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章 悟空收徒 文 / 北國之鳥
第二天清早，趙陽急忙忙地吃過早飯和母親告了別就向後山出發了，走的時候他從家裡帶了兩塊蔥油餅和半碟豬肉。
還沒到孫悟空被壓得地方趙陽就興沖沖地喊道：「小猴子，今天哥給你帶來了你從沒吃過的好東西，我娘親手做的，可好吃了。」
「快給俺看看是什麼好吃的，想我當年大鬧……大鬧菜市場的時候啥寶貝沒吃過。」
趙陽暗暗撇嘴「這猴子又說露嘴了，把大鬧天宮說成大鬧菜市場，大鬧菜市場的那是流氓，還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趙陽一邊想著一邊踏進孫悟空所在的露天山谷裡，猛然看見一頭巨大的野豬橫躺在他的面前，看樣子貌似已經死了。
「媽呀，這麼快你就把你師弟豬八戒找來啦，準備組團上西天了嗎？」
「豬八戒是什麼？」孫悟空不明所以撓頭問道。「你小子最近在哪學了那麼多新詞欺負俺老孫脫離時代是不是？」
「小子我哪敢哪，猴哥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通天達地無所不能，小子我只是歷史長河裡的一粒沙子，茫茫天地的一粒微塵，怎敢和猴哥相提並論。」
「切，算你說話中聽，俺老孫不跟計較。」說著他抬手指向身旁的野豬打個哈欠道：「這頭蠢豬昨天晚上趁俺老孫睡著竟敢在俺的地盤吃食撒歡，被俺活活勒死了。」
「我去，這麼大個的野豬被他勒死的，這得多大力氣，難道他還能用法術不成，嗯，也許他的法術只能對付一些低級的野獸或者山怪什麼的，我還是誇誇他吧。」趙陽心裡暗想。
「哇，小猴子你那麼厲害，這麼大個的野豬你都能打得過，不愧是齊……」趙陽說到這聲音戛然而止。「靠，偶像的魅力就是大，差點說露嘴了，不過該怎麼誇他，難道誇他不愧是猴精？嗯，不管了就這麼誇吧。」「不愧是氣宇軒昂的一代猴精啊！」
「切，馬屁都不會拍。」孫悟空一臉不屑。
「我這不是拍猴屁麼。」趙陽哈哈笑道。
「討打！」說著孫悟空一巴掌扇在了趙陽的屁股上。
「哎喲，你個死猴子臭猴子，哥這重傷初癒就來看你了，你下手輕點。」趙陽捂著屁股哀嚎道。
「你小子就是欠揍，修煉了那麼一丁點的真氣就和人鬥勇比狠，不廢才怪。」孫悟空一臉鄙視道。
趙陽驚奇地道：「小猴子你知道？你怎麼知道我被廢了修為啊，你知道怎麼不去救我啊？嗚嗚嗚嗚。」
「行了行了，別假惺惺了，快把你懷裡的好東西拿出來給俺老孫嘗嘗，要是好吃俺老孫教你點本事又有何妨？」
「哼，我才不信你有什麼本事呢，你要是有本事怎麼還會被壓在這山下呀？」趙陽故意言語刺激孫悟空。
孫悟空果然抓耳撓腮猴急道：「你個山溝野嶺的小毛孩懂個屁，跟俺老孫打架的那是佛門老祖級的禿驢，就是你們這個世界過了修真第九境界的仙人也不夠他一根手指捏，當然啦也不夠俺老孫一根手指捏。」
趙陽一邊把懷裡包好的蔥油餅卷豬肉遞給孫悟空一邊不屑道：「哼，牛皮吹大了吧，仙人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你看都看不見，更遑論去捏。」
孫悟空知道這小子是故意激他，本想順著他的意思說：「那俺老孫就不教了。」可是話到嘴邊突然興奮地猴叫起來：「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好吃，恩好吃好吃，比桃子也不逞多讓。」
趙陽一聽有戲，嘿嘿笑道：「這是我娘親手為我做的蔥油餅卷豬肉，我沒捨得吃就拿來給你嘗嘗了，怎麼樣，好幾年沒吃肉了吧。」
「去去去，何止幾年，自打俺出生以來就沒吃過肉，也沒人跟俺講肉那麼好吃，算你小子有孝心，俺老孫高興，今天就要教你幾招本事。」
趙陽一聽這話，知道自己終於得到了孫悟空的認可，他眼珠子一轉，問道：「這本事可得長生麼？」
