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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0:今夕一勝何足論 文 / 維他命硬

    100:今夕一勝何足論

    雲釋天深邃的眼眸裡戾氣瀰漫,拖著下顎的手已經緊緊掐入下顎中。

    「我被人劫到了炎日國京城。」她放下拖著下顎的手,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納蘭蔻還是忠於大靖國的納蘭蔻,還是知恩必報的納蘭蔻,衛胄救了我,我自要報答,我報了他的恩,才能安心的繼續把他當做對手,這件事,我們誰都不是受益者,受害的是百姓,你在邊關呆了這麼多天,想必也看到了,不是我婦人之仁,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場面,我看得多,一直想要為大靖國的百姓做些什麼,所以我從了軍,炎日國的百姓也是人,所以我作戰之時,從不用那些損陰德的招數。皇上,還請你慎重考慮。」說完納蘭蔻起身後退一步,對著雲釋天單膝跪地,行了個君臣之禮。

    「只為報恩?納蘭蔻,抬頭看著我。」雲釋天緊緊盯著納蘭蔻低下的頭,只要是無人之時,他們的談話,總是會殊途同歸的回到這個結局,納蘭蔻每每都會把雲釋天觸怒,雲釋天每每都會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命令納蘭蔻,兩人的脾氣,不管是相處多久,都還是這麼擰。

    納蘭蔻抬頭,她聽得出雲釋天是動了真怒,但一觸到雲釋天冰冷的眸子,她的心就驟然一縮亂了陣腳,黑亮堅定的眸子也被這刺骨的冰冷刺得不敢直視,君王之怒,納蘭蔻再如何自傲,她也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她匆忙垂眸,任長密的睫毛在燭光下打下一片陰影,密密的睫毛陰影下,雙眼總算是安定了些。她的慌張,不止因為雲釋天凌厲冰冷的眼神,更是因為她將要說出口的答案:「只為報恩。」

    雲釋天一怒,人已經拍桌而起,他疾步走到納蘭蔻身前,高大的身軀瞬間將納蘭蔻籠罩在陰影之中。

    「眼睛看著我。」

    越發冰冷的聲音聽得納蘭蔻心中莫名的一慌,抬起了眼,眼前高大健碩的雲釋天背對著燭光,一張臉滿是激憤陰暗。

    「只為報恩。」說這話,納蘭蔻心裡很虛,就算她咬著牙極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慌不驚,但眼中的那一抹驚慌,卻是落在了雲釋天的眼中。

    燭光跳動,也只照亮了背後的光華,雲釋天眼中愈加陰暗冰冷,他彎下了腰用他白皙的手捏住了納蘭蔻的下顎,用他冰冷刺骨的聲音道:「你愛上他了?」

    雲釋天一湊近,更大更黑的陰影再次籠上了納蘭蔻,近距離一看,雲釋天的下顎,一排深入肉中的指印清晰可見。一瞬衝上腦門的暴怒已經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更無法控制自己手的力度,陰暗中,他緊緊盯著納蘭蔻愈發慌亂的眼睛,他把自己身體裡全部的怒火加在了手上,變成了直接作用在納蘭蔻下顎的力。

    就算雲釋天用力再大,這點痛對納蘭蔻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她驚慌的,是因為雲釋天那句怒火衝破腦門說出的話—你愛上他了?

    「沒有。」納蘭蔻艱難的張開了嘴,紋絲不動的下顎讓她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雲釋天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只是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慢慢加大著手上的力度。

    「你連自己都騙不過,還想騙我?」雲釋天溫熱的鼻息呼著納蘭蔻臉上,納蘭蔻卻絲毫不覺溫熱,只覺得自己如坐冰窖,下顎越來越來力度讓納蘭蔻吃痛的皺起了眉頭,她覺得自己的下顎都快被捏碎了,從下顎蔓延到牙關的痛楚,佔據了她腦子所有的空白恐慌。

    「納蘭蔻,不可原諒。」

    冰冷的聲音慢慢靠近,納蘭蔻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下顎骨骼破裂的刺痛,下顎突然成倍加大的力度更是讓她痛呼出口,只是剛張開嘴,所有的呼聲都被一雙柔軟的唇堵進了口中。

    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兩片薄薄的唇清泌清涼,納蘭蔻驚愕的瞪大著黑亮的雙眼,雲釋天突然的舉動她還來不及反抗,兩片嘴唇的接觸,如觸電般的瞬間把她定在當場,唇上那波盪開的涼意與雲釋天冰冷的言一般,她大腦一陣空白,時間都彷彿靜止,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剎那間的凌結。

    納蘭蔻驚慌不安的眸子失神的盯著雲釋天,看著他眼裡的憤怒看著他眼裡的恨意,這一刻,在納蘭蔻的世界裡很久,在現實中很短,短短的一瞬,雲釋天冰冷的雙唇已經變得火熱,以至於在雲釋天的雙唇離開納蘭蔻嘴唇的時候,納蘭蔻還覺得夜風吹著濕潤的嘴唇很涼。

