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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4:獨木兩端情難斷 文 / 維他命硬

    094:獨木兩端情難斷

    納蘭蔻看見飛鏢再現,手剜一轉,手中的鎬頭又向著另一處而去。

    她手中的鎬頭方動,那人的飛鏢也隨即而至,納蘭蔻怒目一瞪,身體在只可容下兩腳的巨木上一翻轉,手中的鎬頭已經送到了另一側的沼澤中。

    那人冷哼一聲,嗖嗖的兩聲,雙手擲出兩枚飛鏢,一枚是向著鎬頭而去,一枚卻是衝著納蘭蔻而去。

    見飛鏢衝著自己而來,納蘭蔻不得不收回鎬頭身體半斜避過了飛鏢,濃霧中那人,似乎是不會善罷甘休,納蘭蔻黑亮的眸子一冷,手中的鎬頭已經盡快的穿破了層層濃霧近到了那人身前。

    「我就是來采龍骨草,你能奈我何。」濃霧被納蘭蔻這一勇猛的衝勢散開,一直隱在濃霧中的那人露出了真容。

    目光一觸到那張臉,納蘭蔻瞳孔驟然緊縮,手也向外一翻,整個人竟是硬生生的一個翻轉退到了一米外,那張她無比熟悉的臉,又再次隱到了迷霧中,那張臉,那個人,自己怎麼下得了手。

    納蘭蔻冰冷狠厲的目光漸變溫柔,握著鎬頭的手也止不住的打顫起來,方纔,要是自己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他那張臉,便要毀在自己鎬頭之下,到底是怎樣的孽緣,才會讓他們兩人如何糾纏在一起。你怎麼來了這裡,你怎麼會在這裡,納蘭蔻握著鎬頭的手已經關節發白,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控制自己現在因著激動與害怕的顫慄,緊咬發白的嘴唇已經不能成為她全身顫慄的宣洩口,她一遍遍的在心中吶喊咆哮著,雲軒澈,為何,為何你來了這裡?為何,為何自己方才竟是沒有聽出他的聲音?那個自己聽了十年當初第一眼見到便銘記於心的聲音,自己剛才怎麼可以忘記……

    迷霧之後的雲軒澈也在驚愕,他深邃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他的右手側抬起做著射出飛鏢的動作,這個瞬間的動作,卻被他停在了當空,微微顫動的兩指間,飛鏢還緊緊的夾著。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當日成親之時,他心憂想容連夜出了京都,一路快馬加鞭隨著寧家的商隊進入了炎日國,之後他便來了京都,來到安樂王府外卻見安樂王已經被可疑之人監視,他在京都多方打探,也為探到什麼消息,只得連夜潛進皇宮劫住了一名禁軍,問出了安樂王與王妃被困皇宮的真相。

    他很憤怒,即刻便衝到了斕月殿,他快,可衛國卻像是已經知道了他的動作一般,在他的前頭把想容帶到了明瑟殿,等他趕到之時,他只見到一柄鋒利得可以削鐵如泥的匕首,架在了想容的脖子上。

    他的憤怒無可奈何,眼看著想容性命在他人之手,他只能壓著一腔的怒火與衛國談判,談判的結果,便是現在這個納蘭蔻看到的場景,衛國要求他看住這片沼澤地裡的龍骨草,還說要是少了一株,便要在想容身上劃上一刀。一個君王的程度,雲軒澈早就不稀奇,只是想容是他在世上牽掛的人,他千里迢迢趕來京城,為的就是確定兩國戰火又起想容在京城的安全,現在衛國拿著想容的生死相逼,他又拿有什麼辦法。那麼鋒利的匕首,一下就可以劃破想容的脖子,他沒得選擇的機會。

    於是,他帶著滿腔的怒火,來到了雲荒谷守了半日,雲荒谷夜晚的風是他熄滅怒火的良藥,方纔他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見到守衛的士兵已經不在,趕進院中也發現了一名士兵的死屍,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來偷龍骨草的人,居然會是納蘭蔻,據他所知,納蘭蔻現在是失蹤,失蹤的人突然出現在雲荒谷偷這龍骨草,瞬間他便想到了那晚他劫持的禁軍說的話,衛胄中了愁煞華佗之毒,龍骨草是唯一的解藥,納蘭蔻如此,難道已經起了反心?還是泥足深陷愛河,對外宣稱失蹤其實她不過是來了炎日國會情郎?一時間鋪天蓋地的想法如山襲來。

    納蘭蔻不會知道,她自已為自己的失誤,實則是雲軒澈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他的身體已經是不堪重負,方才去外又喝了一罈酒而造成,雲軒澈現在的聲音聽上去本就與原來不同,納蘭蔻當時也是著急,才會錯認。

    腦中回想著方才深邃的眸子裡怒火熊熊,納蘭蔻顫慄的雙手不安的握住了衣角,那張自己迷戀了十年的臉,如今,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納蘭蔻只能想到一個人——想容公主,他肯定是去了皇宮,與衛國達成了某個協議才來了雲荒谷,現在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他也是進退不得,兩人的命運,就注定如今嗎?

