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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傲鳳025:永絕後患 文 / baby長安

    鳳瑾一行人就在葉赫的皇宮住了下來。()

    葉赫銘瑄當日便詔告天下,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得以歸來,免賦稅半年。

    大臣及親王們紛紛到宮中朝賀,葉赫銘瑄一高興,當晚便下令在宮中設宴,君臣同歡。

    宴會進行得很順利,只是獨獨不見千斬名義上的那個弟弟葉赫文澤。而帝后親生兒子回來,心思哪裡在他身上?雙雙對他在與不在也並不在意,倒是鳳瑾一行人很是想瞅瞅那所謂的紈褲弟子是什麼樣子,不過直到宴會結束也沒見到他的人。

    第二日,葉赫銘瑄便帶著千斬去祭了祖,他正式回歸葉赫皇室。

    第三日,葉赫銘瑄又帶著千斬去了朝堂,特意在自己的王座前設了座位,讓千斬坐在自己的身旁旁聽。

    這是二王子葉赫文澤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殊榮或者說待遇,大臣們紛紛預感到朝堂上要變天。

    果然,等政事議完,葉赫銘瑄便正式向大臣們宣告,廢除二王子葉赫文澤的繼承者身份,大王子葉赫文拓為葉赫國唯一繼承人!

    大臣們雖是不明白王上為何會突然換了繼承人,不過想到葉赫銘瑄這些年統治國家的鐵血手段,便將疑問壓在了心頭,默默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當然,也有質疑的聲音。

    「王上。」站在右邊頭排的一人出列奏道:「二王子不曾犯下大的過錯,王上就這樣罷黜了他繼承人的身份,似乎難以服眾啊!」

    千斬姿態閒適的坐在葉赫銘瑄身邊,四下裡打探著大殿裡的裝飾與擺設,聽他這樣一說,慢條斯理的將視線轉到了他的身上。

    這人不過四十來歲,黑髮黑鬚,面相溫文,卻不難看出他眼中隱藏著幾分不羈。

    一個人刻意壓制自己的品性又是為何?

    千斬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將他記在了心裡。

    「是嗎?」葉赫銘瑄不置可否的反問。

    朝堂上的他,眼神犀利,霸氣畢露,完全不似面對千斬時那般和藹可親的模樣。

    千斬不由側頭看著他,心中感歎自己的父親果然有著一國之君的風範,莫非自己以後也得跟他一樣,戴著面具做人?

    千斬搖了搖頭,心忖道:不,就算我無法推卸自己的責任做了這個國家的君王,自己也不會像他一樣!我就是我,既是葉赫氏的子孫,也是千斬,放誕不羈的千斬,無慾無求的千斬,我行我素的千斬!

    「郅親王,什麼樣的過錯才算是大過錯?」葉赫銘瑄定定的望著那人,語氣稍硬的問道。

    郅親王被葉赫銘瑄盯得渾身不自在,卻還是挺直背脊回道:「回王上,我葉赫律法上有雲,燒、殺、擄、掠、殲、淫、倡、盜乃是十惡不赦的八宗罪,這些自然都算得上大的過錯。」

    「看來郅親王倒是將我葉赫律法牢記心中的!」葉赫銘瑄點點頭,淡淡的掃視了一圈群臣道:「至於郅親王說到的難以服眾,我想這個『眾』裡面,自然是包括了郅親王,那麼還有誰覺得我的決定難以服你,都站出來讓我瞅瞅,如果你們也覺得我這樣的做法不合你意,大可以提出來,我斟酌斟酌,再作決斷。」

    郅親王聽他這樣說,也向後看去,目光掃過幾個大臣的臉,頓時那幾個大臣稍作猶豫,便也站了出來。

    千斬不動聲色,將這幾個人的臉也都記在了腦子裡。

    「還有人嗎?」葉赫銘瑄又問。

    見無人站出來,葉赫銘瑄望向那幾人道:「眾位對我的決定有什麼看法?」

    「回王上。」一人道:「我等都覺得郅親王說得沒錯,二王子沒有大的過錯,這樣的決定實在是難以服眾。」

    「呵呵呵呵。」不等自己的父親回話,千斬朗聲笑了起來。

    他一身大紅袍子很是招搖,墨發撩起一束以紅綢束在腦後,其他的隨意披散在身後,端的是瀟灑不羈!他的一隻手搭在身下椅子的扶手上,一手輕輕的支著右邊臉頰,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正經的王子。

    「幾位,這殿中大臣一百四十八位,加上郅親王,不服的就你七人,還不足殿中大臣二十之一,怎麼就以『眾』而論了?」千斬淡淡的道:「依本王子看,幾位語言沒學好,在朝為官實不應該,是不是該回去好好學習學習語言?」