「不能得長生。」孫悟空朝他翻了個白眼，想到了若干年前自己也是這樣問師傅的。
「不學不學。」趙陽嘟著嘴道。
「不學？你要知道俺老孫傳你的本事雖不能長生，但是對付潑皮無賴、山賊野匪綽綽有餘，就算對付你家族那些雜毛也是夠用！」
「不學不學，就是不學。」
「找打！你這撒潑熊孩子，俺老孫還沒說教你什麼你就這也不學那也不學，乾脆滾回家放牛算了。」說罷，孫悟空舉起右手就給了趙陽兩巴掌。啪！啪！當然，這兩巴掌是打在他屁股上的，但即便如此也是疼得趙陽跳得老遠哇哇直叫，這回猴子可是使了不少力氣。
「嗚嗚，你這潑猴~竟然敢真打俺老趙，今天你要是不教俺點真本事，俺就……俺就賴著不走了！」
「出息！就你這鼻涕娃，練了點真氣兒就自不量力去和別人武鬥，竟還口口聲聲在俺老孫面前提『真本事』這仨字兒！你且跟俺說說，教你在地方上稱王稱霸不是本事那何為真本事？」
「真本事就是腳踏眾生、逆行伐仙、手摘星辰、衍化日月、開天闢地、攢土造人……」趙陽抹了把鼻涕，立刻手舞足蹈吟唱起來。
「我靠！」孫悟空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趙陽扇到了五米開外。「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趙陽再次齜牙咧嘴地叫了起來，孫悟空絲毫不理會他，吃完了蔥油餅卷豬肉抹了抹嘴道：「說吧，你到底想學什麼本事。」
趙陽立刻翻身跪在地上，屁顛屁顛地跑到猴子面前一臉諂媚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您老就收我為徒吧，把你所有的本事都傳給我，比如什麼排山倒海、吞雲吐霧、七**十百來種變化或者騰雲駕霧翻跟鬥什麼的，徒兒一定用心學習，今後行走於天地間也不至於墜了您老人家的名頭。」
孫悟空聽了趙陽的話心裡一驚，暗道：「這小子怎麼好像知道我的七十二變和觔斗雲似的，難道俺老孫的事跡都傳到異界去了？」心中有所疑惑，嘴上卻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俺老孫都不會，就是會也不想教你，不教不教！再說俺老孫什麼時候要收你為徒了？」
「可是我頭都磕過了，那是拜師禮，所以今兒個你就是不收也得收了。」趙陽繼續厚臉皮，一副小土匪的模樣。
「我去，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修為被廢難道腦袋變靈活了？」孫悟空的臉上出現了三根黑線。
「呃，實際上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為師還要考驗一下你的慧根才可以。畢竟，我不能收一個傻子作為自己的弟子，而且還是唯一的真傳弟子。」
「慧根？腦筋急轉彎是吧，師傅你就問吧。」
「嗯，你看俺老孫得相貌堂堂，猴毛珵亮，想當年俺剛一出生就天降祥瑞，只因長得太帥故被群猴尊為大王，你且猜猜俺老孫座下學問淵博的老軍師給俺起了個什麼名號？」
趙陽聽到這裡差點笑了出來「靠，看他臭美的樣子就等著我說『美猴王』三個字了，我要是直接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被他懷疑，那我就先說幾個錯的。」
「金絲猴？」
「錯！再猜再猜！」
「大猩猩？」
「錯！再猜再猜！」
「那……莫非是傳說中的…」趙陽故意賣關子。
「傳說中的什麼？」孫悟空大喜，連忙問道。
「莫非是傳說中的屁尻馬猴？臭美猴？樹袋猴？馬戲團雜耍猴？非洲綠猴？南美洲大臉猴？亞馬遜雨林拇指猴？……」
「停，停停停！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聽都沒聽過，你就非要往猴這個字眼上想麼，猴字只是連帶，美名才是重點，腦袋真是一根筋！」
「哦，徒兒懂了，不猜猴子了，那就猜驢，獅子，老虎。」
