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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4:血光映天染浩月 文 / 維他命硬

    074:血光映天染浩月

    青兒出了蕭茗的屋子後,去了一趟靖光城的寧才錢莊。這家錢莊,是唯一一家會在每月中旬集結商隊去炎日國的錢莊,這些商隊必須付給錢莊大量的錢財才能入伍,這是大靖國與炎日國平日裡相通的唯一方式,寧才錢莊,是寧家名下的產業,自然沒人會去動它,錢莊在經營銀兩銀票兌換時,還附帶這一運作。

    就算是如此,這每月一百名的名額,已經讓各地而來的客商擠破了腦袋,要知道大靖國的特產,在炎日國卻是極為受歡迎,在那邊賣得價格可以比在本地賣的價格高出五倍不止,而且跟著寧才錢莊的商隊去的,必定保證你的安全,就是到了炎日國,他們也有專門用來供他們擺攤的地方。

    這樣安全的商隊,只有寧才錢莊一家,據傳寧才錢莊能在炎日國有此特殊待遇,其因是因為寧家少主與炎日國安樂王衛胄之間,似乎有一些交情,所以衛胄才會允許寧家的商隊進入炎天城,並要讓士兵一路呼送至擺攤的地方,一是保證他們的安全,二也是一種監視。

    說起寧家,大靖國百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炎日國百姓對他們的情況也都有耳聞,寧家,大靖國第一大家,富可敵國,家財萬貫,有人傳言,就是他們吃一頓飯,也要耗費比平常大家所需百倍以上的開銷,足以見其奢華富貴,這還不算,只從兩年前皇上把內庫的一部分事情交給寧家打理後,更是讓所有的百姓紅了眼,讓寧家的名聲更上了一個台階。

    有此富貴,有此地位,他們組建的商隊自然是信譽保證誰都信得過,所以在靖光城,他們一直佔據著第一商隊的名頭,死死的壓住了別的同行。

    寧家少主寧為才是否真與衛胄有交情大家不知道,但寧家商隊去炎日國每次都是平安回歸的事實擺在那裡,已經成為了最有力的宣傳。再說他們,根本呢就不用宣傳,每次他們只需讓人在錢莊前架張桌子記錄報名之人的名字,收取報名的費用,其他的他們都不用管,他們每次只收一百人,人滿不候。

    所以每月中旬之前,趕到靖光城的商客都會第一時間去寧才錢莊報上名,然後才是去找家客棧住下。

    今天,正是大靖年間五十六年四月初十,寧家的商隊還未啟程,青兒今天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報上名,混進商隊中,進入炎天城。

    當她趕到寧才錢莊,她也發現以前她見過無數次商客爆滿的錢莊前,卻是門可羅雀。

    青兒心裡一涼,難不成是人已經招滿了?

    過去一問,才知是現在大靖國與炎日國戰亂又起,今日更是有了一場大戰,商客們都在觀望,不敢報名。

    交了一百兩銀子的報名費用,青兒才回了行軍區,開始替納蘭蔻再次施針,小梅一直呆在房中沒有出去。

    青兒特地向侍衛交代了,小梅的飯菜,一定要按時送到房子,軍機府後院也不得阻攔小梅的出入。

    按著她以往的習慣,怕現在已經潛進了炎天城,只是自那次夜襲事件後,炎天城對流民的出入城都有詳細的記載,要進入炎天城,也要在排查士兵核實身份後才可進入,而且大靖國與炎日國才發現了一場大戰,現在去自己也可能會被認出來,只有等過幾日隨著商隊一起去了,商客們都知道,炎天城的士兵對寧才錢莊商隊的檢查,可是很鬆懈。

    晚上吃過晚飯,青兒便去了各處軍營看望受傷士兵,順帶去了吳指揮官的房中,問了今日關於那名探子之事。

    吳指揮官是這麼說的:「那探子嘴硬,屬下又秉承著大將軍的教誨未動刑,只是一直威逼利誘讓他吐出鬼鬼祟祟靠近靖光城的真相,誰知那探子一頓痛罵,不僅是罵了屬下,就是將軍、大將軍、皇上也連著罵了,明顯是自己身份敗露無力回頭只有一死的路,屬下氣急之下,叫士兵們架起了火爐,本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誰知,他竟是咬牙自殺了。也怪屬下沒有防備,早知如此,就該打碎他的下顎,讓他生不如死。」