    感受到納蘭蔻眼神離得驚恐愕然,雲釋天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無名火,他放下捏著納蘭蔻下巴的手,直起了腰身,恢復了自己的高傲,桀驁不馴的神情似乎方纔的一吻不是他所為一般。

    炎天城的夜,與大靖國相比,繁星密了很多,雖然兩城只隔了百里,但炎天城的風,更涼,更猖狂。

    下顎的壓力終於消失,納蘭蔻一動下顎,便是一陣疼痛難忍,額頭上是剛才不知道是疼痛還是緊張冒出來的冷汗,納蘭蔻沒有閒工夫去擦,也沒有閒工夫去像其他女子一樣哭泣,她只是靜靜的保持著自己的跪姿,隱忍著雙腿的麻木,聽著雲釋天居高臨下的命令。

    「隨朕一同回京,還記得當初你與朕談下的交易嗎,替朕除掉丞相太尉,朕給你自由。」

    「是,皇上。」

    一個吻,他們已經回到了君臣的身份,他不在自稱我,納蘭蔻也不在稱呼雲釋天為你,身份的溝壑,已經把兩人方才怪異的曖昧,沖的一乾二淨。

    炎天城的風,果然是涼得出奇,納蘭蔻從踏出屋門的那一刻,就只覺得這一陣陣迎面而來的涼風,就像是一陣陣銀針,刺著自己每一個毛孔。她與雲釋天的交談,說成功算不得成功,說失敗算不得失敗,自是她的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不知道該裝進去些什麼,清風?方纔的一吻?衛胄?雲軒澈?雲釋天?還是滿滿的仇恨……

    雲釋天既然答應的回京,那這場仗,也算是免了,想起許久未見的爹爹與青兒,納蘭蔻深吸了一口氣,甩開了心中的思緒,向著長廊走去。

    長廊的另一頭,是納蘭青捷的住處。

    自己失蹤這麼久,也不知道爹爹青兒怎樣了,此番自己也算是了結了一段恩情,總是沒白失蹤一趟。

    叩門,納蘭蔻候在屋外。聽到屋內的腳步聲,納蘭蔻努力的在臉上扯出一絲微笑,等著屋門被打開了一刻。

    屋門如預想的那般被納蘭青捷單手打開,納蘭蔻笑了笑,這麼多年,爹爹還是習慣又左手開門。

    「蔻兒,你怎麼……進來再說。」納蘭青捷欲言又止,方纔他還在擔心納蘭蔻的行蹤,行蹤突然的納蘭蔻就出現在他眼前,楞是他這樣閱歷的人,也驚了一下。

    「嗯。」納蘭蔻應了一聲,走進了屋子帶上了屋門。

    屋門點著一盞油燈,這是納蘭青捷的習慣,一直以來,他的屋子裡只點油燈不點蠟燭,就是納蘭蔻也不明所以。

    「爹爹,你還是老樣子,油燈昏暗,對眼睛可不好,青兒呢?」納蘭蔻進屋把油燈的燈芯挑亮些,說著自己說過了很多遍的話,偏生這位大靖國百姓敬仰的大將軍,一到這些事情就是一頭倔驢,叫他晚上點蠟燭之事,納蘭蔻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是每次的話換來的都是納蘭青捷的倔脾氣。

    「老了習慣了,青兒去炎日國尋你去了,一直未歸,現在你回來了,明天差人去找找,過些日子就可以回來了。」納蘭青捷樂呵呵的拍著腦門看著納蘭蔻細心的把散成兩半的燈芯挑成一束,昏暗的燈光倒影下,納蘭蔻的身影被拉得很長,納蘭青捷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時夫人,也是這般替自己挑燈芯,那時自己也是年少,年少時自己家貧,只能點油燈,就是後來自己發達了,也改不了這習慣,那時她見自己愛點油燈,每夜她都會替自己點上一支蠟燭,就是在她臨盆的夜晚,也不忘了提醒自己點上一支蠟燭,如今她已經離去,留給了自己這麼一個愛挑自己毛病的女兒倒是像她,想著納蘭青捷不由得咧嘴一笑,他抖抖衣袖,坐到了桌邊問道:「蔻兒,何人把你劫了去,你又是如何解了愁煞華佗之毒啊?」

    「愁煞華佗?」納蘭蔻挑燈芯的動作一滯,轉頭茫然的反問道。

    「那日你與衛胄對戰,重傷昏迷不醒,後來也不知是何人,居然對你下了愁煞華佗之毒,當晚你就被人劫了去,一直渺無音訊,爹爹悔啊,要是當時爹爹在,誰敢這麼放肆,誰敢這麼謀害我納蘭青捷的女兒,誰敢到我軍機府來劫人,蔻兒,你受苦了啊。」看著納蘭蔻一臉呆鄂的模樣,納蘭青捷還以為是她想起了那段記憶。心裡又是悔又是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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