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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1:我以我血止戰戈 文 / 維他命硬

    071:我以我血止戰戈

    策馬,側身,連斬月看著近在咫尺幾乎觸手可及的長槍,露出了希翼的笑意,然而,瞬間,他臉上才剛剛盛開還來不及蕩i漾開來的笑意一滯,他嘴角無力的抽動著低頭,一柄沾著血跡的長劍從後沒入胸口刺出,連斬月愕然抽回正欲握上長槍的手,怔怔的看著滴落在掌心溫熱的血滴不敢相信。

    長劍滴血,納蘭蔻在後猛的一抽,提劍去了其他拚殺之地,一劍刺中心脈,必死無疑。

    納蘭蔻驅馬前行,前頭不時有士兵想劫住她橫衝的馬匹,都被納蘭蔻提劍斬落馬前。

    戰鼓雷雷,烈陽隱,鮮紅的血泊不再散發光芒,像極了一灘惡臭的死水,馬奔過,血水四濺,卻沒有人顧得上這些,他們只之地拚殺拚殺,只有拼了才能勝利,才能活命。

    沖在混亂廝殺的人群中,納蘭蔻一路斬殺著兩側炎日國阻擋的士兵,目光死死的定在那個白袍染血的男子身上。

    一路斬殺,納蘭蔻猛喝一聲,駕馬一躍躍過了一個死人堆,提劍衝到了衛胄身前。

    人至,劍至,衛胄揮劍一擋,順著力道移開了劍鋒。

    士兵們有他們要拚殺的對象,納蘭蔻也有自己想要打敗的對象,衛胄,這個一直有著不敗之名的安樂王,一直都是她要超越的對象。

    揮劍,格擋,風馳電掣間,兩匹馬已經靠在了一起,納蘭蔻與衛胄手裡的劍交叉各自抵抗著,銳利而又煞氣的眼神,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隨時都會找著機會把對方狠狠咬上一口。

    「納蘭蔻,今日,你會不會死在我手裡?」衛胄細長魅惑的桃花眼一挑,嘴角掛上了鄙夷的笑。他雙手握著的劍用力往前一送,把納蘭蔻剛剛推到他眼前的劍推了回去。

    「你還是想想自己吧。」納蘭蔻長劍沿著衛胄的劍向上一刮,閃出了點點火星,同時雙腿一夾馬腹,挑開而來對在一起的劍。

    被納蘭蔻一夾,馬兒吃痛奔走起來,在轉了一個小圈後,被納蘭蔻勒住了馬蹄。

    天邊無日,只有白雲朵朵,殺氣騰騰的利劍閃著不明亮的寒芒,快速的閃爍在這一片早已混亂的區域。

    白馬,血衣,提劍。

    白馬,青衫,提劍。

    納蘭蔻看著對面幾丈外的衛胄,再一次提劍衝了過去,如此混亂的戰場,他們四周卻無一人,要說人也只有死人,在他們周圍幾丈外,已經被廝殺的士兵們分成了一個禁區,納蘭蔻與衛胄的對戰,只有傻子才會跑去送死。

    「啊……」

    納蘭蔻狂吼一聲,想要發洩掉下來所有的不自信,藉著這一陣氣勢,她已經撲倒了衛胄身前,滴血的劍,劃破了空氣已肉眼不能見的速度刺向了衛胄的心臟處。

    衛胄扯起右邊的嘴角,笑意儘是嘲諷,納蘭蔻劍到之時,他的劍也已經刺了出去。

    既然比,那就比比誰更快……

    衛胄也不避開,就這麼直直的駕馬提劍迎著奔馳而來的納蘭蔻衝了過去。

    你不怕死,我更不怕死,納蘭蔻揚眉,英姿颯爽。

    刀光劍影間,納蘭蔻只覺得這把劍的寒芒格外刺眼,她不停的嬌喝著,直到把劍刺入了一堵肉牆中,才止住了聽上去有些淒慘的嬌喝。

    劍一接觸到衛胄的身體,就直入胸膛,染紅了衛胄唯一一處還有白色的血衣。

    只是,劍刺入膛,卻未刺中心脈。

    納蘭蔻還未來得及驚愕,一柄寒芒更盛的長劍就像切豆腐的刀,直沒入了她的身體。

    納蘭蔻愕然瞪大著黑亮的雙眸,此時眼中的煞氣已經退去,她對著衛胄黯然搖頭,溢出了血的嘴角揚起了苦笑。

    衛胄不知為何,突然溫柔的對著納蘭蔻一笑,溫柔得就像春日裡湖泊中泛著漣漪的湖水,看得納蘭蔻幾乎都要忘了腰間那柄劍還在自己身體裡。

    衛胄溫柔的笑著,空出的手緩緩僵硬的握住了納蘭蔻劍的劍身,拔出了自己的身體,同時他手上的劍也猛的一抽,抽離了納蘭蔻的身體。

    衛胄的劍,比納蘭蔻的劍刺得更深,前胸沒,後背出,染濕了青衫。

    他的手,還握著納蘭蔻的劍,鮮血已經慢慢的順著劍身,滴在了馬身上,像一朵綻開的紅玫瑰,妖艷不可方物。

    納蘭蔻回神,欲要抽回劍,猛的一動,劍卻被衛胄牢牢握住,納蘭蔻忍著腰間的劇痛,咬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抽出了被衛胄握住的劍。

