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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7:一葉扁舟泛荷塘 文 / 維他命硬

    077:一葉扁舟泛荷塘

    「本王說完,王府的後院,沒本王的命令不得入內,王妃這是何意?」

    煙竹密密,衛胄突然出現在轉角,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竟是把想容嚇了一跳。

    「王爺……」想容不自然的抽動了下紅唇,屈身行禮。

    「聽不見我在說什麼嗎?出去。」

    衛胄狹長的桃花眼一瞇,狠厲的目光嚇得想容腿一軟,匍匐在地。

    「李安。」

    衛胄正要再說,卻聽見一陣啜泣,嬌人在此,芳香淚泣,他怎好再惡言相向。

    還有,那此山谷中,他曾答應納蘭蔻,要好好對待她。

    「好了好了,念在你可能不知,本王就不計較了,先回去吧。」衛胄苦笑的扶起了匍匐在地的想容,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噆著的淚水。

    「王爺。」想容惶恐的後退一步,想自己來炎日國已有半月,衛胄對自己卻是冷冷冰冰,雖說什麼都寬著自己,讓自己生活無憂,可她遠嫁他國,要的是這些嗎?她要的是最真實也是最難收穫的感情,想當初自己對他芳心暗許,二哥已經勸了自己,可自己還是想要試試,如今才新婚半月,夫妻就像處了幾十年一般冷淡,更別說床第之事了,新婚之夜,自己可是孤燈到天明。自己嫁給他,除了這王妃的名頭,她不知道她還能得到什麼,就是這種沒有可能的等待,讓情竇初開便為人妻的她慌了起來,她這幾天發覺衛胄總是愛玩後院跑,而他又有重傷,聽府上的婢女說,連京城最有名的大夫都請來了,難道傷勢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她來了半月,也知道了京城的形勢,自然的她就把衛胄隱瞞傷勢一事與皇上聯繫了起來。

    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想來看看,誰知一片好心,卻換來了衛胄的怒斥,她也是千金之軀,她也是嬌弱的大家小姐,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越想越是不平,她索性哭了出來,洩一洩這些天心裡的怒氣,誰知,衛胄又是突然變得溫柔起來,變得連自己也搞不懂什麼時候的他才是真的他起來。

    「王爺,你傷口流血了。」想容正退步,一眼瞥見了外袍下那一抹鮮紅,頓時就嚷了出來。

    「大驚小怪作甚,包紮一下就是。」說完衛胄揮袖邁步,走了兩步發現想容還驚愕楞在當地,又補上了一句:「隨本王一起來。」

    想容猛的點頭,不捨的忘了一眼後院翠綠的竹林,出去後院,她才知道王府也有這樣的地方,風景秀美,鍾林毓秀,實在是讓她流連忘返。

    改日,趁著無人,自己可以溜進來試試,想容心想著,抬頭望了一眼身旁比肩而行的男子,方纔他的溫柔,想著他是自己的丈夫,她心裡又是一悸,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

    少女的心思,就是這般的詭異無端,前刻還在憤憤不平自己所受的待遇,下一刻就想著該如何取悅與他與自我欣慰了起來。

    只有納蘭蔻這一個異類,一個更讓人琢磨不透的異類,衛胄搞不懂,這樣的女人,居然會被人設計陷害到打入冷宮?她到底要幹什麼,就不會拿出戰場的氣勢出來嗎?就不會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嗎?就這麼被那個皇帝丟棄在牆角很好嗎?那她當初為何要進宮?

    衛胄想著望了一眼身旁一樣變化無端的女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女子一旦癡情,就是無可救贖的飛蛾撲火。

    「王爺,為何歎氣啊?」想容站得最近,聽著衛胄突然的一聲歎,幾乎是吐口而出的,她就問了出來。

    「沒什麼,想容,來炎日國也有這麼久了,可有出去逛逛?」衛胄出人意料的溫柔了起來。

    這種溫柔讓想容倍覺驚喜,就連頭上那只步搖流蘇簪子,也隨著搖晃了起來。

    「嗯,想容來了半月有餘了,還未出去看看炎日國的風光呢……」言下之意,便是想讓衛胄帶她出看看。

    這話問得,想容也很忐忑,她怕聽到拒絕,她怕被他喝茶,她更怕他又變回冰冷的模樣……

    可是衛胄,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嗯,等本王過段時間空了,就帶你出逛逛。」

    「真的?王爺……」

    衛胄正往前走著,想容卻停了下來,如此美麗又夢幻的美夢,居然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實現了,她怎能不喜極而泣。