    吳指揮官痛呼不該,眼中儘是後悔之意,青兒寬慰了幾句,也就沒再多說回了軍機府。

    待青兒回到軍機府,已經是靜夜,今天的月,就像納蘭蔻鮮紅的雙唇一般詭異,本該皎潔的弦月,現在竟是泛上了暗紅,青兒一搖頭,以為是自己看錯,再抬頭,卻發現真是如此。

    剛進了軍機府,卻看見蕭茗也站在後院之中,他正昂著頭,看著白中帶紅得弦月,聽得腳步聲,他回了回頭,看見是青兒便又把頭看向了天空。

    「青兒,弦月帶紅,可是大凶之兆啊,我活這麼大年紀,也就見過一次啊!」

    「什麼時候?」青兒也學著他一般把目光看向了空中,越發覺得這一彎弦月詭異很很。

    「那時正是大將軍打仗之時,那次,可是是了五十多萬人啊……」

    青兒楞的一鄂,嚥了一口口水,五十萬,這次兩軍交戰,死了五萬就已經是她跟隨小姐後看到最激烈的戰爭了,五十萬,多麼龐大的數字,她不該想像,因為一想她便能想到那副人山人海地血流成河的樣子。

    「那次……大將軍當時已經是殺紅了眼,真可謂是日月無光,血流成河啊!我還記得那晚的月亮是圓的,不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彎月牙,那時的月亮,紅得就像恐怖怪物的大眼睛,懸在天上盯著你,讓你莫名的就覺得膽顫心驚。」

    青兒彷彿能追溯到那時的情景,眼中的弦月與彷彿與那時的圓月結合在了一起,眼前天邊的這一輪月,在她眼中慢慢轉變著…………

    就像一隻獨目的恐怖野獸,一下瞪圓了鮮紅的眼,一下緊瞇了危險的眸。

    這總感覺……青兒渾身一顫,不該再去看空中的月,也不敢再去隨著蕭老的話去想像當時的情景。

    院子裡格外的壓抑,青兒別了蕭老,瞇著睡意沉沉的眼正打算去睡,又放心不下,來到了納蘭蔻的屋子。

    推開屋子,青兒沉重微瞇的眼皮霎的一瞪,奔進了屋中,眼眸裡已儘是慌張擔憂之色。只見屋子裡,小梅趴在桌上,而一直坐在浴桶中的納蘭蔻,卻是不見的人影。

    「小梅,小梅。」青兒在屋中搜尋一遍後,慌忙推醒了桌上的小梅,自己才出去一下午,小姐就不見了蹤影,到底是什麼事?

    「青兒姑娘……」小梅揉著睡意稀疏的眼,喚了一聲,剛剛睜開的雙眼一見青兒怒氣沖沖的眸子,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青兒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實在太困,我才在桌子上打個盹。」

    完全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青兒心裡一火,說的話又焦急的幾分:「小姐呢?」

    「納蘭將軍在那啊……」邊說著小梅邊指向了那浴桶的方向,她隨著手指著的方向一望,頓時驚得說不出話裡,嘴裡不停的顫出了幾句話:「怎麼……怎麼……怎麼人呢……人呢……」

    證實了猜測,青兒不再理會驚慌的小梅,慌忙奔出屋子,找到了依舊還在月下觀看的蕭老。

    「你說什麼?將軍不見了?什麼情況,快快道來?」蕭老本還昂著頭在感懷著當年的英勇,被青兒一推,聽她說了納蘭蔻失蹤一事,心裡就像大冬天被人從頭到腳澆下了一盤涼水。

    青兒可以慌,他不可以慌,他喝斥了青兒兩句,讓青兒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青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蕭老不得不叫來了小梅,讓她把情況說了一遍,小梅只說自己睡著了,不知發現了什麼事,蕭老又讓她說了自己何時睡著,才讓她回了屋子。

    不過半個時候,當時他還在自己的屋子,青兒還在吳指揮官的屋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納蘭蔻就是不見了……

    如今她還是昏迷不醒,她會不見,只有一個理由,她被人劫持走了……

    倒是誰會來軍機府劫人呢,誰有這個膽子有這個本事,蕭老不停的扯著自己斑白的鬍子,心中毫無頭緒。

    「蕭老,怎麼辦啊,小姐的毒,可不能耽誤啊。」

    青兒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她好恨自己為何不守在小姐身邊,現在讓她遭受了這樣的劫難,要是不及時找到小姐,只怕她的毒隨時都會毒發,倒時就性命難保了……

    蕭老寬慰著青兒,其實他的心裡也是一盤散沙,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他是長者,大將軍臨走前又把將軍的事情托付給了自己,他要是一慌,青兒就要徹底絕望了,所以他不能慌,他故作穩定的用手捋了斑白的鬍子,把不停顫抖的手藏到了身後。

    「青兒,你可知道納蘭家的組織?」

    「知道知道,我還能發佈組織的一級命令,只是蕭老,你倒是快想辦法救救小姐啊……」青兒緊緊拽著蕭老的衣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速速讓他們全體出動,去查查靖光城通往各處的路上有無形跡可疑之人,我現在修書一封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送信回京都,讓大將軍告知皇上此事及時做出對策,現在靖光城的現景,三軍無主帥,難保衛胄會率兵來襲,而且,切記,在信送到京都前,將軍失蹤的消息,定不能傳揚出去,不然軍心不穩,可是要出大事的。」