「噗——」孫悟空氣得差點吐血，咬牙怒道：「你小子聽好，再給你三次機會，要是再猜不出來就說明你沒有慧根，到時候可別怪俺老孫不講情面！哼！」
「就剩三次機會了呀，這兒個……猴子王？」
「咦，有點意思，俺老孫就是猴子王，要是再加上俺的美貌形容在裡面，那就對了。」
「美麗猴子王？」
「三個字，三個字！」
「美！猴！王！」趙陽故意大聲吼出這三個字。
孫悟空一聽，當即振奮異常手舞足蹈起來，口中叫道「正是此三字，正是此三字，美猴王，俺老孫就是美猴王！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哈哈哈」孫悟空得意間顯露猴性，一時間沒注意到自己的笑聲中蘊含天道清氣，已驚得滿山野獸精怪四下慌逃。
「俺老孫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不錯不錯。俺且再問你，你可知道俺老孫當年大鬧天宮之時，眾妖又給俺起了個什麼封號？」
「我勒個去去去去，這猴子剛剛不是說過了他是齊天大聖孫悟空了嗎？」這回趙陽傻眼了，像看著白癡一樣看著孫悟空心中嘀咕。「這也太白癡了吧，自己把答案都說出來了，直接拆穿他？不，猴子太要面子了。再故意猜錯幾次？也不好，說多了他待會又得打我。」
「莫非是齊天大聖？！」
孫悟空兩眼頓時放光，驚奇道：「你怎麼知道俺的名號？」
「猜的。」趙陽面無表情。
「猜的？那你是根據什麼一次就猜中的？快說來聽聽！」
「我滴個去，你自己都說出來了好不好，再說我們那個世界誰不知道你啊，到底猴子是靈長類動物，跟我們高級靈長類的人類不能比啊。」心裡雖這樣想，但是趙陽卻不敢直接說出來，而是拍著胸口洋洋得意道：「師傅你看啊，自古人至高者為皇，妖至高者為聖，魔至高者為王，仙至高者為帝，而師父您身為美猴王，又是群妖老大，故此為大聖。先前您也說了，您是大鬧天宮，反的是天，而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之中天地最大，天又高於地，所以即便再高您也就和天齊平，因此應叫做齊天大聖。」
孫悟空聽趙陽講得頭頭是道，不禁學著教書先生的樣子誇讚：「有道理，有道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師父謬讚了。」趙陽謙遜回禮，實在覺得哄一個猴子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嗯，其實俺老孫的名字……」孫悟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陽打斷了。「叫孫悟空，是你的師父給你起的吧，徒兒說的對不對，我都能搶答了是不是？加十分！」
孫悟空一巴掌將趙陽打飛了五米遠，不顧他的吱吱歪歪接著道：「俺老孫跟隨師父學習了七年道，又學習了三年法，三年時間便學會了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觔斗雲，學會了地煞七十二變，後來因為俺老孫在師兄弟們面前賣弄神通引起師門眾人強烈不滿被師父逐出了師門，臨行前師父囑咐俺不能提他名號，更不能將他傳俺的法傳給旁人。他老人家對俺恩重如山，當徒弟的怎能對不起他？你小子說是不是？」
趙陽聽著孫悟空的話，知道重點來了，這個訛來的師父是想要將真本事傳給他但是又迫於菩提老祖的壓力不能外傳，同時這也是考驗自己對師傅的衷心，如果趙陽回答說可以傳給他的話，那他就是讓自己的師傅欺師，而如果他說不該傳的話，那他將會什麼本事也學不到。他當下想了想便道：「既然師祖說不能傳給其他人，那徒兒認為的確不應該傳給其他人，只是不知師傅所說的七十二變是哪七十二變，可否說與徒兒聽聽，也好長長見識？」