    鋒利的劍,在衛胄手中抽出,就像切豆腐一般,劃開了他白皙的手掌,鮮紅的血,沾滿了劍身,再也不見寒芒。

    「小姐,小姐……」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小青第一時間衝了過來,她驚恐的捂著納蘭蔻鮮血汩汩的傷口,連一旁的衛胄也顧不上防備。

    「青兒……」納蘭蔻艱難的張開了嘴,對著青兒溫柔的笑著,蒼白的臉也流血的唇,卻是那般魅惑。

    「小姐別怕,我們回城,我們回城。」

    青兒翻身下馬,坐到了納蘭蔻身後,拿起了納蘭蔻手中的馬韁,『駕』的一聲要向著靖光城衝去。

    炎日國的士兵也看出了納蘭蔻受的重傷,全都不遺餘力的堵在了納蘭蔻的馬前,這是真正的人牆,青兒暴怒的一邊拉著馬韁繩,一邊用納蘭蔻手中的劍斬殺著四周的士兵。

    可炎日國那是千軍萬馬,除卻與大靖國士兵拚殺的那些,還多處很多,多到就是青兒武藝再好,也不可能是他們人海戰術下的對手。

    青兒眼角的淚水就像是山間的小溪,汩汩而下,混著濺在臉上的血水流了下來,把她襯得就如鬼面夜叉,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小姐帶回去,她麻木的揮著劍,身邊一個個士兵倒下還會有更多的士兵湧上來,不過一刻,圍著馬屁兩側,已經堆起了一個個小山包。

    她已經殺紅了眼,慌亂了心,彷彿在她劍下的都不是人,只是一個會動的物體。

    正在她愕然之際,遠處,卻是吹起了一陣號角聲……

    「嗚嗚嗚……………………」

    號角一響,炎日國士兵如潮退去,青兒還在麻木的揮劍斬殺,她四周的士兵越來越少,白馬的純白毫毛之上,已經全是凝住了的血塊,眼見士兵退去,她無意再做廝殺,手中的一劍一轉插入鞘中,空出的手一拍馬背,直直越過身前堆積的士兵屍體,衝向了靖光城。

    「青兒,傳我命令,收兵。」納蘭蔻虛弱的說完這一句便頭一歪,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青兒流淚點頭,縱馬一躍,血馬,青衫,沒入城中。

    收兵的號角嗚嗚響起,追擊的大靖國士兵被召回了城中。

    受傷的士兵已經抬進了營帳,未受傷的士兵開始打掃戰場,堆積成山的屍體丟到了用來埋葬士兵的亂葬坑中,有用的箭支兵器被拾起,投石車投下的石頭也被抬進了城中,以備下次作戰。

    雲散開,烈日現。金黃的光芒下,暗紅的血泊開始閃耀血色,烈日之下,卻再無廝殺的人們。

    隨軍的軍醫只是簡單幫衛胄包紮傷口止血,士兵頹廢的隨行在後,已經沒了來時的氣勢洶洶。

    他們不懂,為何王爺會退兵,在他們眼裡,只要再堅持堅持,靖光城的大門就會被他們撬開,那些大靖國的士兵也會淪為俘虜。萬人浴血廝殺,倒下去了多少,卻因他一句退兵如喪家犬一般退了回來。

    雖然如此,但沒人敢懷疑衛胄的決策,甚至他們心裡已經在想著,王爺是不是還有一個更好地法子,才會在已經佔據了上風之時退兵。

    衛胄策馬在前,失血過多的臉慘白,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黯淡無光,退兵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對戰,他已經贏了,今天這一戰,他心滿意足了,納蘭蔻失血過多,受傷比自己重,不及時回城治療的話,恐有性命之憂。

    他要的是贏,不是她的命。

    靖光城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軍機府中,靖光城最有名的一位大夫被全數叫到了此處,為了治療納蘭蔻的傷勢,他們已經都開出了方子,軍中傷亡太大,軍醫已經用不過來,其他大夫自然就被拉到了軍營中為士兵們包紮傷口順帶煎藥。