    蕭老焦慮的來回踱步,三步一停,想出了這法子。

    說完他三步並兩步的奔到書案前,言簡意賅的闡明了此事,然後在層層白紙下抽出一個信封,用火漆封了起來。

    青兒接過信封,立刻揣入懷中,說道:「蕭老,將軍失蹤一事,現在除了你我,便只有小梅知道,我現在去送信,你要把她穩住了。」

    蕭老的點頭,吹滅了屋子裡的蠟燭,隨著青兒一起出了屋子,各奔兩方,青兒要去的,是靖光城裡的一處院子,那處院子裡,住著忠於納蘭家的二十名上組織裡的死士,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青兒特地沒有騎馬,反而繞了些遠路找了一處把守薄弱的地方,悄悄潛出了行軍區。

    納蘭蔻一失蹤,三軍必亂,今日又剛與炎日國一戰,難保何時敵軍就會再次撲來,蕭老考慮得很全面,青兒現在必須第一時間把信送到組織的手裡,本來信鴿傳書也可,只是自行軍區飛出的信鴿,估計會被人盯上。

    跑完這一趟,青兒還有一個想去的地方,只是那個地方,要等到五日後才能去。

    夜風蕭瑟,難阻行人匆匆。

    青兒暗運內力,把她今生所學輕功發揮到最快的速度,夜中穿行,她就像一陣風,陰冷的風……

    一陣風,捲起了枯葉,掛到了一處掛著大紅燈籠的宅子前,風至,燈籠隨風搖曳,更加昏暗。

    青兒抬起了手,輕輕叩了一下門,然後停了一瞬,又叩了三下。

    不出片刻,屋子來救傳出了一個聲音:「何處而來?」

    青兒答道:「幽谷有蘭。」

    這是組織上的暗號,蘭字取自納蘭家的姓氏。

    停了青兒的回答,屋子傳來突突的腳步聲,隨即緊掩的院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青兒閃身而進。

    一進院子,青兒就看到了那二十名死士都整齊的排列在屋子裡,而開門的那個,卻是這一小隊的隊長。

    他提著一盞燈籠,就靜一照青兒香汗淋漓的臉,忙問道「青兒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嗯,急事,需要動用你們所有的力量,隊長,你速速帶人去堵住靖光城通往各處的通道,扮作土匪也好,扮作地痞也好,一定要仔細搜查一下出靖光城的人中,是否有小姐,每個人都要仔細看,不可漏過。另外,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封信送到大將軍的手中。」說著青兒從懷裡掏出書信,塞到了一臉驚愕的隊長手中。

    感受到手裡一沉,隊長低頭一看,上面寫著「大將軍親啟」,頓時心中就明白了許多。

    「記住,切不可讓人知道你們在找小姐,你們最好扮作攔途的土匪,這封信,一定要快,一級命令,把信給大將軍後,一定要帶來回信。」

    青兒辟里啪啦的一段話,總算交代了全部的事,隊長看她說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若是小姐早已出城了呢?」

    「小姐她不可能自己出城,小姐,是被人劫持了。」

    青兒的一句話,聽得隊長一顫,手中的燈籠一暗了幾分,他道:「小姐被人劫持?何人這麼大膽,?」

    「我怎麼知道,做就是了,一有線索,你就去軍機府找蕭老,他會處理此事,切不可告與他人。」青兒被他問中的煩心處,不由得一惱,但隊長也是關心心切,她也不好喝斥,於是她說完這幾句後,又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出了院子,化作了暗月之下的一陣風。

    白中抹雪的月,格外的詭異,也格外的暗。青兒沒想到,蕭老的話,這麼快就靈驗,果然血月一出,勢必有血光之災。出了這難得一見的血月,靖光城百姓避之不及,均躲進了家中,大街上的燈火格外淒涼。

    因為就在血月出現之時,有人說:「一旦被血月照到的人,就會倒八輩子血霉。」

    俗話說三人成虎,開始沒人信,傳開了自然就有人信了,有人信了,其他人也會跟著做了。

    青兒快速奔過昏暗無人的大街,不免又想到了蕭老的那些話,想起了那時的情景。

    此情此景,青兒只覺得滲得慌,加快了步子。

    軍機府裡,蕭老已經安頓好了小梅,讓她在軍機府服侍他的日常生活,青兒回去便跟蕭老交代了自己與組織商定的事情,跟他說了這幾日靖光城外許會出現一些土匪攔途作案一事,叫他不要派兵去剿匪。

    青兒剛說完,蕭老的屋子,又進來了一人。

    「蕭老,聽聞將軍中毒,到底是何因,我剛去看了,將軍屋外已經有人守著不讓進了,到底個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啊。」

    吳指揮官受了傷,未穿盔甲,一身墨色布衣襯得那雙細長精湛的眸子更加狠厲。

    破門而入的他,幾乎是在推門之時這些話就甩了出來。等他見到了屋子裡的青兒,方才臉上一抽,自覺失禮——

    (三更到,一天三更暈了,差點就忘了發章節了,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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