    總是無來由的哭泣讓衛胄臉上掠過一絲不喜,他可沒有那些士子名流的憐香惜玉之心,久年的沙場征戰,已經讓他儒雅中染上了軍人的鐵血剛毅。

    王府,是京城除了皇宮外最華麗的宅子,瓊樓玉宇、山林流溪,都是王府中尋常的建築。

    京城的太陽,與邊關太陽的囂張是兩個極端,這裡的太陽,看著好看,看著金黃金黃的,卻沒有一點溫度,從來不會投下白熾的日光,都道京城是個好養人的地方,風景好、繁華、連天氣也是極好,除了少數的狂風暴雨,京城的天氣真稱得上是溫和。

    這樣的日子,納蘭蔻細數著過了十天,她很焦慮,卻得不到一點外界的音訊,她不知道靖光城是如何了,自己這個將軍突然失蹤,三軍是不是亂了,自己失蹤,皇上回如何處置?爹爹是否回了靖光城?衛胄應該沒有趁機發難,可是這麼每天在屋子裡呆著,實在是難受,早兩天自己身上有傷不能動還好些,如今自己能下床行動了,頓時就覺得無趣了起來。

    衛胄倒是每日都來看自己,有時與自己瞎聊聊,有時兩人下下棋,大多時候,他們是安靜的。

    而納蘭蔻,也想到了這王府之中,還有自己一個熟人,那次她也與衛胄提過想見見想容,卻被他一言否決了,為此,她還怏怏不樂了兩天。但一想自己現在可是囚犯,哪是可以按著自己的想法行動的人,人家想容現在怎麼也是安樂王王妃,自己還是不見的好。

    然而有一次,她卻是見到想容了。

    那次她在林竹戲耍,沒想卻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閃進了後院,她一時好奇,悄悄跟了上去,發覺是一個女子,正好那時那女子一回頭,納蘭蔻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正要出生,張開得嘴卻被一隻手牢牢摀住,她始終記得那日衛胄憤怒的目光,那道連自己都覺得像是身處冰窖中的目光,是望向了想容。

    為此,那日,她反覆的提前了山谷中兩人的約定,又陪著衛胄下了一天的棋,直到看到他眼中的狠厲消失不見,她才放下了心。

    每日悠閒的日子,也就是那日衛胄帶她去後院中的湖泊採蓮子最有趣。

    納蘭蔻長這麼大,卻還從未采過蓮子,但是吃的蓮子不少。

    那日她很高興,她也看得出衛胄很高興。

    湖上有著粉紅苞蕾待放的荷花,像是粉紅仙子,衣袂飄飄的立在那一片濃綠之上,在一處荷花長得相對不茂盛的地方,納蘭蔻發現了一葉扁舟。

    藏匿在荷花傘葉之下的木舟很小,只容得下二人,躍上木舟,納蘭蔻又找到了木漿,她嘗試著在水裡滑動之下,木舟卻依舊沒有動靜。

    「哎……可惜的是不會划船。」納蘭蔻賭氣般的丟下木漿,望著幽幽的湖水,偶爾一兩尾金魚游過,泛起陣陣旖旎。

    水波粼粼,納蘭蔻卻只能站在木舟看看著接天蓮葉的荷花在風中蕩動著,心裡怎麼不苦惱。

    「我會一點,只是也未劃過,只是上次與去遊玩的時候學了一下,你敢不敢讓我划船,我可保證不了會不會掉下水。」

    衛胄攤了攤手,粼粼的水波印在他臉上,像是亮起了無數光點。

    「落水?我會游水,不怕,你且劃吧,不能泛舟湖上賞一賞這景色,我會覺得這是種罪過。」

    納蘭蔻是喜靜的,大多喜靜的都喜歡優美的景色,她也不例外。不然,她就不會對那個山谷如此的喜愛,她都恨不得當一回蠻橫的土匪,好在衛胄手上把那山谷搶了去。在宮中,她也是愛極了這些美的景色,只是每次都是匆匆,林花謝了春紅。

    「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姑且試試,要知道要本王爺划船,你可以第一個。」衛胄躍上木舟一頭,頓時失去平衡的木舟一陣搖晃,好在納蘭蔻有些功底,控制身體重心這種事情,不過是小菜一碟,她身子一用力,全身的重心移到了腳下,舟雖搖,她卻不動。

    只是蕩漾的水波驚走了無數聚集在舟下的魚兒。

    看納蘭蔻無事,本還提著心的衛胄朗聲一笑,拿起了舟上的木漿。

    一葉扁舟,泛於湖上,荷花正開的季節,愜意而又唯美的畫面像極了那些風流才子手下的名篇,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少有蝴蝶喜歡荷花,但蜻蜓喜歡,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納蘭蔻俯身,俏皮的抬手在水裡一劃,立在荷尖得蜻蜓便撲翅而飛。

