雲一般,從修長的玉頸蔓延而上,直達耳尖。若不是現在烏黑一片,她都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
孥炎蟾帶著他們在地底下狂奔,兩人之間貼得更是緊密,僵硬了片刻的瓶兒,終於忍不住輕輕掙扎了起來,試圖想擺脫這個尷尬的局面。
「不許動。」一向自詡清冷的木言白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動作,卻是升騰起些許火熱,開口警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