孫悟空滿意地望著突然轉了性子似的趙陽，難得一次正經沉吟道：「地煞七十二變，雖稱七十二，實則千變萬化，妙用無窮。尋常人只道我那七十二變是變化大小長短花草魚蟲，實則此變化只為七十二般變化之一的假形之術。那七十二變分別為通幽、驅神、擔山、禁水、借風、布霧、祈晴、祈雨、坐火、入水、掩日、御風、煮石、吐焰、吞刀、壺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隱形、續頭、定身、斬妖、請仙、追魂、攝魂、招雲、取月、搬運、嫁夢、支離、寄杖、斷流、禳災、解厄、黃白、劍術、射覆、土行、星數、佈陣、假形、噴化、指化、屍解、移景、招來、邇去、聚獸、調禽、氣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導引、服食、開壁、躍巖、萌頭、登抄、喝水、臥雪、暴日、弄丸、符水、醫藥、知時、識地、辟榖、魘禱。」
趙陽聽了不禁大駭，他也只道這七十二變是可以變魚變鳥變蟲子變蒼蠅的，但卻不知七十二變竟然是包羅萬象囊括世間一切法門的匯總，如果真要修行七十二變的話，恐怕一個修士窮其一生也學不完，而且他根本也沒有一絲興趣。心下思索片刻，又問道：「不知師父是否將這七十二變全部學會了？」
孫悟空傲然道：「那是自然，俺老孫一生只修習這一法，自然是精通非常，正所謂一門通，門門通。另外，俺老孫並非屬於此界，俺老孫所在的世界那裡有句話叫『一朝悟道，平步飛昇』，講的是成仙需要慧根和機緣，並不像這個修真界一樣需要一步一步修行，但也正是這個原因，那個世界的仙人非常少，並且凡是成仙者必須放棄七情六慾，斬斷紅塵牽掛，歷經苦難，家門死絕，方能為仙。」
趙陽繼續問道：「徒兒想問在師父您老人家的法裡面，何種法可以長生？」
孫悟空笑道：「你這問題俺老孫幾百年前也曾問俺師傅，師父聽後就拿出天罡三十六變和地煞七十二變讓俺選，俺老孫便選了地煞七十二變。但是當俺把地煞七十二變學會後卻並沒有發現長生的法，於是終於明悟，世間本無長生法。即便是有俺也不能做出欺師的行為將七十二變私自傳你，你還想拜俺老孫為師麼？」
趙陽聽了孫悟空的話，雖然心下有些悲涼但是仍然重重地磕了個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趙陽今日拜孫悟空為師。當尊為吾父，此生無悔。」
「好！哈哈，不愧是俺老孫看重的弟子，既然你尊俺老孫一聲師父那為師就收了你這個徒弟，其實以俺老孫你祖師的瞭解，即便俺老孫傳你他的道法他也不會怪罪，但是俺老孫考慮再三，覺得七十二變實在不適合你，你若學了恐怕今生也難有長進，雖不能教你七十二變，但卻可以教你比七十二變更為厲害的法術，但這法術以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足以學，因此從明天起，你每天都要來這裡經受俺老孫的訓練！」
「知道了師父！」趙陽掩住內心的激動。
孫悟空乾咳了一聲道：「好了，今天你先回去吧，記得明天再帶點好吃的孝敬為師，這頭豬是為師專門獵來給你的，你拖回去吧。」
趙陽聽了孫悟空的話不禁後腦勺又滴了一大滴汗，心裡想「我去，猴頭早上還說是這頭豬闖進他的地盤撒歡被他勒死的，現在竟然改口是專門為我獵的。」嘴上卻說：「師父，這麼大一頭野豬恐怕少說也得五六百斤，徒兒如今沒了修為經脈還隱隱作痛，恐怕拖不動呀。」
「夯貨，剛誇你聰明又犯傻了，你當俺老孫今天打你那幾巴掌是白打的麼，你身體比之前壯了不知多少倍，經脈疼那時被俺老孫的真氣撐得！」
聽了孫悟空的話趙陽這才發現自己的丹田之內的確有一股龐大的真氣，只不過這真氣比他之前的真氣不知道要濃厚多少倍，他調動丹田之氣雙掌運力之下頓然有種力大無窮的錯覺，扛著野豬就向山下小跑而去。
「明天別忘了帶一塊豬肉給俺老孫！」
「知道啦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