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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五章 醉訴衷腸 文 / 傾城漫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書房內,鍾離殘夜吩咐下人們多點了幾盞燈,傾城說她不喜歡在昏暗的燈光下用膳。

    按照傾城的吩咐,整個書房點了平日裡十倍的燭火,傾城很滿意,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品著桌上的每一道菜。

    靜王府入夜後還是漆黑一片,今夜,只有書房燈火通明。

    鍾離殘夜對傾城很是照顧,竟然親自為她布菜,傾城發現,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她忽然明白了,鍾離殘夜恐怕是按照漫舞的口味讓下人們準備的菜式,很喜歡吃,卻不能表現出來,她不想在這種細節上被鍾離殘夜察覺。

    「這酒很香甜,酒過留香,真是好酒。」傾城一品,便知道這是君再來酒樓的女兒醉,曾經自己與鍾離殘夜第一次溫存,便是飲過女兒醉之後……

    往事一幕幕湧現在眼前,就好像是昨日的事。

    幾杯酒下肚,傾城感覺臉有些燒,看來這幾年,歲數是長了,可酒量卻沒有長,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喝一些解酒的藥。

    「傾城不會連這女兒醉都不知道吧?君再來酒樓的女兒醉,可是遠近聞名的。」鍾離殘夜為傾城將酒杯斟滿,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哦?真的沒聽說過。」傾城微微一笑,將酒杯端起放在鼻尖不遠處,嗅著酒香,幾年未飲,這女兒醉依舊如此香醇,可飲酒的心境早已不同了。

    鍾離殘夜端起酒杯,一仰而盡,隨即看向傾城,眼神便深了幾分:「舞兒走後,我經常在君再來買醉,只有醉了,才能夠不去想她,不思念她,不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她到底躲去了哪裡。」邊說著,又飲了一杯。

    傾城將他手中的杯搶了過來,道:「王爺,這樣喝,會醉的,我為你去準備一些解酒的藥。」說著便想起身,實際上,是不想聽鍾離殘夜說著有關自己的任何事。

    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的皓腕,傾城黛眉微蹙,回頭看向鍾離殘夜,對上他幽深的黑眸,微微一愣:「王爺這是何意?」

    鍾離殘夜有幾分挫敗感,緩緩放開傾城,道:「傾城,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夜暢飲。」

    傾城有些無奈,心裡想:是啊,原本是打算同你喝幾杯,可看這陣勢,你是準備朝著一醉方休喝的。

    「坐下來好嗎?」在鍾離殘夜請求的眼神裡,傾城讀到,他此刻需要傾訴。

    「可以,不過,我不想聽靜王妃的事,可以麼?」每每聽到鍾離殘夜口中喊著「舞兒」這個名字,她的心就猶如被刀割一般疼痛,那是他曾經對自己的愛稱,可現在聽起來,是那麼刺耳,那麼諷刺。

    「好,傾城,你坐下來,我們說點別的。」鍾離殘夜面部的表情好似輕鬆了一些,他不著痕跡地將傾城手中的酒杯拿了去,又為自己斟滿,道:「傾城,喝過這杯酒,我們說說你的故事。」

    傾城心底一震,她的故事?她不想說,她覺得,這些年過得雖然有些辛苦,可是很充實,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對鍾離殘夜的恨意也漸漸減少了許多,再加上二位師傅的開導,她覺得,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是該早早放下。

    將酒杯裡的酒飲下,傾城淡淡道:「我沒什麼故事,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被拒絕了,鍾離殘夜卻沒有挫敗感,他很明白,傾城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子,可是人家不說,他也不願意強人所難,於是,他自顧自地傾訴著:「那日,我在君再來酒樓裡飲茶,聽到了你的事跡,相信你知道,你做過的那些好事,已經在市井間流傳地神乎其神了。」鍾離殘夜勾唇一笑,盯著傾城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使得傾城有些不自然。

    「哦?原來我的影響力已經這麼大了,怪不得連大名鼎鼎的靜王都慕名而來。」傾城並未扭捏,爽朗一笑置之,不誇誇其談,也不矯揉造作。

    「是,開始,我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去尋找傾城神醫的,眼見為實,當我看著你為一個村子的村民看病時,我終於相信了那些流言,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謎樣的女子,我對你充滿了敬佩。」鍾離殘夜的眼中此時儘是認真,他是真心的想讓傾城知道他的心意,卻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而是有種的敬佩。

    「敬佩?王爺言重了,傾城不過一屆女流之輩,怎受得起王爺的敬佩。」傾城心底漾起微波,她心中有著一個謎團,不明白鍾離殘夜為何會這麼說,如果他坦然自己愛上了眼前的傾城,想必傾城會非常看不起他,可是他沒有,這讓傾城對他在心底有那麼一絲的好感。

    「傾城神醫不必過謙,我曾經對一位毒醫前輩敬佩有佳,但是,對神醫的敬佩,遠遠超過了毒醫,因為,傾城神醫治病救人,不談條件,不求回報。」而毒醫,她將我和舞兒生生拆散……後面的話鍾離殘夜沒有說出口,他覺得,身為男人,沒能留住漫舞,沒能好好愛她,沒能好好保護她,就是他的責任,怪不得別人。

    聽到鍾離殘夜說「毒醫」傾城的眼神中的驚詫一閃而過,轉瞬即逝,沒有被鍾離殘夜發覺,但是傾城心中明瞭了,鍾離殘夜對傾城,沒有男女之愛,只是單純的敬佩而已。

    話說到這裡,傾城心情彷彿好了許多,話也漸漸多了起來,與鍾離殘夜談天說地,講著她在行醫過程中感受到的百姓疾苦,講著在街中的見聞感受。

    鍾離殘夜在不講話的時候,也只是靜靜地傾聽,他覺得眼前的女子的見識不亞於男子,她想事情的角度很獨到,很超前,有時連他自己都是恍然大悟,最歎不如。

    酒過三巡,兩人皆有些微醉,傾城最終沒有喝解酒藥,她有那麼一瞬間做了一個任性的決定,她想放縱一次,想任自己醉,想聽聽自己心底的聲音,因為,只有在醉後,她才能瞭解自己的真實感受,那個真正的她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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