    吳指揮官肩上的傷口已經止血,本該在營中休養,但他又不放心納蘭蔻的傷勢,一直等在軍機府中,饒是青兒勸了幾次,他也不願離去。

    這場戰爭,納蘭蔻救了他一命,青兒很理解熱血男兒的感激之情想要報答之情。

    所以她沒有再勸,為了讓他放鬆放鬆緊張的心情,邀著他一同去了煎藥的營帳,去取納蘭蔻的藥。

    「青兒姑娘,青兒姑娘,我們在靖光城外發現一個探子,如何處置?」

    青兒正好掂出了藥罐子裡的藥要往軍機府端去,卻見前頭一名士兵匆匆而來,抱拳稟道。

    「探子?將軍正是重傷,不宜打擾,先押著吧。」青兒找了一個托盤,用布隔著把滾燙的藥碗擱到了上面。

    「青兒姑娘,要不我去審審吧,剛剛大戰就有探子出現,說不定是炎日國有什麼陰謀了。」

    吳指揮官出言說道,一般抓到探子是要統領審問的,只是如今納蘭蔻正處昏迷,青兒打算擱一擱等自己忙完了再去審審。

    吳指揮官正好無事,便主動提出了這個建議。

    「好吧,只是吳指揮官也是有傷在身,不要太操勞。」

    現在納蘭蔻一倒下,她已經亂了陣腳,軍中一大把事都是她與蕭茗在打理,正又是戰後之期,事情多的再多十個青兒都做不完。吳指揮官有這個權限,青兒也正好樂得少了一件事。

    「知道的。」

    青兒並無官職,只是與納蘭蔻親近,所以在軍中有些地位,大家對她的稱呼一般就是青兒姑娘,吳指揮官說完又對那名士兵道:「探子被押在何處,速帶我去。」

    「回吳指揮官,探子押在射兵營的一處空營帳中,吳指揮官請隨我來。」士兵應聲側身讓吳指揮官先出了門,然後跟在吳指揮官身側,引著他向那處營帳而去。

    煎藥的屋子裡大大小小架滿了爐子,上面都是正在煎藥的藥罐子,有十多名大夫守在爐子前,看著火候。

    青兒小心翼翼的端起了托盤出了煎藥的屋子,軍機府裡納蘭蔻還處在昏迷,蒼白的臉上不時流露出痛苦的神情,青兒幾次梳理順的黑髮又是一片雜亂。已經浸透血水的青衫已經換下,單薄的被褥之下還依稀可見白色寢衣的衣領。

    她又做了那個夢,夢裡,那個笑如蛇蠍的美人,那個風姿卓絕的男子,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山谷,那把刺進她腰間的劍的主人,那個在屋子裡調笑著說愛妃的男子…………

    錐心的痛,如潮般襲來,納蘭蔻蒼白的臉皺成了一團,滿頭暴汗,髮絲已經被汗水打濕成了一束束。

    青兒剛剛進屋,就看到了這景象,趕忙把手中的藥放到了桌上坐到了床沿。

    「小姐,小姐。」

    納蘭蔻眉頭緊鎖,雙眼緊閉,蒼白的雙唇緊緊抿著,那個跟著她半年的夢,一直就像是噬心地毒藥,每每夢到,都是撕心裂肺般的折磨。

    「小姐……」見納蘭蔻渾身顫動一頭汗水,青兒已經明白了原因,她掏出袖中的銀針,衝著納蘭蔻的百會穴紮了進去。

    銀針一扎入頭皮,納蘭蔻的身體便停止了顫動,緊緊抿著的雙唇也漸漸鬆開,百會穴為督脈,為手足三陽、督脈之會,被擊中的人會暈倒地不省人事。

    青兒歎著拿起了架子上的方巾,浸上了水,小心翼翼的替納蘭蔻擦掉了額頭的汗水。

    做完這些,她才拔掉了銀針,端來了藥碗,推醒了納蘭蔻。

    「青兒。」納蘭蔻虛弱睜開了眼,對著青兒蒼白的一笑。

    「小姐,喝藥了。」青兒一手端藥一手扶起了納蘭蔻讓她倚著自己而坐。端到嘴邊的藥碗散發著濃濃刺鼻的藥味,刺得納蘭蔻眉頭一皺,無奈地看了一眼青兒,她才一咬牙閉眼把這一大碗藥喝了下去。

    喝道最後一口,納蘭蔻硬是閉上了嘴不願再喝,碗底有藥渣,好像自從那次自己中了那一刀喝了幾個月的藥之後,她便對這中藥的味道很是反感,現在是形勢所逼她不得不喝。

    「青兒,現在情況如何了?」喝完藥納蘭蔻第一時間說起了戰況。自己昏迷之前下了最後一道命令,而今也不知怎樣了。

    「小姐寬心吧,炎日國退兵了。」青兒說著扶著納蘭蔻重新躺下,又把空藥碗放回了桌上,這才又坐到了床沿,把當時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

    (三更到,繼續埋頭碼字,這個月的稿子快搞定了,歡呼一聲,哦也。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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