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3:若要分離便放手 文 / 維他命硬
173:若要分離便放手
「什麼聖旨?」這回輪到常妃迷惑了,納蘭蔻這麼高傲的出現,說話又一改常態咄咄逼人,難道……
「皇上已經下旨,封我為貴妃,比你們這些妃嬪得地位,要高上一級。」
這也是昨夜她與雲釋天商定計策裡的一條,貴妃是皇后之下最高的身份,雖然與林妃等人只是一字的差別,但卻高上了一級,她的本意,就是要借此讓那個幕後黑手怒火攻心,再出殺招。
納蘭蔻拿自己的安全在賭,那個幕後黑手,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常妃與林妃直愣愣的對視了一眼,無心的道了句恭喜,便拂袖離去。
納蘭蔻更不想與她們同行,但她刻意的保持著步伐,穩穩的走在她們的身側超出一些,常妃與林妃的腳力不及她,想超過納蘭蔻超過不了,僵持不下的兩隊人馬,就這麼佔據著道路,向著微塵宮而去。
一心想超過納蘭蔻的常妃林妃到了微塵宮時,已然是面頭大汗,而納蘭蔻確實含笑生風得意洋洋,看得常妃心頭一陣惱火。
「參見太后。」
在行禮之際,納蘭蔻的聲音,也特意快了一拍,納蘭蔻的意思很顯眼,她就是要壓兩人一頭。
端坐在鳳椅上的太后含笑點頭,讓人賜座,在常妃與林妃詫異的眼光中,納蘭蔻被太后叫道了身側,讓連公公搬了張椅子給納蘭蔻坐下。
「昨日哀家就說了,你現在傷勢還沒好,請安一事可暫時免了,你怎的就是不聽。」
「回太后,臣妾覺得今日身子已經好些了就來了,每日到微塵宮請安,這是宮裡的規矩,臣妾不敢壞了規矩。」
一個憐惜,一個懂意,太后並沒有常妃想像中的勃然大怒,反而是一反常態的與納蘭蔻親近了起來。()
這個關頭的親近,讓常妃的怒火,噌的就燃了起來。
「太后,竹林失火的那晚我們還在說,蔻妃真是好命,那場大火,她正好離宮了,宮外遇刺,也安然無恙的歸來了,我們還說著,等她回來了定要沾染一些貴氣,讓臣妾們能心想事成呢。」
麗妃靜妃比納蘭蔻等人早到,看到納蘭蔻的到來她們也很是驚訝,但看太后的神情,她們都自覺的沒有提起那場大火的事,常妃此言一出,她們心裡就嘀咕起來,心想常妃一向冷靜沉穩,怎的在太后故意在自己等人面前表露與納蘭蔻親近的時候,說起了那場大火。
她們自然是不知常妃與納蘭蔻在來時路上與納蘭蔻的恩怨,常妃在這個時候提起此事,估計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垂眸飲著茶的她們心中竊喜,難得看常妃丟臉,現在似乎是一個好機會。
「常妃啊,蔻妃的好運我們都是知道的,就是剛剛,冊封蔻妃晉陞貴妃的聖旨,已經到微塵宮走了一趟了。」
麗妃一手粘做蘭花捏著衣袖掩面嗔笑,在一旁的靜妃看著麗妃煽風點火的話,略帶擔憂的朝著納蘭蔻看了一眼。
「是麼,那真是要恭喜蔻貴妃了,蔻貴妃的好運,就是我看了,也是羨慕不已啊。」
坐在殿上的太后,並未出言阻止她們的一說一搭,她親切的拉著納蘭蔻的手,與她說起了保重身子之類的關切之話,太后此舉,看得站在一旁的容妃撅起了嘴,心中不滿。
坐在太后一側的想容,在納蘭蔻進宮之後目光就一直緊盯著她不放,但因為太后,她還沒有機會與納蘭蔻說上一句。
「那場大火,以後就不要提起了,戲閣現在已經在重建當中,現在蔻妃有驚無險的歸來,真是上天保佑,貴妃出宮遇刺,此事,哀家定會追查下去,不要以為在宮外,哀家就查不到了,哀家告訴你們,別一個個的平時就知道爭風吃醋煽風點火,你們該學學蔻妃,雖然經歷了一場生死重傷未癒,但她還是處驚不變受寵若驚,知道宮裡的規矩不能壞,看看你們幾個,哎……」
眾人的嘰嘰喳喳,總算是惹惱了太后,太后瞬間換了一張臉,三言兩語的把她們呵斥了一頓,就低頭繼續親切的與納蘭蔻說著關切之話。
常妃不滿的拉著臉,只好道了句臣妾知罪。太后的話,明顯是在包庇納蘭蔻,也不知道納蘭蔻使了什麼手段,先是讓皇上獨寵,後是讓太后關懷,就是自己這個比她先進宮的人,也想不透她怎能一舉討好了皇上與太后這兩個死對頭。
「稟太后,臣妾突覺胸悶,想先行回宮。」納蘭蔻捂著胸口,濃妝艷抹的臉上,看不出蒼白。
「身子不適,就先回去吧,連喜,命人把哀家的鳳輦抬來,護送蔻貴妃回宮。」
太后兩句話,又在常妃麗妃等人的心裡,攪起了驚濤駭浪,能坐上太后的鳳輦,這種待遇,後宮中的女子,誰有過?