    納蘭蔻到底是少女情懷作祟,驚走了蜻蜓還不滿足,更是做到了船頭,脫下了那雙繡著竹子的靴子。

    記得,在宮中之時,她也是如此,納蘭蔻想著搖了搖頭,甩開腦中不應景冒出來的景象。

    正要把腳放到水裡,衛胄卻又發話了:「你身子剛好,就別碰水了,湖水涼,對身子不好。」

    衛胄很堅持,她只能無奈地轉過身,盤腿而坐,兩手托著下巴,撅著嘴卻又找不到任何辯駁的話,只好這樣委屈的看著納蘭蔻,希望能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能感受下這湖水的柔滑,納蘭蔻有點不甘心,她就像個不知滿足的孩子,探索,爭取,什麼都想要。

    衛胄划著船槳,漠視了納蘭蔻可憐巴巴的舉動,心裡卻在偷笑,此時的她,居然如此的出塵。

    背後緩緩倒退的綠葉荷花,天邊慢慢滾動的白雲朵朵,這一刻都及不上這個這船頭托著下巴的女子,只能淪為襯托她更美的背景,緩緩的雲倦雲舒,清香四溢。

    船頭的女子,有著巨大的魔力,吸引著他的眼睛,牽動著他的神經。假意不看她,是不想自己太狼狽,假意不理她,是不知自己該如何拒絕她的要求。衛胄看天,看雲,看荷花,看水,就是不敢正眼看那裡船頭的女子,只能目光轉動時餘光掃過,裝作漫不經心。

    在納蘭蔻眼裡,衛胄此刻的舉動是有些讓人遐想連篇的,挺拔的身姿站在她對面的船頭,滑動著手裡的木漿,在水裡提出,又緩緩伸進水裡。

    不間斷的動作,像極了一個熟練的船夫,眼前,是緩緩映入眼簾的荷花綠葉,還有與荷葉連成一線的藍天白雲,上官清秋坐在船頭,與荷葉齊頭,那一線天,交織著最美的畫面,畫面裡,是這個為自己撐船的男子。

    穿的是不染纖塵的白衫,臉上是難得是柔和線條,刻畫出了沒有稜角的衛胄。偶爾一個轉頭,帶動了身後的黑髮,納蘭蔻才發現,一個男子,也能美得出奇。

    木舟在荷葉裡穿梭,常有荷葉掃過身體,灑下點點水滴,涼涼的感覺蔓延在兩人心裡,納蘭蔻不迴避不羞澀的盯著墨軒澈,看著他每個動作,有時出手撥開迎面而來的荷葉,有時仰視著白雲朵朵,她不是在看雲,她是在看畫,以及畫裡男子絕美的臉。

    裝委屈的招式沒用?納蘭蔻皺起了皺臉,站了起來,頭漸漸高過荷葉,上官清秋才發現,她錯過了更美的景色。

    扁舟,兩人靜立兩頭,欣賞著自己認為最美的畫面,在時間的小河裡靜謐的流淌著。

    「你說你是第一次划船,可是不像啊,看這舟,多穩。「

    納蘭蔻臭美的覺得自己此時還真有點風度翩翩的感覺,她只所以一直站在船頭沒動,那是她不喜歡船搖晃時失去控制的感覺,但這一路挺進湖中央,納蘭蔻並未發現這木舟有很搖晃的感覺,很穩,很安全。

    衛胄轉過頭,發現納蘭蔻已經站了起來,光著腳踩在木板上,咳了一聲道:「快吧鞋穿上,這木舟在湖裡發著太久,有點發潮了,等下小心打滑了,要是自己摔進了水裡,那可跟我沒關係。「

    聞言,納蘭蔻低頭,看到了濕漉漉的木板,又是無法反駁的話,她撅著嘴苦惱的把腳趾在木板上輕拍著,把腳露出來感受微風清涼的感覺很好,她不想穿上鞋。

    「我騙你幹嘛,真是第一次划船,也許是我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快。「

    衛胄偶爾的一次臭美,卻被納蘭蔻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她白眼一挑,刻意凶神惡煞的道:「你個禽獸……」當然,是很小聲的道,相當與默念的小聲。

    也不知是不是衛胄聽到了,舟身突然劇烈的搖晃了幾下,像極了一種不好的警告。納蘭蔻好不容易才站穩,心裡狐疑著。

    看衛胄的神情,也無異常的地方……也許,真是不該誇他吧……納蘭蔻心裡得出了結論——

    (三更到,一天的更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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