    幾人被他說得面紅耳赤,面面相覷。他們如今也不敢揣摩聖意,更不清楚這個時隔二十六年回來便被冠上唯一繼承人的所謂大王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以都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紛紛拿眼睃郅親王。

    郅親王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凝著千斬道:「大王子,臣口中的『眾』乃是指的是葉赫國的民眾。莫非在大王子的眼中只看得到朝堂上的臣子,眼中卻無百姓嗎?」

    「哈哈哈哈!」

    千斬狂妄的笑著坐起身子,兩條長臂慵懶的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兩條長腿交疊,更無半絲王子的做派了。

    殿中那些未站出來的其他臣子紛紛去瞧葉赫銘瑄,見他並不在意,便也不好多說什麼,略微低著頭。

    倒是那郅親王,眼中微微呈現出一絲不屑來。

    千斬將他神情收入眼底,但卻並未收斂自己的行為:「郅親王當真是巧舌如簧,本王子雖是生在皇家,然而九歲後卻是長在民間,你怎能懷疑本王子眼中沒有百姓呢?民為國之根本,這個道理,本王子還是懂得的!」

    「既然大王子心懷百姓,又怎以我幾人而概全?」郅親王說著轉向葉赫銘瑄道:「王上,以臣看,二王子虛心知禮,禮賢下士,實乃王子典範。而大王子雖是得王上恩寵,得以在朝堂上設座,然他坐無坐相,目中無人,又長在民間,臣懷疑他實難有統領一個國家的能力,請王上三思而後定!」

    「請王上三思而後定!」其他幾人連忙附和著。

    「郅親王,既然你熟知我葉赫律法,那麼我問你。」葉赫銘瑄微瞇著眼睛望著幾人,並未對他們的請求置予評說,反而語氣淡淡的問道:「如果一男子看上一名女子,意欲求娶,而那名女子卻不願意,男子便將她搶回家中,強行施為,女子不堪其辱,自盡而亡,這事該當如何處理?」

    郅親王義憤填膺,當即回道:「強搶民女,犯了我葉赫律法中第三宗罪『擄』和第五宗罪『殲』,兩罪並罰,理應絞刑!」

    葉赫銘瑄不予置評,點點頭又問道:「如果有人看中一處宅子,欲行強買,屋主不讓,那人縱火燒之不算,還殺了屋主一家,這又當如何處理?」

    郅親王雖然不明白葉赫銘瑄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些問題,卻還是回道:「回王上,『燒』與『殺』,乃我葉赫律法第一宗罪和第二宗罪,犯了這兩宗罪的人,死兩次也不足為惜!」

    「如果我問的這兩個案例都是一個人犯的呢?」葉赫銘瑄又道。

    「如果乃是一人所犯,實在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理應馬上處決!」郅親王語氣鏗鏘的回道。

    「好!」

    葉赫銘瑄當即一拍龍椅的扶手,站起身來,抓過旁邊內侍手中的一疊折子,一手扔到郅親王的腳跟前,然後背負著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既然郅親王如此決絕,我便將這事交由你去辦,速速捉拿葉赫文澤,立即處以絞刑!」

    千斬薄唇一勾,無聲的笑了。

    他簡直想為自己的父親叫好,就那樣幾繞幾不繞的,將郅親王給繞了進去,最後反而將這事交給他去辦,這不是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嗎?!

    不過為君者,就應該有這樣的智慧、抉擇以及雷厲風行的手段。但是他這個爹,未免太過心急了些,他才一回來,他便要將坐在繼承者位置上的人給拉下來,難道還在怕自己走了,將自己套牢不成?

    他就算閒散慣了,就算再不喜束縛,也不可能在葉赫後繼無人的情況下甩手走人。

    殿內大臣紛紛愕然,郅親王更是大驚失色,彎腰拾起折子一看,頓時整個人軟癱在地。

    那些折子,列數了葉赫文澤這些年所有犯下的罪,剛剛葉赫銘瑄舉的例子,不過是其中代表性的兩條而已。

    眾人不明白郅親王為何反應會這麼大,也不明白他為何一定要質疑王上的決定。他們做臣子的,只要盡好本分做自己的事就好了,何必去計較誰坐那個位置?

    千斬見他如此失態,望著他戲謔的道:「郅親王,地上涼,要不要本王子命人給你搬張椅子過來坐下慢慢看?」

    在他看來,葉赫國的水,早在自己的父母找不到遺失的自己,決定用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做繼承人之後,就慢慢的變渾了。有的事情,他不願意去想,但是不代表他想不到是怎樣的結果。不過他才回歸,葉赫的水如何渾,如何深,都不是他現在能計較的,只要他們做臣子的不太過分,不要觸及自己的底線,他很樂意網開一面!