想到這,她們看向納蘭蔻的目光,就變了顏色,有嫉妒,有羨慕,也有恨。
皇上獨寵,太后關懷,難道皇后的位子,真要讓納蘭蔻得了去。
絕對不行,常妃蹙著眉,心裡想到了一個對策。林妃現在很信任她,自己可以說動林妃,讓她告訴太尉,以林太尉在朝堂的身份在朝堂施壓,納蘭蔻的皇后之位,肯定得不到。
面帶笑容盈盈而立告退幾人,除了靜妃外,都在心裡盤算著計策,想著如何能把納蘭蔻拉下馬,潑她一身髒水。
納蘭蔻已經乘著鳳輦離去,想容起身走到了太后身前,道明瞭自己想去看望看望納蘭蔻。
在宴會上想容雖然一直沉默寡言,但在前些日子的一次宴會,想容卻說了幾句對納蘭蔻不利的話,想容的狀態太后擔憂,但她與納蘭蔻那些無為人知的恩怨,更讓太后擔憂。
自己現在與納蘭蔻親近,不過是一時之計,她現在還真怕想容會做什麼。
「想容,蔻妃在宮外遇刺,一個女子經歷了死生大關,性子有些轉變也是正常,你讓著她一點,不要與她起了衝撞,母后知道你向來最明事理的。」
太后拍著想容的手臂,好言相勸著,想容眼裡的閃爍,讓她更覺得可疑。
「母后,想容知道的,想容只是想與蔻妃敘敘舊,您不必擔憂。」
太后看著想容的雙眼,直到看到她眼裡的那抹閃爍消失後,才放開了她的手,讓她出了微塵宮。
想容剛回家時,性格還算開朗,但在這幾天,她就悶悶不樂了起來,太后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想容與納蘭蔻,就算有過節也是小恩怨,斷不會到了生死論的地步。
想容出了微塵宮,就一路朝著子衿宮而去,納蘭蔻坐著鳳輦,速度比她要快,等她到了子衿宮時,宮婢們只說納蘭蔻去了聞漣宮。
想容想了想,進宮等候了起來。一直等了兩個時辰之久,納蘭蔻才在青兒等人的簇擁下,回到了子衿宮。
一盞香茗,已然冷卻,想容看著緩緩走進大殿的納蘭蔻,心頭百般滋味。
要不是她,自己的丈夫怎會與自己相敬如賓,要不是她,自己最喜歡的二哥,怎會整日借酒消愁,一切,都是因為她,納蘭蔻,你已經是蔻貴妃,何苦還有抓著他們不放。
「想容,你怎的來了?」納蘭蔻一邊褪下披風交給了青兒,一邊讓人關上了宮門。
大白天的關門,想容蹙著眉,想不通納蘭蔻為何這麼做。
「想容,那次在炎日國一別,你還好嗎?」
想容來了大靖國,也不知道衛胄怎樣了……納蘭蔻一坐下,秋夕就奉來了一盞茶。
「納蘭蔻,我有事想與你談談。」
想容欲言又止,看了兩眼四周的宮婢。
等所有的宮婢都退下,想容才坐了下來,說出了一直以來她想與納蘭蔻說的話。
「有你在,我怎會好。」
「想容怎會這樣說?」印象中,她與想容往日無怨前段時間還有一些恩情,怎的想容一張口,說的話就怨氣這麼重?
「雖然你在大靖國,可衛胄心裡,卻一直有你,你說,這樣的我,怎麼會好,我是大靖國的和親公主,我是炎日國的皇后,這麼尷尬的身份,我都可以忍受,可是為什麼,他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原來想容已經知道了自己與衛胄之間的情意,納蘭蔻抿著嘴,心有愧疚,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可不可以,讓他忘了你,就當是我求你了。」
想容沒有垂淚,只有悲哀,她也是陪在衛胄身旁的人,如今卻要來求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人,在炎日國,她已經想法設法的來博取衛胄的歡心,但他就是無動於衷,只是每日去看那一汪湖泊。
子衿宮裡,納蘭蔻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知該怎麼回答。讓他忘了自己,先不說自己心裡還有牽掛,單說怎麼能讓他忘了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想容,我想,我幫不了你。」
「幫不了我,你怎麼會幫不了我,隨便你怎麼做,只要讓他討厭你就行,你已經是蔻貴妃,你還佔著他的心做什麼?」