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9.有因必有果 文 / baby長安
正當趙旭愣怔的當口,雲歡又道:「若說雲歡夫妻二人跟趙京誰人有嫌隙……」
她的話說著突然就停頓了。
眾人循著她的視線望向趙旭,暗道:對啊,剛剛旭王爺有說過雲歡曾經設計他跟靜怡公主,那麼會不會因為此時讓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呢?縱然雲歡否認這事跟她無關,可按旭王爺的性子,一旦認定了某些事,便是會當真的,那麼對雲歡夫妻二人懷有殺心,做出報復的舉動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道不視啊。「姐姐,真有人想要害你?」無雙語氣中有著淡淡的怒氣。
雲歡回頭對他微微笑道:「純弟,沒事的,姐姐不是好好的嗎?!」
趙天策跟慕芷兮看看無雙又將視線定格在雲歡臉上,前者眸中有著探究,後者眼中則有著淡淡的哀傷。
趙旭將眾人的神情納入眼底,歇斯底里的喊道:「雲歡你挑撥離間,其心可誅!」
「是嗎?」雲歡回轉向趙旭,「那麼你說說雲歡在這趙京城除了你兄妹二人,還認識誰了?而且很不湊巧,你當日在蒙京城鬧市策馬奔騰,險些撞到我,與我有些小小過節,而後你又因為靜怡的事懷疑是我動手腳讓你難堪,你對我心聲怨恨是完全可能的!再說我剛剛呈給勝文皇帝的物證,可是明明確確的指向你哦!」
「證據?」趙旭自認當時根本就不曾去過君悅客棧,會有什麼證據被她拿捏住?遂不以為意的道:「你少無中生有了,本王不信你會有什麼證據指出是本王縱火!」
「勝文皇帝陛下!」雲歡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若細看,定能瞧見其中有著得意的成分:「請你確認一下那物什是不是旭王的!」17623107
再次看了眼手中有些被煙熏過的東西,那紅色的掛繩也被燒焦了一節。趙天策沉聲道:「沒錯!這正是旭兒一歲時朕親手雕刻贈予他的玉珮,這十多年從不曾離身過!」
旭兒的玉珮怎會在君悅客棧被雲歡撿到?方心蘭這才想起剛剛雲歡對皇帝說過的話,頓時冷汗直冒。難道說凌晨那場火真的是自己的兒子放的?這可如何是好?
「玉珮?什麼玉珮?」趙旭摸不著頭腦,說著拾起腰間的玉珮,怔問道:「父皇,你親自為兒子雕的玉珮不正在兒子身上麼?」
趙天策再次端詳了下手中的玉珮,眉頭微微皺起,看向趙旭的眸中有了一絲怒意,喝道:「呈上來!」
趙旭雖是不知自己的父皇為何看起來有些生氣的樣子,卻還是聽命的取下腰間的玉珮,立馬有宮人上前接過來呈遞給趙天策。1bwzf。
趙天策細細對比了一下,臉色越發不好看了,怒不可遏的道:「大膽趙旭,竟敢弄塊假的來蒙騙朕!」
趙旭當即嚇得疾走幾步到御案前跪下,哭喪著臉道:「父皇,兒子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弄假玉珮來欺騙父皇啊!請父皇明察!」
方心蘭也了悟到事情的嚴重性,跟著跪到趙旭跟前道:「皇上,因為這塊玉珮是你親自打磨雕刻的,是以旭兒從不曾離身,此事定是有心人刻意為之!」
雲歡暗暗一笑,並不置可否。
「笑話!」趙天策一拍長案,攸地站起來:「既是從不離身,又怎會被北蕭太子妃在君悅客棧撿到?既然從不離身,為何他身上佩戴的會是一枚假的?」
「皇上,正因為是被她撿到所以才會更顯得奇怪!」方心蘭不死心的道:「當時的場面應該很混亂,逃命都來不及,她怎麼就能發現這玉珮了?」
趙天策冷笑道:「既如此,那你以為這玉珮怎麼就在北蕭太子妃的手上了?事出須有因,有因必有果!」
「這……」方心蘭無言以對。
不但方心蘭不知道,趙旭本人也認為那玉珮一定有貓膩。
那枚玉珮他佩戴了十六年,他並不覺得自己剛剛交出去的是假的,遂問道:「父皇怎麼就認定兒子交出的玉珮是假的,而雲歡交給你的是真的?」
「呵,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朕自己刻的東西難道還有不認識的道理?」趙天策舉起那枚被煙熏過的玉珮:「雖然這假玉珮刀工跟朕的幾無出入,連瑕疵都做到了一模一樣,簡直是幾可亂真!但是真的玉珮上面,在『旭』字的『九』字橫撇交叉的地方,朕故意留了一刀刻痕,這一刀,只有朕知曉!」
真是隻狐狸!雲歡暗自嘀咕:做得那麼隱秘,難怪自己跟黃師傅都沒發現這一點!