    郅親王被千斬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彷彿可以將自己看穿。心忖著自己剛剛表現得太過了,狠狠的剜了千斬一眼,對葉赫銘瑄跪著道:「王上,這定是有人刻意誣陷二王子!微臣看著二王子長大,認為像二王子那樣品性純良的孩子,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千斬唇角一勾,問道:「郅親王,是不是像本王子這樣坐無坐相,站無站姿的人更有可能做出那些事來?」

    郅親王微微垂首道:「微臣可沒這麼說,大王子你……」

    「好了,郅親王。」葉赫銘瑄威嚴的聲音響起:「我知你平時對文澤極為愛護,待他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但是這些折子乃是告狀之人遞上的血狀,越過任何官員,直接到達我的手上,你覺得它會是假的嗎?」

    血狀,乃是以生命而告的御狀,一旦查出狀告之事與事實不符,那告狀之人將會與他所起訴的罪責同罪論處!

    郅親王再不敢質疑折子裡事件的真假。

    葉赫銘瑄誘導:「它們有的是最近接到的,有的是早先就接到,因為沒有涉及到性命,已經在我手上積壓了一段時間,因此我心中很是羞愧,覺得對不起葉赫的百姓,但是讓我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又覺得無法承受。可是最近這兩樁,實在是無法壓下去,兩樁事件竟然涉及到八口性命喪在他手上,你覺得我還能包庇下去嗎?」

    葉赫銘瑄前面說得義正辭嚴,說到這裡眼中隱隱能見到淚光,面對眾大臣的眼神,語氣漸漸變得悲慼:「文澤乃是我葉赫銘瑄的兒子,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心中也是哀之痛之,但是我若是再包庇下去,才是真正的不將民眾放在眼裡,不配為葉赫國的君王!郅親王,你可能體會我心中的苦楚?」

    郅親王神色哀慟的道:「可是王上,二王子才二十歲,小小年紀……」

    「小小年紀就做出這等十惡不赦的事來,實在是罪大惡極!」千斬接口譏道:「郅親王從一開始便為二王子說項,知道的只道你喜愛二王子,不知道的定會以為二王子是你的兒子呢!」

    葉赫銘瑄聽兒子這樣說,渾身一震,靈台頓時清明。心道:郅親王一直以來對文澤極盡袒護,在文澤五歲的時候又自請親自教導,自己怎麼就未往這方面想過呢?

    葉赫銘瑄不由看向自己的兒子。

    他看起來放誕不羈,實則心思細膩,看事情透徹,只要稍加點撥,定能成大器!

    郅親王聽了千斬的話後,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又見葉赫銘瑄變了臉色,心中忐忑,面色一寒,叱道:「大王子,你侮辱二王子不要緊,但是你怎可侮辱吾王?王上是君,吾為臣,臣怎敢與君相提並論?」說著額頭點地道:「請王上責大王子一個大不敬之罪!」

    郅親王眼中那一絲不自然,沒有逃過葉赫銘瑄犀利的眼睛,心中有了思量,當即道:「郅親王,文拓長在民間,不知道有些話不宜在朝堂上說,我私下裡定然親自教導。郅親王,當務之急,速速捉拿葉赫文澤,還請你多多費心。」

    「王上……」

    郅親王還要說什麼,葉赫銘瑄擺手道:「郅親王無需多言,遵我的意思去辦事即可!退朝吧!」

    郅親王狠狠睃了千斬一眼,才不情不願的道了聲「是」。

    千斬面帶微笑的直視著他,似乎並不以為意,起身大搖大擺的邁著步子離開了大殿。

    他一開始並未想過要那名義上的弟弟的命,但是郅親王這個老東西明顯的因為自己歸來心生不滿,那便由他親自去除了他在意的二王子,也了結葉赫王室這一段醜聞。

    不過他直覺郅親王是不會真的聽從自己父親的命令將葉赫文澤給處死,那麼到時候……

    千斬回頭望了郅親王一眼,見他目光怨懟的落在自己身上,遂遞給他一個邪肆的笑容,便回去找自己的同伴了。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如千斬所料,郅親王在城中大肆搜查葉赫文澤的蹤影,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如此,城中百姓在聽聞王上對葉赫文澤的果決處理後,無不是拍手稱快。

    鳳瑾在聽了乾爹千斬的描述後想法與他一致,覺得葉赫文澤極有可能是郅親王的孩子!

    如果葉赫文澤是郅親王的孩子,這樣一個籌謀了二十多年的陰謀,他的野心自然昭著;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們之間定也達成了某種協議。

    大膽假設:他之前沒對葉赫國王動手,一是葉赫文澤年歲不足,不堪為君;二嘛,大約覺得葉赫國王年事已高,天命將至,不如坐等幾年他死了,葉赫文澤名正言順的繼位。

    哪知此時千斬乾爹歸來,對他們的地位造成了威脅。

    如果假設成立的話,郅親王二十多年前便籌謀了這樣一個陰謀,自然不希望毀於一旦,那麼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結果可想而知!