    納蘭蔻一言不發的緊緊握著鎬頭衣角,目光迷離的望著迷霧,她想看到迷霧之後那張臉此刻的表情,可可惜,迷霧重重如萬山,那人,也在萬山之後。

    「你……」

    「你……」

    萬山之後,兩人卻又默契的同時出聲,又同時止住了話。

    「龍骨草,你不拿采,這是想容的性命。」雲軒澈的聲音穿透了迷霧,穿透了萬山重重,直直的刺到了納蘭蔻的心坎上,一刀見血。

    「龍骨草,我必須要采,這是衛胄的性命。」幾乎同樣地話,包含了兩人的無奈,納蘭蔻採藥是必然,雲軒澈要守住這些藥也是必須,一場暗無天日的爭鬥勢在必行。

    「納蘭蔻,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衛胄而棄你身後的大靖國於不顧。」雲軒澈的話裡沒有義憤填膺,甚至他也沒有顫抖,他很平靜,很平靜的說出了他看到的事實。

    這個事實,又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的刺在了納蘭蔻的心頭。

    「雲軒澈,我納蘭蔻並未愧對我大靖國百姓,他日真相大白,你自會得知,你身為我大靖國並肩王,而今卻甘願給衛國看院子,這才是有辱我大靖國國顏。」

    一字字一句句互相攻擊的話,都成了各自手中的利劍,納蘭蔻不願說這樣的話,怎能雲軒澈咄咄逼人,雲軒澈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訴他,納蘭蔻已經是個棄大靖國於不顧的惡女人,那他自然也不必留情。

    所以在納蘭蔻說道他有辱大靖國國顏之時,雲軒澈手中的飛鏢也及時的射了出去。

    他們有著各自的理由,有著各自有守護的東西,互相攻擊互相殘殺,不過是他們不可逃避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麼出招吧。」雲軒澈聲隨著飛鏢而至,在納蘭蔻閃身避過飛鏢之時,他的人也已經衝破了層層迷霧,極快的掠到了納蘭蔻身前。

    一記左勾拳,納蘭蔻避過揮著鎬頭攻了過去,雖說鎬頭這東西實在不雅觀,但現在是性命攸關之時,納蘭蔻不會為了所謂的雅觀而放棄她手中唯一的武器。

    納蘭蔻來勢洶洶,雲軒澈出手快重,巨木成了這成戰鬥的唯一限制,但兩人現在身法已經展開,度已經提升到了肉眼不可見的程度,除了這一點地方限制,其他的打滑根本就不在影響他們的範圍之內。

    不能落下巨木,巨木兩端,都是一望無邊際的沼澤,找不到借力點,就是你武藝再高,也只能在縱身之後掉入沼澤。

    沼澤裡的霧,白的就像白天晴日的雲,兩人在巨木之上不斷拚鬥,巨木之外的五人也已經是自顧不暇的受到了四面八方的士兵們的圍擊。

    這是一個引君入甕君不得不入的故事,納蘭蔻明知衛國會設下埋伏卻不得不來,雲軒澈來京城根本沒想到此事,節外生枝也不過是他想保護自己牽掛之人,此情何錯之有。

    他的拳頭出得很快,納蘭蔻手中的鎬頭也舞的很快,但他們再怎麼快,也敵不過那些慢慢順著他們的咽喉被吸入肺中的迷霧。

    沼澤瘴氣,這也是當初炎日國開國聖上要建這一堵高牆圍住沼澤的原因之一,世人都不知道龍骨草除了長得奇特,還有何用途,為何一直以來皇家都要派士兵在這裡守衛著。龍骨草,是炎日國特產之物,是炎日國皇家所有之物,它是百姓眼中的一個謎,一個不知答案連猜想都不知該如何猜想的迷。

    迷霧被他們慢慢吸進腹中慢慢的向四肢蔓延,他們開始四肢無力,頭眼昏花,他們猛然覺悟,卻誰也不想服輸的先停下自己攻擊的動作。

    納蘭蔻終於明白,為何沼澤中的迷霧要比外面的來得濃來得白,只是時不待人,她今天必須把龍骨草採回去,方纔她已經發出聲響,而那五名漢子還未出現,說明他們也已經遭受到了攻擊,現在她只能靠自己。

    她搖了搖頭努力的睜大著雙眼看著眼前身影重疊的雲軒澈,她已經看出了雲軒澈的異樣,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也許再堅持一刻雲軒澈就會比自己先倒下去……可是她忘了,自己的傷還未痊癒,雲軒澈是多日的奔波,她也是幾日的勞累,與雲軒澈相比,她現在的狀態應該更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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