心中不由慶幸自己當日讓畫兒送玉珮到明王府時,把真的給留了下來。要不然今兒特定要鬧個大花臉!
「不單是你這玉珮,在贈予純兒,嫵兒以及其他孩子的玉珮上面,朕都同樣做了這樣一個標記!」趙天策轉向無雙道:「純兒,把你的玉珮借父皇一用。」
原來不單是生為長子的趙旭,無雙、趙嫵以及他的每一個孩子都得到了他親手雕刻贈予的玉珮……
雲歡突然覺得,那樣不苟言笑的趙天策定是一個好父親!
她此時說不清自己心中是怎樣一個滋味,總之有酸,有澀,有苦……還有一絲小小的嫉妒!
沒錯,是嫉妒!
雖然她物質上從來不缺什麼,也不是真的在意那小小的玉珮,可是那不單是一枚玉珮,還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的愛!
生平第一次,她有些嫉妒趙旭以及無雙他們得到了自己不曾擁有過的父愛!
無雙將自己的玉珮交給趙天策,後者立馬喚道:「曹丞相,你來瞧瞧這『純』字的『屯』字橫豎相交的地方可有一刀刻痕?!」
這時,一名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身材肥碩矮胖、一臉富態的男人站起來走向趙天策。
雲歡望向那胖男人頓時傻眼,忖道:原來曹丞相竟是這樣一個五短三粗的胖子啊!尼瑪,這得要多少油水才能養出這樣一身膘啊?!
不過曹素顏是他的孫女,他少說也該有五十一二歲了吧?哎呀,原來胖子還有顯年輕的好處啊!
只見曹丞相接過玉珮對著燈光仔細端詳了一陣,道:「確如皇上所言!」
趙天策接過玉珮,對曹丞相擺擺手讓他坐回去,怒氣難平的望向趙旭喝道:「趙旭,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趙旭完全懵過去了,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雲歡手上的玉珮居然是真的!她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的玉珮給盜去了自己卻不自知?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趙旭吶吶的道:「父皇,兒子也不知道,可是兒子根本就不曾去過君悅客棧,又怎會將玉珮遺失在那?」
趙天策揚起手中的假玉珮,冷笑道:「那你又如何解釋你這假玉珮是從何而來?」
「除了沐浴睡覺,玉珮從不曾遺失過。」趙旭想了想道:「難道是兒子府中有人將它掉了包?」
「呵呵呵。」趙天策雖是在笑,但是那笑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讓趙旭跟方心蘭無端的心生寒意:「生為皇子,諸事推搪,毫無擔當!朕真是對你失望透頂!」
「父皇,兒子沒有。」趙旭膝行到趙天策跟前,抱著他的腿哀聲道:「兒子沒有推搪。」
趙天策抽出一隻腳,將他踹翻在地,險些撞翻無雙身前的長案。
沒有人去攙扶,趙旭捂著心口被踹疼的地方慢慢爬起來,不經意瞥見雲歡唇角戲謔的笑意,腦中頓時靈光一現,指著雲歡道:「是她,是她將玉珮掉了包!」
「旭王爺好沒道理!」雲歡斥道:「一會若是雲歡不認,是不是你又會指責是一會的夫君將玉珮掉了包?」
趙天策又要踹他,趙旭忙道:「父皇且聽兒子說完!」
緩緩站起身,走向雲歡道:「絕對是你!去年的小年夜,就是我在蒙京城險些撞到你那次,你訛詐我二十萬銀子,後我沒那麼多現錢便將玉珮押給了你,約定第二日午時拿著玉珮到明王府換錢。」
「有這事沒錯!」雲歡並未因為他指責自己訛他銀子而有半點羞愧之心,而是坦然點頭承認。「不過我請問勝文皇帝陛下,你當初雕這玉珮用了多少時間?」
趙天策想了想,道:「斷斷續續花了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加起來至少也要六七天了!」
雲歡朝趙旭翻了個白眼,問道:「請問我是否派人在第二日午時如約將玉珮送至明王府?」
趙旭抿著嘴,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雲歡倨傲的仰著下巴:「那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我……」
雲歡對趙天策道:「勝文皇帝陛下,君悅客棧一場大火,至五十九人枉死,除此之外還連帶燒燬十多幢商舖樓宇,損失不可謂不大!如此德行敗壞,為了私怨不顧本國民生性命的皇子,還請陛下嚴懲,還給那些枉死的百姓一個公道!」
「雲歡!」方心蘭立即跳腳道:「本妃母子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非要害死本妃的旭兒才甘心嗎?」
「蘭貴妃,貌似該跳腳的應該是本太子妃才對!」雲歡冷聲道:「要不是本太子妃跟夫君會功夫,豈不是也成了趙旭手下冤鬼?!你要知道,本太子妃是作為和談使出使西趙的!欲圖謀害他國使節,這可是大罪!不知道蘭貴妃你可擔得起?」
這雲歡當真是牙尖嘴利的!趙旭後悔至極。
趙天策沉聲道:「來人,將旭王押至大理寺,等候朕他日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