    鳳瑾將自己的想法與眾人一說,眾人先是一愣,稍一想便覺得她的設想極有可能發生。

    鳳瑾思緒再轉,又想到夜郎國那邊的消息大概也快傳來,自己一行在葉赫國不能逗留太久,便與幾位乾爹一番商議,覺得寧可錯殺,也不可讓事態發展後再臨時抱佛腳,當即決定盡快除去郅親王這個毒瘤,為千斬乾爹的君王路碾平障礙。

    眾人說幹就幹,在葉赫國王那取得葉赫文澤的畫像後,於當晚便換上夜行衣,目標一致的直撲郅親王府。

    因為葉赫銘瑄在決定處決葉赫文澤後,便命人密切注視著四處城門,並未發現葉赫文澤出城。而城中,郅親王敢讓人大肆搜索葉赫文澤的下落,卻依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那麼還有什麼地方是比郅親王府更需要搜查的呢?

    找人的事,對別人來說是難事,但是對鳳瑾和斷魂六少來說,卻算不上太大的事。

    他們精通消息機關,能很快的探到哪裡設有機關,哪裡可容藏人。

    郅親王作為葉赫的肱骨之臣,府邸自然極大。一行八人避開守衛,花了近一個時辰時間才將郅親王府的院子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葉赫文澤的身影,這才開始在王府的房舍內搜索起來,不放過任何一棟房舍一個房間。

    終於,在又一個時辰的搜索後,鳳瑾在郅親王的書房內發現一處密室入口。

    發了信號,八人匯合一處,扭動牆上機括,打開密室入口,幾人相繼跳了進去。

    階梯蜿蜒,因為不敢點燈,八人只得摸索著前行。拾階而下,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才到了密室底部。

    又朝前走了一段路,才看見前面隱隱亮光。

    幾人不發出聲音,藉著亮光前行,密室越來越寬敞,隱約可見左右牆上布有密密匝匝的暗器口,大約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到訪,所以將暗器機關給關掉了。

    又走了十來丈,隱約聽到有聲音傳來。

    「……我只要你們告訴我,我到底還要在這裡暗無天日的地方窩多久?」

    幾人停下腳步屏聲靜氣細聽,發現說話的人聲音極為年輕,無聲的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澤兒……誰叫你平時不收斂一下?這次恐怕有些問題。」

    說話的是一女子的聲音,她叫葉赫文澤「澤兒」,顯然是極親之人。

    葉赫文澤問道:「我一向做事隱秘,會有什麼問題?」

    「再隱秘有什麼用?有人告血狀告到葉赫銘瑄那!」這次是郅親王的聲音:「再有那葉赫銘瑄失蹤二十六年的兒子突然回來了,葉赫銘瑄想要除掉你,好讓他的兒子繼位!」

    「怎麼會這樣?」葉赫文澤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不敢置信的道:「我也是他的兒子啊,他就因為我殺了幾個賤民就要除掉我嗎?未免太狠心了。」

    「澤兒……」那女子頓了一下道:「其實你並非是葉赫銘瑄的兒子,而是我與郅親王生的。葉赫銘瑄當初大約是知道了這件事,才將你留下把我趕出皇宮。」

    「不可能,如果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又怎會將我留下?你們騙我的吧?」

    「因為葉赫氏需要一個繼承人!」郅親王道:「如今他兒子回來了,你又犯下這等惡事,自然留不得你!誰叫你不聽我勸,仗著自己是葉赫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為所欲為?這下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咱們也不要去覬覦那王位了,你在這躲一段時間,等守城鬆懈下來,為父送你離開葉赫國。」

    「不,我不要離開!」葉赫文澤有些歇斯底里的道:「我是葉赫銘瑄的兒子,我是葉赫未來的王,你走開,你走開,你這個騙子!」

    「澤兒!」郅親王與那女子同時喚道。

    「哈哈哈哈!」千斬張狂大笑著。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郅親王身形一顫,恫喝道:「是誰?給我出來!」

    「郅親王,你眼中秉性純良、虛心知禮、禮賢下士的二王子竟然不認你這個親爹,本王子能不能說這是你的悲哀?」千斬說著站到了亮光的入口處。

    其他幾人紛紛跟在他身後。

    「是你!」郅親王怎麼也沒想到千斬找到這裡來。如今「人贓並獲」,他直覺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沒錯,正是本王子!」千斬邪肆的笑道:「郅親王,你一家三口跟本王子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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